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云抿了抿唇,丢下碗筷就跑了。
林缓缓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给气跑的,不禁有些诧异,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敏感了?
然后她就看到霜云又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个手臂粗的竹筒。
霜云拔掉塞子,将竹筒递给林缓缓:“他们要卖的就是这种水。”
林缓缓忍不住咧嘴笑了。
霜云没好气地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霜云:“……”
他的耳朵悄悄变红了。
林缓缓接过竹筒,凑到嘴边闻了闻,脸色微微一变:“这是酒!”
霜云目露惊讶:“你认识这种水?”
“嗯,我不仅见过,而且还喝过,这东西的确活血热身的功效,但是不能多喝。”
亚秋只说这种水可以让身体发热,但是没说不能多喝。
也不知道是他不知道,还是他故意隐瞒不说。
霜云问:“为什么不能多喝?”
“酒喝多了容易醉,每个人喝醉后的样子都不一样,我也不能确定你们喝醉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为了保险起见,少喝为妙,免得坏事。”
此事比较重要,霜云严肃地应下:“我知道了。”
林缓缓想了想:“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能打探到他们是用什么东西酿造这种酒的。”
这种酒并非果酒,目测应该是用某种粮食酿造出来的。
如果能知道是什么粮食的话,她以后也能种植那种粮食,不仅能一饱口腹之欲,还能酿酒来卖,想想都有点小激动呢!
霜云说:“我试试看吧。”
林缓缓找来木杯,倒了两杯酒给霜云和白帝,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小杯酒。
她举起杯子:“为了今晚的火锅,干杯!”
霜云和白帝不懂什么是干杯,他们学着她的样子举起酒杯,仰头喝下。
辛辣的酒水流入胸腔,让两个强壮的雄性兽人都怔了一下。
味道有点怪,但多喝两口的话,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于是两人又你来我往地喝了好几杯。
虽然这酒的浓度并不高,但两人都是第一次喝,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喝醉了的白帝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他坐在毛毯上,什么话也不说,目光沉沉地看着林缓缓。
相比之下,霜云喝醉后的反应就要凶猛多了。
他跪坐在地上,双手抱住林缓缓的大腿,哭得泪流满面:“让我做你的伴侣吧!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林缓缓:“……”
她用力掰开霜云的爪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霜云顺势握住她的手,伸出舌头在她掌心里舔了一口,然后又用脑袋去拱她的小腹,像只大型犬般撒娇耍赖:“我不回去,我就要留在你这里!我想和你一起睡觉!”
林缓缓推不动他,只能气呼呼地瞪着他:“你再胡闹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谁知霜云一听这话就又哭了。
“呜呜呜呜!你别不要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别丢下我!”
林缓缓扶住额头,早知道这家伙醉了之后会变成这幅德性,她刚才说什么都不会让他喝酒!
悔不当初啊!
无奈之下,她只能向白帝求救:“你能帮忙送他回去吗?”
白帝默默地站起身,一掌拍在霜云的脑后。
毫无防备的霜云就这么被打晕了。
白帝揪住霜云的脚踝,转身就往外拖!
林缓缓被吓了一跳,连忙劝道:“你别这么拖啊,会把他弄伤的!”
白帝面无表情:“他皮糙肉厚,拖不坏的。”
林缓缓汗颜,不放心地跟在他们后面,看着白帝将霜云拖进隔壁屋里。
霜云的房子只有十来平米宽,里面就只有一张石床,其余什么家具都没有,角落里还堆放着兽皮和肉干,数量多得惊人。
白帝将霜云扔到地上就不管了。
林缓缓忙道:“你好歹把他放到床上啊,天寒地冻的,躺在地上过夜会着凉的!”
于是白帝又很不耐烦地将霜云拉起来,重重地扔到石床上。
石床被撞得晃了晃。
林缓缓看着都替霜云感到疼。
估计后背都被撞青了吧。
林缓缓找来一张比较厚实的兽皮改到霜云身上,又倒了满满一个水囊的水放到床边,然后才和白帝一起离开。
回到家里,林缓缓将房子收拾干净,然后便洗洗睡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有根硬邦邦的东西挤进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就惊醒了。
林缓缓想往前面挪一挪,躲开身后那根又硬又烫的棍子,可是白帝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紧紧箍住她的细腰,不准她逃走。
林缓缓感觉大腿根部的皮被摩擦得滚烫,她满脸通红:“白帝,你别这样!”
白帝贴着她的耳朵摩挲,鼻息里面带着醉人的酒气:“我喜欢你,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林缓缓知道他的那根东西有多粗,要是捅进来的话,她一定会被撕裂的!
她惊恐地摇头:“不要!你别进来,我害怕!”
如果换做平日里,白帝此时就已经妥协了。
但现在的白帝喝醉了。
他撕掉了白日里的温柔外表,露出了雄性兽人与生俱来的霸道强势。
☆、第19章:禽兽不如
?
林缓缓身上的兽皮裙被扯掉,玲珑娇俏的身躯完全暴露在视线中。
白帝的瞳孔缩成一条竖线。
他在酒精的刺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变成了白色大老虎,腹下的庞然巨物已经扬起头。
更可怕的是,它表面还长了倒刺!
他伸出湿漉漉的舌头,从林缓缓身上舔过去,舌头上的细小倒刺刮得她生疼,原本白皙光滑的肌肤立刻就泛起一阵刺目的鲜红。
林缓缓疼得哭了出来:“白帝,你醒醒啊!”
老虎尾巴牢牢缠紧她的腰肢,不允许她后退闪躲,坚硬如铁的巨物强硬地挤进她双腿之间。
真的太大了!
根本不可能进得去!
林缓缓被吓得浑身发抖,哭着讨饶:“不要!求你放了我吧!”
白帝盯着她的脸,舌头卷走她眼角的泪水,湛蓝的猫眼专注地望着她,看起来很温柔,但那根庞然巨物却还在往林缓缓的身体里面挤,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东西好不容易挤进去了一个头,林缓缓就被疼得快昏过去了!
她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泪水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落:“白帝,我好疼!”
……
霜云是被渴醒的。
他感觉头疼欲裂,挣扎着爬起床,手刚好摸到了放在床边的水囊。
他拿起水囊,咕噜咕噜地灌了两大口水。
喝完水后,霜云感觉舒服多了。
同时感官也变得清晰许多。
他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哭声,声音似乎是从隔壁传来的。
霜云立刻竖起耳朵,贴着岩壁仔细听。
他听到了林缓缓在哭,声音又轻又弱,像是被欺负的小猫崽子,可怜极了。
怎么回事?缓缓被欺负了?!
霜云神色一变,他立即跳下床,飞快地冲出去。
隔壁的房门关得很紧,但那层薄薄的木板对兽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一爪子就将木门给掀飞了。
他冲进房间,看到林缓缓被一头白色大老虎压在身下,老虎的巨物正在用力往林缓缓的身体里面挤。
原本就娇嫩无比的下身,已经被撕裂,鲜血流了出来。
林缓缓疼得脸色发白,不停地哀求白帝停下来。
霜云顿时就怒了!
他冲上去就将醉糊涂了的白虎掀开:“白帝,你个混蛋!”
白帝的脑袋撞到岩壁,剧痛让他清醒了些。
他看到林缓缓满身是伤的样子,再想起自己刚才干的禽兽之事,顿时就变了脸色。
霜云小心翼翼地将林缓缓抱起来:“别怕,我来了。”
他用兽皮裹住林缓缓的身体,飞快地跑去巫医居住的山洞。
睡得正香的朗祝被霜云给拖了起来。
朗祝气得胡子一颤一颤:“三更半夜的不睡觉,你又在作什么妖?!”
“缓缓受伤了,你快去看看她!
一听这话,朗祝立刻就转怒为急,他让霜云将林缓缓放到床上,然后为她检查了身上的伤口。
林缓缓胸前和背上的皮肤都变得又红又肿,下身的撕裂伤也比较严重。
她被吓得浑身发抖,泪眼朦胧,嘴里不停地哀求:“不要、不要……”
朗祝气急败坏:“这是哪个混账东西干的?是你吗?!”
“是白帝。”
朗祝有些意外:“真没看出来,那家伙平时看起来温温和和的,没想到上了床上竟然这么凶残!”
霜云很烦躁:“别说他了,您赶紧把缓缓治好吧!”
朗祝找来草药,小心翼翼地敷到林缓缓的伤口上,没过多久,红肿就消退了许多,血也已经止住了。
不过林缓缓还是觉得疼。
她在兽皮里面蜷缩成一团,小脸惨白,眼眶红通通的。
霜云一直陪在她身边。
直到林缓缓累得睡着了,霜云这才起身走出房间,他对朗祝说道:“缓缓暂时在您这休养一段时间,劳烦您帮我照顾她。”
朗祝问:“你要去哪里?”
霜云走得头也不回:“我去教训那个混蛋!”
……
林缓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仍旧心有余悸。
差一点点就被强了。
朗祝端着汤药走进来,他问:“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是很疼吗?”
林缓缓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说道:“还有一点点疼,比起昨晚已经好多了。”
“你把这药喝了,就不会那么疼了。”
这汤药是用几种果汁压榨出来的汁液,墨绿的颜色极其诡异。
林缓缓苦哈哈地问:“可以不喝药吗?”
朗祝把脸一板,严肃地训斥:“你受伤了,怎么能不喝药?不喝药的话,你的伤怎么能好?不准任性,赶紧把药喝了!”
林缓缓被训得面红耳赤。
她喝下苦涩的汤药,接过朗祝递过来的甜果。
一口气吃了五个甜果,才把嘴里的苦味压下去。
朗祝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中一软:“你别害怕,霜云已经帮你狠狠教训了白帝一顿,他以后不敢再欺负你了。”
林缓缓想起昨晚的事情还有些生气,但听到白帝被霜云揍了一顿,她又忍不住担忧:“白帝怎么样了?他被打得很惨吗?”
“放心,他皮糙肉厚,打不死的!”
林缓缓还是不太放心:“我能去看看他吗?”
朗祝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白帝昨晚那样欺负你,你还要上赶着去找他吗?你就应该冷他一段时间,让他尝到教训,以后就不再欺负你!”
林缓缓垂着头,不说话了。
她没有家人,白帝是她唯一的家人。
她没办法不去管他。
朗祝拿着空碗走了。
他出门就看到白帝正站在不远处。
朗祝立刻皱起眉毛,白花花的大胡子因为气愤而抖了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缓缓的情绪才刚刚平复下来,你别再来吓她了!“
白帝刚被霜云揍了一顿,脸上和身上都是伤。
然而身上再怎么痛,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他只要想起缓缓满身是伤的模样,就恨不得杀了禽兽不如的自己。
他知道缓缓现在肯定很讨厌他,他也不想出现再出现在缓缓面前,免得惹她生气。
但是他真的很想再看她一眼。
哪怕一眼也好。
白帝颓然地垂下头:“我想看看她……”
朗祝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
“缓缓不仅受了伤,还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她现在需要安静地休息,你不准去打扰她!”
☆、第20章:怦然心动
?
林缓缓在朗祝家里住了五天。
她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谢绝老巫医的挽留,坚持回到了家里。
家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石床上的首批毯子也被换成了新的,地窖里的肉和菜堆得满满当当,厨房角落里的柴禾堆得非常高。
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变化,唯独白帝不见了。
林缓缓以为他出门去办事了,便没有多想,安安静静地在家里等白帝回来,顺便思考一下自己和白帝的未来。
白帝对她很好,她对白帝也有好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会跟他结为伴侣,一起平平淡淡地过完下半辈子。
但她暂时还不想跟他发生关系。
不是因为她矫情,而是因为他的那根东西实在太大了,她真的承受不住。
那种撕裂般的痛苦,让她只要一想到就浑身冒冷汗。
林缓缓知道这样对白帝不公平,他是雄性,明明有了伴侣却不能做伴侣之间应该做的事情。
可她是真的疼啊!
即便白帝最后没有全部进去,仅仅只是挤进去了一个头,但她还是痛得不行,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撑得裂开了。
林缓缓闭上眼睛,将心里的畏惧压下去。
她想再等等看,希望能有办法解决这种痛苦,但如果实在解决不了的话,她就只能让白帝另寻伴侣了。
她不愿耽误白帝,既然她无法给他想要的,那就放他自由,让他过上真正幸福的生活。
至于她自己……
林缓缓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但她又舍不得白帝,毕竟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她这二十年来对自己最好的人,她在他身上寄托了很多的希望。
她忍不住自私地想,如果白帝愿意的话,她可以跟白帝做一对兄妹。
这样一来,他们依旧是亲密的家人。
直到一整天过去了,白帝还是没有回来。
林缓缓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
她去隔壁找到霜云。
“你知道白帝去了哪里吗?”
霜云一听到那头老虎的名字就不爽,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
林缓缓着急地说道:“白帝不见了,他一整天都没回来,我很担心他,你说他会不会离开了岩石山?”
霜云皱了皱眉:“现在外面已经大雪覆盖,稍微有点常识的兽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