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学霸好难[古穿今]——Wendy诶呀
时间:2017-10-05 16:54:22

  啧。
  竟然羡慕起光头来了。
  “走远点。”顿了几秒,蹙眉:“这边都是灰。”
  余夏没说话,歪着头看他,看他瞳仁漆黑深沉,如一汪深潭。
  像是受了蛊惑,她稍稍往外退了几步。
  再抬头时就看到他的背部,汗水已经浸湿他的白衬衫。
  唇线拉直,想了想,“换我来吧。”
  在她视线范围内,班里很多人,都是轮着来做事的。互帮互助,提高效率。
  她好像就只去拿了一下抹布还有报纸。
  然后就站着跟块木头似的。
  就明晃晃的……英雄无用武之地。
  “不用。”尤东寻直接拒绝,转身把抹布扔给余夏,动作不大,却还是让桌子晃了晃,“你去洗一下抹布。”
  一团脏兮兮的布,就跟烫手山芋一样,他嫌弃极了,“洗干净点。”
  “………”
  用报纸擦拭玻璃窗时,摩擦声比较响。
  跟其他窗户相比,他们这一扇显然已经透亮清澈许多。
  “东哥。”张烨撑着扫帚立在一边,笑得一脸欠抽的样儿,扬了扬下巴,调侃:
  “你叫谁洗干净点呢。”
  “叫你。”余夏面无表情地把抹布折好,离开前干脆利落地反击。
  肆意曲解话里原本的意思,这小黄腔开得够溜。
  男生间的对话似乎就是这般肆无忌惮。
  张烨刚受了个白眼冷遇,没想到接着又被一团报纸砸了脸,报纸上带着蜘蛛丝。
  ……感受很深刻。
  “…………”
  “………………………………………………………………”
  “靠,你给劳资下来,劳资打不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东哥:叫你洗干净点
  余夏:…………
  ――热烈欢迎新老天使的收藏评论:D
第6章 第六节课
  入校第一晚晚自修。
  十八点二十五的预备铃,打响了两三分钟后,柏油路上仍旧有很多学生勾肩搭背慢悠悠地走着。
  高一(8)班……
  应到四十五人,实到三十八人。
  快迟到的七位同学中,就有学霸尤东寻,及他的小伙伴们。
  班主任王荣华此刻正双手环胸站在前门,表情严肃。
  教室里短暂性地安静如鸡。
  几分钟后又嘈杂起来。
  趁着自由活动的时间回寝室冲了个澡的余夏此刻正霸占着里座,黑T恤也换成了白T恤,玻璃窗户大开,她眯着眼懒洋洋地迎着不算凉快的晚风。
  从高处俯视的感觉,很舒服。
  搁在抽屉里的手机“滋”地振动起来。
  只一下,短暂地不易察觉。
  余夏收回目光,条件反射性地想去掏。
  葱白的细手都伸进去一半了,才恍恍惚惚地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座位,那手机也不是她的手机。
  骤地一停,又装作若无其事。右手极其自然地抽出来撑住腮,侧着脸继续寡淡地眺目远方。
  无比庆幸,她坐在最后一排,没人会看到她这尴尬的小动作。
  轻轻地吁出一口气。
  将一切收入眼底……
  尤东寻站在门中央,一个人堵住了整个后门,眉梢才扬起一丁点儿,就被后面的张烨推了一把,转而蹙额。
  啧,劲儿还挺大。
  他扭头瞪了一眼。
  “看什么看。”张烨摆出一个虚拳,昂着胸鬼话连篇,“你挡住我那颗追求不迟到的心了。”
  “………”尤东寻嘴角一抽,握着拳忍住他想揍人的冲动,只抬脚踢了一下张烨的膝盖,“屁。”
  闹完,秒正经,顶着班主任的死鱼眼,松松垮垮,各回各座。
  拉开椅子,弯腰把篮球投到桌下。
  尤东寻也就直接地坐在了余夏的位置上,坐没坐姿,靠着椅背,拧开矿泉水瓶的盖子,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
  人一靠近,自带成风。
  余夏转过头,目光所及的恰好是他上下翻滚的喉结。应着喝水的声音,格外和谐。
  他跟她相反,他把白衬衫换成了黑色无袖的篮球衣。原本清清爽爽的乖巧少年一下子又转为哟哟哟的运动型。
  耳目一新……
  ……余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就是这该死的几眼,让她被抓了个正着。
  尤东寻侧过脸,哂笑。
  “………”
  莫名其妙的,就被这“嗤”地一声搞心虚了,余夏下意识地垂下头,盯了会儿桌面上用圆珠笔画上的字――
  『某某某爱某某某一辈子。』
  『我要考清华去北京。』
  『重力加速度是指地球表面附近的物体,在仅受重力作用时具有的加速度,也叫自由落体加速度,用g表示。』
  最后一行,也是最大的,笔墨加粗的:
  『SB』
  “………”
  第一第二条看懂了,
  第三条字是认识的,
  第四条……
  她半趴下,近乎掩住整张脸,食指跟着SB的弧度描绘。
  不懂,要问。
  胳膊肘顶了顶尤东寻,指尖指着这块,神色自然且严肃。
  尤东寻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顿了几秒才吐出两个轻飘飘的字来:“傻逼。”
  “………”
  ***
  十分钟后,
  人终于到齐了。
  耳提面命再三强调过后,王荣华缓和神色一声令下,“来几个力气大的男生去一楼教材室领书。”
  顿了几秒,又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食指与中指夹着晃了晃,“这是我们班书单,柴易斌到时候你负责点一下。”
  柴易斌是个个子不高的男生,戴着黑框眼镜,白白净净的,他应了句“好”。
  接着,后座的男生很自觉的站起,一站就站了十几个……
  其中还好死不死地混杂了一个女生。
  她眸子漆黑,神采奕奕,拥有着不能再强烈的积极性。
  尤东寻睨了她一会儿,他比她高了半个脑袋,站直时能瞧见她漂亮的侧颈。
  移开眼,思忖两到三秒。
  到底没能按捺住,抬手摁住余夏的肩膀,把她摁回到了椅子上。
  “前提,男生。”言简意赅。
  余夏仰着头看他,反驳:“是力气大。”
  她回答地太认真,
  认真到让人忍俊不禁。
  他的手掌还停留在她的肩上,隔着薄薄的T恤,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
  等反应过来,尤东寻的耳尖就充了血。
  匆匆地收回手,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以缓解他所认为的尴尬氛围,瞬间,侵入鼻尖的是柠檬味的舒肤佳的香气。
  “………”
  最后,他俩谁也没去成。
  因为班主任就只点了一二两排的男生去。
  第四排尾坐的两人面面相觑。
  余夏比手:“你也请坐。”
  尤东寻:“………客气。”
  十五分钟后,
  一捆捆一箱箱书本作业本摆满整个讲台。
  前排的女生拿着小剪子剪了带子,垫着脚数着每一列有几个人,然后发书。
  “拿的时候都注意一下不要多拿了。”
  “总共十八本,加上练习薄是二十八。”
  “你们数数看别出错了。”
  “别多拿。”
  柴易斌将书单抄在了黑板上,“有什么书你们自己对照啊。”
  班上熙熙攘攘,瞬间就跟菜市场一样。
  第七组的书发到底的时候,第八组才刚递给第一个。
  余夏背靠着墙,眼巴巴地望着。
  以一种小狼狗看着肉骨头的馋样。
  灼灼的目光想让人忽视都难,尤东寻坐地随意,支着脑袋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表情相当有趣。
  他拾起桌上的“肉骨头”,慢悠悠地递过去,抿成直线的唇瓣忽地往上勾了勾。
  比起“肉骨头”这个形容……
  不知怎地就觉得“逗猫棒”更适合。
  ………
  刚准备逗,她前桌的男生就把东西传下来了,啪地一声,扔在桌子上。
  余夏瞬间转移注意力,抽过书,面无表情的脸上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她挑挑眉,在尤东寻的眼里,就是在颔首冲着他得瑟地挑衅。
  啧!
  窗外面的天空像是被一层黑布笼罩住,黑漆漆的。黑布上并不单调,绣着许多或明或暗的星星,以及一弯月牙儿。
  灯火通明的教室成了飞蛾蚊子们争相要进的地方。
  微不可察地蹙起眉,下一秒,尤东寻蹭地站起,一只手撑住墙,另一只手哐当一下把窗户关了个严实。
  在外人看来,是由上至下的壁咚。
  而这个外人,有且仅有隔壁的徐燚。
  在尤东寻顿着几秒的空隙,徐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脚冲着尤东寻的小腿肚踢了一下。
  突如其来,完全没有防备。
  好在他反应够快,及时用手撑住了桌面。
  他的眉眼垂了下来,脸绷地很紧。
  半晌,反脚踢开椅子,坐下,面上不见喜怒,只冷冷地横了徐燚一眼。
  ………
  高中的第一个晚自修,不见安静。
  在发新书与自我介绍中度过。
  余夏上去学着尤东寻,平静吐出自己的名字,然后就目不斜视地走下来了。
  下面有人喊:“武僧,快举鼎。”
  瞬间哄堂大笑。
  她相当镇定,定定地看着那个叫她举鼎的男生:“同学,你先把鼎扛过来。”
  “然后,我才举给你看。”
  这一回,笑声更大。
  好像能冲出教学楼的楼顶。
  尤东寻抿唇,低头看手机,顿了顿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傻逼。”
  屏幕上――
  18:28
  是家人群里发给他的微信消息。
  [姐]西宝:到学校了吗?
  [姐]西宝:妈怕你走丢,又不敢直接问你,怕伤你自尊,到了就在群里回一声,他们二老会窥屏。
  尤东寻:“………”
  作者有话要说:  东哥:我有带路的小伙伴了,科科
  余夏:…………
  啊,捂脸继续欢迎新老天使的评论收藏。
  感谢阅读么么哒^ω^
第7章 第七节课
  晚自修下课前几分钟,余夏看到了尤东寻放在桌子底下的篮球。
  比起看也看不懂的课本,她现在明显对这砖头红的圆球更感兴趣。
  尤东寻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余夏巴巴地望着,不敢吭声。
  不要去惹正在气头上的人,因为这无异于是去摸老虎的屁股。
  可是……
  心痒痒能怎么办?
  她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
  凑过去问:“你下面的球有空的时候可以借我玩儿吗?”
  她想去篮球场投篮,她看过其他男生投过一次,就一直念念不忘。
  “………………什么?”
  尤东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甚至……
  他下意识地觉得他这个呆呆的同桌正在对他耍流氓。
  眉峰皱起,神色复杂。
  余夏看着他,态度诚恳,抬手指了指他的脚下,抿抿唇:“就是那个球。”
  尤东寻低头。
  眼角一抽:“…………………………”
  ――
  半个多小时后,
  熄灯,睡觉。
  哨声吹响,每一栋寝室楼齐刷刷地暗了下来,十多分钟后归于夜的宁静。
  明天要开始军训。
  即便内心有多躁动,也必须按捺下来。
  余夏笔挺挺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皱着眉。
  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新书发下来的时候,她学着其他人,在封面翻进去的第一页写下名字。
  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余夏”。
  再往后面翻,那本叫物理的课本,她发现居然完全看不明白。
  不止物理,剩下的英语、化学、地理……看起来也深奥地很。
  余夏拢了拢眉,双手交叠搁在小腹上,微微叹气。
  不再想这糟心的事儿。
  凌晨五点十分,尖锐的哨声响彻云霄。
  很久以前就有传闻,五中的军训不是按规矩来办事的,不是到点就干嘛的形式,而是要玩刺激点的让你猝不及防的突击。
  学校告诉学生第二天要军训,凌晨十二点过后就都算第二天,往届有不少学生怨声载道地反应:简直不是人过的,提心吊胆地睡都睡不好。
  久而久之,至少在高一新生军训的一周时间,学校的就寝纪律都空前绝后地好。
  哨声不停,也不知道是谁肺活量这么大。
  过了两三分钟左右,又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伴随着铿锵有力的“一二三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郑安琪一把扯过薄毯盖住脑袋,蹬着腿在床上左右摇晃,很气愤:“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的抱怨声儿挺大,立马就得到毛巍慧的附和,“学校有病。”
  没人愿意这么早起来,哪怕外面的天已经亮地可以。
  余夏往后瞄了一眼,静静地听着,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头,对着全身镜认认真真地整理好衣服。
  没有头发,她的帽子有点松。
  看着绿油油却精神十足的自己,余夏轻微地颔了首,眸子晶晶亮。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叫醒她们。
  走到门口,啪一声按下日光灯的开关。
  瞬间,三人不同程度地哼哼唧唧起来。
  “………楼下在催了。”余夏返回到四张床铺的中央,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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