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充的身体紧绷着, 又热又硬。
夏梦渔的身体软软的,又酥又麻。
夏梦渔被亲得呼吸困难,简直恨不得就要晕倒, 她赶紧推开徐子充,气喘吁吁地说:“我们这样不好吧?”
徐子充挑挑眉,声音闷闷的。
“哪里不好?”
“这么多年没见,咱们也不聊好好几句, 也不叙叙旧啊?好歹说一说往事,解除一下误会,讲一讲这十年发生了什么,再展望一下未来。一见面就这样又亲又摸的,多尴尬啊。简直就弄得跟约炮似的……”
别人都不会这样发展吧,怎么都要纠结个十天半个月,你解释我不听几天才能和好吧?
徐子充无奈地看着夏梦渔,眉头微蹙。
“聊天就不尴尬么?”
……
夏梦渔无言以对。
也是,还能比刚才那样硬聊尴尬吗?
明明两个人都很渴望对方,却还要假装礼貌地闲聊才是真的尴尬。
“信我。”
徐子充凑过去,嗅着夏梦渔的味道,在她耳边轻轻地咬了一口。
“这样也是叙旧。”
是啊,这样也是叙旧。
用身体叙旧。
夏梦渔主动凑了过去,双手缠着徐子充的脖子。
徐子充直接把夏梦渔抱起来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打开她的双腿站在她的两腿之间继续亲,手就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滑。
夏梦渔忍不住“嗯”了一声,大脑一阵缺氧。
言语有时候没有身体来得直接,我们的大脑并不比我们的身体更了解自己,肉体的意识比精神的意识更加深刻地连结着灵魂。
所以就用身体叙旧,用我们的皮肤、汗水、呼吸来交换信息,告诉对方,这些年我有多思念你。
多想你。
多想要你。
热情从未褪去,反而像是关了闸的水坝,越积越高,终于在这一刻全部倾泻而出。
两人吻得热烈,室内的温度像是陡然升高。
徐子充大大的手掌顺着夏梦渔的脊柱往下滑,另一只手则滑到她的大腿内侧,缓缓地移动着,弄得夏梦渔忍不住微微颤抖。
不过和夏梦渔比起来徐子充还算是绅士,夏梦渔隔着衣服摸还不满足,飞快地解开徐子充的衬衣扣子,手就往里伸。
夏梦渔的手很凉,冰得徐子充闷哼一声,他瞪了夏梦渔一眼,直接把她推倒在桌上,扯开剩下的衬衣扣子就压了上去……
“等一下。”
夏梦渔忽然推开徐子充坐了起来。
徐子充双手撑着桌子,目光沉了沉。
“还等?”徐子充蹙眉,语气不善地说。
……
“我已经等了十年,不止四五六七八九年了。”
夏梦渔噎了噎。
她没想到当初的一句玩笑话徐子充还记得那么清楚。
以后说话都要小心,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记仇,随便一句话都能记十年。
“等30秒,让我看看你身上。”夏梦渔说。
刚才徐子充扯开衬衣的时候,夏梦渔隐约见到了徐子充身侧的伤口。
她拉开徐子充的衬衣,看了一眼他的侧腹……
夏梦渔整个人简直就像是被倒了一盆凉水,只觉得血都凉了。
她双手颤抖地他徐子充的衣服全都拖了下来,徐子充有些尴尬地撇过头,虽然并不想这样,但是又没法拒绝夏梦渔。
只见徐子充的大臂上,肩膀上,还有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似乎是刀伤,而有的伤口看起来很奇怪,不像是人为的,而像是某种野兽造成的伤害。
……
见到夏梦渔震惊的表情,徐子充立刻把衬衣又套了回去。
“别瞎想。”
徐子充知道夏梦渔一向想象力丰富,只怕又要胡思乱想。
“怎么回事?”夏梦渔语气颤抖地问:“是你那次送我回家的时候受的伤吗?”
徐子充无奈地叹息,果不其然又乱想。
“不是,那个伤口在背后,这些是在西伯利亚训练营的时候受的伤。”徐子充耐心地解释道。
“你大臂那个伤是怎么搞的?那里还有野兽吗?”
“嗯。”徐子充看一眼自己的胳膊,那道伤他也算是他印象深刻的伤口了,皱皱眉道:“是被一只很难缠的狼咬的。”
夏梦渔的眼泪终于憋不住,刷的一下就掉下泪来,简直就是嚎啕大哭。
“那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还有狼啊……”夏梦渔哭得一抽一抽地,话都说不利索了,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怎么会受这么多伤……太可怕了……一定很痛吧?”
徐子充忍不住想起夏梦渔第一次陪他去医院。
那时候见到他缝针夏梦渔也是哭得不成样子,就像是痛的人是她一样。
明明最舍不得她哭,偏偏她总是在为她掉眼泪。
夏梦渔扯着徐子充的衬衣擦着眼泪。
他忍不住笑起来,夏梦渔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笑起来、哭起来的时候都像是个小孩子。
“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早就不疼了。那边的训练比较严格,没什么的。”
夏梦渔觉得徐子充总是这样,多苦的事情都云淡风轻的带过,从不炫耀自己的伤疤,不拿他的痛苦来煽情。
从前她觉得徐子充这样很man,现在却觉得让她难过。
那个什么训练营岂止是比较严格,简直就是要命。
“你怎么吃那么多苦啊。”
夏梦渔抽抽噎噎地,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你怎么对你自己那么坏啊……”
夏梦渔想到就心痛内疚。
她在法国上学,每天就做面包、喝咖啡,与此同时,徐子充却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受着非人的折磨。
夏梦渔抱着徐子充嚎啕大哭,哭得徐子充心里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了。
他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背道:“你还是那么会破坏气氛。”
徐子充抱着夏梦渔坐在了沙发上,一面轻轻地吻着她的头发,一面轻抚着她的背。
夏梦渔靠着徐子充的胸口,似乎是把这十年的眼泪都流光了,她终于是情绪平静下来,抽抽噎噎地问:“你四年前为什么没有来法国找我?因为受伤了吗?”
徐子充笑了笑。
“不是,那是八年前的伤口。我只在西伯利亚训练营呆了两年。”
“之后你去做什么了?”
“在美国打拳。”
“我一直都很关注拳击界的事情,怎么从没有听说过你在打拳?”夏梦渔惊讶地问。
因为徐子充的原因,夏梦渔也成了资深的拳击票友,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落下对拳击的喜欢,每年都会去看各种联盟的比赛,对现在拳坛的动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是因为真的喜欢。
二是想,说不定在哪里就能再碰到徐子充,无论是在拳台上还是在观众席上都好。就算他有了新的生活也没有关系,只要再看他一眼,见到他好好的她就满足了。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她从没有听过徐子充的消息。
她倒是偶尔遇到过一次陈华清,那是陈华清带着太太去她的餐厅过纪念日,夏梦渔问起徐子充,陈华清也说不知道。
“他没有在职业拳击比赛里再出现过,如果他出现我肯定会知道。”
听到陈华清这样说,夏梦渔几乎都已经放弃了希望,觉得自己大概是找不到徐子充了。
如果他连最热爱的拳击都已经放弃,大概也一样下定决心放弃了她。
……
“你是在哪里打拳?我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
按照徐子充的势力,如果打拳不可能会默默无闻。
徐子充似乎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简短地回答道:“美国有很多可以打拳的场所,并不是非要打职业联赛。”
“那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想来找我,还是不得已?”
徐子充忽然沉默下来,没有直接回答。
他的眼神暗了暗,气氛一时变得凝重。
夏梦渔感觉到,提到这段往事的时候徐子充身上像是有重重叠叠的阴影,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她不想看到徐子充这么难受。
“算了算了,以前的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你不想提我们就不提了。”夏梦渔笑眯眯地说:“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的,都不重要。”
徐子充目光深邃地看着夏梦渔,问:“你不怪我让你白等吗?”
“不怪啊。”
“为什么?”
“说得好像我除了等你就没做别的事情似的,我才不是活得那么贫瘠的女孩子呢,每天就小情小爱的。这些年我想做的事情、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一样都没落下,也就是过我自己的人生的时候顺便等了你一下而已,没什么的。嘿嘿……”
……
“我记得你原来就说过,你说我这个人呢不想明天也不想过去,只活在现在。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不会为了从前纠结的。所以你也别纠结,都过去的事情了,还唧唧歪歪做什么?浪费时间。有那个时间恨来恨去,还不如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间。”
徐子充的神情终于稍稍柔和了一些。
“你还跟那时候一样。”徐子充说。
还是那样坦坦荡荡,磊落宽容又温柔坚定。
时光改变了很多事情,这么些年,徐子充见过太多堕落。现实世界光怪陆离,每件事情都在诱惑着人,考验着人。
人心经不起考验,这便是徐子充得到的结论。
可是夏梦渔还是那个她,一如十八岁的她那样,有一颗金子一般的心,让他对这人世还能再生出一丝期待。
“谁说我跟十八岁的时候一样的,我明明变了!”夏梦渔没好气地说。
“哪变了?”
“头发长了!”
……
“胸也大了!”
徐子充扬扬眉,笑了起来。
“哦?”
……
“没摸过。”
“明明摸过。”
“什么时候?”
“你不记得了,你感受过我活蹦乱跳的良心的。”
“那是十年前,现在没摸过。”
夏梦渔看着徐子充,他衬衣搭在身上,扣子全都散开,结实的肉体若影若现,简直就是要迷死她。
她抬起眼满含春水地看着徐子充,轻轻抓着他的手,娇滴滴地说道:“那你现在再感受一下呗……”
两人四目相接,火花四射,噼里啪啦得简直就要爆炸。
然而就在徐子充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夏梦渔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疯狂的“fuck”声,是夏梦渔的老板在叫她滚回厨房去。
如果说28岁和18岁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28岁的女人摆在第一位的永远是事业。
夏梦渔猛地从徐子充身上跳起来,抓起地上的帽子带上,一边整理衣服就一边往外跑。
“我得先回厨房找老金报道,你等我下班啊。”
……
夏梦渔拉开门,回头看一眼徐子充问:“说话啊?你晚上有空吧?”
“有。”
“行,那我们11点在路易十三见。”
“可以。”
“棒啊!”
夏梦渔开心地关上门走了。
徐子充衣衫不整地坐在沙发上,无奈地扶住额头,忍俊不禁地摇摇头。
还是那个兔子精,跑得比兔子还快。
第78章
晚上下了班, 夏梦渔洗好澡就一边敷脸一边蹲在衣帽间里翻内衣。
作为一个浮夸又讲究的人,夏梦渔是那种一个人吃饭也要摆盘的类型, 虽然这么多年都没有男朋友, 但是内衣也都还是挺好看的,只是好看虽好看, 现在想想还是不够性感, 只兼顾了功能性,没有那么在乎诱惑性。
夏梦渔翻了一套出来, 虽然这套没有什么蕾丝、镂空,但是好在是半杯的, 露得多。她本钱好, 不需要那些虚的, 这样就够了。
内衣搞定了,夏梦渔又开始翻裙子。
要找一条既让人看着紧张得,又方便脱的。
夏梦渔最终找了一条裸色的真丝裙, 只有一根细细的肩带勾着肩膀,剪裁极其贴合身体, 每走一步都能够感觉到流动的曲线。是一件穿了仿佛没穿,又仿佛穿了太多,让人非常想扒光的衣服。
没错了, 就是这一件,当了28年的处女,夏梦渔已经要按耐不住了。
换好咯衣服,夏梦渔把头发打散, 卷了个大波浪,涂了个烈焰红唇,还喷了个Gucci guilty罪爱香水。
弄好这一切,夏梦渔立刻对着镜子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路琛。
路琛作为整个高新区最具有名媛气质的gay,一向是夏梦渔的时尚参谋。
很快路琛就回复了。
路琛:【大拇指】
路琛:超级风骚!
路琛:你现在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欠操的气质!
夏梦渔:哈哈哈【得意】【得意】【得意】
夏梦渔:我今天一定要把这事儿个办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再也不能嘲笑我是老处女了!
路琛:你都这样了,他还不感人事儿,那就是有问题了。去吧!
夏梦渔:等我好消息!
路琛:记得穿那双战靴啊!那双系带的,超高跟的,能戳死人的那双。
夏梦渔:稳着!
今天是周六,路易十三今夜热闹得很。
男人女人,都在夜色里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猎物。这里有富人、有美人,人人都心怀鬼胎,渴望在这里寻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难得今天徐先生也下楼来,他似乎在等人,看了两次时间,喝了两杯酒。
酒吧里的女人么蠢蠢欲动,纷纷往他的方向打量着,他有一种魔力,一种他在的地方,就是灯光中心的力量,无论多么低调都一样引人注目。
他有一种冷冽阴森的气质,隐隐地藏着一股狠劲儿。
一个眼神就让人折服,让人有一种想要跪在他身前,抓着他的裤管,祈求他鞭笞的感觉。无论是S还是M,到了他这儿,就都是M,恨不得被他蹂躏到天亮。
然而,虽然有几个女人想要过去搭讪,但是都被徐先生的保镖拦了下来,大家只能在他旁边晃来晃去,想要得到徐先生的注意或者垂青。
有人拖了外套,露出一半的香肩,高傲地端着酒杯,一副本宫一日不死尔等只能为妃的表情。
有人伸着大长腿,两只腿来回地移动,满是暗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