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渣男我能虐一打——何大仁
时间:2017-10-24 16:13:48

  没有巫马在的时候真好。看着孔涵礼将茶喝完,三笙坐在位子上甜蜜的想。要不然,她肯定又要跟自己抢着给夫子泡茶。
  父王要是能多多将她喊走商讨边贸事宜就好了。
  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总是骨感的。下了学还未回到长生殿,巫马又出现了。
  依然是锲而不舍的追着问:“把你的侍卫换给我呗,多少银子都行,或者我的侍卫里你想要哪个随便挑,行不行嘛?”
  “不行不行!说了不行!”三笙张开双臂挡住她,将她跟楚行隔得远远的,“阿行是我一个人的,你走开啦!”
  “要不借我一段时间也可以啊,一个月怎么样?要不十天?五天也可以啊!”
  三笙气得推了她一把:“半天都不行!不许你打阿行的主意!我让父王砍你的头哦!”
  屡次三番的被拒绝巫马也火了。想她尊为西夏公主,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不就是个侍卫嘛,让她玩几天怎么了!一时贝齿紧咬眼中火星子直冒。
  但是考虑到三笙如今唯一皇储的身份,实在不宜对她硬来。再说了,硬来铁塔也硬不过人家。
  眼看着远处那侍卫的长剑就要出鞘,便放下身段软下声音:“你既然如此在乎你的阿行,是不是也应该听听他的意见?你是公主,我也是公主,你长得很好看,我长得也不比你差啊。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不愿意跟着我呢?
  这样如何,我们打个赌,我直接去问他,若是他不愿意做我的侍卫,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纠缠。若是他自己愿意呢,你就要心甘情愿地把他让给我,绝不能再横加阻拦。”
  三笙哼了一声:“阿行肯定不会愿意的!”
  “那你就没有任何可担心的不是吗?”巫马竖起三根手指头,一脸的胜券在握:“给我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我都没有办法让他答应做我的侍卫,我发誓,以后你让我躲多远我就躲多远!还是说,其实你自己也不敢确定他的心意?”
  三笙没说话。跑过去拉着楚行的手就往长生殿走。身后传来巫马的喊声:“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楚行回头看了一眼,轻声问道:“殿下,你答应了她什么?”
  三笙抬头望着他:“阿行,你不会离开我做她的侍卫罢?”
  当然不会。楚行坚定地用力摇头。
  三笙笑了起来,握紧了他的手:“阿行永远在我身边,那就没事了。”
  下午要去淑霞宫学画画。哦,就是许昭仪那个淑霞宫。三笙从一年半以前就开始跟着许昭仪学画画了,是她见过许昭仪可媲美大师级的画作后,自己跟楚国皇帝提出的。这也是她跟许昭仪的关系亲近起来的最主要原因。
  三笙没想到原身在绘画上面还挺有天赋。作出的画色调温暖,笔触随意自然,生动活泼中还带着丝动人心弦的童稚。连许昭仪都赞过许多回:“所谓画随人心。如此剔透纯真的画,也只有公主能作出来。”
  一进淑霞宫的正殿,许昭仪竟迎了出来,先给三笙行了个礼:“多谢殿下。”
  因为许家曾遭人诟病凭女而贵,为了避嫌,前朝之事她一概不过问打听。因此直到昨日娘亲入宫见她,她才知道许家竟然被任命为今岁的皇商。
  皇商是个人人眼馋的实差肥差。许家则不过是个勉强在京中立足的新贵。这么大个肥差能落在许家身上,自然是有人在圣上面前给许家说了好话。
  娘亲以为这人是她。她却知道,自己在陛下面前远没有那么大的份量。
  能有那么大份量的,也就只有三笙公主了。
  许映然对三笙的感觉很复杂。既欣赏喜爱她的纯真无伪,又由于她的身份无可避免的生出些嫉恨和防备。
  但又的确是因为三笙,楚国皇帝才算正视到了自己的存在。作为后宫里唯一一个能连续承恩的妃子,自己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罢。她略带些自嘲地想。
  三笙对她的感谢表示不必在意,“我只是告诉父王,昭仪娘娘给我做裙子很辛苦的。”
  今日画作的主题是暮色。三笙决定画一副归巢的鸟儿。小鸟的翅膀画了一多半的时候,想起昨夜自己反复跟自己说过的话,斟酌着开口道:“昭仪娘娘,你还是喜欢父王吗?”
  答案三笙依然是知道的。许昭仪身前的图案,就一直没变过。因此不等她回答,三笙继续道:“我觉得,父王也是有些喜欢昭仪娘娘的。”
  许昭仪手猛地一颤,一大滴墨汁顺着笔尖滑落,在画纸上晕开暧昧不清的痕迹:“是,是么?”
  声音里的难以置信和紧张期待,连三笙都能听出来,遂肯定点头:“父王虽然没说,但他看昭仪娘娘的眼神,跟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昭仪娘娘,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许昭仪将笔放下来,用湿帕子擦了擦手稳住心神,笑着道:“公主但说无妨。”
  三笙组织了下语言,缓缓道:“我希望父王可以重新找到一个喜欢的人。他一个人太孤单了。我也希望,那个人可以是昭仪娘娘。
  娘亲以前跟我说过,隐瞒和误会会阻止两个互相喜欢的人走到一起。我知道昭仪娘娘跟夫子以前就认识,也相信你们之间除了认识没有任何关系。但我相信,其他人却不一定会相信,尤其是心肠坏而且不喜欢昭仪娘娘的,甚至还可能将这件事拿来污蔑你。
  为了防止你和父王之间以后会发生什么误解,我觉得昭仪娘娘,最好主动将那段发生过的事,跟父王说一说。父王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他一定能明辨是非,不会错怪你的。”
  许昭仪沉默了半晌,然后端端正正向三笙行了一礼:“映然多谢公主提醒。”
  楚行是在回长生殿替三笙拿颜料的时候被巫马拦下来的。
  对于这个教坏殿下的女人,楚行没有半分好感甚至想拔剑就砍,绕过她准备继续走。
  “哎哎哎,站住,”巫马吩咐铁塔拦住他,“你一个小小的侍卫,见到本公主不行礼就想走是怎么回事?这便是楚国的礼数不成?”
  “你不是我的公主。”楚行冷冷道。目光在铁塔身上扫过:“他拦不住我的。”
  “我知道你武功厉害。比我见到过的侍卫都厉害。可你要是敢动手,等你的三笙公主登上皇位之后,我保证西夏国会拼命给她制造麻烦。”巫马凑近了楚行在他耳边轻声道:“怎么样,你也不想让你聪明可爱的小公主,一登位就要收拾烂摊子吧。”
  楚行眼中划过一道浓烈的杀气。目光冰寒刺骨:“你想怎么样。”
  巫马咯咯笑了起来:“我想你做我的侍卫跟我一起回西夏。”
  “不可能。”毫不犹豫地一口否决。
  “别这么快拒绝嘛。我有什么不好?有哪一点比不过三笙?难道我没她漂亮吗?”巫马贴得更近,若有若无地往楚行身上蹭了蹭,目光暧昧而挑逗:“我保证,所有她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更多,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巫马公主,请自重!”
  “哎哟哟,别那么见外嘛。”巫马伸手摸上楚行俊朗秀气的脸庞,幽幽冲他吐了口气:“你可以叫我梅朵,或者朵朵。”
  朵朵。
  正准备将她一把推开的楚行忽然愣了愣。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飞速闪过,却又快得看不清楚。有某种强烈的情绪从心底迸发,瞬间漫向四肢百骸。眼底不由一阵恍惚,低声呢喃道:“朵朵?”
  巫马心中暗暗自得:再忠心不二的侍卫,也还不是抵不过她的魅力。一边娇声应道:“对,我是朵朵。”一边勾住他的脖子,将红艳的唇瓣覆了过去。
  “阿行……”
  一道难以置信的呼唤声,将沉浸在恍惚中的楚行猛然惊醒。他一把推开差之丝毫便要贴上来的巫马,回过头,便看见了眼中噙满泪水的三笙。
  巫马作娇羞状惋惜地叹了一声:“三笙公主,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没见到我跟阿行的好事都被你打断了吗。”
  楚行没空理她。心中骤然而起的剧烈恐慌让他瞬间来到三笙跟前,神色仓皇手足无措:“殿下,你听我说……”
  “你要跟她走了是不是。”三笙打断了他,嘴唇紧咬,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中滚落下来,“你喜欢她,要离开我跟她走了是不是!”
  “不,不是这样的……”楚行想要抓住她的手跟她解释,被三笙用力打开,明亮的眼睛里痛苦而决绝:
  “我不要你了。”
  楚行瞬间面如死灰。
  三笙哭着大喊:“阿行,我不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正式的吻戏在下一章。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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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槑呀么槑”(打字打半天笑哭)小天使的地雷!么么扎~
☆、第74章
  暮色将至。长生殿里上上下下一片寂静,宫人皆敛气屏息, 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夏荷一边轻手轻脚地往琉璃灯里添灯油, 一边不时忧虑地往內殿张望, 压低声音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殿下满脸是泪的哭着跑回来,谁都不让近身伺候?”跟在公主身边这么久,她还是头一次见公主如此生气难过。
  秋月往嘴边竖了个食指,声音压得更低:“谁知道呢, 我瞧着楚侍卫的表情,怕是严重得很。咱们小心在外头等着, 只盼着殿下能尽快消气才好。”
  要是闹大了让陛下知道,她们这些宫人全都难辞其咎一个跑不了。
  寝宫内。
  三笙眼睛通红地坐在软塌上,半干的泪迹在脸上拖成长长一条, 扭过头不去看跪在地上的楚行。
  “你、你走。”她哽声道。
  楚行背杆挺得笔直, 嘴唇紧抿:“属下是公主的侍卫,公主在哪我就在哪。”
  “你不是喜欢巫马, 要做她的侍卫吗。”三笙抹了一把眼睛,嗓子因为哭泣有些发哑。
  楚行心中一阵抽痛, 连忙解释道:“属下誓死忠于公主,绝不会做其他任何人的侍卫!”也绝不会, 喜欢其他任何人。
  “你骗人,我明明看见你亲巫马了!夫子说,只有对最喜欢的人才能那样做,你要是不喜欢她不想做她的侍卫, 为什么要亲她!”
  楚行神色一僵。说不出话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朵朵”这个称呼会对自己的触动那么大。就像是,心里遗落了什么东西,曾历经生死,重逾性命,珍爱多年。
  见他不说话,三笙哇地一声哭出来,胸口难受得快要窒息,从软塌上跑下来伸手推他:“你走你走,你离开这,我不要你了,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侍卫!”
  楚行猛地一颤,双手紧攥成拳。心脏像是被人刨开一道大口子痛不可言。眼睛闭了闭,再睁开时便是一往无回的决然:
  “属下从记事起便开始作为影卫接收训练,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保护公主的安全。既然公主不需要属下,那属下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言罢反手拔出长剑,掌心一动调转剑尖,抬手就要往自己身上刺。
  墙角靠着的金色漏壶发出一声轻响。六点钟到。
  “住手!”三笙厉声大喝。
  剑刃划破最外层的玄色衣衫,险险停了下来。
  三笙摸着快要骤停的小心脏上前一把抢过楚行手中的长剑,远远扔到一边。强烈的悸怕让她脸色有些发白,气得抬脚想踹,到底是舍不得。
  脸上干涸的眼泪又干又涩,紧绷绷地难受极了。扬声唤人给她端来帕子热水,一边没好气地对楚行道:“起来,坐到塌上去。”
  楚行听话照做。
  三笙用热水好好洗了把脸,夏荷给她理了理妆容,又从冬梅手里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她没喊不许进来。
  殿内已经掌起了灯。明亮的烛火下,越发显得楚行身姿颀秀容色俊朗。端端正正坐在那的样子,不见拔剑时的决绝凌厉,此时到透出几分乖巧来。
  三笙踱到他身边,伸出一根手指头抬起他的下巴:“你是真傻到因为我跟你赌气就不要性命呢,还是仗着我不忍心,故意来这么一场苦肉计?”
  楚行静静的看着她,不承认也不否认,漆黑的眸子里坦荡而坚定:“不能守在公主身边,对属下来说,与死无异。”
  三笙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啧,这话她爱听的。
  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他,“喝了。”嘴唇都干得起皮了也不知道说。待他喝完把杯子放上矮几,收起脸上的笑意咳了一声:“你可知,自己在错哪了?”
  楚行跟那西夏公主之间半点暧昧都没有,她自然是知道的。证据么,他身前的图案,如今可不是长剑了。
  三笙压抑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努力端正神色:可是该调、教还是得调、教。
  楚行立刻跪在地上:“属下万不该让公主伤心难过。
  嗯。还算有点觉悟。
  “起来,以后我没让你跪不许跪。”三笙抬头看着他,“你最大的错误,是不该没有警惕性,让别的(女)人随意靠近你。”话音一顿,脸色有些阴沉:“她亲到你了吗。”
  楚行摇头:“没有。属下把她推开了。”
  三笙笑得灿烂:“很好,因为只有……”唔,太高了,够不着。从软塌上拽了只枕头扔在地上,冲着楚行示意:“跪下来。”
  然后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亮晶晶的眸子里似有万千光华:“因为,只有我才能亲你。”
  楚行呆愣愣的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三笙也不急,细白的指尖在他剑锋般的眉毛上划过,然后是又黑又亮墨玉似的眼睛,高挺俊毅的鼻梁,薄而柔软的嘴唇,俯身又亲了亲。
  “喜欢吗。”她问,言罢还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舔。
  楚行全身紧绷。眼中像是燃了一场盛世壮观的烟火,声音哑得不像话:“喜,喜欢。”
  三笙笑了起来,奖励性的又亲了一口,这一回,舌尖甚至抵开他的牙关往里探了探。
  楚行的喉结一阵剧烈颤动。唇舌下意识地想迎上去,三笙已经退开了。
  “呐。”三笙在他的耳边轻咛,湿热的气息让他的皮肤像是被烫着一般,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夫子说,这种事只能对最喜欢的人做。我喜欢阿行,阿行喜欢我吗?”
  楚行的胸口有什么情绪又热又涨几乎要满溢出来,眼神炙热如火,用力点头:“喜欢。”
  更大的奖励果然来了。温软香甜的舌尖伸了进来,楚行急不可耐的迎了上去,用力搅动吮吸,纠缠舔咬,恨不得能一口吞入腹中。
  不够。根本不够。还想要更多。
  楚行伸出手想要抱住进一步品尝,三笙已经再一次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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