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将军又来提亲啦——晓贝
时间:2017-10-23 17:01:44

    罗翔赶紧回神,伸手接了士兵递来的图纸,再往前确实有两条路,两条都能到飞沙关。
    罗翔思忖一番,转头看向瑾瑜,“瑾瑜,你帮我瞧瞧!”
    瑾瑜一愣,慢慢站起身来,稍有迟疑,便左右打下衣袖,抬脚走过去接了罗翔手里的图纸。
    “这条,过了这里便都是管道,路好走,安全,只是稍微长点。而这一条,要近很多,事走商的人开出来的,路上很有可能再遇山贼。”瑾瑜端着手指,细细为罗翔说着。
    “那以你之见,走哪?”罗翔也不再估计颜面问题了,直接开口询问,这颜面再重要也没性命重要,何况这军粮若是运不到,大皇子定要责怪。
    “自然是走这条近的!”瑾瑜说着将图纸还给罗翔,“昨晚我们的为了躲山贼便折了些路,若是大皇子的队伍没有停歇此时恐怕都要走到我们前面去了。”
    “若是大皇子到了我们还没到,大伙免不了要受责,既如此,便走这近道,将士们的伤养两日便好了,碰到昨晚那样的山贼只好安排有序也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拿去,按着他说的路线,先派人查探。”罗翔将图纸交还给来文化的士兵,“所有人听令,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队伍重新在出发,几位腿脚受了伤的都安排坐到了粮车上,其他地方有伤的则配了马。
    曹源先前的囚车被他削了一半,瑾瑜让人铺了点干草,惬意地同曹源躺在里面,聊吃的,聊完的。
    江南王府。
    瑾瑜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魏子渊虽不用教她习字,倒也习惯了在书房里看看书,写写字。
    一旁的书架动了动,魏子渊停了手里的笔,侧头看去。
    “怎么样?”魏子渊看着黑衣男子开口问道。
    “军队刚到绵阳,大皇子便将瑾副将贬为了马倌。”黑衣男子也不完全走出来,就立在书架中间,被书架的遮了光线,辨不出容貌来。
    “为何?”魏子渊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轻声问。
    “瑾瑜说了些什么,似乎激怒了大皇子,除此之外,大皇子还没收了他的军牌。”
    “这军牌是皇上赐给瑾瑜的,即使瑾瑜犯错,大皇子也不能收他军牌啊。”魏子渊轻声说着,慢慢地起了身,“他给了?”
    “给了,此事牵连了曹副将和瑾副将府里的林侍长,两人皆受了罚,曹源被关进了囚车,瑾副将应该是为了护其他人周全。”
    魏子渊拧起的眉头一直都未放下,低头思忖了一会儿:“那军队现在如何?”
    “大皇子的队伍已过汾阳,罗翔带的粮草队伍昨夜遇山贼袭击,好在瑾瑜作战精明,已经带人逃了出来,如今正往合川赶去。”
    “嗯,好,你且再派人盯着,莫要打草惊蛇!”魏子渊说着摆了摆手,那人应了一声,再看时,方才的位子早已没了人。
 第四十九章黄沙中的杀机
    七天后,罗翔的粮草部队安全到达飞沙关,一路上竟是一伙山贼都没有碰到。
    “也不知是好运还是那些山贼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名声,吓得不敢靠近,有惊无险,安全抵达!”曹源笑着,从残破的囚车上跳下来。
    “我得好好找地方洗洗我这一身晦气了,这囚车我以后再也不进了!”
    “那一会儿我得让士兵给你准备个火盆子。”瑾瑜紧接其后下了车,笑着与他玩笑道。
    “来人,将曹源关押起来!”瑾瑜话音刚落,一旁的罗翔便开了口,随后两名近侍卫上前,夺了曹源的刀,一左一右将他扣押起来。
    “罗翔,你小子!”曹源立马怒了,高声骂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些日子在路上,罗翔对曹源和瑾瑜二人算得上是十分的客气,虽都不言明,却也在冥冥之中有了些交情,曹源见他一下车就翻脸不认人了,自然就火气上来了。
    罗翔平淡地看过来,浅浅一笑,“你是大皇子下令关的囚犯,之前是囚车坏了,如今到了驿馆,自然要将你押入牢里!”
    “好小子哈,在路上求着我们护你周全的时候客客气气的,一下车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你等着,除非我出不来了,否则我必一掌劈死你小子!”曹源说着还不忘挣扎两下。
    “好了,好了。”瑾瑜看了曹源一眼,随即看一眼押着他的近侍卫,使个眼神,“还不赶紧带下去。”
    曹源一听,不觉整个人都愣住了,“瑾小弟,怎么连你也……”
    瑾瑜摇摇头,抬头看了一眼罗翔,淡淡一笑,赶紧跟了进去。
    驿馆里并没有牢房,士兵们将曹源关在了一间比较小的柴房里,瑾瑜朝看守的人点了点头,便抬步走了进去。
    “还行,有床有椅子的!”瑾瑜笑笑,走过去摸了摸床上的褥子,并不单薄,便放了心。
    “哼!”曹源正坐在桌边生气,瞟了一眼瑾瑜,冷哼一声,“你说,你是不是记恨着我在你府里发脾气那次,所以才联合那个臭小子让我难堪的?”
    “得了你!”瑾瑜白了他一眼,坐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你本就是大皇子下令抓起来的囚犯,人家一路上放任你自来自去的便已经是违令,如今到了,你还想他能放了你么?”
    “那……”曹源卡了一下,随即又说:“若不是想着我帮他打山贼他能由着我初入?”
    “你打山贼有功不错,但军营里奖罚分明,如今大皇子挂帅,就算要将功赎罪也得等大皇子来了后才能上报。”
    曹源顿了顿,扭头看一眼瑾瑜,似乎为自己方才的冲动有些后悔,抿抿嘴唇,“算了,你说的句句在理,我说不过你!我想洗身热水澡!”
    “行,一会儿就让人给你送来!”瑾瑜笑笑,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曹源的肩膀,便出了门。
    晚饭瑾瑜去曹源屋里跟他一起吃的,随后让人给他送了一大桶热水,满足他要泡热水澡的要求,而瑾瑜却独自一人登了钟楼。
    钟楼的位子很高,可疑看到城墙外漫漫的黄沙,夜晚正是起风的时候,天际一片昏黄。
    感觉到身后有脚步,瑾瑜警惕地回了身,见来人是罗翔,便淡淡一笑,俯身一拜,“属下参见罗副将。”
    “此处无人,瑾副将不必这样。”罗翔淡淡说着,走到钟楼边上,眺望了一番关外的景色。
    瑾瑜淡淡一笑,收了礼,走过去与罗翔并肩站着。
    “瑾副将打了多少次仗了?”罗翔轻声问。
    瑾瑜淡淡一笑,扫一眼周围的飞沙关边城,“只上过一次战场,就在这一片,一次打了几十仗。”
    “我从未上过战场。”罗翔淡笑着说,“我自小跟着父亲习武,8岁便进了宫,10岁跟着大皇子,从未败过,一直以为只要武功好就能成为一格好将军,直到见了瑾副将的将军风范才不得不折服。”
    “兵书看过不少吧?”瑾瑜转头看了一眼罗翔,罗翔淡笑着点了点头。
    “世人看兵书的不少,然而能真正用到战场上的却不多。”瑾瑜说着微微停顿了一下,“教我打仗的晋安候,不仅熟读兵书,而且善用兵法,却也不幸中了计,命丧沙场!”
    罗翔静静地看着瑾瑜,不敢插话。
    瑾瑜提了提眉尖,抬手指了指城墙外的黄沙,“这些黄沙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兄弟,处处都隐藏着杀机,能在这里生存,沙匪都不可小觑。”
    “可有打败他们的好方法?”罗翔连忙追问。
    瑾瑜转过身来,与他对视,浅浅一笑,“沙匪攻击快速,不似军队交战门前喊骂,他们十分精明,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绝不恋战。”
    “所以,对付他们,必须谨记莫语、莫追、莫分散!”瑾瑜说着淡淡一笑,“诀窍我交给你了,至于到了战场上要怎么用,可就得你自己琢磨了。”
    “嗯。”罗翔迟疑着点了点头,随后迟疑了一下,朝着瑾瑜拱手一拜。
    “这是为何?”瑾瑜笑问。
    “大皇子此番动作使得副将受苦了,但大皇子也是一心想要打好这一仗,还请瑾副将莫要置气!”罗翔说着,躬身深深地拜了下去。
    夏妤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这副模样,许久,慢慢勾起嘴角,淡淡一笑,“罗副将严重了,我乃一个士兵,只管听从将帅调度,不可有怨言。”
    罗翔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瑾瑜,脸上也挂上了淡淡的笑容。
    “这一仗大皇子显然有心主战,瑾瑜必定为其纳威助喊!”瑾瑜接着将话说完。
    “谢瑾副将,若有不……”
    “打住!”瑾瑜知晓罗翔要说什么,连忙出言制止了他,神情严肃地道:“这话休要再说出口了,莫说大皇子听了不开心,再军中也是禁忌!”
    “是!”罗翔羞愧地低下头去。
    瑾瑜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我且沿着城墙走走,罗副将若没有其他事请先回吧。”
    城墙很长,瑾瑜看一眼已经灰蒙蒙的天色,放慢了步子。
 第五十章穷寇莫追
    第二日一早,大皇子的队伍便到了驿站,罗翔向其说明了粮车遇袭的事情。
    “粮草得以安全,瑾瑜、曹源二人可以记上一功。”罗翔谨慎地说。
    大皇子思忖了一番,慢慢地开了口:“既然有功,便令当行赏,方可展现本宫赏罚分明。”
    “如此,升瑾瑜为马倌教头,至于那个曹源,本宫也就不追杀其殿前无礼之事了,降为马倌,让他二人一同喂马去!”
    “是!”罗翔连忙答应,一旁立着的方士文三人皆不说话。
    “接下来,我们商量下剿匪计划!”大皇子显然不愿意多提此时,草草说了两句便转头看向方士文等换了话题,“你三人有何想法?”
    三人低头传了传眼神,最终还是由说话内敛的方士文上了前。
    “沙匪不同于军队,不会城下叫战,多数时候都是突然袭来,末将认为我们应该先派人前去探明沙匪据点……”
    驿站外,领了大皇子赏赐的瑾瑜新换了一身行头,乐呵呵地带了两个小兵便去牢房迎接曹源去了,去了才发现,柴房门大开着,门口的侍卫也都撤了,但是曹源就是坐在里面不出来。
    “怎么,着好地方睡一晚不愿意挪窝了?”瑾瑜笑笑,低头进了柴房,挨着曹源坐下。
    “哼!我不要这赏赐!”曹源愤愤地说,“要我去喂马我宁愿在这坐牢!”
    “美得你!”瑾瑜赶紧白了他一眼,“眼看着要打仗了,所有人都忙着,你到想着在这偷懒起来了,走走走,赶紧跟我去马房喂马去!”
    瑾瑜说着起了身,伸手拽拽曹源的袖子。
    “不去!”曹源甩开瑾瑜的手,“我堂堂一个副将,居然叫我去喂马?不去!”
    “喂马怎么了?瞧不起咋喂马的是不是?”瑾瑜站在一旁,立马黑了脸,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军营里喂马的就不是咱军营的兄弟了是吧?没有他们喂马你拿什么在战场上驰骋!”
    曹源撇头看了她一眼,连忙起身,“瑾小弟,我不是瞧不起喂马的,这不是……”
    曹源说着别扭地抿了抿嘴,“反正我这心里是不太痛快!”
    “不痛快忍着!”瑾瑜冷声说,“喂马总比你挂着谋杀皇子的罪名好!”
    瑾瑜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跟来的两位士兵,“你们两,把我给他架回马房!”
    两位士兵赶紧听令,一左一右上来架住曹源便往拖,曹源挣扎了一会儿,便放弃了,一面走着一面说:“我说瑾小弟,这也就是你,换了旁人我肯定就出手了!”
    “说的你好像空手能打过我似的!”瑾瑜双手负在身后,紧紧地跟在曹源身后,一脸不屑地笑着说。
    “你,咱们现在打一场!”
    半柱香后,曹源两手无力地瘫做在干草垛上,埋怨地看了一眼瑾瑜。
    “你这一招可真是无人能敌!”
    瑾瑜笑笑,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伸手为他捏捏胳膊上的肌肉。
    “说话算话,你打输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喂马去!”
    “哎”曹源哀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活动活动了胳膊,“君子一言,喂马就喂马!”
    还不及曹源转身,院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铜锣声。
    “沙匪来啦!”
    “快逃啊,沙匪来啦!”
    “沙匪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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