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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3000,第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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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下本接着日更,天天3000字。
☆、034
但显然柴骏才是明智的,那样做也改变不了什么。他娘过世那年他才仅仅是个八岁大的小娃娃,怕是尚未见到仇人,已被严氏的人斩开几大块了。
听完连岳一席话,沈画心情复杂,也懒得再去多想。她素来脾懒,加上这些事与她无关,不愿费这心神。
无论柴骏是有预谋,亦或没有,对她而言已不重要,其实他送画画来时已间接向她坦诚过了,兴许她只是他两年多前就看上的一颗棋子罢了,纠结什么?沈画素来不太爱追溯从前,只需知眼下便足够了。
指不定他这番安排正是在向她示好,让她自己取舍。要么遵从燕帝的旨意与他为敌,要么被他策反,与他一起共谋大业。
而此时的柴氏别院中,那个淡定自若的身影正端坐在一棵梧桐树下一边摸着怀里画画柔顺的狗毛,一边好似喃喃自语般轻柔地问:“你说她这会儿都听到了什么?会想些什么?”
显然,画画不会回答这个只有人类才能作答的问题,但也很是忠心地汪汪叫了两声,仿佛与主人心灵相通一般。
他低下极是好看的眉眼,将它看上一眼,嘴角边一抹略略带着自信的弧度缓缓地扬起,“委屈你了。但你要听话。”
说完,他招来更阑,时辰该差不多了。过犹不及。
这边将将整理好思绪,又问了几个问题,正想再次切入正题,沈画便听见小翠跟外边儿说:“小姐,小侯爷身边的更阑来了。”
沈画赶紧一记响指,让连岳清醒过来。这家伙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抓抓后脑勺,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水,眉头更是皱得老紧,“方才聊到哪儿了?”
问完盯着那盏茶百思不得其解,想不起自己为何好似喝了酒一般,不记得许多事似的。
沈画懒得理他,只笑了一笑。
这下子他更糊涂了。
沈画漫不经心地对门外守着的小翠说:“让他进来。”
说起这更阑,沈画也是见过的。便是之前随着柴骏到东川的那名小厮。沈画一开始并不知道他名字,直到回了燕京,闲暇时小翠与她说起,她方知此人名讳。
没一会儿,更阑便走了进来,怀里抱着沈画寻了许久的柴小狗,见到连岳在房里,免不了一瞬呆愣,仿佛没想到会见到他似的。回过神才赶紧将柴小狗双手奉上,“宁阳君,画画之前寻少爷来了。少爷见它一身泥,便将它清洗干净才给您送来。让您好找,十分抱歉。”
沈画淡淡看了那忘恩负义的柴小狗一眼,果真见它比走丢那会儿还干净,一身光滑得发亮的狗毛不仅干爽,还挺柔顺,就跟它原来主子头上的青丝一样。看来这小东西跟着她真真是没过上好日子,难怪见到从前的主人,便抛下她执着地去寻他了。
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派人去问问柴骏呢?
沈画这人素来很想得开,明白自己虽也有打理,却没柴骏仔细,被它嫌弃也是理所当然。加之它从前的伙食定比眼下好,嘴馋想回去过好日子,狗之常情。于是生出可怜它的念头来,对更阑说:“让你家主子也别折腾了。还是他自己养吧!”
许是这话说得太过含糊,更阑一下子急了,“宁阳君,您若不收下,小人……小人回去恐无法向少爷复命。”
这话说得惶恐。
就连连岳回过神也开口替更阑求情:“小画妹妹,画画虽忘恩负义,却也念旧。你不会真生它气吧?可更阑是无辜的,他这样回去怕那家伙真会觉得他办事不利。你不知道,他若罚人可不是闹着玩。”
沈画实在没有为难更阑的意思,对下人她素来宽容,被他二人这般一说,倒成了故意刁难。不觉扶额道:“何苦呢?你们不觉得它很可怜么?”
她养了柴小狗几日,也有些感情,但为它好,才这般狠心无情。为何就没人明白她?
谁知更阑听了这话,却道:“宁阳君,小人……小人听少爷替它洗澡时说,也就不过几个月,让它好生陪着您,您这几月出不了门很可怜。再说替他占着半张床也是不错的。横竖迟早您会带它回柴府。您就收下它吧。”
沈画听着不觉手肘一滑,差点儿没整个人掉地上去。
半张床……
敢情柴骏是用它来占床位的?这用心还真满满的都是心机!正如他将计就计的美男计与变着方儿的送宝贝。原来他嘴里说着不会与她有夫妻之实,心里……
这算不算骗婚?
沈画哭笑不得,整张脸热得火烧似的滚滚发烫。
连岳更是笑得前扑后仰,好一阵子停不下来。
沈画囧极,问更阑:“你将你家少爷对柴小狗说的话如此说与我听,回去就不怕他罚你?”
更阑战战兢兢回话道:“少爷……少爷从未将宁阳君当做外人。这些话小人说与您听,少爷……少爷不会责怪吧?”
他也是见少爷费尽心思,才忍不住将这话说出来的。死就死吧!少爷实在太难了。
沈画见他那双手递得也有些累,柴小狗见到她也开始往她这边蹦哒,唯有先将它接过来,故意冷着脸道:“下回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说给我听了。尤其是旁边有外人的时候。”
更阑看看连岳,赶紧点头,这才又说:“来时少爷让小人替他带句话,说戌时会来接您。让您准备一下。”
“接我?”沈画很开心,并非对柴骏这见怪不怪的约会招式有什么期待,毕竟对她这伪少女来说,前世已看得太多这些哄人的花招。根本激不起兴趣。
只是初初来这大燕闻名的西山皇家猎场,颇有些好奇。可惜老爹成日要随燕帝四处奔走伴驾,姜凯的兵马司又担着皇帝出游的护卫职责,所以身边的确缺个可以不用顾及的向导带她领略一下猎场风光,顺道加深下彼此间的盟友情谊,着实有些期待。
至于他话里的后半句,沈画便不大懂了。需知道他约在戌时,届时已是黄昏,天将尽黑,即便她为他打扮得似模似样,恐怕也是看不大清的。
再说在这众目睽睽的猎场,她自然不便女扮男装,万一被哪家姑娘看上了,追问起来就麻烦了,若着女装,又需得戴上面纱。横竖他也见不到她这张脸,所以这所谓的准备莫非是让她提前养精蓄锐?
因此待小翠送走连岳和更阑后,沈画便很听话地爬了上床。未免柴小狗再次弃她而去,麻烦柴骏替它洗澡,更是让小翠将后院和她那间房门关了起来。
今早的瞌睡尚未补回,又跟林子里一番折腾,陪连岳“聊”了许久,沈画也有些疲惫,刚好可以小睡一会儿。
可即便她再怎么能睡,也总有清醒的时候。在这三进别院除了与柴小狗玩,还真找不到什么乐子。
不得不打心眼里感激柴骏将它送了给她。很有先见之明。只是可怜了这只时时念着旧主的忠狗。
所以沈画睡醒后躺在床上一边摸着它顺滑的狗毛,一边向它保证:“苦了你了。今晚定会与他聊聊,看看如何替你改善下伙食,你也别这么幽怨。”
既然狗是他养,怎么也要他提供些食物吧?否则岂不是亏大发了。
一向恃才傲物的柴小狗难得嘤嘤嘤几声,像极受了委屈的孩童。
沈画想它若是会说话,定会对她说:“我还能怎样?陪你几月便是。”
因此她又在床上一人分饰两角地玩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始担心若长此以往自己会不会精神分裂。想着分裂出的另一个人格居然是一只自以为是的小母狗,即刻嫌弃地看了柴小狗一眼,“看来我真得出去散散心。”
鉴于自己对这猎场不熟,沈画也并不打算走多远,而唯一去过的地方便是院子后边的树林。因此随便用过午膳后,与小翠一道带着柴小狗出去溜弯消食,出门时吩咐小翠在门缝里留了些东西,以防万一。
这处树林尚不算深,过了之前燕谨截停她的那处地方视野瞬间开阔不少。正好瞧见前方一处异常平整的青草地,随即带着小翠和柴小狗去那边玩,呼吸呼吸林子里的清新空气。
出来放风的柴小狗比沈画尚要兴奋几分,刚解开它脖子上的绳索,便立马蹦哒着小短腿疯了似的跑到草地上打滚。一圈儿又一圈儿,停都停不下来,将它旧主一个多时辰前打理得干干净净的一身毛皮弄得污秽不堪。
沈画素来随性,倒没有柴骏那般讲究,它爱闹便随了它性子,等它玩个尽兴。
她与小翠则袖手一旁看好戏,不时被它逗得哈哈大笑。
可这好戏没看多一会儿便被一阵马蹄声打断,那疾驰而来的马速度极快。柴小狗正将将从地上七荤八素地站起来,因为滚了太多圈儿,四条小短腿好似打了结一般乱穿。
直到瞥见马的影子,沈画下意识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冲过去抱起柴小狗便在地上滚了一圈。
只见一匹高头大马瞬间从旁边的灌木丛里跃起,英姿勃勃地跨过她的身躯重重将前蹄落在方才柴小狗的位置附近。
沈画借势又连着往边上滚上几滚,才生生避开随之而来的骏马后蹄,异常惊险。
小翠这时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大叫一声:“小姐!”
说实话,沈画很后怕,整个人好似丢了魂魄一般灵魂出窍,脑子里更是一片空旷。即便是小翠那声惊呼也好似一阵风划过耳际,完全没回过神去搭理。
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回过神。首先想到的竟然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狗一命浮屠造几层才不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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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本文日更半月了。
今天香香在健身房浪得太久了,回来晚了。抱歉。
☆、035
那匹高头大马上俨然坐着一位异族服饰的女子,英姿飒爽,明艳动人。她张开嘴不知对沈画说了些什么,沈画真真一句都没听明白。
只不过从她担忧又十分惊讶的表情看得出,她也很担心沈画眼下是否受伤,于是沈画勉强对她微微一笑,表明自己无事。
女子即刻从骏马上跳下,拿着马鞭走到沈画身旁亲手将她扶起,态度十分友好。
此时身后骤然响起一阵击掌声,一颇为年轻、略显浑厚的男子声音生涩地用燕国话赞道:“姑娘好身手。”
方才听见马蹄声,沈画便已知道来者并非一人,只是在这连番的动作中面上的薄纱早已掉在了草地之上,于是背对这人道了句客套话:“十分狼狈,不敢自诩。承蒙尊驾夸奖。”
谁知男子完全不顾礼数,竟径直走到前方面对面与她站着,微笑道:“我乃南湘国王子苏力青,她是我妹妹温多娜。方才在这林中狩猎,不甚惊了姑娘,还望姑娘勿怪。”
他虽说得不是那么字正腔圆,沈画却也能听明白。原来这二人便是南湘王的一儿一女?
苏力青看着二十出头的样子,身强力壮,虎背熊腰,一看便知习武多年,一身筋骨十分硬朗。面容虽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但正因为这阳刚霸道的气质,反倒令他并不十分出彩的容貌看上去有种铁血硬汉的风采。
沈画隧又观温多娜脸上并无面纱,便知燕国这无聊又烦人的规矩在他们南湘国是没有的。因此不与这南湘国王子计较,倒坦然了几分。只不过想起连岳之前对她说的事免不了看着温多娜一笑,极喜欢她勇敢说不的性子。
如果她也有这本钱,指不定柴骏已尝到了人生中的第二个不字的滋味。可惜她没有她这样的本钱。
“原来是王子和王女,小女子不胜荣幸能在此遇上两位。虽受了些惊,却也无碍。这事我也有一半不是,王子无需介怀。”
苏力青许是对燕国话还不太熟悉,想了一会儿才算勉强明白,隧又说道:“方才我妹妹除了与你道歉,也称赞你身手了得。想与你交个朋友,不知我俩是否可以有幸知道姑娘名字?”
这就不必了吧?这两人与柴骏有些交情,沈画虽欣赏温多娜,却不想让他知道他的宝贝画画差点儿被她害得命丧马蹄。因此对他二人施礼道:“实在抱歉。小女子不便透露姓名,还望王子、王女见谅。”
这时温多娜看了看她哥,不知说了句什么,苏力青奇怪地看沈画一眼,却对她摇了下头。
小翠这会儿才将小姐掉在地上的面纱拾起,小心翼翼地过来给她。沈画重新戴上面纱方对他兄妹再次施礼:“小女子一身污秽不堪,望王子与王女别在意,先行告辞。”
说完不等他俩回应,抱着柴小狗就如灰姑娘逃避王子般即刻离开,还好没有南瓜车,她穿的也不是水晶鞋。
回到院子里,沈画吩咐惊魂未定的小翠去烧热水,先将柴小狗重新清洗干净,才来收拾自己。
幸好那场小雨午时前便已停了,沈画才不至于为了救柴小狗将自己弄成泥人,但也狼狈得很。
收拾完,时辰尚早,沈画见无事,也不打算再出去生事。命小翠去伙房取来面粉一个人在院子里做起了点心。
小翠听说小姐要做点心,比沈画还积极,因她每次均能从小姐这里分到一杯羹,所以异常兴奋。
只是这面粉刚揉好,沈画便听她问:“小姐,您这是打算做了晚上给小侯爷做回礼么?”
呃……
说实话,在沈画决定做点心的那一刻,脑子里压根儿没想过柴骏。只是觉得劫后余生是件很值得庆祝的事,因此才心血来潮亲力亲为。
她这手艺近两年已甚少展露,那间燕京城里的小店卖的都是府里丫鬟们大清早起来依样画葫芦做成的点心,比起沈画这“一代宗师”尚有些差距。她也唯有在心情颇好时做上一些送去店里当做噱头出售。真没想过用这作为回礼,甚至都没想过回礼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