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拿来了,岂有再拿走的道理?您还是让人收起来,等孩子出生了再戴。”
夏梨还要再推辞,就听刘氏忽然脸色一板,说道,“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来向夫人请罪的,夫人这番做派,难不成是还怪罪于我?”
夏梨听她说了这话,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碧萝,示意她将东西收了,这才对着刘氏说道,“我收下了,之前的事情夫人也不必耿耿于怀,不过点误会。”
刘氏见她收了东西,心中一喜,看着夏梨有些欲言又止。
夏梨看她这样子,便多嘴的问了一句,“罗夫人,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刘氏嘿嘿笑了一下,然后底下了头,“我还真的是有个不情之请。”
夏梨并没有搭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还就说这罗夫人怎么忽然想起来她府上拜会了,看来这应该就是为的这事儿来的吧!
刘氏又接着说道,“夫人,殿下和郦阳长公主分别给我相公送去了两个妾室,我琢磨来琢磨去,这些日子也就跟您闹的有不愉快了。”
夏梨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似乎在想着这事儿同她有什么关系呢?
就见刘氏又说了,“不知能不能请夫人帮忙说道说道,让殿下和长公主将人领了回去?”
夏梨听她说完这话,就跟说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她一介小妇人去给太子和长公主说道说道?这罗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凭她送的这块儿金子?
夏梨被她这神奇的想法,吓得一愣,还没回过神儿来,就听刘氏又接着说道,“夫人,您意下如何?”
夏梨回过神儿来,当下就拒绝了,“您府上后院的事儿,我又如何能插手?殿下和长公主跟前儿我更是说不上话,夫人这是强人所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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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说葡萄酸
刘氏脸色有些难看了,但是到底没有翻脸,又对着夏梨说道,“夫人,您至少帮忙求求情,这送来的四个也倒罢了,回头可别再送了人来了!”
夏梨还是拒绝到底,太子殿下和郦阳长公主看在她相公的面子上对礼遇有加,但是她也不能得寸得尺。人家帮着她出头,她却回过头来自己做好人?回头殿下和长公主还不知道怎么看待她呢!
“夫人,若是您是为了此事而来,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刘氏脸色彻底黑了,“您这是打定主意袖手旁观了?”
夏梨淡定的点了点头,“我乃是于夫人,若是管到了你罗府的后院又成何体统?夫人还是莫要再说,你今日上门来,想来殿下和长公主殿下也都看在眼中,自然不会再多为难你,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夏梨虽然性子好,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道理还是懂的。这罗夫人明显就是拿她当猴耍,她才不会上她这当!
将桌子上的茶盏端了起来,轻啜一口,敛了眸子说道,“碧萝,送客!”
刘氏原本就是个暴脾气,一听这话就气炸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哼!你今日不帮我,焉知道今日的我会不会是明日的你!你真当你一农妇能坐稳这于夫人的位子?我那相公我整日盯的那么紧,都在外头有了女人,于大将军这一走大半年,你就知道他没在外头养了人?哼,咱们走着瞧!”
说着一扭头就朝着外边走去,夏梨被她气的,一拍桌子,又有些手疼,吹了两下,又看到了桌子上的红匣子,瞬间气又不顺了,对着碧萝说道,“将那玩意儿给她送出去!”
碧萝听刘氏说了这话,也很是气恼,拿起东西就朝着外边追去。
只剩下兰心帮着夏梨顺了顺气,安抚道,“夫人,您同那起子人生什么气呢!叫奴婢说啊,下回她若是再递了拜帖来,您还是就不要见了,这说的都是什么浑话?将军对您多好,咱们可都是亲眼瞧见的,您瞅瞅没回送回来的信儿可都那么厚厚一叠呢!”
“先前儿来送信的人也说了,马上就要打仗了,就是我这不懂事儿的,也知道咱们将军治军甚严,军营里不能有半个女人,您可别听她胡说,免得伤了肚子里小公子。”
夏梨也只是突然被这话气着了,被兰心这么劝了劝,她才平静了下来,又忍不住抱怨道,“我倒不是生气她说的那事儿,我的相公什么样我能不知道么?他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我听她说的那话,心中有些不大舒坦,相公在外头出生入死,保家卫国,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是跑去寻花问柳似的!”
兰心见她原来气的是这么回事儿,又变着法的哄她,“夫人,她这不还是羡慕您?家里夫婿疼爱,回京又有殿下和长公主照应着,最重要的是您可是才成亲半年就有了身孕,她当然更是羡慕的紧了。”
“您不用放在心上,她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
第439章 回到大营
夏梨被她这么一说,反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小嘴儿今儿可是抹了蜜了?怎的这么甜?好了,我不气了,这才说了会儿子话,倒是有些饿了,劳烦你去厨房跑一趟了。
兰心见她笑了,也就放了心,夫人如今月份大了,饭量也见长,本来睡醒就要吃些东西了,却被这罗夫人给耽搁了。
碧萝追出去的时候,刘氏同婉如已经走出了很远,刘氏走路跟带着风一般,朝着门外刮去。
一边还跟婉如抱怨道,“这于夫人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不就递个话么?至于这么小气?还不是仗着肚子里的那块儿肉,还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呢!”
婉如此时也很无奈,她原先以为自家夫人真的是来请求于夫人的原谅的,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们家夫人竟然会有这么一出。
她们夫人说的这话,她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只能说一句异想天开,自家的事儿让别人插手本来就不合理,再加上这事儿还牵扯到了太子殿下和郦阳长公主,是个人都知道明哲保身。
不过这话她现在可不敢说,说了这不就是火上浇油呢嘛,只是小声的说道,“夫人,您别说了,这还在于府呢!”
显然她已经提醒的晚了,这话正好让碧萝听了个正着,立刻火冒三丈,“你说一遍?!来人家府上做客,还这么横!你若是再口无遮拦,就不要怪我们于府将你请了出去了!”
气的碧萝也不用敬语了,请字咬的格外的重,显然有旁的用意。
这一番话说的刘氏也闭了嘴,倒不是她真的怕了这于府的一个丫鬟,而是上回在鸳鸯楼被人丢了出去,已经丢尽脸面,这回要是被于府再丢出去,今后这京里她怕是就没法混了。
黑着一张脸,冷哼一声,一甩衣袖,灰溜溜的从着于府的侧门里走了出去。
而远在北疆的于海山,可不知道自家媳妇儿竟然还受了这委屈,他自从毕业回到了大营之中,就将整个彻底大营封锁了起来,任何人出入都要有他的手令才行!
宁添瞧着他回来了,也是一愣,问他,“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好大约要走好久么?”
于海山自从进了大营,就一直阴沉着一张脸,原先得到方子的喜庆劲儿都被压了下去。
宁添看着他黑着一张脸,便又接着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于海山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宁添,厉声说道,“咱们大营里边出了奸细!”
宁添闻言惊呼一声,“怎么可能?!咱们军营里头向来治军甚严,又如何会出了奸细?”
于海山抬了眸子,看了他一眼,“事无绝对,你可知这回我差点被困在加瓦城回不来了?若不是有贵人相助,我怕是已经落入了梁晟的手中了。”
宁添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于海山定是不会骗他的,也没有那个必要,难不成真的是军营里出来了奸细?只是将他的行踪透露出去的会是谁呢?
第440章 寻找奸细
想到这一点,他啪地一拍桌子,“这回定然要好好查查,我大楚的军营中竟然会有粱国安插进来的人,说出去岂不是要叫人笑话?这人也不知道传了咱们多少消息回去!”
于海山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说完对着外边喊了一声,“张格乐!”
张格乐听见里边将军的叫他,连忙掀了门帘走了进来,抱拳顿足,“属下在,将军有何吩咐?”
“吩咐下去,从即刻起,整个军营中不许任何人进出!然后将上回去京中给殿下送信的人叫来,本将军还真要好好问问他了!”
张格乐也知道自己将军是要好好查这件事情了,也没有任何迟疑,又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边疆要塞的消息定然是不会通过普通渠道传送的,而是有专人前往京城送信这么一来,这些奸细的范围也就缩小了一些。
张格乐将这些送信的人纷纷领到于海山的面前来,对着于海山说道,“将军,就是他们了!”
这些人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犯了何事,竟然会被大将军召见,当然与此同时,他们也知道了前些日子大营中流传的大将军失踪了一世,不过是个传闻。
于海山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视线从在下面站立的几个人身上一一扫过,然后眉头一皱,对着他们问道,“你们可知我今日为何要叫你们前来?”
底下站的这几个侍卫,均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于海山其实也有些分辨不清了,这些人对上他的视线,只有崇敬,却并无任何心虚,难不成那奸细真的不在这些人里头?
于海山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问出了声,“先前儿给京中送去的信,是你们谁送去的?”
这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齐指向了其中一人,对着于海山异口同声的说道,“是他!送去京里的信一直都是他送的!”
于海山也看向了这人,见他也有些懵了,大约是也不知道这到底有他什么事儿,只是见于海山看向他,便点了点头,“将军,是我送去的,这信有问题么?”
于海山看着他的表情,一脸无辜,若不是这人做的倒也罢了,若是他做的,那这人可就厉害了......
这个时候也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任何怀疑的对象都应该先控制起来。
他看了一眼张格乐,张格乐立马会意,大步走了出去,掀开帘子,对着外边的侍卫喊道,“来两个人,给我把他抓起来!”
这个侍卫吓得脸都白了,转头看向了于海山,“将军,您这是何意?”
于海山的只是看着他,妄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别的表情来,却见他除了一脸的惊恐,外加些许恼怒之外,再无其他。
于海山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对着这个侍卫安抚道,“你先莫要慌,你送去京里的那封信有问题,若是跟你无关定然会还你清白。”
侍卫一听这话,脸上的满是愕然,“信?我就是将您交给我的信原封不动的送去的啊?又怎么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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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寻找线索
于海山也听了这话难免就要问上一问了,“当初信给你的时候可有其他人动过?”
侍卫这时候也不敢肯定了,他要是说没人动过,那他的嫌疑岂不是最大了?便绞尽脑汁想着到底其中出了什么岔子,会不会是信在什么时候被人给换了?
于海山见他若有所思,也没有打断他,反而伸手阻止了其余两个要带他下去的人,“不着急,让他想想。”
这一想,还真让他想出点什么来,他眼睛一亮,张口说道,“将军!我想到了!”
于海山连忙催促道,“想到了什么?快说!”
“那信自从您给了我,我可以说是片刻不离身,若说是被人调了包,那么就只可能有一种可能,当时我临走前,马厮的小卒子叫住了我,说的信掉了,然后捡起了重新递给了我。而一般我送的信都是揣在怀里的,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掉了......”
于海山听了这话,脸上却并没有露出什么欣喜,这事儿还是有蹊跷的,揣在胸前还能被偷,除了是那人真的是个神偷,那就只可能真的是他掉了的。
只是此时也不能断然做决定,便沉声问道,“那小卒子叫什么?”
侍卫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这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人叫他小陈......”
于海山看了一眼张格乐,张格乐立即领会,点了点头,大步朝着帐子外走去。就听见外边一声跟我来,随后就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于海山又看了一眼这侍卫,却也并没有就这么放过他,“虽然如今你给出了线索,但是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要细察,况且信件丢失你也有责任!你先跟着他们下去,回头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本将军自会给你清白。”
这侍卫自从想出了这一茬,便明白无论如何他都是脱不开干系了,即便是不是他换了信,但是信是从他手上丢的,这就是他失误。
能被委任送信的,定然都是军营里的翘楚,也都是信得过的人,他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一个失误将会导致多大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