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转过头,向着一旁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童询问道。
“这个……这个……,”小牧呆呆的看着阳阳,又看看曦瑶,真是讨厌,他们两个人说话为什么要把自己卷进去,虽然他也喜欢曦瑶做的烤鱼,可是若是姐姐因为自己的回答不开心了怎么办?
“小牧,你可要说实话,不然可是吃不到烤鱼的,”阳阳给了小牧一个好自为之的目光。
“小姐烤的鱼自然好吃,小牧也很喜欢,”小牧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跟阳阳站在一起,毕竟他是阳阳的书童。
“好吧,”曦瑶看了看小牧,又看了看阳阳,小牧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此刻却有些呆呆的。“既然你们这么想吃鱼,我们就先去钓几条鱼。”
“啊,姐姐,你不可以这样,”阳阳一听钓鱼,立刻觉得自己的天都黑了,自己钓鱼,他们能吃的到吗?他是在是不想说什么了,姐姐钓鱼的鱼钩是直的,又不加什么鱼食,那些鱼怎么咬钩,翩翩姐姐还一脸的愉快,愿意做着愿者上钩的事情。
“我觉得这样很好,走吧,”曦瑶拍拍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你们要去那里玩,也带着我吧,”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夫走到曦瑶的面前看着他们,笑着说道。
“我们只是随便走走,抓两条鱼,你不用跟着我们,”阳阳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平静的说道。
“抓鱼,这个地方还有可以抓鱼的地方吗?”大夫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几个孩子,偏着头问道。
“自然是有的,我们家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池塘,里面不光是又有鱼,还有荷花和莲子。”阳阳笑着说,包括后面的这座大山,都是他们家的。
“哦,真没有想到曦瑶的家居然还是一个地主。”大夫看着曦瑶笑了笑,接着说道,“那些诊金和药钱我也不要了,就用这些吃的来抵吧。”
“这可是你说的?”曦瑶看着这个大夫,笑着问道。
“那是当然了,”大夫笑了笑。
“好吧,你既然这么大气,我也不好太小气,那边的那几片土地上的东西,我允许你挑选几样带回去。”曦瑶指着远处隐隐可见的土地,说道。
“哦?”大夫顺着曦瑶手指指的地方,远远望去,几片平整的土地隐约可见,“那地里种的什么?”
“那些地里种的自然季仁人哥哥最宝贵的药草,”阳阳看着远处笑了笑,那里的东西可都是宝贝,没有想到姐姐居然对这个人这般的大方,若是旁的人,恐怕连那一块地面一米之内都不能靠近。
“原来是药草,”对于他们做大夫的,最有吸引力的就是那些上好的药材,所以曦瑶的这个举动让他十分的满意,“那就多谢了。”
“不客气,我们去钓鱼吧,”曦瑶看着阳阳,笑了笑,好长时间没有这么悠闲过了,适当的放松一下也是不错的。
“好的,姐姐你等等我,”阳阳点头应道,他得去换件衣服,这一身衣服穿着可去不了那些地方。
“好的,你去吧,”曦瑶点点头,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这样轻轻的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阳光落在身上暖暖的味道,就让她再偷会儿懒吧。
阳光洒落在少女的脸颊上,带着点点的光亮,让女子白皙的脸颊如玉一般晶莹剔透,少女的嘴角的微笑,让人见了更是心头一暖,风轻轻的吹过,带着早晨独有的气息。
远处,隐隐传来一些争吵的声音,打破了一片静谧。
“出了什么事情?”曦瑶睁开眼,盯着面前的一个人,问道。
“是……是白家的人在吵着要人,”一个刚来的丫鬟看着曦瑶,心中有些紧张的说道。
“要人,要什么人?”想到白家老宅之中的那些人,曦瑶的心情一下子变得不美好了。
“小姐刚回来可能不知道,是镇上已经嫁人的姑奶**珍失踪了,有些人传言她是跟人跑了,所以那一家人才会跑到这里要人。”丫鬟说的有些心惊,一边说一边还在悄悄地观察这曦瑶的脸色,想到那个白家并不是别人,而是小姐的二伯家中,怎么说这两家还是有些血缘关系的。
“你说的可是白子珍?”曦瑶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少女,白子珍跟人跑了,这怎么可能?
☆、子珍
子珍
“正是,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人亲眼看到,只是大家都这么说,”丫鬟想了想,回答道。
“原来如此,走吧我们去看看,”曦瑶站起来,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泥土,说道。
“姐姐,你去哪了,我们还要去钓鱼呢?”白子阳从房间中走出来,看到曦瑶居然要出去,连忙跑过来。
“我先去看看外面的事情,你要不要跟来?”曦瑶看着阳阳,问道。
“不过就是一些理不清的破事,姐姐管这些做什么?”阳阳不满的撇撇嘴,白家的那些事情和他们家里早就没有什么关系了,连爹爹也不再管了,姐姐还要去凑热闹。
“不过是去看看而已,谁说我要管了?”曦瑶摇摇头,白家做的那些事情,即便是阳阳那时候还小,却也无法忘记,对于白家的人也有着不少的偏见。
“既然姐姐非要去,那我就陪你去。”阳阳咬咬牙,然后恨恨的说道。
“这才乖,我们去看看,也不会耽误太长的时间。”曦瑶摸了摸阳阳的小脑袋,笑了笑,然后和阳阳一起向着白家大伯的家中走去。
“我告诉你,你们今天要是把人交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一个四十多岁,身体丰盈的女人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撒着泼。
“你还敢向我们要人,我们一个好好的女儿嫁到你们家中,这才几年,就不见了人影,怎么说也是你们给我一个交代,”王氏站在院子之中,双手叉腰,颇有几分气势,大声的反驳道。
“你们女儿自己行为不检点还怪我们,天知道当初你们为了儿子的前程来求我们的时候说的话可好听,如今你们的儿子有出息了就像把我们这一家人撇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那个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立刻将当年两家的事倒豆子一样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她的儿子小时候可聪明了,后来生了场病变成了傻子,他们两口子不图其他,只希望能给儿子娶一个好媳妇,在他们死后可以好好照顾儿子,可是没有想到这白家的女儿表面上看着挺好,背地里却跟别的男子勾搭到了一起,如今更是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家的女儿怎么样,这整个村里的人都是知道的,我倒是怀疑我女儿在你们家中到底受了怎样的委屈,居然连家都不愿意回来,也不知道她一个人现在怎么样,”王氏也不是好惹的,一边说话,一边抹泪,自己的女儿丢了,她怎么可能不担心,“我告诉你,若是我的女儿出了什么事情我定然和你没完。”
“你跟我没完,我还跟你没完,我告诉你,若是你们再交不出人,我就……我就把你们告到官府去,就告你们骗婚。”撒泼的妇人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王氏的鼻子吼道,若不是被逼急了,她也不愿意撕下脸皮,只是心中的那口恶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你去告,还真以为我怕你呀,一个傻子,再加上你这样的娘,那里配的上我的女儿,若是我能找到女儿,定要让她跟你儿子和离。
“你休想,你的女儿已经进了我们家的门,除非我儿子不要,否则别想离开,”妇人一听立刻反驳道,不是她巴着白家不放,而是儿子这个样子,想要找个媳妇确实不容易。
“你看我敢不敢,”王氏不甘示弱的说道,不过这句话中的真假有几分,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个世界对于女子的限制太多,她所说的话也仅仅是吓唬吓唬这撒泼的妇人,让她有几分收敛,若是真的让子珍和这个人和离,那子珍这一辈子也就毁了。
“我们走吧,”曦瑶拉着阳阳的手,远远地看了一眼被众人包围的两家人。
“恩,”阳阳早就不耐烦了,听到曦瑶要走,自然不会反驳。
“阳阳,你知道子珍姐姐失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吗?”曦瑶想了想,问道,难怪前世她对于白子珍这个人印象不深,难怪后来白家的人都不在提起这个人,原来是因为失踪了,又或者真的是跟着别人跑掉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估计有一段时间了,”阳阳摇摇头,平日里他在镇上读书,回来的时候也不多,再加上他并不喜欢那些人,自然也不会太过关心。
“已经有一段时间,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报官吗?”这样的争吵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他们难道不应该去找人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阳阳摇摇头,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就连爹爹和娘亲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也会避着他。
曦瑶和阳阳来到池塘,这里的荷花已经枯萎了,只留下一些残叶,看起来竟然带着几分凄凉之色。不过远远看去,池塘之中的鱼儿满目皆是,而且又大又肥。
“姐姐,我们开始吧,”阳阳将手中的鱼竿抛入水中,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一个昏暗的房间之中,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已经看不出原有的面貌,毫无生机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散发铺面,女子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干裂的嘴唇已经渗出了血丝。
“吱呀”一声,远远传来的声音让女子的身体不自觉的缩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一个男子穿着灰色的棉布衣服,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每一步都发出“咚”的一声,这声音不大,可是对于女子来说,却仿佛她在她的心中,让她浑身都颤抖起来。
“死了?没死?”冰冷的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划破空气传入女子的耳中。
“我……放过我,”女子沙哑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哀求,我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别担心,就是看到也没有关心,谁让你是我的娘子呢?”男子咧开嘴,平静的说着这些话,但是却让女子觉得更加的害怕,这个男子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外人都认为的傻子,她的夫君陈子健,子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傻子丈夫,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可怕,她已经忘了自己被关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只是觉得自己的每一寸皮肤,每一缕灵魂都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可怕的傻子
可怕的傻子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子珍的眼中带着点点的泪水,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早知道那一天她就不会有那么重的好奇心。
“子珍,我说了不用怕,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男子蹲下来,自顾自的说着,女孩在他的手下微微颤抖的惊恐的样子,他似乎永远都感觉不到。
“我……我……,”子珍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哪里还是那个她所认为的痴痴傻傻的夫君,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血肉、没有感情的恶魔。
“看看,你身上的衣服这么多天都没有换过了,来,我给你带来了你喜欢的衣服,穿上试试吧,”男子从身后拿出一件衣服,纯白的颜色上面是染着点点的红色,就如同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不要,”子珍反射性的躲开男子的手,以及他手中的那件衣服,心中的恐惧更深了一些,那一件衣服很明显是一个男人的衣服,而且那衣服上的红色,她可不会以为真的是什么颜料,她亲眼看到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一直以为是一个傻子的男人,居然用那样残忍的手段杀死一个人。
“怎么?你不喜欢吗?”男子对于子珍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十分的不满,眸子之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不,我……我没有,”子珍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然后一点点向着后面移动。
“没有,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男子愤怒的站起来,将手中的衣服撕成了碎片,“是啊,我一直都是个傻子,你们一直以为我是个傻子,所以便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我没有,”子珍恐惧的看着这个人,口中的话语除了苍白无力的解释竟然没有办法说出来半个字。
“没有?”男子看着子珍眼中带着浓浓的恨意,这个女人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这个女人以为她所做过的事情真的没有人知道吗?
“没有,你误会我了,”子珍哭着说道,虽然她对于爹娘将自己嫁给一个傻子十分的不满,可是她并没有看不起他,更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家。
“误会,我亲眼见到的事情你还想狡辩,”男子愤怒的质问道,小时候的他聪明伶俐,却因为一场意外变成了傻子,这些年来混混噩噩噩度日,好不容易清醒了,他以为他可以拥有幸福的生活,他甚至为了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们他不傻而等了好久,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认为温柔贤淑的妻子自从嫁给他的那一天起,就从来没有瞧得起他,甚至一直计划着离开他,而且她居然大胆的喜欢上别的男人,还想跟着那个人私奔,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你真的误会了,”子珍摇摇头,她没有狡辩,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相信她,更不知道那个痴痴傻傻的相公怎么会突然的这么的可怕。
“你这个贱人,”男子的神色在听了子珍的话后更加的疯狂,眼中满是痛苦之色,他的手扼住子珍的脖颈,一点点的收紧,看着面前的女子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的通红的脸颊,男子终究还是不忍心的放开了手。
“咳咳咳,”子珍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一手按着自己被放开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怕了真的怕了,自从亲眼看到这个男人杀了那个人之后,她就十分的恐惧。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子珍不断的重复着这几个字,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的祈求不仅不能得到面前这个男子的怜惜,更多的是惹怒面前的这个男人。
果然,男子听到子珍声声哀求都是想要离开的话语,心中的愤怒更胜,一把扯住子珍的长发,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冷冷的说道,“放过你,怎么可能?”
说完狠狠的甩开子珍,看着不远处悬挂的皮鞭,“嗖……嗖……嗖,”皮鞭一声又一声划破空气,落在子珍单薄的身体上,一道道血痕交错的透过子珍早已看不清颜色的衣衫落入眼前。
子珍无力躲闪,只能生生的受了这鞭子,此刻她有一种想法,若是她能死在这个鞭子之下,是不是就能够从面前这个恶魔一样的男子的手中逃脱了,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松的让她死去的。
果然,不知过了多久,鞭子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男子走到子珍面前,轻轻的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这里唯一的椅子上面,用手轻轻的抹去她嘴角的血渍,放在自己的唇角,伸出舌头舔了舔,轻笑,“果然,你的血还是那么甜,真相喝干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