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媳妇穿成婆——时雨凉
时间:2017-10-28 16:59:56

    “怎么?有人家也看上了?”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桃婶子,你别忘了,这院子原本是沈家的家庙,前头不是还供奉着沈家老祖先跟先人的牌位嘛。当初我哥从村长沈老头那儿拿到宅基地时,也是写明了要维护前头的大殿的。”
    “啊,那清汝丫头你方才提这院子……”
    “可能得还给村里。不过这院子若没人住,一准损坏得快。所以我想着,与其被村里回收了去,随便找户人家住进来,不如事先找个知根知底的,帮着看护。”
    “这样啊。那行,回头我帮着清汝丫头你物色物色。”没能低价买下来,桃婶有点失望。但桃婶心里也明白,赵清茹兄妹俩现在居住的这院子,确实有点儿问题。怕是除了沈家洼村沈氏一族的后人,其他人都不容易拿下这院子。当初,赵清山也是凑巧,在晒谷场那边的知青点实在事儿闹得有点大,不得不搬出来住。
    “那麻烦桃婶了。”赵清茹将桃婶送出了门。
    在里屋收拾东西的赵清山见桃婶离开后,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汝儿,你院子你改变主意,不打算处理掉了?”
    “哥,你说前头的大殿,会不会是古建筑?”
    “恩……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所以?”赵清山好歹在沈家洼村住了好几年,之前也曾听村里的老人提过自家老祖宗那些个丰功伟绩。若照这般粗算,确实也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谁知道咧,反正跟自家没啥关系。
    “这种古建筑,可是华夏五千年文明传承下来的瑰宝呢。”
    “……”对此,赵清山并不以为然。
 V040再遇到田学家
    这些天,自从高考成绩出来,各高校的录取通知书也陆陆续续送达到了诸位考生的手里,原本就鲜少出门的赵清茹更是有了宅家里的正当理由。没办法,谁让她悲催的落榜来着。饶是自认为够淡定的赵清茹,面对来自四面八方带着几分遗憾口吻的安慰,尤其这里头还有为数不少的那些个幸灾乐祸的酸话,这会儿也有点儿Hold不住。
    大学本就不好考,尤其恢复高考后头两年,也就是七七、七八这两届,两年报考人数破千万,可最终录取人数也就几十万而已。更何况像赵清茹这般,明明考上了,还被人暗箱操作给桃代李僵了。
    同村同名同姓,世上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赵清茹不是没想过这会儿将事情揭露出来。可揭发了又如何。那朵小花到底还没回燕京去大学里报到的说。回头只要轻飘飘地来一句,负责送录取通知书的快递员同志送错了,估摸着就将大部分的责任都给推卸了。
    没办法,谁让这里头还牵扯到刚刚从疗养院搬回大院的赵家老爷子,也就是赵清茹兄妹俩那嫡亲爷爷。听赵母的意思,赵家老爷子到现在还在为当年赵氏全族被小鬼子还有伪军给一锅端这事耿耿于怀。正是因为这种放不下,这几十年来,赵家老爷子对自己这个唯一仅剩下的同族堂弟多番照顾,几乎有求必应。
    灭族这种事儿,在赵清茹看来,小鬼子当年在华夏大地上烧杀抢掠可谓无恶不作。所以即便没有自家老爷子参加革命打鬼子,惹来叛徒出卖全族人惨死这事儿,赵氏一族也未必能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全须全尾的都保全下来。当然这种话当着自家老爷子的面儿可不能如此直白的说出来。毕竟那也是跟她(自家婆婆)有那么点点血缘关系,沾亲带故的父老乡亲。
    要说赵家老爷子不内疚也内疚了几十年了。更何况在过去十年动荡里,因为没了赵家老爷子当靠山,那位三爷爷没了儿子跟儿媳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就只剩下那朵小花一根独苗也是事实。
    即便在赵清茹看来,三爷爷那个在梁溪市很是嚣张的儿子儿媳,会被人打死自身最起码也得负一大半的责。在这种枪口上,赵清茹觉着还是退一步的好。要不然这会儿就将事情给揭发了,弄不好被越发内疚的老爷子训斥不懂事不说,甚至还极有可能要求将错就错。
    若真是这样,岂不更郁闷?
    所以,理顺思路的赵清茹果断选择了过几年等那朵小花即将毕业时再收拾也不迟。当然,这会儿她也没闲着,暗搓搓地添了把火。既然考了满分的英语,不被燕京外语学校录取,岂不是太可惜了?
    不就是暗箱操作嘛,谁比谁笨啊。
    忙完了这事,又办理好了将户口迁出沈家洼村的必要手续后,赵清茹兄妹俩便打包好行李,将那些个用不到的家当半卖半送送给了兰婶子、三桃等几家关系好的人家。所住的院子最终转让给了沈利洋家。
    没能拿下赵清茹兄妹俩住的院子,桃婶不是一般的失望。可到底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这里是沈家洼村,虽说前后分成了三个村子,可到底大多数人姓沈。而赵清茹兄妹俩现在住的院子,之前还是沈氏一族的家庙,还供奉着沈家老祖宗以及先人牌位咧。
    打算明天一大早就走的赵清茹专程给沈利洋家送自家院门钥匙,谁曾想在回家的路上,让田学家给读了个正着。
    “听说你们兄妹俩,明天就要走了?”自从今年过完年回沈家洼村,跟田学家撕破脸后,赵清茹也就是双抢那次在晒谷场接触了一下。平日里上工,最多也就是远远见过几面而已。这一年,田学家的变化很大。去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那点点肉没了,整个人的精气神也没了,一副憔悴邋遢颓废,萎靡不振的样子。
    “有事?!”赵清茹有些防备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有点后悔今天不该抽风,单独上沈利洋家送钥匙来着。
    “赵清汝,我考了三百三十二分,比你哥赵清山考得还要高十分!”
    “哦,那恭喜你了。反正我这次没考好,准备明年再继续努力。”对于田学家能考出三百三十多分这样的高分,赵清茹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田学家在数理化方面还是挺有天分的,甚至比自家大哥要强些。再加上之前好歹跟着自学了大半年时间,理论上应该能考出个不错的成绩来。
    “可是我落榜了没考上大学,你知道不?!”田学家对赵清茹轻描淡写的态度很是不满,连着往前走了好几步。一股浓郁的酒气带着大蒜味顿时迎面朝着赵清茹扑来。吓得赵清茹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我干嘛要知道你有没有考上大学?!”赵清茹拉开了跟田学家之间的距离。
    赵清茹最是讨厌的便是那些个有浓郁体味的人,像抽烟喝酒嚼大蒜的人稍稍靠近些,那股子不亚于生化武器的味道,杀伤力真心太凶猛了。
    “如果不是你,你们兄妹俩!我怎么可能政治审核通不过,若不是这样怎么会落榜?!”田学家的眼睛有些赤红,就这么直盯盯地盯着赵清茹。
    田学家你干脆姓赖算了,这政治审核通不过也怪我?!
    赵清茹有些无语。不过转念稍稍想了想,倒是隐隐想到了什么。田学家出身贫寒,虽说没有八辈儿贫农之类那么夸张,家里也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劳动人民苦出身。这一点,毫无破绽。那么现在政治审核没通过,多半是因为双抢期间,大晚上不安分地在家里睡觉,跑晒谷场偷稻谷这事。记得当时村里要求田学家还有徐家婶子各赔一百五十斤稻谷来着。看来赔稻谷之外,村长沈老头几个还将这事给记录在田学家那档案里了。
    因为留了“偷窃集体财产”这个案底,还想着鱼跃龙门上大学,这不是痴人说梦话嘛。
 V041恭喜你被讹了
    “田学家,那按着你的意思,我跟我哥负责看那些稻谷,就不该将偷稻谷的耗子给揪出来,背上一个‘看管不利’的罪名,是不是?!”
    “赵清汝,那天晚上,我跟徐婶子到底有没有偷拿到那些稻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逼着我把你的秘密说出来!”
    “田学家,你泄露我跟我哥的事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赵清茹觉着跟田学家为了那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在这风口互相扯皮,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你就这么肯定你那政治审核没通过,就是因为双抢那次的事儿?!”
    “赵清汝,你啥意思?!”
    “田学家,你不会忘了曾经跟你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几个月前才被人从徐婶子家接回城的赵小花,听说她家里还有人在燕京当大官咧。要不然,县长也不可能对赵小花那么客气。”赵清汝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田学家隐隐想到了什么,半眯着的双眼一丝惊慌一闪而过。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按着那朵小花睚眦必报的性子,田学家你说她会放过那个酒后乱那什么,毁了她清白的那个人不?”
    “赵清汝,你给我闭嘴!”心底的秘密被揭开,瞬间暴怒的田学家直接挥拳,朝着赵清汝扑了过来。谁曾想,早有提防的赵清汝身形一闪,乘机躲进了自己那个秘密仓库里,等到田学家从身边闪过后,又从秘密仓库里飞闪了出来,随后顺势一个抬脚飞踹,一脚踹中了田学家的后背。
    利用自己秘密仓库,避开攻击再乘机从背后反击对手这一招,赵清茹之前跟自家大哥练习了不下上百次。现在赵清茹已经能够非常熟练地利用自身灵敏的身手,再加上秘密仓库的效果加成,躲开绝大多数的攻击。当然,像要躲开唐越宋这般专业人士,还得继续努力。毕竟专业人士一攻失败后,还会有其他后招连接上。
    至于田学家这般,已经让劣质酒给影响了身体健康的酒鬼,收拾起来还是没什么大的压力的。
    其实赵清茹也不是百分百肯定,田学家跟那朵小花有什么。只不过有些事情发生后,总归能捕捉到一点点蛛丝马迹的。比如元宵节那天,沈家洼村按着往年的惯例,请来了放映员,在村子晒谷场那边放露天电影。
    赵清茹受不了那人挤人跟浑浊的空气,再加上所播放的电影熟悉到台词都能直接背出来了,电影没放多久便早早开溜了。之后遇到了谢文乐,发现徐婶子家那个脑子有问题的老儿子徐飞躲在角落里。吓走徐飞没多久,碰到了沈枫跟沈林,还没说上几句话,衣冠有些凌乱不整的那朵小花便冒了出来。
    当时赵清茹便觉着一直扒拉着沈枫不放的那朵小花有点儿不太对劲,事后细细回想,根本就是已经出了事儿了。赵清茹原以为是徐婶子那脑子有问题的老儿子霸王了一把,可之后知道徐飞让人在后山那废弃砖窑洞里让人给打破了脑袋后,赵清茹就觉着这里头或许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
    至于这个人,赵清茹并不是十分肯定就是田学家。毕竟田学家虽说又重新搬回了竹林那边的屋子,跟那朵小花住在了同一个院子里,可之前田学家见到那朵小花是躲都来不及,就怕被黏上。
    所以方才那席话,完全是诈田学家来着。
    谁曾想,还真让赵清茹给瞎猫遇到了那只死耗子,蒙对了。看着曾经觉着人还不错的田学家,赵清茹长叹了口气。
    “田学家,这酒再好喝,喝多了对身体也是百害而无一益。这次,只当是考砸了,明年再努力呗,左不过你还年轻不是。”
    “赵清汝,你说的轻巧!我不是你……”趴在地上的田学家回头看向赵清茹。
    “汝儿!你没事吧。”田学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久等自家宝贝妹妹没回家,实在不放心的赵清山给打断了。方才,赵清山只是远远地看到自家宝贝妹妹好像跟个小伙子在说话,可转眼那个小伙子便摔倒在了地上。
    赵清山可不会傻傻地觉着是这个小伙子自己个儿不小心摔倒的。等到赵清山走近些,认出了倒地的那小伙子是田学家后,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田学家,你又想干嘛?!”
    “没事,哥。田学家听说我们兄妹俩马上要离开沈家洼村后,特意过来提前道个别罢了。是吧,田学家?”赵清茹选择了息事宁人,只可惜很多时候总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田学家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一次特意围堵赵清茹多半是占不到任何便宜,偏偏田学家的心里很是不甘。
    “赵清汝,你方才说的那些,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若没证据,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
    赵清茹抿了抿嘴,没吭声。
    有一点,还真让田学家给说中了,这还真是赵清茹的推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当然,这里头还有个当事人那朵小花,若是出来举证,田学家就得再背上个“流氓罪”。只不过这种男女间暧昧之事,且不说说出来对自身名誉有损,光是冲着那朵小花跟赵清茹那关系,那朵小花也不可能承认的。
    很显然,脑子灵活的田学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甚至可以说,非常确信那朵小花只会暗搓搓地背后收拾他,至于明面上是死活不会承认有这回事的。
    “田学家,你究竟想怎样?!”早在已经见识过田学家真面目,知道这人没啥底线,这一次又专程堵了自己的去路时,赵清茹便意识到这家伙又想谋划什么了。
    “我想怎样?赵清汝,你说我一个困在穷山沟里,现在又落了榜的穷知青,能怎样?”田学家并未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反问赵清茹。
    “姓田的,你可别告诉老子,你想上大学?!”赵清山强忍着怒气,一字一顿道。
    “我为什么不能上大学?赵清山,你要知道,我这次考了三百三十多分!比你高了足足十几分!”田学家的状态瞧着有些不太对劲,“像钱东方这样才考了两百八十多分的人都能上大学,我为什么就不行?!还不是你们兄妹俩害的?!尤其你这个总喜欢自作主张的妹妹害的!这是你们兄妹俩欠我田学家的!”
    有病必须得治,得按时吃药,真的。
    赵清茹瞧着田学家的样子,越发觉着眼前这家伙有病,精神出了明显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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