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无所畏惧(穿越)——寒花一梦
时间:2017-10-24 16:21:47

    郁凌峰蹙眉瞥向姬媤,冷声,“放开。”
    宜春郡主眼波流转,偏笑问,“若是不放呢?”
    郁凌峰没说什么,以行动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宜春郡主的力气确实不如他,可是过招并非力气大则制胜。
    借着巧劲而招式,姬媤没有让眼前的人得逞。
    交手之下,他们比之前靠得近,郁凌峰的手也被抓得更牢。
    先时嗅到的香味越嚣张往他的鼻尖蹿,温软的身子贴到了他的身前,郁凌峰眼眸一黯,想将人推开,宜春郡主偏偏欺了上来。
    马车里的空间只有这样大,他们这一刻的姿势何其的暧昧。
    脑子尚且不清醒的人浑无所觉,郁凌峰单知道,若再这样,他怕是要无法自持了。
    宜春郡主说不上清楚郁大人心中所想,唯独此时他这幅样子叫她想要好好欺负。
    她倾身上前,郁凌峰立马避开,却因为躲避的动作和她的小动作而导致两个人双双跌坐在了马车的角落里。
    一股重量压下来,背靠马车车壁、处在下方的郁凌峰欲起身,宜春郡主自不会叫他轻易如愿。制住郁凌峰的一双手臂,她不罢休又一次凑到了他的面前。
    因被限制在了角落里面,郁凌峰不如之前方便,而宜春郡主武功不在他之下,等于得了便宜。他看着她凑近了,莫名感觉屈辱,故而别开眼。
    “郁大人,天寒地冻,我等你数个时辰,你是不是特别感动?”宜春郡主拉长了调子,更显得不紧不慢,“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你是不是特别想我?”
    态度含糊的话一如从前,郁凌峰记起的,却非那些而是在傍晚茗香楼的偶遇,她目中无他的样子、吝惜的一瞥,及同他无话可说。
    一席话激起郁凌峰心底的恼意,他未睁开眼,但语气较之前复冷上几分,“郡主请自重!”回应他的,只是宜春郡主的两声轻笑。
    然而再下一刻,郁凌峰便感觉到她整个人覆上来,离他那么近,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脸颊上。甚至,她在他的耳畔说话,全然是超越界限的亲密距离。
    她说,“郁大人,你怎么喝了这样多酒?”
    为什么喝了这样多酒?他本便是去同旧友喝酒的,多少不过图个尽兴,难不成,是因为碰见她同别人饮茶才这样做的吗?
    明明心里是如此反驳,可郁凌峰半个字都没有说,只想挣脱她的钳制。
    宜春郡主似知他想法,问过这句话之后,直接将他放开了,也没有说其他的话。
    郁凌峰即刻坐了起来,放开他的人则先行下了马车。
    马车帘子被掀开,一股强劲冷风灌进来,吹得他清醒又不清醒。
    郁凌峰下了马车,方知宜春郡主没有走。
    面无表情越过她身边,他却听到这人说,“郁大人,承认喜欢我有这样难吗?”
    他斜眼瞥去,只见她舔了舔嘴唇,“总归我是一直惦记着郁大人那日的滋味的。”
    充满暗示性的动作和言语,像被点燃的引线,轻易将郁凌峰心中躁闷彻底引爆。
    宜春郡主看着他脸色一沉,转而两步走到她的面前。
    她不做任何反抗,由着郁凌峰将自己欺到后背紧贴马车外车壁,似已无路可退。
    转眼之间,郁凌峰的吻便落了下来。
    仿佛是发泄心里的不痛快,他动作粗鲁用嘴唇在她的唇瓣辗转,舌头又如长、枪般在她的唇齿间横冲直撞,分明是不管不顾的样子。
    待到停下来时,郁凌峰已完全将宜春郡主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以一种由衷爱护的姿态。昏沉过后,他终于变得清醒,却也知道上一刻他对怀里的人做了些什么。
    缩在郁凌峰怀里的人明明还气喘吁吁,舌头发麻,偏道,“郁大人的心意,我怕是终于了悟了。”
    郁凌峰低下头,眼中不复先前的迷蒙,尽是清明。
    他眸光沉沉看着宜春郡主,嗓音微哑,“为什么非要招惹我?”
    宜春郡主仍笑,“郁大人丰神俊朗,我心甚慕,乃人之常情,何谓招惹?”
    郁凌峰却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拇指指腹在她嫣红的唇上来回轻轻摩挲。
    在此时的郁凌峰看来,眼前的这个人或不是人,分明是能只勾魂的妖精,以致于叫他失态至此。
    明知不该,他依然没有按捺住,在她身上丢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十二点码了这么多,明天努力多更点TAT
    ~
    防盗章大家先不要买,明天更新的时候替换成正文,摸摸大!
    误买也没关系,替换成正文的字数只多不少=3=
  ☆、第43章 负责
郁府门口挂着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有些许的光亮漏过来。
    光影明灭中,郁凌峰只低头望着宜春郡主不说话。
    雪花便没有征兆地飘落,落在了他们的脸颊上, 因皮肤的温度而化为雪水, 留下细微的冰冷。
    郁凌峰仰头看了一眼天, 因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
    宜春郡主却嘴角弯了弯, 吐出舌尖舔了下他的指腹又张口含住指尖。
    酥麻的感觉比大雪更无预兆在指尖炸裂,郁凌峰却只觉得下腹一紧,通身的热血都往某处涌。
    他觉得如果不是他疯了,那么定是眼前的人疯了,偏她满眼的无辜, 像是无心之举。
    郁凌峰抽回手, 然而前一刻指尖温软酥麻的感觉已怎么都挥散不去。
    他喉结上下剧烈滚了滚,可不愿败下阵,始终没有挪动半步。
    宜春郡主舔着唇冲他笑,“郁大人,我没有请别人喝茶,也没有让别人请我喝茶。”
    她直了身子, 伸手去勾郁凌峰的手, 继而握住,方徐徐道, “郁大人,我在等你。”
    这一次,郁凌峰没有能够抽回自己的手。
    ……
    第二日清晨, 郁凌峰睁眼醒来,因昨夜酒喝太多仍觉得头疼。
    但比起这个,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此刻正守在他床榻边的人。
    宜春郡主捧着脸笑眯眯看郁凌峰醒来了,和他道过早安便说,“早膳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郁大人喜欢吃什么,所以我让厨子多做了几样,你捡喜欢的吃就好。”
    郁凌峰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他再怎么都不至于拿醉酒当借口而不肯承认。
    可看到光鲜亮丽、若无其事的这个人,他莫名气不打一处来。
    动作迅速掀开锦被下得了床榻,郁凌峰严肃着一张脸,欲往隔间去梳洗洗漱。
    宜春郡主看两眼他的背影,没计较他不搭理自己,追上去便从后面抱住了他。
    “郁大人,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娇软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郁凌峰垂下眼便看到了她一双白皙柔嫩的手。
    抬手强硬解开她环住自己腰际的手臂,脚下步子顿了顿,郁凌峰道,“郡主请放心。”
    “微臣定会要求郡主负责到底。”
    ·
    大雪下过一整夜,清早起来,天地几欲被纯白覆盖。
    或许是季节寒冷,连带着妃嫔们到凤央宫请安,正殿坐着的不过六个人,竟显得有几分冷清。
    因皇后娘娘怕冷,凤央宫中的火盆便烧得极旺,这会儿殿内更暖意融融。
    妃嫔们安静坐着,兀自喝茶,似相互无什么话好说。
    姬恒出现的时候,殿内出奇的安静,待下一刻,众人齐齐起身同他行礼,这安静便也被打破。
    走到上首处坐下,他先扫了一眼底下的人才免了礼,而后问,“怎么不见魏昭仪?”
    妃嫔们无人回话,玉萝低声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魏昭仪先前使了宫人来禀,道今日身体抱恙,太医诊断是染了风寒,须得好好休息,不宜吹风,故而无法出门。”
    姬恒了然的“哦”得一声,“近来天气确实多变,难免是有这样的事。不知魏昭仪病得重不重,青竹,你到库房领几样补身子的给魏昭仪送去……罢了,我待会亲自走一趟。”
    听着皇后娘娘这样的话,妃嫔们却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只作与自己无关。
    坐在妃嫔中间的苏凝也同其他人一样,脸上一派温和,无什么特别的表情。
    秋狝已过去好些时候了,苏茂那时同她说过的话,苏凝却至今都未做到。
    这数个月以来,妃嫔们异常安分,大家相安无事,她也不可能无端端去做些引人注目的事情。
    魏昭仪称病,皇后娘娘主动探病……苏凝想,也许,这些根本轮不到她来提醒。
    ……
    妃嫔们散了之后,楚妤上朝未回,姬恒便命宫人捎上两支百年老山参,裹上火红的狐裘斗篷,乘着软轿往碧霄宫的无双殿去了。
    魏思筠的确病了,她面容苍白、精神不振,一看就是生病的模样。虽然在病中,得到通禀说皇后娘娘来了,她仍旧挣扎着下得床榻,到了殿外相迎。
    姬恒与魏思筠免礼,让青竹上前扶起她,关切说,“魏昭仪既生了病,何必非出来呢?我是来看看你身体如何的,又不是来让你折腾好加重病情的。”
    魏思筠低眉顺眼的,闻言轻咳两声,忙道,“皇后娘娘前来,臣妾岂可失了礼矩?能得皇后娘娘怜爱已是幸事,这些也当不得什么。”
    “外面太冷,魏昭仪还是随我进殿内罢。”姬恒脸色未变,淡声说道,而后拔脚先往里面走去,魏思筠跟在她的身后,始终小心翼翼。
    姬恒和魏思筠没有什么话好聊,因而两人坐下说了会客套话又再干瞪眼片刻,姬恒便站起身说不打扰她休息了。魏思筠说要送一送他,姬恒再三拒绝,她仍坚持,最后依然是两个人一同出去的。
    出得无双殿,姬恒走在前面,沿着台阶往下,准备上软轿,而魏思筠跟在他身后,也往下了几步台阶。姬恒顿足回头的一刻,“恰巧”撞见魏思筠脚下一个不稳,惊叫一声,就要往后面栽过去。
    立在至少五步外的宫人们均来不及扶她一把,魏思筠也似认了这个命,脸上已现痛苦之色。谁知道有人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臂,继而力道很大扯着她往前拉回来。
    魏思筠不知道皇后的动作为什么这么快,力气又为什么这么大,可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被两名宫女稳稳接住。她扭过身去看,只见皇后整个人栽倒在了台阶上,宫人们涌了上去。
    看着地上的那抹火红,魏思筠控制不住表情微微扭曲。
    ·
    收到消息,说姬恒在碧霄宫里摔倒了、还磕破了脑袋,楚妤匆匆从勤政殿赶到了凤央宫。
    姬恒额头的伤已经处理过了,他人却躺在床榻上,而床榻旁边,跪着一人,正是魏思筠。
    楚妤的视线没有在魏思筠身上停留,便直接一步不停越过她身边,走到床榻旁。
    见到她的瞬间,姬恒几乎是扑上来的。
    他抱着楚妤的腰,将脸埋在她身前,嘤嘤哭泣,“陛下,臣妾脑袋疼,好疼好疼……”
    纵然按照往常的经验,姬恒说这种话的时候,可信度要打至少一半的折扣,但楚妤好声好气哄着他,“很疼吗?御医怎么说的?你先好好躺着,别这般坐着了。”
    姬恒顺从着楚妤的话躺下了,整个人缩在锦被里面,要哭不哭的样子特别楚楚可怜,“御医说,许是上次伤了脑袋,而今又伤一回,多少有些影响……陛下,我是不是要变笨了?”
    楚妤心想,那怕是她自己要变笨了,面上却柔声安抚姬恒,“不会的,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不要想这么多,好好休息,嗯?”姬恒点了点头,语气极乖的应了一声“好”。
    在床榻旁边跪着、被忽视得彻底,还不得不看着、听着帝后恩爱的魏思筠,脸上无端端感觉到一阵抽抽的疼。她生病了,皇后娘娘主动来看她,在她的无双殿外跌了跤,还是因为她……
    若不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她刚要摔了,皇后正好就回过头、瞧见了呢?
    魏思筠知道这里头有问题,偏偏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自己咽在肚子里。
    非但如此,因为是在她宫里受伤,她还必须得来请罪才行!
    越是想,魏思筠越觉得气,往日以为皇后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岂知如此不好对付?
    不过是这么一招,便轻易将她给制住了。
    皇后心中清明,皇帝陛下始终是偏宠她的,始终是心疼她的,那么只要她伤到哪怕分毫,皇帝陛下必然都会憎恶于让她受伤的人,哪怕那个人其实没有做什么!
    所以皇帝从她身边走过去,连眼角都不夹她一下,她仿佛是透明的、根本不在他的眼中。
    魏思筠心有郁结,又本是带病之身,脸色愈是肉眼可见的苍白。
    安抚过了姬恒,楚妤似终于发现了魏思筠。
    她微微侧过头,沉声问道,“魏昭仪为何在这里?”
    魏思筠跪伏下去,颤声说,“回陛下的话,皇后娘娘因为关心臣妾的身体、到碧霄宫探病,才会有了今天的事情,臣妾心中歉疚、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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