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每天都在换婶婶——不言归
时间:2017-10-28 16:18:26

  “真是一对了不起的夫妇呢。”
  药研:“……”不,您到底对粟田口吉光有什么误解啊?
  #我弟弟的数量说出来我自己都害怕。#
  #听说你爹有三百多个孩子,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性格十分有男子汉气概的药研不能姑且这样的误会发生,试图向青木杏柚解释清楚所谓的付丧神是何物。
  然而象牙塔里长大的青木杏柚显然对刀剑化人这样的概念有些难以接受,甚至搞不懂明明面前是挺帅气的少年,怎么就老是自称自己不是人呢?
  大概是因为那位“粟田口吉光”前辈是一位狂热的刀剑爱好者吧。
  解释不成反而被当成中二期叛逆的熊孩子,药研藤四郎觉得心好累。
  说得多了,完全解释不通的青木杏柚不管是笑容还是眼神都朝着三日月宗近无限靠拢。
  眼中简直写满了“关爱智障儿童,人人有责”的横幅。
  药研:“……夫人您开心就好。”
  内心简直感觉生无可恋的药研魔王气场全开,最终点头宠溺一笑,无比霸气地将一切都揭了过去。
  然后祸水东引了。
  “这边的住所是属于青江刀派和左文字刀派的,因为他们大多礼佛,所以大将特意为他们安排了清幽的院落。”
  药研藤四郎带着青木杏柚走进一处略微偏僻的院落里,自然地介绍道:“青江刀派如今有两振,左文字刀派则是三兄弟,除笑面青江以外都信仰佛教。”
  “不过现在正好是他们日课的时间了,便由在下先带夫人四处看看吧。”
  青木杏柚并无特别的信仰,但是在日本这样香火盛行的地方,依旧对佛教抱有一丝崇敬的。
  听说要拜见出家人,青木杏柚显得有些紧张,唯恐自己言行有失,冒犯了高僧们。
  青木杏柚第一个遇见的是正在打扫院子的小夜左文字。
  小小的男孩穿着有些粗劣蓝色袈裟,持着扫把一丝不苟地打扫着院落,眉眼凶戾,眼神却认真而淡然。
  他一直像一枚柿子,剥掉那有些发灰干涩的外皮,便能看见里头如蜂蜜糖浆般甜美的内在。
  但是却很少有人能够在初次见面之时,便触及他内心的柔软的。
  “哥哥们还在诵经。”小夜左文字朝着药研点了点头,他抬头看着青木杏柚,语气里掺入了细不可查的温柔,“我去叫他们吧。”
  “不必了不必了,并没有打扰几位日课的必要。”青木杏柚连忙摆手,知晓僧人的日课是必修,也不愿因此而惊扰了他们。
  小夜左文字微微低头,他一身袈裟站立在清幽的庭院之中,连晨风都显得格外的温柔。
  隔着未关的门扉,青木杏柚只瞥见了两人的背影,清瘦、笔挺,让人在刹那之间便想到了竹。
  “数珠丸殿下的日课一般都比较早,这时候应该是完成了。”药研笑着说道,“不如先去拜访数珠丸和青江殿下吧?”
  “自当如此。”青木杏柚连忙点头,亦不愿自己打扰了他人的安宁,只想尽快离去。
  来到青江刀派的屋舍,却正好对上了一身内番服准备今日当番的数珠丸恒次与笑面青江。
  “早安,夫人,药研君。”早已经接到消息的数珠丸恒次对于青木杏柚的来访并不感到意外,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手套,一边朝着药研和青木杏柚的方向浅笑颔首,语气温润地道,“今日天气晴好,两位要进来喝杯茶吗?”
  站在晨光之中的神明阖目浅笑,一头黑白色渐变的长发柔顺地披散而下,他仿佛要融化到天光里。
  “不了,我带夫人四处看看,之后还要去其他人那里转转。”
  药研藤四郎摆了摆手,同青江交谈了几句,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带着青木杏柚离开了。
  药研很快便发现青木杏柚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微微颦蹙着眉头,面上的神情纠结还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性格极其男前体贴的药研藤四郎当即便问道:“您有什么烦心事吗?请告诉我,我可以为您解决的。”
  “不,并没有什么。”青木杏柚赶忙否认,轻声道,“只是有些不解罢了。”
  “是在为什么而疑惑吗?”药研藤四郎面上清朗的笑容不变,心中却略微一沉,有些担忧主君的母上对刀剑有不好的印象。
  “也不是特别困惑的事情,只是……”青木杏柚瞥了药研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呢。”
  “佛教有言,三千青丝,尽是烦恼,于是便有了三千烦恼丝的说法。”青木杏柚这般说道。
  药研的心中忽而又再度生出了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青木杏柚便这般说道:
  “那几位大人,三千烦恼丝不减反增,莫非他们比常人更为烦恼吗?”
  药研:“……”
  #夫人你说的真的好有道理。#
  #难怪江雪整天不高兴。#
  #隐隐间竟然有被说动的感觉呢。(手动再见.jpg)#
第四十三章 请赐予我力量吧
  青木杏柚在本丸里安定了下来。
  她是个温婉贤淑的性子,平日里大部分时间也只是安静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等着自己的“御君”归来。
  她的状态依旧算不上好,但是如今也好转了许多,不再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一个“御君”,而是多了一些其他人的身影了。
  她会偶尔和“家中的长辈”喝茶谈天,也会温柔地为短刀们织围巾与帽子,笑容亦不再空洞,而是开始有些许情绪的起伏了。
  介于现实与虚幻之间的迷障破开了一条裂隙,她有时会神情恍惚地注视着乱藤四郎,轻飘飘地笑道:
  “我的孩子……定然会像你一样可爱吧?”
  “这样就够了。”
  时雨微微颔首,将处理好的文件整理好放置在桌角,语气温和地道:
  “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
  时雨从来都没有奢望过青木杏柚能完全恢复神智,就如同她从未奢望过自己的爱情还能回来一样。
  与青木杏柚相处多年,她知晓,青木杏柚会如此,并不是因为她愚蠢又看不透现实。
  恰恰相反,她正是因为看透了现实,才会以这软弱而虚幻的去壳包裹住了自己,畏惧伤害,畏惧疼痛。
  ——一旦破开那层壳子,她会彻底绝望彻底心死。
  ——那回不去的岁月,那夺不回的曾经,又要有多勇敢,才敢面对这样支离破碎的荒唐半生?
  所以软弱,所以逃避,时雨心知肚明,是以并没有逼迫她去面对这可憎的现实。
  ——隔着浮华的光影,护她一世安然无恙。
  日子照常要过,时雨和现世的牵连却渐渐断却了,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归现世,唯有偶尔跟浅川奈绪联系时才会前往现世一趟。
  时雨一点点加大自己对本丸的掌控力,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就像一掬膨胀的易爆气体被无限压缩,何时会爆裂出惊天轰鸣,谁也说不清楚。
  时雨接手了牙首的职责,很多时候要从其他几位成员的手中接收大量的情报消息,并且将之进行整理规划。
  定期还要改变情报的渠道,修改暗号和密信所用的密文,以确保组织内部成员传递信息时绝对的隐秘性和安全性。
  组织内部的运作模式已经十分完善齐备了,时雨按部就班,虽然忙碌却并没有太过的慌乱。
  知道有一天夜晚,两位不速之客踏着月色,来到了本丸。
  浅川奈绪拢着风衣,身后跟着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两人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时雨的房间之后,便立刻布下了结界。
  女子掀开斗篷,露出一张惨白且没有任何表情的容颜,一开口,却是干脆利落地道:“银衣死了。”
  时雨微微一怔,来者便是那日在聚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军装女子弥生,在时雨的印象里那是个严谨到连头发都一丝不苟的少女。
  可是此时她高束的马尾散开,披头散发,她薄唇微抿,带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整理着自己的领口,冷声道:
  “青鸟的本丸失联,她的坐标爆发了空间乱流,如今下落不明。”
  银衣是上一任牙首,在卸任审神者之后便回归了现世,能成为牙首,其实力与智谋可见一斑,缘何会突然暴死?
  ——甚至没来得及传递任何的情报与求救信息。
  “她死在现世,自己的家中,据说是因为她妹妹嫉妒姐姐拥有灵力可以就任审神者的职务,一次争吵之后失手错杀了银衣。”
  弥生整理好自己的衣饰,取出一根头绳,一边束发一边道:“但是她妹妹现在疯了,什么话都问不出来,银衣那边的情报可能泄露了。”
  “很抱歉,我越过了你直接切断了所有成员的情报渠道,因为我怀疑我们的消息已经泄露出去了。”
  “青鸟转换坐标据说是为了打探一则情报。”浅川奈绪在一旁补充道,“青鸟的灵力是偏治愈系的,她同我一样是负责后勤与情报整理的。”
  弥生整理好自己的形容,肃穆道:“我是战斗人员,青鸟一直是我的搭档,但是这次她说自己必须要去调查一件事情,具体是什么却没有跟我讲。”
  “两种可能。”弥生抬手比出两根手指,冷声道,“第一,她觉得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是她个人私事。第二,她觉得我的身份不好参与此事。”
  弥生微微低头,冷峻的容颜都藏进了黑暗里,压低了声音道:“我是军政世家出身的,但是势力大部分在部队里,与时之政府恰好相反。”
  ——时之政府回溯时间与历史,将不曾存在于过去的人送回到过去,而在历史中他们也只能使用冷兵器,自然排除了军队的插手。
  “倘若不是我有足够强大的灵力,我是不可能就任审神者的。”弥生冷淡地挑了挑眉,道,“我怀疑有人用银衣的身份给青鸟发了什么情报。”
  弥生说到这里便不再继续开口了,但是她的未尽之语,时雨和奈绪却都听懂了。
  ——青鸟八成是出事了。
  “将青鸟最后的坐标给我,立刻开始调查时间的回溯方位。”时雨立刻开始着手安排此事,“通知下方,将所有消息封锁,防止时之政府亦或溯行军的介入。”
  “奈绪麻烦你调查一下青鸟的时空坐标,弥生你负责封锁消息以及去其他人的本丸里传递一下情报。”
  “诺。”奈绪与弥生颔首,亦不多话,立刻开始行动了起来。
  时雨披着外套起了身,也已感觉睡意全无,弥生轻描淡写地说着银衣的死,平静之下却又传递着晦涩的感伤。
  ——本来以为她能逃掉这该死的宿命的。
  ——毕竟她是个那样聪明的女子。
  许是这个组织里的成员见过了太多的悲欢离合,许是军队出身的弥生有着一颗比他人更为冷硬的心。
  踏着友人的尸体继续战斗,或许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吧?
  谁知道呢。
  鹤丸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
  深夜里有人轻叩门扉,睡得迷迷糊糊的他被大俱利踹了一脚,不得已地爬起来开门。
  打着哈欠拉开了门扉,看着站在门外的女子,鹤丸国永惊得魂飞天外脱口就是一句“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夭寿啦!主君终于决定开寝当番了吗?!#
  #这是夜袭吗这就是夜袭吗这就是传说中的夜袭吗?夭寿啦我还开门了!!!#
  #等等不对啊这里是伊达组的寝室主人你要一次性睡几个啊?!!!#
  鹤丸国永的脑海里立刻飚过万屋周刊里的暗黑本丸事件一二三,审神者和付丧神之间不得不说的事一二三。
  但是还没等他回神,时雨便已经微微躬身,道:“鹤丸殿下,有件事情务必拜托于你。”
  听出了时雨语气中的严肃,鹤丸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道:“你说,就放心交给我吧。”
  “这几天我可能不会在本丸里。”时雨抬手找了找,鹤丸抬头,就看到长廊阶梯之上缓缓走上来一个与面前女子一模一样的人。
  “这是我的式神,拥有我一丝分灵,这段时间还请鹤丸殿下、长谷部君和一期殿下替我安排所有的出阵任务,不可被政府发现端倪。”
  鹤丸国永偏首看向那分灵式神,身着巫女服的少女微微颔首浅笑,温润清雅,一如初见。
  “啊,我倒是没问题啦。”鹤丸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碎发,焉巴巴地宛如一只鹤球,“但是长谷部和一期肯定会完成得很好的啦,为什么还要找我……”
  “长谷部君这段时间会替我安排所有出阵内番的任务,一期殿下这段时间会是我的近侍,帮我应对来自时之政府的勘察。”
  “而鹤丸殿下。”时雨拉起鹤丸国永的手,在他的掌心内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倘若本丸……发生任何意外,一切就都麻烦鹤丸殿下了。”
  鹤丸国永发誓,自己这次真的受到了惊吓。
  虽然知晓主君惯来很信任他们,也发自内心地把他们当成家人,但是鹤丸国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得到主君的名字。
  对于付丧神与审神者来说,名字实在是太过重要的东西了。
  鹤丸国永有些焦躁地扯了扯嘴角,声音第一次染上了沧桑的叹息:“虽然很高兴您这样信任我,但是这么做还是不对的。”
  “名字不仅仅可以用来神隐的。”鹤丸难得地敛去了往日里灿烂的笑容,他抬手揉了揉时雨的脑袋,慢悠悠地道,“你应当知晓阴阳师之间流传着一句话,叫做‘名字是最短的咒’吧?时之政府不让审神者将名字告知付丧神,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知晓,因为名字是催动言灵的根本,得到了一个人的名字,甚至可以命令他做任何事。”时雨微笑着颔首,道,“但是名字这种东西……”
  “鹤丸殿下还记得名字最初诞生的意义吗?”
  ——是为了给人呼唤的。
  “比如我说‘鹤丸国永,快跑’,或许你本身并没有想要服从的意思,但是因为我呼唤了名字,所以你会下意识地做出相应的动作。”
  “这就是名字的力量,而名字落到了拥有灵力的人手中,就会变成了一种言灵的束缚。”
  “付丧神最初将名字交予了审神者,这就是代表了一种服从,因为掌握了付丧神姓名的人,可以命令付丧神。”
  “但是言灵也分为上下从属的,我知晓你在担忧什么,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这个必要。”时雨露出了安抚的笑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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