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为范香儿,那更是扯不上!当初虽然他娘和范大娘的确有意成为儿女亲家,但他一直对香儿都是哥哥对亲妹妹的感情,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虽说,如果母亲坚持的话,他也不会反抗就是了。但终究没有那个缘分,香儿就跟着方大人上京了。
刚才他和香儿说话的时候,双方的眼神里从未有过一丝其余的意味。
素闻方大人英明果决,断不会因为这个就对他另眼相看的。
刘斯年自我安慰着重新回了座位,来时单独给香儿准备的那个小礼物却不敢掏出来了。
范老娘看这饭桌上的气氛突然就转冷了,赶紧招呼大家吃菜活络气氛,方时君也很给面子的不再板着脸,甚至还主动给范香儿夹了好几次菜。
范家人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
范香儿也以为他过了那个劲儿,已经不吃醋了呢。心里还暗暗给他叫好,今天终于长进了。于是她也投桃报李,给他夹了几筷子。
范铁柱喝了几杯酒,胆子就大多了,主动与方时君攀谈,“妹夫,你是管当官的,我不求能当个什么官,你看能不能在衙门里给我随便找个差事当当,就是当个衙役捕快也行啊!”
“哥!”范香儿喊了一声。
范老娘也赶紧说道:“瞎胡咧咧什么!那玩意儿是那么好当的吗?你也不看看你那小胳膊小腿,娘就你一个儿子,你赶紧给我打消了念头。”
杏花吧唧了一下嘴,没吱声。在她看来,夫君的提议其实也不过分,香儿嫁给这样的人,娘家人沾这点顺手的便宜还是说的过去的。
刘斯年尴尬万分,只好默默的吃饭全当自己不存在。
范铁柱不解的嚷嚷道:“娘,人家都当的好好的,我怎么就不行了?妹夫还没吱声呢!”
范香儿感觉丢脸极了,她这个二哥,人不坏,就是眼高手低,做什么都不成器!
她刚要说话,方时君拉了她一下,说道:“我知道一个衙门正好缺衙役,你可以报我的名号过去试试,不过当衙役可不轻松,进了那里先要学几个月的基本功夫才能出手,看起来威风,其实一个月不过一两银子。”
果然,范铁柱听了这话就犹豫了,“还要学功夫啊?”
范老爹终于说话了,“赶紧吃饭,还学功夫呢?帮我磨两盘豆腐都嫌累,去了就得爬着回来,别给大人和我们老范家丢脸!”
范铁柱一想也是,这才熄火了。
范香儿这时候说道:“二哥二嫂,你们没个正经营生也确实不是一回事儿,咱们麟州那边不是有薄荷油吗?京城里没有卖的,我上回做了一瓶,我们家老夫人觉得很好,我就在大爷的庄子里种了一批。你们这段时间就帮我寻个合适的铺子吧,到时候这铺子就专卖薄荷油,你们夫妻占五成,我占三成,给爹娘两成,二嫂你说怎么样?”
她已经不想理自己那糊涂二哥了,相比还是二嫂清明一些。
杏花已经听懵了,刚才那些头头是道的话是香儿说的吗?真是长大了,不能用老眼光看她了!
“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妹子你放心,就按你说的办,凡事有我顶在前面,你要是不放心你二哥,还有咱娘呢!”
范老娘也赶紧应道:“是是,还有娘管着呢。我和你爹那两成不要,你都留着。”
“娘,不用,给您您就留着,我又不缺银子,我就是想找点事儿干,也帮衬帮衬家里,我好歹也进了方家,是吧大爷?”范香儿笑着往方时君身上一歪。
方时君顺势当着大家的面把人给搂进了怀里,笑着说道:“给您您就收下吧,香儿性子软,倔起来却不得了。我若是直接帮你们,她不自在。这样也好,您二老都是实诚人,心里也踏实。”
范香儿见她做出这样的动作来,心内害羞,面上却娇媚一笑有心哄他,“还是你好。”
范老娘顿时让她给臊的脸色发红,“没规矩,让人斯年看笑话。”
刘斯年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看见。大娘家还是和以前一样热闹。”
他心里苦啊!他怎么就这么不会赶时间,偏偏赶上这么一个时候?他的仕途啊!
散席之后,刘斯年就赶紧找了个借口回去了。
范香儿原本是想在家呆一整天,和老娘好好腻歪腻歪。
但饭后某人单独对着她的时候,脸却又变了,与刚才给她夹菜的那个大爷截然不同。
范香儿鼻孔里出了一股气,哼!一张脸跟调色盘似的,那里颜色都不够他一天变的,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收拾一下,咱们回去。”方时君冷肃着脸说道。
范香儿当然不干,“不是说好了一天吗?我就要在这呆着!”不是只有他会生气,她也会!
“你不想看你的薄荷苗吗?庄子里的人可从来没见过那玩意,万一种的不好怎么办?过了今天再等我休息可要等十天以后了。”
方时君跟一头冷脸大灰狼似的,半引诱半威胁的和她讲明利害,去不去由她决定。
“你要带我去庄子啊?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范香儿嘟囔着,好不容易回次家皮股还没坐热呢。
“又不是不让你再回来了。和家里人打声招呼,咱们赶紧走吧,白天越来越短,天黑的快,再晚就去不成了。”
范家人可没像范香儿想的那样对她依依不舍,在他们看来,只要小两口能和和美美,多呆一会儿少呆一会儿没什么区别,何况还是为了开铺子的事走的。
送别的时候,那帮人也只顾着和方时君说话,范香儿气鼓鼓的上了马车。
不满的问道:“你到底给我娘下了什么药了?她现在眼里都没有我了。”
对于她的问题,方时君选择无视,外面赶车的是平安,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
经过这段日子的亲密接触,方时君已逐渐在她面前暴露了本性,以往他心里有酸气的时候还能体面优雅的藏着,现在可不同了,一刻不问出来,他这心就跟在醋缸里泡了三五天一样,难受的紧。
“你今天见了那姓刘的,心里可是欢喜的很?”
范香儿警觉的瞄了他一眼,她胆子也比最初的时候大多了,“大爷的心眼儿比女人还小!”
“你说什么?”某人一字一顿的蹦出了这几个字。
危险正在临近,范香儿却全然不当回事。
反倒牙尖嘴利,“本来就是,以往都是我怕大爷身边有其他女人,现在怎么反过来了?我天天安分守已大门不迈,大爷还天天疑神疑鬼的。那小刘哥是我的老乡和童年好友,他突然出现,我怎么就不能高兴?没做亏心事,我心里坦荡的很。”
方时君磨着牙,“真那么坦荡?他进来的时候,别人都没听出来,偏你一下子就听出来?这还不够,要不是我压着你都不顾身孕跳起来了!”
范香儿中午吃饱了,马车晃了两下困意就上来了,胡乱回了一句,“他要说话我才认的出来,要是你,不说话我都认的出来。”
说完不再管他是何脸色,伸手拍拍他的大腿,“你把腿放好,给我躺一会儿。”
方时君僵硬着身子不动。
范香儿从来都是睡觉比天大的人,急着使劲拍了两下,撒娇道:“你快放好啊!”
方时君拿她没办法,虽然心里还想着那刘斯年的样貌不安心,还是听从了她的,摆好了姿势。范香儿可不管他心里酸不酸,自顾拱进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睡法。
睡着之前,她忽然想起个事来,喃喃道:“大爷和我耍小心眼就成了,可别去打压人家小刘哥。”
这死丫头!方时君恨不得立马把她给扔出去!
好不容平息一些的火气,瞬间就让她挑起来了。
他毫不留情的说道:“被我打压?他得先有那资格!”
听了这话,范香儿就放心了,大爷这种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去欺负人家的。
没一会儿方时君就听见怀里的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没长心的丫头!他恨恨的捏住她的鼻子,让她无法喘气。
范香儿睡梦里呼吸困难,她意识里知道是大爷在作乱,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她压根就懒的反抗。
鼻子呼吸不了,咱还有嘴。
方时君见她张着圆圆的小嘴巴,像一头小猪似的,活生生的给气笑了。
你看到庄子里我怎么收拾你?
☆、第62章 美丽的初雪
本来还是好好的天半路却忽然落起雪来这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呢。
平安小声问向里面,“大爷,咱们要不要回府去?”
方时君看了看怀里的人肉暖炉,把他的腿都给压麻了。
“不用,还是去庄子里吧晚上就歇在那边等会儿到了相应的你和庄子那边准备。明早咱们起早去上朝,之后你再带小如小意过来接姑娘。”
方时君宠溺的摸摸她额上毛茸茸碎发这就回府她会失望的。
到了庄子门口,他才把她唤醒确认斗篷帽子都系好了才给抱下车。
“哇!下雪了!好漂亮!”范香儿这辈子还是头回见到雪呢。突然看见这美丽神奇的景色高兴的都找不着北了,直原地转圈圈接雪花玩儿。
方时君笑道“有那么开心吗?”
“当然开心!原来下雪真的这么美,实在是太美了!”
她穿着桃红色的毛绒边儿斗篷站在雪地里,让见惯了雪的方时君也不禁觉得今日的雪格外生动美丽起来。
“快进去吧,天这么冷薄荷说不定都冻死了。”
范香儿一听立马停止了转圈圈假装不高兴的说道:“大爷真是太坏了。”
“我本来就这么坏。”方时君说完就率先进了庄子里。
剩下原地傻眼的范香儿老庄头是个慈祥的老人家,笑呵呵的说道:“姑娘别听大爷的,他逗您呢,薄荷长的可好了,咱们快去看看吧。”
庄子里有一片温泉,两侧临山,另外两侧则建了数间整齐划一的暖房。如今大部分都种了薄荷。
外边是白雪皑皑,室内却温暖如春,绿色的小苗生机勃勃,让人无端的萌生出一股感动。
冬天来了,也就意味着春的脚步更近了。
出了暖房,站在温泉边上,举目是苍山飞雪,低头是隐隐冒着雾气的清澈泉水,范香儿这水里长大的孩子,不禁骨头痒痒了。
“大爷”她抱着方时君的胳膊,又使出了撒娇**。
“想下水?”
“嗯,特别想!”范香儿连连点头表达自己的渴望。
“你现在的样子,进去了也不能游泳,再说这温泉不比一般河水,极容易让人脱力。内外温度差这么多,得了伤寒怎么办?”方时君不同意她下水。
“我保证不游水还不行吗?就玩一会儿,一小会儿。不然你和我一起好不好?”范香儿边说边用妩媚的眼神的望着他,极尽沟引之能事。
这是她清醒的时候从未有过的神态,方时君心里不免一荡,暗骂了自己一声不争气。
“那好,说好了就一会儿,我说上来就得上来。”
“知道啦!”
很快,庄头那边看大爷和姑娘要泡温泉,便派了上次伺候过姑娘的大丫二丫过来。把需要用的一应物品都摆放在池子边上。
包括皂角、手巾、干净衣服、喝的水等等。
二人把东西放下就默默的退出去了,只留下两位主子在里面。
范香儿一见水,就忘了什么是害羞,除了之前她主动哄自己的那次,他从未见她脱衣服这么快过,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很快她就把外衣里衣鞋子一脱,只留下了贴着的衣物,。
她先探了一只脚进去试试温度,以为多少会有点凉的,但是没想到和平日里洗澡水的温度差不多。
从浴桶忽然变成了这么大的露天浴池,范香儿开心死了,整个人都滑进了水里。
连头都埋进了水里,她好久没有玩儿过水了。
“咕嘟嘟”她在水里吐了几个泡泡,就高兴的浮出了水面,素面朝天的朝岸上的人喊道:“你要不要下来?很好玩儿。”
说完她也不管他到底下不下来,小脚一蹬池壁一下子游出去几米远。
方时君就知道只要如了她的愿,她是绝不会老实的,果然在池子里撒开欢儿了。
把刚才他说的话全给抛到脑后去了,不治治她了不得了。
方时君动作淡定的解着自己的衣袍,盯着池中那条小鱼的目光却渐渐变的火热。
柳嬷嬷的药她吃了有些天了,正好这段日子憋的邪火快要让他爆乍了。
上次在浴桶里她还能说是他图谋不轨,这回可就怪不得他了。
他把衣服鞋子脱掉,身上只留了一条亵裤,他肌肉紧实精壮,手长腿长,肤色是健康的偏麦色的白。他时常冷肃的脸上此时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眼里似乎是映衬了雪光的缘故,亮的惊人,真如世人所说的那样是个玉面郎君!
他勾起嘴角,轻轻踏入水中潜了进去,几下就到了某条游的畅快的美人鱼身边。
一把将其拦腰抱起。
“啊!你吓了我一跳!”范香儿欢笑着捶了他一小拳,满心的欢喜。
二人相拥在水中,方时君不肯松开她,水池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才到范香儿胸部。
“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忘了?这么不听话,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他环着她的大手在后面挺翘的地方上狠狠的抓了一把软肉,然后那手就没离了那处,而是反复的在那处及周边摩挲着。
范香儿知道自己一时欢喜忘了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轻点儿罚我?罚重了你肯定舍不得的。”
热气熏陶下,她的肌肤白里透着红,整个人粉嘟嘟的,像一朵盛开的桃花,终于结成的桃子,最大最美最甜蜜的那一颗。
方时君把她往上抱起让她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上,隔着嫩黄色的兜衣,在其中一个小豆子上嘬了一口。
“谁说我舍不得?”含糊的说完了这句,他就在水中对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唇舌极尽挑豆之能事,在它所能触及到肌肤上肆意留下爱的痕迹。
大手更是邪恶,当她的贴身衣物如不存在般,直接把亵裤撸了下去,挂在她一只雪白的小腿上。终于它曲径通幽,在一丛密林里找到了归宿,不停的进出揉按。
这事儿这几天他没少干,早已是轻车熟路,却热情丝毫不减,反而一次比一次高涨。
他爱极了她因为自己的一个或轻或重的动作给出的敏感娇柔的反应,喜欢听她在耳边细细的喘息或低吟。
范香儿又羞又急,这大白天的,万一过来人怎么办?就算没人,这么幕天席地的,又是站在水中,四周连个依附都没有。
“不要在这不要”她柔声哀求着。
他终于从她的胸前抬起了头望向她,无声的邀请着她。
当她从他的眼里看见了赤红的火焰,她就知道现在要他停止根本就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