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娇秀:种种田,撩撩夫——笑猫嫣然
时间:2017-10-24 16:02:47

  因为晓得了他要离开,因为知道了他即将要远行,所以在此时此刻,徐秀儿是真的有一种恨不得让这一切都停留在原地的心情。
  这就跟是做父母的,永远都是惦念着外出的子女,是一个心态。
  徐冉虽然是哥哥,但是徐秀儿却是知道,长这么大,徐冉都未曾远行过,而且他还是那种性子醇厚的人,她是真的怕徐冉在外面会吃亏啊!
  徐冉摆了摆手。
  他又不是傻子,徐秀儿心里所担心的那些,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为了不让妹妹担心,一大早的,他就过来了。
  “秀儿,你放心,哥这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忘记了,以前我还照顾你呢?更何况,这一次我还会带着随风一起,所以更没有必要担心了,对不对?”
  对不对?
  对,的确是对的……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徐秀儿点头。
  “嗯,我知道了,去吃饭吧。”
  说完,徐秀儿便率先的走出了房间。
  徐冉看到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也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要历练,他要成长,这样才能够更加的有能力来照顾好徐秀儿,更加的有能力来保护好徐秀儿!
  他又不能把妹妹给拴在身边儿……
  抬起手,搓了搓脸,徐冉也走了出去。
  或许是知道今天是徐冉要出门的日子,天气虽然是难得的好,但是每个人都显得小心翼翼的。
  徐秀儿他们兄妹的感情有多么的好,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虽然是刚来,但是却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今日徐冉要走了,可想而知小姐的心里一定会很低落的。
  一顿早饭,也就在这种压抑的情绪中度过的。
  虽然是舍不得,但是该来的,却还是要来。
  终究是到了徐冉要离开的时候了。
  徐秀儿即便是万般的不舍,即便是千般的惦记,但是在此时,却也只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把包袱递给了徐冉。
  “哥,这里是换洗的衣服,银票我给你缝在了衣服里,并没有放在一个地方,而是每一件衣服里都有,你注意一点儿,需要钱的地方,你也千万不要省着,知道么?”
  徐冉接过包袱,这一瞬间,竟然是感觉这包袱有着千万斤的重。
  点头。
  徐秀儿又把随风给拉到了一边儿,然后跟他细细的叮嘱,让他照顾好徐冉,让他保护好徐冉。
  零零总总的,终归是到了要分别到时候了。
  徐秀儿珉紧了唇。
  “好了,哥,走吧。”
  现在趁着上午太阳还不是那么的毒,他们离开也会舒服一些,到了下一个地方的时候,想来也是不会太晚。
  雇佣的牛车,此时也已经停在了院子外。
  徐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上前一步,抬起手来揉了揉徐秀儿的头发。
  “好了,秀儿,不要担心,你在家里要好好的,尤其是刘氏那个人,她贼心不死,指不定还会要作出什么幺蛾子来,真到了那个似乎后,去找大伯,不要硬拼,知道么?”
  徐秀儿点头。
  “还有,不要再跟别人出去喝酒,尤其是那些不认识的,即便是钱赚的少一些,也不要跟别人去喝酒,知道么?”
  徐秀儿再次点头。
  其实挺伤感的。
  以前不曾想过离开,所以他所惦记的,都放在心里,为徐秀儿一一把航。
  而徐秀儿也是,从来都不会去让徐冉有一点儿的担心。
  但是此时即将要离开,却发现,放不下的,竟然是那么多!
  “大少爷,咱们该走了。”
  把行礼什么的,全部都给搬上了牛车之后,随风过来,小声的在徐冉的耳边提醒。
  “哥!赶紧走吧!不然正中午的,太阳太毒了!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也会听你的话的!”
  徐冉张了张嘴,似乎是还想要说什么。
  但是到了最后,也只是点头。
  每个人都需要成长的。
  “那哥走了。”
  “嗯!招呼好自己。”
  徐冉点头。
  随即,狠下了心来,咬着牙,头也不回的带着随风走了。
  这院子里,霎时间便是感觉冷清了很多。
  徐秀儿站在那里,久久的不能回神。
  书瑾上前。
  “小姐,回屋休息一下吧。”
  休息?
  她现在怎么能休息得下啊。
  越是安静,心里便是越发的闹腾呢。
  摆了摆手。
  “没事儿,家里你们收拾一下,我去地里看看。”
  “小姐……”
  “没事儿。”
  话落,徐秀儿便迈开了步子,走出了院子。
  书恒这个时候走了上前,站在了书瑾的身边。
  “收拾收拾吧。”
  他们想的也是很简单的,既然想着要跟在徐秀儿的身边儿干了,
  那就要好好干。
  而且说句最实在的,徐秀儿这个姑娘,也的确是有那个本事的!
  十四岁的姑娘,能靠着自己打拼到如此的地步,已经是有着惊天的本领了!
  只要他们好好干,一定能有出头之日。
  更何况,这徐秀儿的身上,还有些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
  徐秀儿那里的话题告一段落。
  现在就单单说归客酒楼这里。
  有一个人的心思,顿时不安静了。
  又或者可以说,此时的穆少白,出于极度的震惊之中!
  他蹲在后院的花圃前,看着昨日被自己已经判了死刑的十八学士,眸子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震惊!
  震惊?
  是的。
  或许是因为舟车劳顿,又或者是因为不适应,反正这株十八学士已经渐渐的呈现出了死亡的模样来。
  穆少白是一个爱花之人,自然是很心疼的。
  但是生老病死的,这是谁也没有办法阻止的。
  他也用尽了很多的办法,但是仍旧是一点儿效果没有。
  所以昨日才会把十八学士给安放在这里,想着让它就这么静静的去了。
  但是今日呢?
  但是今日,这株十八学士,竟然渐渐的有了生机!
  那就好比是已经被叛了死刑的人,得到了缓刑一样的震惊与狂喜!
  随即,穆少白微微眯眸。
  闭上眼睛,手指微微的触摸着十八学士的花茎。
  脑子中,不禁的在细细的回想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若是没有错的话,他可是记得,昨日,唯一对这株十八学士有过接触的人,就只有那个叫做徐秀儿的姑娘吧?
  但是他也在暗处观察过的,那十八学士,她也不过是用手碰了碰而已。
  并未再做其他的事情。
  到时候重要的事,她摸过之后,他还来看过,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花儿应该是跟徐秀儿没关系的。
  可是……
  若是跟她没关系的话,一夜之间怎么又活了了?
  说不通啊!
  起身,快步走出后院儿。
  “纪管事。”
  他在大厅里喊了一声纪管事,随即便率先上了楼。
  纪管事还在下面儿忙着招呼客人,听到少东家叫自己,急忙的跟了上去。
  “少东家,您叫我?”
  穆少白点了点头。
  拇指与食指相搓,这是他在思考某些事情的时候,下意识的一个举动。
  “那位……徐姑娘,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嗯?
  这话说的,让纪管事猛的一愣。
  啥意思?
  徐姑娘?
  说的是徐秀儿?
  昨天少东家不是看到过吗?为什么突然又问起?
  “少东家……”
  “我就是问一下,你不要多想。”
  “不会不会……”
  纪管事有些惶恐了。
  这少东家虽然是来这里没多长时间,但是他是一个跟人打交道这么多年的人精了,自然是能够看得出来,这穆少白是一个性子清冷,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薄凉的人。
  他似乎只适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旁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去在意的一个人。
  而事实证明,在少东家来了这么长的时间,对周围的一切都不闻不问之后,更加确定了纪管事心里的那种想法。
  所以,此时才会对穆少白突然打探别人的事情,感到好奇。
  不过既然是少东家问的,那么他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想了想,纪管事说道:“少东家,说实话,那个徐大姑娘,奴才也不是有多熟悉的,不过就是买西瓜的时候接触了一下,感觉这姑娘是一个豁达的,不会因为一点儿的蝇头小利斤斤计较,做事儿也很是敞亮。”
  “前几天她说要买奴才还有要值班店铺,这些老奴都尽可能的帮忙了,因为在老奴认为,这姑娘是一个可交的,日后不可限量啊!”
  未尽之意是,那姑娘若是男子,建家立业,一举冲天!
  穆少白点了点头。
  他虽然是一个性格清冷的人,但是却并不代表他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纪管事是一个人精,能够让他来高看一眼的人,那么想必也一定是有着什么过人之处的。
  而现在,这纪管事竟然对徐秀儿的评价这么高,这倒是让穆少白而已感觉到有些未曾想到的。
  “那她……是否对花草,有着研究?”
  嗯?
  这话还真的就是问住了纪管事了。
  “这一点,老奴是真的不知道,不若……老奴派人去打探一番?”
  反正目前看来,不管是怎么说,穆少白对徐秀儿,是好奇的。
  也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一株十八学士的死而复生,是否跟她有关系。
  所以在面对纪管事的这个意见之时,并未做声。
  这纪管事还能是有什么不明白的?
  躬身退了下去。
  人走了,穆少白走到床前,推开了窗户,看着街上一片热闹的场景。
  他现在心情很乱……
  *
  “人走了?”
  别院内,凌继歪在榻上,看了一眼回来禀告的冷一。
  冷一跪在不远处,闻言点头。
  “是,属下派人一直跟着,往西北而去了。”
  西北……
  凌继挑了挑眉。
  看样子,这徐冉也并不是漫无目的说要历练呢。
  西北是贫乏之地,多数富家子弟想要出门历练,看一看,闯荡一番,都是绝对不会选择那种地方的,但是对于像徐冉这样的书生来说,直面的去感受一下那种凄惨的生活,也的确是一件助人成长的事情。
  “派人跟住了,保护好了。”
  毕竟是未来的大舅子,更何况,这徐冉的确是一个人才。
  上辈子,他在遇到徐秀儿的时候,徐冉的尸骨估计都已经腐化了,自然是没有缘分得以相见的。
  这辈子虽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是老天能把这么一个有才的人留住,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冷一退下之后,封尘便快步的走了进来。
  “爷。宫里来了信。”
  这凌继因为徐秀儿身边儿终于是走了一个电灯泡还未高兴多久呢,骤然听到了封尘的这一番话之时,脸色顿时就冷了。
  宫里的烂摊子一大堆,他是真的烦。
  蹙眉,不爽的看了一眼封尘。
  “不知道爷现在在修身养性之中么?”
  意思就是,他现在是出来休息的,宫里的事情,跟他没关系。
  封尘也是有苦难言啊。
  接到信笺的时候,就知道这不会是一件好差事。
  但是上头叮嘱,一定要把信笺交到七皇子的手上,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不是么?
  “爷,是娘娘写的信。”
  凌继的心情更不好了。
  是他母妃啊……
  那他母妃就更是头疼了。
  本不想理会的。
  但是到了最终,仍旧是无可奈何的伸出了手。
  封尘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急忙的把信笺呈给了凌继。
  就算是他很排斥,但是凌继却还是蹙着眉头打开了信笺。
  其实婉贵妃的大概意思,凌继就算是不开信笺,那也是能够猜到十分八分的。
  万般不情愿的蹙眉打开信笺。
  快速的浏览了一圈儿之后,越看便是越蹙眉。
  封尘候在一旁。
  半响之后,凌继看完了信笺。
  随手仍在一边儿。
  “封尘,宫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禀爷,是五皇子的事情。”
  凌继点头,示意封尘继续说。
  “陛下有意想要让五皇子挑选正妃,而五皇子看中了宰相家的嫡女。”
  凌继听完这话,忍不住的挑眉。
  “他倒是野心很大啊、父皇怎么说?”
  “陛下自然是没有同意,但是也不晓得五皇子对上官小姐做了什么,让上官小姐对他死心塌地的。”
  凌继听了,面色冷了三分,露出不屑之色,随后,冷哼了一声。
  “随他。”
  “不过属下打探到……”
  说到这里,封尘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凌继挑眉,示意封尘说下去。
  “属下打探到,五皇子在陛下面前,曾吐露了爷您现在对一个农家女很感兴趣的这件事情……”
  可以预见的,下一秒钟,这凌继周身的气势,顿时更冷了。
  “多嘴!”
  还真的是把凌继给气着了。
  怪不得刚刚母妃信上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他三思再三思呢。
  凌继站在那里,蹙眉。
  想了半响之后,才吩咐封尘道:“徐秀儿那里……多派些人手盯着。”
  现在目前最为担心的,就是怕他父皇会因为这件事情,再有什么动作。那凌迟是一个怎么样子的人,凌继是很清楚的。
  都说不叫的狗咬人疼,这话说的的确是没错。
  别看那凌迟平时装的人模狗样的,但事实上,却是坏的很。
  现在他就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把徐秀儿给捅了出去,实在是难以让凌继的心里不警惕。
  封尘知道,他们爷对徐秀儿的事情,一直都是很关注的,所以是万万不能有一点儿闪失的。
  等封尘退下了之后,凌继手中把玩着这一封家书,微微眯起了眸子。
  他母妃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还以为他不知道?
  左右他们都认为,这徐秀儿一个农家女的身份与自己是不配的,他们想要做的,不是阻止,而是劝告自己,在对待这件事情上,可是千万不要太过的投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