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准备在他的那条微博下偷偷回复一下,和他的那张小鹿牌微博来一个呼应的。
但她没有微博!!
现在看到他发来的四个字“不要害怕”,心里顿时一暖,说不出爱你,就发给他个照片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情吧。
七分钟以后,出租车到达谢氏庄园的门外。
车还没停稳,谢安凉就打开车门从车上冲了下去。
薄野权烈迎面而来,张开双臂,狠狠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正在两人激动的拥抱时,出租车迅速开走了,消失在两人面前。
拥抱了很久,谢安凉才推开了他。
“看到没,出租车,我刚刚都没付车钱,就开走了!而且出租车的车牌号被摘下来了,怎么查啊?”
“交给我,不要想那么多了。你不在家好好休息,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谢安凉低头望去,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急,连睡裤都没有来得及换。
不过,也没有管那么多,因为她立刻又想到了爷爷。
坐上了蓝焰龙霆往谢家庄园里驶去。
在蓝焰龙霆里,谢安凉又接到了姚傅清的电话:“谢安凉,呵,真的,已经听你说生不如死已经很多次了,好想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啊。你刚刚竟然挂我电话!不让我动你爷爷是吧?实话给你说,我早动了!哈哈哈啊!”
谢安凉一句话都没有说,姚傅清已经挂断了电话。
一阵烦闷与担心,忍不住对薄野权烈说:“开快一点!”
“安凉,发生什么事你能不能亲口告诉我,省的我一件件去查。”
薄野权烈脸上因为担心变得很严肃,甚至有点愠怒。
谢安凉看着窗外,没有说话。今天是因为一时间急了,给他打了电话。但她现在冷静下来了,她又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他牵扯进来了。
薄野权烈:“你是不是不信我?”
“没有!”谢安凉脱口而出!
“我问你,我们是不是结婚了?”“嗯。”
“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还有什么要顾虑的。我不逼你,我只想给你说,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在!如果你信我,想明白了告诉我。”
薄野权烈转动着方向盘,蓝焰龙霆转弯停在了别墅门前。
谢安凉没有说话。从车上走了下来。
爷爷和丁叔听到车声后,已经出来迎接了。
谢安凉一如既往的扑了上去,“爷爷,你吓死我啦!真的,我还以为,还以为……”
眼里又要冒泪,被爷爷打住。
“哭什么哭啊,爷爷能有什么事啊!是我的小安凉太敏感了太想爷爷了,别哭哈,哭了我的小安凉就不好看了!”
爷爷哄她的话,还和小时候说的一样,一点都没有变。他还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呢。
谢安凉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丁叔看到安凉小姐只穿着一个睡裤站在外面,虽然不知道安凉小姐为什么穿着这样就过来,他还是立马跑去楼上给谢安凉拿毛毯了。怕安凉小姐着凉,急忙去拿毛毯,连和自己偶像鹿影帝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一家人进门。
丁叔已经从楼上拿了毛毯下来,给谢安凉披在了身上。然后又忙着去厨房端麻辣小龙虾和糖醋排骨了。
谢安凉自打进门开始,就拉着爷爷的手,一直腻在他的身边。
薄野权烈坐在临近的座位上,挨着谢安凉坐着。
不一会儿,丁叔就端着小龙虾过来了。
谢安凉见到麻辣小龙虾之后,顿时就来了精神,准备好投入和麻辣小龙虾的战斗中。
薄野权烈自然地拿起小龙虾给谢安凉剥了起来虾皮来,因为习惯了,所以一套动作自然流畅,顺利成章,毫不做作。
爷爷满意的点了点头。
谢安凉吃的很开心,还不忘把薄野权烈剥好的虾往爷爷的碗里放。俨然把薄野权烈当成了一个剥虾工,廉价劳动力。
薄野权烈剥虾却是剥的幸福着呢。
剥着剥着就继续谈起了上次跟爷爷提过的婚礼的事,上次因为谢安甜一家来给打断了。
“爷爷,我和安凉的婚礼,您还没具体给拿个主意呢?”
“我的老一套思想怎么能跟得上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只要是安凉喜欢的,我就觉得是好的婚礼。至于盛大不盛大,豪华不豪华,排场规格,请的人,等等,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以后你和安凉都好好的,把平常的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好。”
爷爷谢正桓夹起了一只薄野权烈剥好的麻辣小龙虾肉嘟嘟的虾肉,放进了自己嘴巴里,脸上洋溢着挥散不去的笑容。
薄野权烈点了点头,与爷爷两人相视而笑。
转而,薄野权烈把剥好的一只小龙虾就放在了丁叔的碗里。
鹿影帝的“老(脑)残粉”丁叔已经激动地定格在了座位上。
片刻之后,丁叔喊了一声,“别动!都别动!等着啊,等着!”
不知道丁叔在搞什么鬼,连带着爷爷谢正桓在内,都怔住不敢动,连饭都没敢继续吃,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呢。
只见,丁叔抱了一个高级摄像机进来,对着鹿影帝剥好的那只麻辣小龙虾,又是调光圈,又是调焦距,又是调快门的,折腾了半天拍了几张照片。
才再次坐了下来,吃起饭来。
见桌上的人都怔住没在吃饭,丁叔来了一句:“哎,你们怎么都不动啊,吃饭啊!”
……
不是你不让我们不要动的嘛……
“原来老丁你是不让我们动那只虾啊,我们大家都误会了,哈哈哈哈……”
爷爷爽朗的笑声响起,大家也都跟着笑起来。
谢安凉在心里不禁想,这爷爷反射弧可真是够长的……
——
骆乾北别墅。
骆乾北和顾森夏从医院回来以后,骆乾北就进了浴室。
已经快洗了一个多小时了,骆乾北一直都没有出来。
顾森夏在走廊里,来回走动着。她不知道这个骆禽兽这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奇怪。
是不是晕里面?要不要撞门进去救他一条小命?
正在顾森夏犹豫着要不要撞门的时候,王阿姨拿着骆禽兽干洗好的衣服路过。
“顾小姐,你不要在这里等骆先生了,骆先生估计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出来。”
王阿姨好心提醒。
“为什么啊?王阿姨,一个大男人洗澡怎么洗那么长时间,以前我见他也没有那么慢啊!”
顾森夏总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同寻常。
“你们是不是去医院了?”王阿姨转身问。
“王阿姨,您怎么知道?”
顾森夏一脸惊奇,当时两人走的急,根本没有人给王阿姨说啊。
“骆先生不喜欢医院的,从来不去医院的。不管生多大的病,都是请苏医生来家里医治。还有,你今晚最好好好照顾一下骆先生,骆先生一般从医院出来后都会生病的。”
顾森夏听的一脸蒙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恐惧症吗?那骆禽兽这属于“医院恐惧症”?
顾森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信你个大头鬼!
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太礼貌,马上对着王阿姨欠了欠身。
王阿姨叹着气摇了摇头,就继续给骆乾北送衣服去了。
顾森夏也偷笑着,从浴室外面的走廊里走开了。
就见独角兽在楼梯拐角处的角落里,歪着小脖子望着她。顾森夏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抬起高昂的头颅,迈着大大的步伐,从独角兽的旁边径直走开了。
独角兽屁颠屁颠地跟在她的后面。
那个晚上,骆禽兽真的生病了,高烧不退。
顾森夏觉得自己的脸被打的啪啪响。
这骆禽兽也太娇贵了吧?就去医院溜达了一圈,这就被细菌病毒攻破防线了,这身体的抗体可真够差的!
王阿姨早就给苏医生打了电话,苏医生照例开了退烧药,离开。
顾森夏小心翼翼地侍奉在骆禽兽的身边。
真该死!这只禽兽生病了,为什么让她感觉有一种自己是罪魁祸首的感觉?!
独角兽也乖乖地卧在床上的一个角落里。
顾森夏也忘了自己怕猫了,走过去就把独角兽从床上抱了下来,从主卧房间里把独角兽扔了出去。
“你主人生病了,抵抗力弱,你最好躲远一点,要不然你主人死了你可就没人要了?!”
顾森夏威胁着独角兽,就把它关在了门外。
独角兽好像听懂了似的,“喵!”,然后缓缓下楼去了。
顾森夏找了个板凳搬了过来,在骆乾北的身边坐了下来。
望着发着高烧的骆禽兽,紧闭双眼,眉头皱在一起,脸上时不时的有汗冒出来。
她拧了毛巾过来,轻轻把汗擦去。
“不能去医院你不早说啊,在外面等着就是了!或者让那个刀疤保镖送我去也行啊,你逞什么禽兽啊?!”
反正骆禽兽发高烧迷瞪着呢,肯定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于是,没人管,她更加无法无天起来。
“原来,禽兽也会生病的啊,我还以为禽兽只会吃人不吐骨头的。”
顾森夏吐槽了半天,发现这骆禽兽真的没有任何反应,就又继续说了起来:“其实吧,你这个禽兽有的时候还是有点人样儿的……要是你一直能像个人样儿就好了,那样我也不会那么讨厌你!”
骆禽兽的脸上又流出了汗。
顾森夏有拧了毛巾,站起身来,探过身子去,给他擦拭。
刚擦了两下,她的手就被他的大手抓在了手中。
顾森夏吓得赶紧往外推,没有挣脱开。索性就被他抓着手,坐在了床边上。
骆乾北依然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中,手里却是狠狠地抓住她不松手,眉毛紧紧地皱着,嘴里也开始小声地说出话来。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顾森夏眼睑低垂了下来,轻轻咬了下自己的嘴唇。
又是在想那个以沫吧?
唉!
顾森夏另一只手拿着毛巾,又擦起来他头上的汗水。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害怕……带我一起走吧,我不要一个人……我不要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害怕?不要一个人?
顾森夏把毛巾扔进了水盆里,怔住,看着好像正在梦里挣扎着的骆乾北。
原来禽兽也会难过,禽兽也会有不为人知的伤疤?
顾森夏那颗柔软的少女心,不禁恻隐之心泛滥,开始有些同情起眼前这个像禽兽一样的男人来。
此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担心打扰到骆禽兽,一着急连来电的人是谁都没有看,慌忙中就接通了电话。
“森夏!”
左祁佑的声音。
顾森夏的脸上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她担心骆禽兽听到,匆忙就从主卧躲了出去。
“祁佑,我们已经分手了,上次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明明已经分手,明明知道左祁佑所有的不好,为什么还是会有点舍不得,会忍不住想念过去在一起的时光。
顾森夏最终还是咬牙再次强调了两人已经分手,毕竟现在骆禽兽答应帮她救母亲,而她也答应了嫁给他,她就不可以再三心二意了。
就算她和骆禽兽没有没有爱情,甚至没有感情,她都不可以再和左祁佑有任何的牵连。
这点诚信她还是讲的。
“森夏!”
左祁佑没说别的,只是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就有很多的美好记忆扑面而来。
这要她该怎么忘记他啊?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上次问你,是不是要嫁给一个有钱人……”
“左祁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要那么无耻好不好?骆先生答应帮我尽力救母亲,已经让我够感激的。我怎么能再帮着自己前男友要钱呢,祁佑,你想钱想疯了吧!”
听到左祁佑又提她要嫁给有钱人这件事,顾森夏就突然想起来那天在凉亭,左祁佑让她给骆禽兽要钱的事,顿时语气里带着火气。
顾森夏怒气冲冲就下了楼,走到一楼客厅的大落地窗前。
左祁佑在那边解释着:“森夏,你听我说,我不是说要钱那件事。我是想问你,你知道对我放高利贷的是谁吗?”
顾森夏不想再知道和左祁佑有关的一切事情,但还是忍不住问:“谁?”
“骆乾北!”
顾森夏一脸惊诧!她实在没有想到放高利贷的最大BOSS竟然是骆禽兽!!
那么,骆禽兽从一开始就设计了这个圈套,只为了把左祁佑骗进去,然后再骗左祁佑要卖了她?
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个巧合?!
顾森夏觉得自己的脑子是一时都转不过来了。
左祁佑:“森夏,骆乾北这个人真的深不可测,他肯定是为了得到你才设计的我,我也是受害者啊!森夏,原谅我好不好,答应和我复合,千万不要上了那个骆乾北的当啊?”
“祁佑,不管骆乾北有没有设计你欠下高利贷,我和你都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虽然我依然爱你,但最爱的还是停留在过去时光里的你。
顾森夏挂了电话,小小的脑子实在绕不过来这些花花肠子,分析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却忍不住感慨,以前老人们说的不错,这男人们没有一个好东西,要不为了钱,要不为了权,要不为了色!
这左祁佑显然是为了钱,这骆禽兽是不是为了她这个色,这她就不清楚了。
顾森夏上楼,进去主卧,发现骆禽兽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
于是,关门走了出来。
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她的想象与分析能力。
于是,顾森夏想给她的安娘娘打电话,约着见面。
但是,她上网时也看到了,她的安娘娘已经接戏,开始进军娱乐圈了。
她不知道,要不要因为自己的事来打扰到安娘娘,也不知道安娘娘会不会有时间来见自己。
在一楼客厅里,又想了一圈,还是没有把发生在自己身上前前后后的事捋清楚。
终究给她的安娘娘打过去了电话。
除了安娘娘,现在她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顾森夏打电话的时候,谢安凉刚回到西源别墅。
“安娘娘……”
顾森夏刚喊了一声安娘娘,就差点泪奔。她真的太委屈了啊!
“小白夏,你怎么了?”
“我,安娘娘,你有时间我们见一面吗?”有所顾虑,但还是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