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设很丰满!——sophomoregirl
时间:2017-10-29 16:46:38

  他可不管是不是自己母亲先对吱吱下的手,也不会在乎自己母亲曾经破坏吱吱的家庭,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害的自己母亲入狱,害得他被人取笑,害得他现在日子拮据,再也无法挥金如土,潇洒肆意的去泡妞。
  所以他花了些时间,弄清楚了吱吱的活动路线和时间,再一次吱吱和路宁一起出门的时候,揣着把刀子,冲了上去。
  他也不会那么没脑子,他是知道路宁在自家的这对破事里也掺了一脚的,就算他没有,就冲着他和吱吱言行亲密日日都黏在一起这一点,他也不会放过他的。
  继弟打的,是将两个人一块杀死的主意。
  反正他已经被这两个人害得这么苦了,不如把他们杀了,然后他或坐牢或逃跑,管它呢,日子已经这样了。
  他第一时间刺向的是吱吱,吱吱只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冲过来,雪白的刀子反着光,让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路宁已经将她推开。
  再睁开眼睛,就是路宁和继弟缠斗在一起的场面了。
  路宁的后背上湿漉漉的一大片鲜红的血迹,他今天穿的白衬衫背部整个儿的被染红了,洇开的血迹殷红殷红的,还有斑斑点点的黑红,明明是在几米开外的地方,那血腥气却像是在她鼻尖处浮动,难闻的让她想要呕吐。
  直到路宁冲她喊:“吱吱,报警!”
  吱吱才慌乱的拿起手机,报了警,磕磕巴巴的说清楚情况,然后稍微镇定下来,又打了120。
  路宁身手很好,可继弟常年混迹在不三不四的人里,喝酒打架,身手也不算太差,手里又拿着刀,路宁就有些忌惮起来,他还受了伤,一时间竟有些难分难解,奈何他不得。
  路宁为了保护吱吱,竭力将战场拉离吱吱的身边,有时候不免要做些牺牲。好在有个路人经过,见义勇为,捡了根棍子,上前帮了他一把。
  “呜呜呜……”的警车来的时候,继弟已经被禁锢住了行动,只是路宁这时,已经满身的血迹,看起来颇为吓人。
  等到吱吱扑上前来,叫他的名字时,他确认了吱吱没有事,终于倒了下去。
  救护车来得很快,路宁被送到医院,好在抢救及时,背后的伤口被处理好,又输了血,观察了两天,才转入普通病房。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的事让吱吱有了明显的改变。
  对于路宁来说,这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如果他早知道,受点儿伤就能让吱吱回心转意,他早拿刀子捅自己两下了。
  采光很好的病房里,吱吱说:“路宁,我们试试吧。”
  在看到路宁受伤的那一刻,她忽然很怕,害怕路宁就此死去。她发现,这种害怕,远超过了她对感情的犹疑和不确定。
  即便将来她和路宁的结局比她父母的还差,比她上辈子还凄惨,也没关系,只要路宁还活着,她愿意为他再试一次。
  路宁却突然局促起来:啊,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可以在医院呢?他怎么可以这么怂的趴在病床上听她说这句话呢?
  可路宁还是笑着说:“我一定不会让你输的。”
  他知道她在赌,而他一定不会让她输。
  这次豪赌,他愿意用这一生下注,让她赢。
  作者有话要说:  好饿QAQ
  然而明早体检不能吃东西……
第103章 人设四01
  从总部出来之后, 申红玉赶回家中,第一时间查看了自己备份的那串数据。
  然而奇怪的是,光脑里和存储器里的代码竟然消失了, 申红玉一时间又惊又疑, 颤抖着手打开了自己的星网盘, 网盘里的那串代码同样消失了,然而却留下了一句话:“等我。”
  等我……?
  申红玉瞳孔骤缩,目光紧紧的盯着光屏上那两个字,呼吸几乎都要停滞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眼下光屏上的这两个字,就像是平地惊雷一样,在狠狠的震颤着她的心脏的同时,从侧面证明了她那有些虚妄的猜想。
  那个人……
  他似乎有了能够突破任务世界屏障的方法。
  最重要的事,在现实里, 在她所生活的这个世界里,他不是完全平面的,他正在活着——虽然只是在星际网络里,但至少, 他“活”了。
  代码因为某种变异或是机遇拥有智能并非没有先例, 就像是她在任务世界里的同伴, 她的系统,就是这种智能的产物之一。
  最初拥有智能的那串数据,那个可以称之为一代智能的网域神话已经消失, 可它留下的传说仍旧为每个蓝星人所铭记着。
  蓝星人对待新兴事物的态度一直都是开放的,即便是智能的兴起,在引起最初的恐慌之后,蓝星人冷静下来,便能以客观且积极的态度去应对它。
  就算“智能早晚有一天会站在人类的对立面”这种言论一度甚嚣尘上,但这并不影响大部分人赞成与鼓励对智能的开发和使用。
  如果……
  申红玉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如果那个人也能成为现实里的一个智能的话……
  这两年许多人正在为人类和智能的婚姻法奔走呼吁,智能在水蓝星上的权利一日日的增加,早晚有一天,智能也会拥有和人类一样的权利。
  这种进化,或许有点像几百年前,在母星上面平权的进行,以及同性婚姻的被认同。
  不管怎么样,只要他能够有自己的意识,那么未来就是有无限可能的。
  起初的忐忑过后,剩下的便只有惊喜了。
  在上个任务世界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想,明明她并没有将他的代码嵌入其中,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个本不该出现的世界里?
  如果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的话,那么一切便说的通了。
  任务世界归根究底还是属于网络和代码的世界,在这个数据时代,星际网所遍布的地方,对于自由的智能来说,只是一堵堵墙所组成的世界而已。
  墙再高,再坚固,早晚会有飞越的一天。
  心里隐约有了些底,申红玉一扫之前从任务世界中脱离的惨淡心情,重新变得高兴起来。
  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申红玉重新进入了任务世界,这一次,她心中充满了期待。
  那个人,他会再次出现吧?
  他说等,那么她便等,多久都等。
  申红玉进入任务世界里是怀着一颗滚烫的心来的,然而等她的一丝意识落到了被选定的身体里面,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身体的滚烫,整个人像是被置在烈火上炙烤一样,又热又渴,张嘴呼吸都像是要吐出火星子一样。
  脑袋晕晕乎乎的,申红玉的意识挣扎了一下,眼睛睁开条缝儿,朦朦胧胧中看到点儿亮光。
  耳边有人在哭,边哭便说着一些“买药”、“救命钱”之类的字眼。
  而后是声声叱骂,说什么“赔钱货”、“贱胚子”,即使听不全,也知道骂得很难听,嘶哑尖锐的骂声像是针尖,刺得耳朵疼。
  竭力撑开眼皮,模糊的视线里是简陋而破旧的屋顶,带着片片的黑色灰痕,扭头,看见的是斑驳的墙壁,墙上糊的一层白灰已经裂开,露出里面黄色的泥土,蜘蛛网一般的裂纹到处都是。
  明明是小小的一间房,却仍旧显得空荡荡的,里面除了她正躺着的一张糊在泥地上的床,就是几张矮的可怜的小板凳,这板凳和床,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身上很难受,一股股恶心的感觉也从胸腹往上冲,与此同时,段段记忆也在脑海里翻滚涌现。
  强忍着恶心,申红玉理了理窜上来的记忆。
  这记忆贫乏的可伶,九年多的记忆里,所充斥着的都是做不完的活和听不完的骂声,以及挨不完的欺负。偶尔有些甜蜜温馨的记忆,也立马被泪水冲刷掉。
  蜷缩在记忆里的女孩子孱弱的可怜,目光永远是畏畏缩缩的,带着懦弱,甚至连羞怯红脸的机会都不曾有,就是个任人捏圆搓扁的角色。
  喉咙犯痒,申红玉耐不住咳嗽起来。
  虚弱的咳嗽声引起了门口的两个女人的注意力,年纪轻些的女人带着脸泪水奔了进来,有些口齿不清的唤:“二丫,二丫,你可算是醒了!”
  咳嗽刚止,申红玉望着女人那已显出岁月痕迹的面容,正要应话——
  床边慢腾腾的又挪进来一颗宽大的身影,因为背光,脸上黑黝黝的,只看得见两只刻薄的眼,和面上深深浅浅的沟壑。
  她一开口,申红玉便明白,先前听到的那些尖锐的叱骂,就是她发出来的。
  这个她现在该称之为奶奶的妇人,居高临下的望了她一眼,冲伏在她床边抹眼泪的女人说:“不是还没死,还哭个什么劲儿?”
  一句话,扑面而来的都是冷漠和恶意。
  伏在床边的女人明显就是一僵。
  申红玉眼角瞥见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过分软弱的人,若是遇到的人都是和善的还好,一旦遇到心思险恶的,为人刻薄之人,便只能如她现在这位娘一样,成日里受尽欺压,最大的反抗也不过是以泪洗面。
  申红玉有点可怜她,更可怜自己,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怯怯的开口道:“奶……奶奶,你……”
  她刚吐了几个字眼儿,老妇人的目光便瞪了过来,凶横的问:“号丧呢?”
  申红玉的小身板下意识的就是一颤,在这具身体上消逝的那个灵魂对这位奶奶畏惧到了极点,即便芳魂永逝,那种刻在骨髓里的惧怕,也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打颤儿。
  缓和了一番,迎着那道有些凶横的目光,申红玉吞了吞口水,小声的问:“你为什么要把我……把我推到水里啊?”
  女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老妇人蛮横的目光陡然一缩,像是心虚,她的嗓门变得更大了,尖锐的骂道:“你这个没心肝的小婊-子,老娘我什么时候把你推到水里了?”
  她撸着袖子,露出布着褶子的粗壮手臂,一副要把她从床上提起来揍一顿的样子。
  女人起初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她,甚至还颤着声儿的问:“娘,你推了二丫?”
  及至看到老妇人撸起袖子,女人止住的哭声便又开始了,却只是嚎哭,对老妇人撸袖上前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反应。
  尽管记忆里也隐约有些类似的场面,申红玉亲历这一幕的时候,仍旧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这样的奶奶,还会有这样的母亲。
  暗骂了一声失策,眼见着老妇人越逼越近,申红玉果断头一扭,装晕。
  不管怎样,总不会对一个高烧昏迷的女孩子下狠手吧?
  许是见她“晕”了,只听见老妇人高声骂了句:“好好的走个路也能掉到水里,没用的东西!也学会赖上人了?早劝你将这个赔钱货扔掉,你不听,将来有你好受的。”后面的话显然是冲着女人说的。
  然后是沉重有力的脚步声,跺在地上,一步步走远了。
  等到老妇人出了门,女人拧了块湿布敷在她额头上,哭了一阵子,含糊不清的跟她说:“对不起……二丫,娘对不起你……”
  反复的一句对不起,边哭边说,让人心酸又心烦。
  再思及她经常性的见死不救只会哭的举动,那种对她的怜惜便又少了两分。
  为人父母的,哪有女儿挨打从来不插手,只在旁边观看的道理?
  冷眼旁边也就罢了,充其量也就是绝情些,无情的父母不是没有,像这位这样的,又独特一些。
  这位也有过私下里给原身塞些吃食的举动,也会温柔的跟她说话,虽然最常说的,就是那句“对不起,别怪娘。”
  然而就是这种矛盾,才令人心伤。
  给了人希望,吊着她,又每每冷眼旁观,一点点将浅薄的期冀消磨殆尽。
  什么样的人也不比她残忍。
  就是那位对原身动辄打骂的奶奶,始终如一的冷硬和凶恶,造成的伤害也没有这位阴晴不定的娘大。
  最可恶的不是一直残忍,而是努力呵护伤口愈合,却又在愈合之际残忍的撕开伤疤,一次次,乐此不疲的人。
  申红玉闭着眼装昏,本来就难受,装着装着竟然真的睡着了。
  意识陷入昏沉之际,她还隐约的听到了女人呜咽的哭声,她只是很冷静的想了一下这个女人是不是跟她女儿有仇,就放任自己陷入晕迷之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邮政EMS寄了一百多斤的东西,七十块,好便宜~
  给你们安利一个~
第104章 人设四02
  在床上躺了四五天之后, 申红玉勉强能下床走动了。
  走到房间外,出了门小小的土屋之后,外面是一个篱笆围出来的院子, 八十平左右的大小, 挺开阔的, 此时正直寒冬,一些被霜雪掩盖的蔬菜都冻的蔫头耸脑的,院子里种的那颗柿子树也光秃秃的,银灰色的枝干迎风招展。
  和院子十分相配的是那几间青砖房, 与之相比,她所住的这间小小的土屋,跟这个家就有点格格不入了。
  原身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卑微的可怜,要说是重男轻女,这个家里最有话语权的奶奶的确是不喜欢女孩子。但原身头上也有一个姐姐,这姐姐起码分配到了一间青砖房, 也不用做什么农活,至少不像原身,无论是不是她这个年纪所能承受的活都要做,寒冬腊月里徒手在冰水里洗衣服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就像这次, 原身跟着奶奶去镇上买年货, 其实就是去当拎东西扛重物的小工, 回来不知道哪里碍了这老人家的眼,竟被一手搡到结着层薄冰的河里了。
  要不是有人经过,将她救了上来, 恐怕当场就得死在河里了。
  这位奶奶也是心大,看她被救上来以后,竟然哭天抢地的怨她糟蹋东西,是个注定享不了福的,就因为她推原身下水的时候,买的东西还有好大一部分挂在原身身上。
  她初初醒来时听见的那些隐约的吵闹也搞清楚了缘由。
  原身被救上来之后就发起了高烧,被送到家里,娘这边说要请个大夫,买点药吃,奶奶那边嫌她糟蹋钱,说她是个贱命的,吃不了好药,坚决不许请大夫,也不准买药。
  原身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而她,强撑了四五天,硬是靠着意识挺了过来。
  中间那个奶奶过来看了她两次,见她没死,还嚷嚷着没事就起来干活,不要想着偷懒之类的话,都被她装晕躲过去了。
  总是爱说对不起的娘这几天里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对不起,听得她耳朵都起茧了,却连饭都没让她吃饱,若是她自己衣食不暖顾不上女儿也就罢了,偏偏她身上穿的料子还不算太差,每天除了哭的惨了点,红光满面活蹦乱跳的,申红玉就越来越无动于衷了。
  囫囵着过了个年,初春之后,四处冰雪消融,天气渐渐回暖,申红玉的日子也好过了点。
  最冷的那段时间,要不是土床下的炕道偶尔会烧点火,她估计就要冻死了,就这样,还被骂浪费柴火呢。
  申红玉常常想,她现在差不多就是个谁都可以掐去煮汤的小白菜。
  可怜的她自己都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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