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军婚:悍妻家中宝——木清音
时间:2017-10-28 17:09:24

    矫情什么呢?现在有得吃就不错了,哪有得挑!
    不过安香也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尽早摆脱贫困这顶大帽子,争取可以过上矫情更矫情的生活!连梅德馨一起!
    嘴里仿佛还残留着鸡蛋的香味,安香笑得更甜,起劲地收拾野菜。
    “这些菜看起来很好,留着喂鸡,叫它们多下蛋卖钱。”
    梅德馨听着她懂事的话,含笑指点她手里的野菜。
    “这个叫灰灰菜,这个叫兔耳朵,这个叫苦菜,这个是荠菜,这个是酸溜溜……”
    梅德馨并不是个好老师,只会干巴巴地介绍野菜名,安香却听得津津有味。
    “这些都能吃吗?”
    梅德馨指着三瓣叶子的酸溜溜,笑眯眯地逗她。
    “你尝尝这个。”
    安香记得这草叫酸溜溜,光听名字,嘴里口水就不受控制地分泌。不过她还是好奇地摘下一片嫩绿干净的叶子放进嘴里,轻轻嚼了嚼。
    “哎哟,真的酸。”
    安香小脸挤成一团,逗得梅德馨哈哈大笑。
    安香看着她皱纹深深的笑脸,长吁口气。
    不枉她煞费苦心地彩衣娱亲,梅德馨能开怀畅笑就好。
    “这个酸溜溜真的好酸,那这个苦菜不会也是苦的吧?”
    安香硬着头皮,装出天真无邪的口气,揪下一片长长的苦菜叶子勇敢地塞进嘴里。
    苦涩的滋味蔓延,她苦着眉眼往地上呸呸吐着。“真的苦!”
 第93章 好人好报
    “傻孩子,苦菜哪有不苦的?快喝水。”
    梅德馨笑上一气,拿过水瓶给她漱口,自己也喝了一口解渴,甜滋滋的滋味散开,直甜到心底。
    安香喝着加了点点料的甜水,悄悄眯了眯眼睛。
    跟着梅德馨回家两天了,她每晚从噩梦中醒来,汗流浃背,夜不安枕。
    跟她睡在同一个被窝的梅德馨心疼得不行,搂她在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哼唱着古老不知名的曲调哄她入睡。
    老人的口气并不太好闻,瘦骨嶙峋的怀抱也不舒服,可安香蜷缩在这怀抱里,感受着耳边稳定的心跳,却很心安。
    梦境里那些逼真的片段不停重复,像是预警,逼得她不得不重视。
    身边这个慈爱的老人,很快就会撒手人寰?不!她决不允许!
    她安香亲缘淡薄,从不强求,随遇而安,可现在她不想放手了!
    她就要逆天而为一回又如何!反正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bug,这条命已经是赚到了,再怎么亏都不怕!
    安香试验着给老人服用灵液。有乔清清以及梅遥知做试验品,她对灵液的效果很有信心。
    但她很谨慎,并不敢急于求成。她还记着那句小说里头有名的“虚不受补”的话,担心梅德馨老弱衰竭的身体,会承受不住强大的药力,反而会加速她的衰亡。
    这是安香绝对不能允许的!
    于是安香一方面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量,将本就淡得尝不出明显甜香的灵液稀释千万倍,不露痕迹地混进粥里水里给梅德馨服食,打算慢慢调养她的身体。
    另一方面她又费尽心思彩衣娱亲,振作她抑郁多年的心绪,提高她的精神气儿。
    双管齐下,安香依旧不放心,担忧没有足够的营养摄入,梅德馨老迈的身体依旧难以彻底恢复,更别提延年益寿!
    饥饿,是悬在她们头顶一柄明晃晃的利剑,有点风吹草动,随时能掉落夺走她们的生命。
    安香抛掉心里隐忧,盖上瓶盖随手放到野草堆旁,赶到梅德馨身边,又叽叽喳喳说笑起来,逗她开怀。
    梅冬生找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祖孙相得其乐融融的画面。
    他捏捏手里的材料,大步下地,扬声打招呼。
    “姑婆,拔草呢?”
    “冬生来啦。”梅德馨拔起手里的老驴扥,笑眯眯打招呼要起身,安香赶忙扶住她。
    “太婆慢点,起快了又要头晕。”
    梅冬生赶上两步搀扶起长辈,笑得爽朗。
    “户口办好了,我赶着给送来,还有两件旧衣裳,给香香倒替着穿。”
    安香接过他递过来的包袱,看着他蹲下去拔草的干瘦身形,心里泛起些复杂滋味。
    割舍掉她这个负担,梅冬生一家会越过越好吧?
    “办好了?真快。”梅德馨微有些意外,在裤腿上蹭蹭手上的泥土,喜之不尽地捏着手里几张薄薄的证明材料,虽然不识字看不懂,但那上头红艳艳的公章,她还是明白一点。
    “你快歇一歇,一点活儿,不用你。”
    梅德馨喊着干起活来虎虎生风,如同狂风卷地一般突击前行的梅冬生,眼里满是喜色。
 第94章 好人好报
    “姑婆我不累,这点活儿我一会儿就干完了,您歇着吧。”
    梅冬生头也不回地向前冲锋,两手左右开弓,野草如同玩具似的连续不断地被准确抛到一处,渐渐堆起。
    “到底是男人家,就是能干。”
    梅德馨感慨一句,满脸是笑。
    安香眯眼看着他快速向前的背影,抱紧手里的包袱。
    “是呀,身强体壮,比咱们强多了。”
    梅德馨接过她手里的包袱,拉着她回地头大树下乘凉歇息。
    “好人有好报。你梅叔叔先前不走运犯小人,差点把官儿都给丢了。幸好老天开眼,又给他再来的机会,官儿做稳当了,连他媳妇的病都好了。”
    梅德馨用老人家独有的语调唠叨着,满是欣慰。
    “所以说,做人呐,一定要有好心,善恶到头终有报,半点做不来假。香香也是好孩子,你帮着你梅叔叔求情,这不,回报就来了。”
    梅德馨亮亮手里的包袱,爱不释手地打量盖着红戳儿的纸。
    好人好报?或许吧。
    安香笑眯眯听着,不置可否,探头去看她手里的证明材料,扫见显眼的安香俩字,大大松口气,心安安稳稳地落在原处。
    她终于做回安香了,全新的安香!至于梅暗香,就叫那份多余的记忆化为灵泉,滋润她的新生吧!
    不对,还有个开挂重生的唐明哲还记着呢,而且还是记仇,真愁人。
    安香丢掉恼人的思绪,欢欢喜喜地迎合着梅德馨说笑起来。
    梅冬生连长位置保住,这确实是个喜讯,再次证明她血液里灵液的逆天功效,同时也给她们提供一门有点势力的亲戚。
    朝中有人好办事,瞧,这户口办得多利索。
    梅冬生战斗力惊人,不过十几分钟时间,就把剩下一半地的草给拔完了。
    安香跟着梅德馨正在翻检着能吃的野菜,梅冬生大步过来帮忙。
    “我来吧。”
    他两只大手像叉子似的一呼拢,抱起一堆野草往地头扔。
    梅德馨也不阻止,挎着篓子领着安香跟在后头。
    “这苦菜挺嫩,中午给你擀点面条,下火。”
    梅冬生答应着,风风火火地把地里几堆野草全给收拾干净了,捡起水瓶又来接她挎着的篓子。
    “做顿面条,用不了这么些吧?”
    他打量一眼大半篓子的野菜,拿过包袱,看着梅德馨给安香换鞋子,眼神又放得柔和。
    当初的纠结负疚放下,再看看这乖巧懂事的孩子,梅冬生突然觉得,真能有这样一个女儿,也不错。
    “回家剁给鸡吃。”
    梅德馨乐呵呵地回答,拍拍旧袜子上的泥土,没往脚上套,光脚穿鞋拉着光抿嘴笑不说话的安香往家走。
    安香哪会不知道这野菜就是留给她们自己吃的,可梅德馨不说,她也不会拆台。毕竟梅冬生现在只是亲戚,没义务赡养她们。
    “你媳妇身体还好吧?”
    梅德馨关心地问,对于这个善心的晚辈很有好感。
    “挺好的。她以前单位的领导听说她病好了,又招她回去上班了。现在家里俩人挣工资,宽松多了。”
    梅冬生脸上笑容没消失过,眉宇间的积郁冰消雪散,透出年富力强男人应有的精神气儿。
 第95章 不悦
    “能挣钱了也省着点花。俩孩子慢慢大了,要供他们念书盖房子结婚,哪样儿不得要钱?还有你们这些年看病,拉了不少饥荒吧?”
    梅德馨慈爱地劝诫,拍了拍手里的包袱。“孩子穿不上的旧衣裳能送来两件就很好。”
    安香也有眼色地道谢,倒是把意气风发的梅冬生给臊着了。
    “姑婆,前几年家里头穷,没钱给孩子置办衣裳,都是我的旧衣裳给改了的,大小子穿完二小子穿,实在穿不下的就扯下来做了抹布,没剩下几件旧衣裳。”
    他犹豫着说了实话。
    “这衣裳是别人给的,我拣着香香能穿的送了两件过来。”
    梅冬生吞吞吐吐地说不下去,安香不蠢,自然听出他的言下之意。
    拣着她能穿的送来,那么她暂时不能穿而又适合别人穿的,自然就留下了。
    “谢谢梅叔叔。是唐明哲的衣裳吗?帮我谢谢他。”
    安香说得很笃定,梅冬生臊红着脸胡乱应着。
    “好,谢谢他。”
    安香垂下眼,掩去眼底神色。
    不屑吗?也不至于。就两件旧衣裳而已,没什么可争的。
    可假如梅冬生真瞒着这赠衣裳的来龙去脉,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她都会将好意归结到梅家人身上,反而忽略了真正好心赠衣的唐明哲。这样狼心狗肺的恶劣行径,却实打实要叫她背着了。
    她不喜欢欠别人的,尤其是记仇的唐明哲。
    梅德馨也品出点意思,捏捏低着头不说话的安香的小手,淡笑着打圆场。
    “部队里头还是好人多。你要跟人家处好关系,遇见难处,别人伸把手,就能帮上你大忙。人家送旧衣裳,你回礼没有?”
    梅冬生形容更加狼狈,一张脸涨得通红。
    “等发了工资,一定还礼。”
    安香大皱其眉。梅冬生这意思是,唐明哲送了衣裳来,他就心安理得地收下,半点表示没有?
    这也太小家子气了些!
    知道的,会说他这些年穷惯了,日子紧巴巴的不趁手,想回人情也有心无力,情有可原;不知道的,会拿他们两口子人品说事儿,对以后的名声前途都有影响。再遇见难事,难保没有不落井下石的。
    当然,安香并不怀疑唐明哲的人品。
    毕竟他也是开挂重生的,疑似主角,将来要呼风唤雨的人物,怎么会在乎这么两件送出去的旧衣裳。
    “冬生啊,你别嫌姑婆啰嗦。姑婆这一辈啊,就剩下我老婆子一个,我就倚老卖老说上你两句,你听听有道理没。”
    梅德馨慢悠悠地开口,嘴角微微下抿,显出几分严肃。
    “您说。”
    梅冬生恭敬开口,脸上臊红不褪。
    梅德馨看他这副羞愧难耐的模样,暗暗叹口气,隐约怪上了侄孙媳妇。
    这人情往来,合该着家里头女人管。冬生是个老实的,一定是他媳妇小心眼贪便宜了。
    孩子永远是自家的好,哪怕做得不对,也是别人的错。护短的梅德馨不可避免地犯下这个常见的错误,看看梅冬生通红的脸,话在嘴里转个圈,又咽回去。
    “没啥。回去时候捎上点鸡蛋,替我们香香谢谢人家。”
 第96章 出洋相
    因为这段小插曲,梅冬生羞愧难耐,把安香祖孙俩送回家,饭也不吃,急匆匆地走了。梅德馨好说歹说,劝他带上积攒了俩月的小半篮子鸡蛋。
    “唉,走了也好,至少中午不用去跟人家借白面做面条。”安香蹲在菜地里头扒拉着菜叶子捉虫,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就是不知道这篮子鸡蛋带回去,又要被扣下多少。雁过拔毛,啧啧,人穷志短的毛病要不得啊。”
    安香瞪着菜心里躺着的肥胖绿虫,小手在半空高高低低几下,愣是放不下去。
    “有了!”她蹬蹬蹬跑出去,折了两根差不多粗细的小木棍,当作筷子一般,迅速夹起扭动挣扎的大青虫,跑出去丢进鸡笼里。
    鸡群一阵骚动,不出意外的,唯一一只身强体壮的大公鸡拔得头筹,一伸脖子,头顶大红鸡冠抖了抖,食物下肚。
    “就你能抢,你能下蛋吗?”
    安香冲它皱皱小鼻子,吧嗒吧嗒又跑回去继续捉虫。
    “清明前后,种瓜点豆。”安香哼着新学来的农谚,顶着头顶热起来的太阳,蹲在菜地里耐心地翻看翠绿的菜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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