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醋坛子。”尹光年凝望着她一脸宠溺的微笑,对于自己已经沦为她的所有物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抵触:“傻瓜,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同样的,你这辈子也是我的,你要是敢对别的男人有想法,我会发疯。”
“暖暖,你真的快逼疯我了。”他轻轻呢喃着,手抱着她,像抱着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贝。
梁暖被他放在床上,柔软的发丝披了一床,眼神纯真中透着娇媚,犹如一朵即将绽放勾人采撷的红玫瑰,尹光年立刻覆了上来,向自己的女神献上最虔诚的热吻。
这个吻慢慢地走向失控,梁暖洗完澡就没再穿内衣,这自然方便尹光年攻城略地,睡衣扣子已经解开,他湿热的舌一路向下,在那凹凸处流连不去,那陌生的酥麻感令梁暖娇喘连连。
“尹光年……”梁暖在颤抖,害怕还有从未有过的刺激感让青涩的她不知所措,她无助到只能喘气,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胸口,像在拒绝,又似在邀请。
她很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她已经不再那么排斥,如果注定要分开,她只想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他,就算这个选择在旁人看来是错的,她也甘之如饴,跟他在一起她的心里全是幸福和甜蜜,那滋味会上瘾,而她完全不想戒掉。
戒掉他一定是这辈子让她最痛苦的事情之一。
在所有人沉睡的深夜,她想为了爱疯狂一回,然后重归现实。
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安娜似乎回来了,门外的十五“汪”了一声,安娜吓得叫出来:“呀,十五你怎么在这里……”
安娜的说话声自然打断了房间内的旖旎气氛。尹光年箭在弦上,他却深知还不是时候,因为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现在人多嘴杂,他怕她脸皮薄受不了。她真的很香很软,每一处都是要了命的美好,他想一辈子埋首其中,禁-欲多年的身体在疯了一样叫嚣,但是他还是凭着最后的理智坐了起来,喘息平抑着身体的冲动。
进行到途中却嘎然而止,空虚感再度袭来,梁暖迷蒙着眼,有些庆幸又有些遗憾,羞耻感作祟,她不好意思开口,只是一脸委屈地坐在那里,宛如怨妇。
尹光年探身啄了一下她的嘴角,嗓音低哑到极致:“你乖,我们改天继续。”
梁暖想想今晚确实不合适,朋友们都住在隔壁,一点动静就能听到,要是真被他们发现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不过一想到他要离开她,留她一人呆着,心里又万分舍不得。
尹光年进了她的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出来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儒雅冷静,谁又会想到他刚才几乎失控。梁暖已经乖乖躺在被窝里,巴掌小脸埋在被子里可怜兮兮地目送他,那软襦的眼神简直比十五还可怜。
他嘴角愉悦勾起,没有迈向房门,而是走向床掀开被子,自然而然地钻了进来。
梁暖又闹了个大红脸:“喂!”
嘴巴不诚实地抗议,心里却是欢喜的,所以温顺地任他搂着,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同床共枕,身体彼此贴着,心也无比靠近,都在心里满足地叹息一声。
梁暖从不知道,原来跟爱的人在一起,心会如此满足安定。
关了灯,他把她拉过来靠在自己肩上,好声好气哄着:“乖,闭上眼睛睡觉,我凌晨再走。”
“我们老这样偷偷摸摸的。”
“好像是你大小姐不给我名分。”
“哼。”
“快睡,老熬夜都不漂亮了,小心哪天我不要你了。”
“你敢!还不是你老让我心烦。”
“好,姑奶奶小的错了,小的这不是伺寝来了?嗯?”
“小光子。”梁暖伏在他身上咯咯笑。
她贴着他宽厚温暖的胸膛,手不老实,在他胸口画圈圈,被他一把抓住,无奈警告:“又不老实,大冬天的还想让我再冲一次冷水澡?”
“好嘛。”梁暖闹腾够了,生怕真的又擦枪走火,到底是消停了,好心给了他一个晚安吻,谁知又是吻到难分难解,身上被他摸了个够,双双出了一身热汗,这才抱着沉沉睡过去。
这一觉梁暖睡得特别好,早晨醒来枕边的人已经不在,如果不是枕上的凹陷处还有余温,梁暖差点都要误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春-梦。懒洋洋起床洗漱,其他人都没起来,就大权一个人在餐桌上孤零零吃早饭,年尾他这只it狗早出晚归,大权连抱怨的时间都没有了,一有空就想躺下补眠。
“暖暖,早。”大权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又开始和盘子里的饺子作斗争。
“早啊,权哥。”
尹光年在厨房煮饺子,她走进去拿她的那份,羞答答瞄了他一眼,他看了一眼门,没人,探身过来快速地在她唇上琢了一口,奈何她的味道太好,这个清晨的偷吻比预期的时间更久点,梁暖害怕其他人突然撞见,推了他好几下,两个人才分开。
梁暖红唇水润,狠狠瞪了他一眼才端着碗出去,走到门边,又想了想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满脸爱意地目送她,嘴角带笑,十足傻瓜。心里同样甜蜜,脸上却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又斜了他一眼,这才喜滋滋出去。
朋友们在场时,他俩还是和以往一般没什么交流,甚至连眼神也不会给对方一个。照旧是一起去上班,只不过比起之前,多了一个**的告别吻,梁暖总是被闹到满脸绯色地下车,而后彼此开始忙碌的一天。
90.chapter 90
原以为他是清心寡欲的男人, 自从坦白心意后, 梁暖终于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采花大盗!
原以为只是那个晚上他斗胆包天强留女孩子闺房, 之后还是会守规矩,没想到之后的每个晚上, 到了深夜十一点后所有人都回了房,他便下楼敲开她的房门,把十五关在门外,锁了门关了灯, 两个人就像两条光溜溜的鱼在床上胡天胡地起来, 饥渴地接吻, 耐心又急切地探索彼此的身体,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在他的哄骗下,梁暖还做了很多难以启齿的事, 每次做完她都想钻进被窝一辈子不出来了, 可是想到他忍得那么辛苦, 还是考虑到她怕痛没到最后一步, 就又觉得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看到他为了她意乱情迷的样子,她心里是极其欢喜的。而他, 也为她打开了一个全新的感-官世界, 梁暖以前懵懂无知,现在看着镜子中肌肤透亮白里透红的自己, 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种说法是, 再多再好的护肤品都不如男人的滋润。
她再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女孩子, 尹光年每晚身体力行,让她知道了做女人的滋味。那味道**而又噬骨。而更重要的是,一段时间的亲密下来,梁暖对这个男人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白天人前的他话不多,给人的印象是刻板的。晚上的他却完全换了个人,时而热情的让她招架不住,时而又温柔到让她无法拒绝,他会在她耳边讲荤话,花样百出却又极度富有耐心,梁暖很清楚他有多想把她吞吃入腹,可是他就是不到最后一步,他一而再撩-拨她,让她逐渐熟悉他的身体,也不再那么害怕男女之间的□□,甚至到了后来,她有时想哭,她还想要更多,想要他填满她所有的空虚,但是他却不给她。
她明明还是完璧,可是现在却像个欲-求不满的女人,梁暖都要恨死尹光年这个可恶的男人了。有一次气急,甚至像个夜猫一样咬了他,可是他常年健身的身材硬邦邦的,顶多留了几个牙印,见她失控,他在她耳边邪恶地低笑,然后变本加厉。
后来梁暖有次和同事一起聊天,有个小姑娘无意中提到“□□”两字,梁暖筷子夹着的肉丸子掉了下来。她终于明白了,尹光年这个混蛋,他这段时间可不就是在□□她吗?自己明明忍到要爆炸了,还在一点一点地把她拆开吃,简直可恶透顶。
令梁暖不安的还有他们的地下情。就算她大姨妈造访的日子,尹光年也会每晚准时下楼陪伴,她小腹胀痛他就给她揉肚子,梁暖习惯了他每夜陪伴,可又无时不刻担惊受怕,深怕两人的亲密被朋友们撞见,她还没想好怎么和朋友们解释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就连她自己,也是得过且过的心态。
有一天离开他她会怎么样?这个问题她连想都不敢想。
工作上造型师要学的内容不少,梁暖每天都像个海绵一样拼命学习,丝毫不敢松懈,这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梁暖不能允许自己失败平庸。白婉的肚子越发大了,但是工作起来完全不当自己是怀了双胞胎的孕妇,作为职业女性她自信干练,连走路都带风,梁暖希望有一天也成为这样独立自信的女人。
跟的造型老师苛刻又严厉,有时为了完成她的作业,她都要练习到很晚。尹光年心疼她,不行她熬夜,所以晚上的□□课不再那么频繁,两个人就是抱着睡觉,日子过得有点像老夫老妻。
快要过年了,家里每个人都很忙,忙到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异样。终于到新年快放假的日子,大权由于一年没回家,高强度地把工作挤在一起完成,先回老家了。
而后是徐威廉和田果果这一对,这对青梅竹马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徐威廉虽然嘴巴贱,其实私下很宠老婆,大事小事基本都听果果的。过年自然不能还在外面野,所以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未婚妻回家过年去了。
等到家里少了三个人,梁暖才有些不自在起来。大家都有家可回,只有她,除了这里,哪都不能去。
安娜在房间哼着小曲收拾行李,诊所放假的早,安娜明天就回家过年了。梁暖磨蹭着帮着她收拾,一边观察好友脸色,一边心里直打鼓。家里就只剩下她和尹光年孤男寡女两个人,安娜也不问她要去哪里过年,好像笃定了她会留在这里似的,这段时间大家都有些古怪,都有点过分沉默了,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什么了吗?
越想越不对劲,梁暖决定试探一下,清咳两下说:“安娜,我能不能去你家过年呀?”
过去安娜深怕她伤心,曾经好几次热情邀请梁暖过年去她家,梁暖本以为她还和往常一样会爽快地答应,没想到这次她支支吾吾的:“暖暖,我,我家很破很小的……那个,我觉得,你还是和年哥一起过年吧。”
这回答就更不对劲了,大冬天的梁暖的脸却不自主地烧起来,飞速地瞄了一眼安娜又躲开,很小声问:“安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安娜整理衣服的动作停下了,很难为情地瞄了一眼梁暖,咬了咬唇纠结了一会儿说:“暖暖,其实,我们都知道了。”
“你们?”梁暖瞪大了眼睛。
“嗯。”安娜撇撇嘴很不好意思地承认,“我,大权,威廉哥,果果姐,山子,大家都知道了。”
天哪!
梁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我们在泰国就知道了。也是凑巧啦,那天山子被威廉哥他们吵到了,就跑到大权房间睡,可是大权呼噜太响,山子没睡好,他心理不平衡凌晨的时候干脆把我们所有人都叫起来去看日出,我们发现你和年哥不在,然后跑到外面一看,年哥在沙滩上,呃,抱着你在看日出。”
梁暖简直无地自容,她真是傻透了,自以为地下情隐瞒地很好,没想到所有人早就心知肚明,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豁出去问:“安娜,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
问这句话时,她压根不敢去看安娜的表情。
安娜大概也在纠结,好一会儿没动静,梁暖忍不住去瞧她表情,一看心凉了半截,完了完了,尹光年夜夜留宿她闺房,安娜一定也发现了。
“年哥每晚都跟你一起,我,我也知道。”安娜也是难堪极了,“年哥在哪十五就在哪,我看十五每晚都蹲你门口,所以……”
梁暖哭笑不得,他俩那么小心翼翼,最后还是在十五身上被人发现破绽,安娜顾及梁暖面子,忙摆手:“暖暖这个你放心,就我知道,大权和威廉哥不知道的。”她试图劝说,“暖暖你真不需要别扭,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我心里,你跟年哥早就应该在一起了,你们俩现在这么甜蜜,我真的很为你们高兴呢,我呀,早就想找个机会跟你祝福了,可你一直不想公开的样子,我就只好装不知道了。”
“我跟他……”梁暖完全不知道该向安娜怎么解释她和尹光年的关系,“有点复杂,我还没想好未来怎么办,嗯,现在很开心,总之先这样吧。”
不揪过去,不谈未来,只看重现在,她的语气里有些自暴自弃的成分。
“暖暖,年哥这种好男人,真的比大熊猫还稀缺了,山子跟在年哥身边最知道了,多少女人肖想年哥呢,但是年哥眼里只有你。你还记得我朋友圈发过一个你喝了米酒半睡半醒的视频吗?你搬出去那段时间,大权偷偷告诉我,有一回他瞧见年哥在循环看那个视频,真的,你搬出去那段他特别消沉,大家都看得出来是因为谁。”
梁暖噎住,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尹光年心里有没有她,其实她自己非常清楚,只不过她更贪心,只想做他的唯一,所以哪怕他在心里留了一丁点给黄伊蓝,她都要嫉妒到发疯。
“暖暖,你别不好意思,你们在一起我们所有朋友都是发自内心的祝福呢,你跟年哥好好在一起过年吧,少了我们这些电灯泡,你们也自在一些,热恋期嘛,我懂的。”
“你说什么我不懂。”梁暖脸已经红透了。
“就是等过完年你一定要告诉我年哥技术好不好。”
“哎呀安娜你坏透了坏透了。”梁暖羞得哇哇大叫,姐妹俩在床上追打滚作一团,这一场极度尴尬的谈话才掀了过去。
尹光年还在书房忙,年底他也忙得不可开交,有些应酬实在无法推脱,他回家以后还要再工作一会儿。梁暖在床上等了他一会儿,见等不到人,便去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门开了,一个不着片缕的男人挟着一身冷气进来,从身后将她圈进怀里,手还恶劣地覆在她胸前,贴着她耳朵性感地问:“怎么不等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