“算你还有点小聪明!”闫安笑着,宠溺地揉了一把瑾瑜的头,随即抓了瑾瑜的手腕往前几步,朝着皇上行了一礼,“是儿臣鲁莽,惊动宫中,请父皇责罚!”
“是瑾瑜任性了,本不应该支开宫女的。”瑾瑜赶紧低下头。
皇上看了看二人,哈哈笑了两声,“倒也无妨,只是让西番太子久候了。”
赫连铨钰正盯着闫安和瑾瑜,暗想这两人不是师兄妹么?怎关系会如此亲密?
听到东珠皇上点了自己的名,连忙将目光收回,起了身,“并无大碍,三皇子与三皇妃如此恩爱,倒是令本宫歆羡。”
瑾瑜侧头,偷偷白了一眼赫连铨钰,暗想你有断袖之癖你歆羡毛线啊!
皇上轻轻笑了笑,随即转头看向三皇子,“说来安儿早该成婚了,如今你两情投意合,也该早些把婚事定下来才好。”
闫安回头看了一眼瑾瑜,轻声说:“婚姻之事全听父母之言,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瑾瑜瞟了一眼闫安,有些惊讶,转而想想此事若不顺着皇上说只怕是会穿帮,所以便稍稍低下头去,并不作声。
“既如此,朕让云妃为你操办,宫中许久没有大事,也该为你们好好操办一下。”皇上笑着说。
闫安赶紧一拜,“谢谢父皇。”
瑾瑜也跟着拜了。
赫连铨钰这下是越发的迟疑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乌殇,对方面色平静。
虽说魏子渊已死,瑾瑜若要另嫁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以瑾瑜的性子真的会这么快就愿意嫁给另一个人吗?
“恭喜三弟,总算是抱得美人归了!”二皇子也笑着开了口。
“谢谢二皇兄。”闫安淡笑着,伸手扶了瑾瑜起来,皇上一看时间已不早,便彻底将宴会散了。
“你方才去哪了?”闫安扶了瑾瑜上马车,又细心地为她将手炉包好,轻声问道。
瑾瑜轻轻一笑,就知道自己瞒不过他。
“去宫外见了一个朋友。”瑾瑜轻轻一笑,“还认识了一位新朋友。”
“哦?是你今日在马车上说的那个吗?”闫安好奇地问。
瑾瑜赶紧点点头,“原来还真的是他,倒也不是我看错了。”
“既然是你的朋友,改日请到府里来吧。”闫安说着,又轻声问:“那西番太子是不是与你认识?”
“他呀,我们自然认识,还打过不少交道!”瑾瑜说起赫连铨钰便笑了起来,“我已经告诉他装作不认识我,以免暴露了我的身份。”
“大皇子似乎有意拉拢他,有他帮忙,相信我们可以更快地找到那个奸细!”
“嗯,也好。”闫安轻轻点头,“只不过西番太子到底身份特殊,你切记莫要与他走动太多,大皇兄生性多疑,怕是会有所察觉。”
“嗯,知道。”瑾瑜点点头,忽悠想起赐婚一事,忙又问:“皇上和云妃娘娘不会立马就安排我们结婚吧?”
“怎么,不愿意嫁给我?”闫安扭头,玩笑似的朝瑾瑜看去。
瑾瑜抿抿嘴,稍稍耸肩,“倒也不是不愿意,总觉得怪怪的,嫁给你总有种嫁给自家哥哥的感觉。”
闫安顿了一下,随即抬手摸摸瑾瑜的头,温柔一笑,“我也把你看做亲妹妹,放心,婚礼一事我会去跟母后说,让她晚点,到时候就算婚礼定下来,你也该回大梁去了。”
“咦,那我岂不是又要逃婚了!”瑾瑜连忙笑着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整个人便愣住了。
“怎么了?”闫安忙问。
瑾瑜歪了歪脑袋,皱眉思索了一番,才轻声说:“奇怪,为什么我要说又呢?”
“我有逃婚过吗?”瑾瑜轻声嘀咕道。
闫安的神情严肃了一下,继而温声说:“你一个云英未嫁的丫头,怎么可能逃过婚,不过是口误罢了,不用在意了。”
瑾瑜点点头,轻轻一笑,“应该是我说话说快了,好在只有你一个人,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恨嫁呢!”
闫安轻声笑着,内心里却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药效不敢用太过,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愿她永远都不要想起那个人。
【小剧场】
报
汇报声划过天际,直接从军营门口一路喊道瑾瑜的营帐外。
“启禀将军,西番太子领兵侵犯!”
“啥!”瑾瑜惊讶地站起身,想要冲出营长却被身旁的人一把勾入怀中。
“王爷,赫连铨钰打过来了!”瑾瑜回头,严肃地看着紧紧拥着自己不放手的魏子渊。
魏子渊神情淡定,一手揽着瑾瑜,一手继续写字,柔声在瑾瑜耳边说:“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许出去。”
瑾瑜无奈地瘪瘪嘴,只好对着营帐外说:“去告诉赫连铨钰,本将军今日没空陪他玩。”
“西番太子说他以后都不想陪将军您演戏了,每次演完回去都下不了床!”
“噗!”孟毓晓忍不住笑了一声,低头看看自己已经凸起不少的肚子,轻叹一口气:好吧,还是安分几个月吧。
(小剧场只为博大家一笑,跟最后的结局并没有关系哈,希望大家喜欢)又有小剧场啦,谢谢青青子衿打赏82书豆
第两百五十八章地位
“三皇子,请留步!”赫连铨钰瞥到不远处的身影,认出是闫安,想着附近没有旁人,便出声叫住了他。
闫安听到声音便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了一眼赫连铨钰,淡笑着点了点头,“大皇兄早就出宫了,没想到太子还在宫中。”
“有些事和皇上商量,所以多待了一会儿。”赫连铨钰淡淡一笑,这人既然是瑾瑜的朋友,赫连铨钰对他的印象自然还是好的,“三皇子也要出宫吗?正好同路,不如一起?”
“好,太子请!”闫安连忙抬手引路,猜测这赫连铨钰定是有话要同自己说,就将身后的侍从支远了一些。
“三皇子进宫可是为了婚事?”赫连铨钰笑着开了口。
“差不多。”闫安轻轻一笑,“母后奉旨为本宫操办婚事,故此宣了本宫进来。”
“看来三皇子好事将近,本宫先道贺了。”赫连痊愈说着抬手拱了拱拳,随即放下手,轻轻一笑,“想来当初我与三皇妃交情不浅,把酒言欢,也是对三皇妃甚是喜欢,只是可惜,本宫到没有三皇子这福分,能够抱得美人归。”
闫安稍稍顿了一下,有些摸不准赫连铨钰话里的意思。
瑾瑜已将二人关系告诉自己了,到从未提过这二人之间还有男女之情,可是这西番太子说话却是带着醋意。
“师妹倒是从未跟本宫提起过这事?”闫安索性顺着赫连铨钰的话往下问,想看他到底是何用意。
“既然她没有提起,便算了,不过是以前的一些玩笑话,三皇子倒也不用往心里去。”赫连铨钰却大气地笑着摆摆手,随即又长叹一声,“说来,本宫也不是第一次失落了。”
闫安沉默了一下,知晓赫连铨钰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赫连铨钰侧头卡了一眼闫安的神情,大抵猜到他对此事略有耳闻,这让赫连铨钰越发的好奇起来,这三皇子明知道魏子渊的存在,还急急忙忙地娶瑾瑜,到底是为何?
“看来三皇子已经有所耳闻了。”赫连铨钰轻轻一笑,“本宫虽不喜江南王,但也知这世间没有人能取代他在瑾瑜心里的位置,三皇子竟然知道,为何还要着急娶她?”
“无人能取代?”闫安浅笑着提了一下嘴角,露出失落之色,“本宫没有见到这位王爷,倒是错过了,本宫与瑾瑜识于襁褓,与她名字,竟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已经被别人占了位置。”
赫连铨钰直接停下了脚步,眉头紧皱,望着闫安。
“三皇子与瑾瑜是……”
识于襁褓也就罢了,与她名字,这都是何等的关系才能有这样的使命。
闫安看了一眼赫连铨钰,负手继续沿着台阶往下走去,“当年我七岁,出宫修行,在路上捡了襁褓中的瑾瑜,便将她带回师门,交由师父照顾。”
赫连铨钰赶紧抬了脚步,跟上闫安。
“本宫自她襁褓中便开始照顾她,视她为本宫拾到的一块美玉,因此为她取名瑾瑜,愿她日后美满。”闫安说着侧头看了一眼赫连铨钰,“后来本宫身体不适,武功尽失,退出师门,自此与她断了联系,而后瑾瑜私自逃离师门,为的就是寻找本宫,本宫竟不知这些能有人取代?”
面对闫安投来的质问眼神,赫连铨钰惊讶地停住了脚步,若不是三皇子亲口告诉自己,谁又能想到这两人之间竟还有这样的关系。
“我本于朝事无安,若不是为了瑾瑜,本宫怎么会投靠于二皇兄,那位王爷如何,本宫未曾见过,不敢妄断,但是他能为瑜儿做的,本宫自不会输他!”闫安眼神坚定地说。
赫连铨钰几乎是哑口无言,他们二人的关系比青梅竹马更甚一层。
“那这婚事,瑾瑜也答应了?”赫连铨钰又问,“毕竟她是下定决心要嫁给魏子渊的。”
“再大的决心也敌不过人已亡。”闫安轻声说,“瑜儿第一次听到他逝去的消息时,直接吐了血,醒来之后便就再也不记得这个人了。”
“本宫以命身边的宫女不许提及此人,也请太子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既然已经不在了,又何必再让她伤心呢?”闫安看向赫连铨钰。
赫连铨钰迟疑了一下,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怪不得瑾瑜会这么从容,原本以为她是不知道魏子渊的事情,竟没想到是已经完全忘掉了魏子渊。
哎。
赫连铨钰轻叹一口气,忘掉了也好,若是记着,只能徒添忧愁,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再给活人添烦恼了。
“与三皇子一叙,解了本宫心中许多疑惑。”赫连铨钰抬起头,朝着闫安轻轻一笑,“来日三皇子大喜,本宫定登门道贺。”
“多谢!”闫安淡然一笑。
繁华的街市,热闹的叫卖声,瑾瑜侧头倚在酒楼的栏杆边,淡笑着打量着外面。
要等的人还没有来,这暗羽可真是慢,连请他吃饭都不积极!
门外突然有了敲门声,瑾瑜赶紧起了身,笑着说:“进来吧,什么时候你也知道走门……”
瑾瑜原本是想打趣暗羽来着,毕竟这家伙习惯了轻功飞来飞去的,几乎每次见他都是很突然地便出现了面前,不想话未说完,便看清了来人,不由得有些尴尬。
“原来是吴。”瑾瑜连忙笑笑,“实在抱歉,我以为是暗羽。”
“没关系。”魏子渊看着瑾瑜淡淡一笑,“是在下唐突了,没有报上姓名。”
“吴坐吧。”瑾瑜赶紧抬抬手,示意了一下想放中间的圆桌。
魏子渊点点头,自踱步到桌边坐下,“我师弟他有些急事,临时去办了,可能会晚些,怕将军等急了,便让在下先过来了。”
“哼,这家伙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瑾瑜轻哼了一声,赶紧为魏子渊倒了一杯茶,“既如此,不用等他,我们先吃!”
“也好。”魏子渊轻声说着,将手里的画轴递了过去,“听师弟说将军喜欢字画,在下便画了一副,以此感谢将军的款待。”
第两百五十九章画
“谢谢吴。”瑾瑜也不客气,直接便伸手接了,解掉绸带,慢慢地展开。
画已经装裱好,画的是一副风景,白墙黑瓦的屋子,青石板的河道,灰色的石拱桥,翠绿色的竹子,不远处还有橘红色的落日。
魏子渊静静地观察着瑾瑜的反应。
这幅画,是当初在空山镇的时候瑾瑜要求魏子渊画的,后来一直忙,这画的事情便停下来了,这副画是魏子渊昨天临时赶出来的一幅,因为瑾瑜曾经说过喜欢的。
瑾瑜端着手里的画左右端详了一番,却慢慢地挑起了眉尖。
魏子渊静静等着。
“画的真好。”瑾瑜终于淡笑着开了口,“只是这景色我好像也见过,吴这画的是哪里?”
“空山镇,一个小镇,不知道将军去过没有。”魏子渊轻声说。
“哎,那就对了!”瑾瑜激动地轻拍了一下桌子,一面收了手里的画,一面笑着看向魏子渊,“我也去过那里,看的正好也是这幅美景,怪不得看着吴的画觉得十分的熟悉。”
“那可真是巧了,没想到我们竟然看了同一幅景色,”魏子渊轻轻一笑,觉得有希望,这画只要瑾瑜能喜欢便可以了,若是能让她想起自己便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