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东坐到她旁边,搂住她肩膀,柔声问:“好点了吗?”
阮心点点头。他的温柔让她逐渐放松,轻轻地往他怀里靠了靠,阮心惭愧地说:“对不起,我太差劲了。”
“是啊。”耿东赞同道。
阮心睁大眼睛抬头看他。
他温柔地笑着说:“以后可要好好补偿我。”
来日方长,过往刺心的痛,终究敌不过朝朝暮暮的陪伴。
阮心暖心一笑,看着耿东即使青一块紫一块,却仍旧帅气地脸庞,发自肺腑地亲了一下。
耿东笑了笑,说:“帮我上药。”
阮心也笑了笑,“嗯!”
夏易离开后,开始了醉生梦死的生活。跟阮心在一起之前,他就过得混账,但现在是简直变本加厉。
白天睡觉,晚上撒欢。
各种派对开起来,各种美女拥入怀。
傅玲追魂夺命call也找不着他。把他身边身份低的猪朋狗友全骂了一遍,也没人告诉她夏易的行程。最后她还是得好声好气地给那些猪朋狗友送好处,才得知此时夏易到底在哪儿。
傅玲找到夏易所在的夜总会时,领班经理亲自守在vip包间的门前,不让傅玲进去。
傅玲大声骂道:“你给我滚开!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夏易的未婚妻!快让我进去!”
领班经理心想,那更不能让你进去了。
傅玲气得直哼哼,“好啊,你不让开是吧?”她朝着领班经理的鼻子指了指,眼神凶狠。接着从包里逃出一沓钱,甩到了领班经理的面前。
领班经理心想:哼,又是一个想要践踏我职业操守的人。
他拿过钱,让开路,放傅玲进去。等门再关上以后,数了数手里的钱,满意地笑了。他心想:欢迎各路土豪来脚踏我!
傅玲走进烟雾萦绕的包间里,没有预想中的各色美女,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沙发上。
她走上前,看到夏易身上只披了一件衣服,皱着眉头,极不安稳地睡着了。她心里空落落地,想叫他起来回家好好睡,伸手推了推他,没推醒。
夏易梦里呢喃道:“心……阮心……”
傅玲听到后,妒忌又开始灼烧她的心,低头看到桌上的酒杯里还装着半杯酒,她拿起来,直接泼到了夏易脸上。
夏易惊醒,猛地坐起身,抹了把脸,抬眼看到傅玲,丧气地往沙发背上一靠。
他这种态度,让傅玲心里又被割上一刀。傅玲抿嘴,手上握紧了拳,问:“你又在想她了?”
夏易看了她一眼,一脚踩在桌沿上,无所谓地说:“你要是受不了就滚。”
傅玲把泪水往肚子里咽,她不服,他跟阮心在一起时一心一意,如果不是自己对他下了药,他也不会跟自己上床。
可同样都是他女朋友,甚至自己还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他的态度就能差这么多?他要不要偏心得这么明显?
傅玲威胁道:“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你天天这么不务正业,爸和妈知道了会生气的。”她指的是夏易的父母。
不提这茬还好,傅玲一提到这个,夏易就怒火中烧。他拎起酒瓶子,砸到了地上,怒骂道:“你他 | 妈给我闭嘴!联合我父母一起逼婚还不够,还想利用他们控制我一辈子?你想得美!”
夏易站起身,朝她嘲讽一笑,“你不就是图我的钱吗?现在整个夏氏都给你了,你收好。”
他晃晃悠悠地走开,踢了一脚地上的玻璃碎片,嚷嚷道:“我他 | 妈什么都不要了,看你们还能拿什么来威胁我……”
傅玲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跟他在一起是为了名和利,可其中也有爱。她最初也是抱着一份美好的幻想,才接近他的。可为什么故事到了自己这里,就都变成了悲剧呢?
傅玲捡起一片碎玻璃,握进手里。让玻璃尖扎到自己的肉里,流出了血,好提醒自己要清醒、要冷静。
夏易正被酒精侵蚀,醉醺醺地,跟他说话也说不明白。傅玲擦擦眼泪,看着狼狈的玻璃碎,觉得自己更狼狈。
她转身走向门口,想要离开这里。夏易却忽然喊住她。她转过身,心里抱着一丝希冀,想着只要夏易哄她一句,她就既往不咎。
夏易有些站不稳,他靠在墙上,冷冷地问:“你干嘛去给阮心发喜帖?”
还是阮心……
空调吹到傅玲身上,吹得她心灰意冷。她一手搂住自己的胳膊,另一手更加地握紧了玻璃碎,低着头说:“怎么……我连我自己的婚礼上请哪些宾客都决定不了吗?”
夏易呵呵一笑,“傅玲,你背后使的那些手段别以为我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同意跟你订婚,你心里没数吗?你怎么还好意思请阮心?”
傅玲抬眼狠狠地说:“你就是心疼她、维护她是吧?”她上前一步问:“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她?你心里就不能给我留点位置?”
夏易嗤笑一声,“少拿自己跟阮心比,你不配。”
说完,他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包间,独留傅玲一人现在原地,手里握着玻璃碎,越握越紧,留了满手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有重头戏!大家一定不要错过!
☆、第二次初夜
下午三四点的阳光,是最舒服的。既没有大中午的猛烈,又不像日出日落时的落寞。可是说是阳光中的谦谦君子,温柔的恰到好处,也充足的令人满意。
私人医院的病房里,靠墙的桌上,每天都有一排新鲜的花。那些都是耿东送给阮心的。阮心说不用换得这么勤,等花凋谢了再买新的就行。但耿东说每天爱你的心情都不一样,所以每天的花也都要不一样。
阮心被他说得甜到害羞,其实哪有那么多说头,不过是耿东想借着花,对她说些情话。
肉麻的情话总是最动听的。阮心靠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好天气,傻傻地笑得好甜。
如果不是杨荔在她小腿的护具上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可以称得上“唯美”的下午。
“我爱车震,耿总爱我,对我来说,妖艳贱货算什么。”杨荔在阮心的护具上瞎写到,最后的落款是:登上过全球头条的车震女王。
阮心皱眉,她努力地想无视杨荔的存在,却做不到。她忍不住说:“亲爱的,你就别乱写了。万一让人看到多不好,尤其是万一再被记着拍到,估计又得上一轮头条”
杨荔盖上笔帽,大咧咧地说:“怕什么?你跟耿大总裁是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况且一会儿你就要换新护具了,不然我能这么瞎写吗。”
阮心被杨荔说得脸上一红,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该说什么,门外就传来“叩叩”两声敲门响。
门被打开,是耿东推着轮椅,站在门外。杨荔爽朗一笑,“说曹操,曹操到!”
耿东把轮子推进来,笑着问:“在说我什么?”
杨荔调侃道:“阮心在说那次车震失败好可惜。”
阮心一听,看到耿东在笑,拿起一个抱枕,就扔向了杨荔。杨荔一躲,抱枕越过杨荔,砸向了耿东。耿东大手一接,放到了轮椅上,一看当靠垫正合适。
阮心看了看耿东,又捉急地对杨荔说:“你瞎说什么呢?”万一他当真了怎么办?
杨荔耸耸肩,看看轮椅,又看了看墙角的拐杖,佯装不满地说道:“耿大总裁,你这是存心拆我台吧?我刚给心心买了双拐,你就添了个轮椅,在无产阶级面前炫富,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阮心吐槽道:“谁家的无产阶级还有好几套房子的?”
杨荔转头敲了她一个栗子,骂道:“这还没嫁人呢,你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亏我还下血本给你买的赵本山同款,真不值得!”
阮心吐舌装无赖,才不管死党的贫嘴。
耿东心想:“怎么没嫁,她上辈子无名指上可是戴着属于他们的婚戒呢。”他看着阮心和好友斗嘴斗得挺开心,自己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完,就先跟杨荔告辞,跟阮心说晚点再来医院陪她。
耿东走后,杨荔琢磨了好一会轮椅,还帮阮心试坐。发现现在的高端全自动轮椅做得跟变形金刚似的,功能堪比高达。这让杨荔突然觉得腿瘸了也不是那么的不幸,但同时她还有了另一个污力十足的联想。
杨荔一边摆弄着轮椅,一边问阮心:“你看这个金属质感的轮椅,像不像H 漫里的妇科诊疗椅?”
阮心昂头,受不了这么不正经的女人了。杨荔哈哈大笑……
天黑时,耿东回到阮心身边,杨荔跟他交完班后,潇洒地挥手走人。
阮心被杨荔拿着耿东调侃了一下午,等晚上再见到耿东时,不自觉地就联想起了那些黄段子,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再直视耿东了。
输液时,耿东坐在床边打量低着头一脸娇羞的阮心,问道:“你今天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阮心摇摇头说:“没有啊……”
耿东捏起她的下巴,让阮心不得不与自己对视。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不纯洁,看得她心跳加速。
阮心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你想什么呢?”
耿东反问:“你觉得呢?”
阮心一眼就看出来了,连猜都不用猜。她嘴角轻轻勾了勾,又马上绷回去,壮着胆子说:“你过来点,我告诉你。”
耿东剑眉一挑,往前挪了挪。但阮心嫌远,又朝他勾了勾手指。耿东再往前挪一点,还把身子往前倾。
阮心左手打着吊针,右手往前身勾住了耿东的脖子,把他勾到自己面前来,让他与自己鼻尖贴着鼻尖,用着比平时多了一丝沙哑的声线说道:“你是不是想对我做一些不太礼貌的事情?”
耿东贴上她的唇说:“不止是一些。”
他吻上她的唇,吻得热火朝天。
阮心把手伸到他领子上,鬼使神差地解开衣扣。
耿东低头看了看她正作恶的手,笑着问:“现在是你在对我不太礼貌的事情吧。”
阮心指尖在他胸口轻轻抚过,反问道:“那你想不想让我继续做下去呢?”情到浓时,阮心像被打了肾上腺激素,胆子比平时大多了。
耿东继续吻她,吻到她快喘不过气时,才放过她,离开她的唇,说:“不想。”
阮心身子一僵,睁大了眼睛看着耿东,以为他喜欢矜持的女生。
耿东往她腿上一模,隔着裤子一路摸到腰间,大手钻进衣服里再一路往上摸。摸到高耸的地方时,贴着她耳边问:“你自己解开,还是我帮你。”
阮心胡思乱想后,回答说:“你、你来……”这样算不算矜持?她不知道。她现在比平时更蠢了。
耿东很喜欢她这幅乖巧的小模样,大手移到她身后,两指一捏,就把排扣解开了。
阮心越来越紧张,身子也越来越僵。但身子僵不要紧,该软的地方软就行了。耿东捏得很痛快,嘴上也不闲着,在她身上亲个不停。
阮心被他摆弄得整个人都迷离了,情不自禁地说:“耿东,我爱你。”
耿东听到后,控制不住地下手更重。阮心被他弄得有点疼,但想着只要他习惯就好。
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已让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把自己给他。她以为今晚就是他们相结合的时候,但耿东竟然在中途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他抬头看看吊瓶里的药水快没了,大手在柔软的地方最后用力地捏了一下,惹得她叫了一声,便把手拿了出来。
站起身,帮她整理好衣服,按下了窗口的按铃,叫护士来拔针。
护士很快来到,娴熟地拔完针,收拾好药瓶和针头后,便带着医疗垃圾走出病房。
耿东清醒了不少,虽然身体还是感到燥热,但总算能控制住自己了。
阮心等了一会儿,见他好像没有继续的想法,有点小小的失落。
夜里准备睡觉时,阮心躺好,耿东帮她盖被子。盖好后,耿东准备去一旁的折叠床睡下,却被阮心拉住。
阮心拉着他的手,低头看着被子,鼓足了勇气问:“你、你不要我了吗?”
说的另一个含义的“要,”耿东会意,困扰地一声叹息,答道:“当然要。不过你现在腿上有伤,我还不管不顾的,也太禽兽了吧。”
阮心点点头,原来他是顾虑自己的身体。抬起头,冲他甜甜一笑,让他弯腰,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她甜甜睡去。
等她熟睡后,耿东起床倒杯水喝,再到她床头看看她的睡颜,揉揉她的头发,温柔地说:“我也爱你,老婆。”
大半个月之后,阮心出院。尽管左腿上还带着护具,但起码不用整天都躺在病床上了。
耿东为了方便照顾她,直接把她接回了自己家。家里有佣人、有管家、有厨师、还有24小时随叫随到的私人医生,怎么都比在她自己家方便。阮心也怕他一直照顾自己,会耽误了工作,就跟他回去了。
晚上,耿东推着轮椅上的阮心在花园里散步。
阮心每次一把双手放在轮椅扶手的两边,都会想起杨荔的那句“妇科诊疗椅”。然后就越想越跑偏,等想到十万八千里之后,猛地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整个人愣住,再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耿东手背摸了摸她的脸蛋,问她怎么了?
阮心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抬头看到月亮闲扯道:“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耿东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不禁叹道:“今晚月色真美。”
想到夏目漱石的《后来的事》,阮心会心一笑。
“耿东。”
“嗯?”
阮心望着月亮,傻傻地问:“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耿东笑着说:“当然会。”
阮心按了轮椅上的旋转键,转过身,抬头看着耿东说:“我想要你。”
无关矜持与否,无关珍不珍惜。仅仅因为我爱你,所以本能地想要亲近你。哪怕为了你,放下了一切世俗的枷锁。
耿东看着阮心眼神清明,脸上也没有往日的害羞,这回反倒是他,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你的腿……”
“不碍事。”
浴室里,相爱的男女玉帛相见。阮心受伤的腿搭在浴缸边上,她坐在浴缸里,周围的泡泡遮住了让人害羞的地方,白腾腾的热气蒸得她的脸红润得去出水芙蓉。
耿东手上占尽了便宜,感觉到了阮心的不自在,调笑道:“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的勇气呢?”
阮心娇嗔:“你要做就快点,别总是说些让我不好意思的话。”
耿东坏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因为我摸你这儿了,还是这儿了?”他手上更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