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逗猫遛狗
时间:2017-10-05 17:36:54

  
  锦绣嬷嬷将皂荚轻轻打在碧白的身体上,泛起的花沫散发芳香,“当有不得已的理由,不能突破伦理或者男人心愧不好再多做要求。”
  
  孟玄泠眉头蹙紧,在锦绣嬷嬷转身出门取帕子时,娥眉一展。
  
  既然李珩早晚会娶沈玎珰,那提前又能如何?
  
  再次收到李珩的来信,孟玄泠没有心生抗拒,反而更为衣着靓丽的离府。
  
  城郊别院内,熟悉的马车被管事引入,半晌过后,孟玄泠踩着脚踏下了马车。
  
  李珩本不想太过暴露自己对她的喜爱,但一下朝便想见到她的心太过浓烈,听到马车入院的消息,便出门相迎。
  
  攥着那柔荑时,俊脸透着笑意,“公主今日出来的倒是痛快。”
  
  不理他话里的揶揄,径直的走近房内,两人刚刚进门,李珩便将人自后抱在怀里,低头啃着她的脖颈,声音沙哑,“听说你支走了些暗卫,做什么?”
  
  孟玄泠咬唇,厌恶他的碰触,她拿着李珩的调令支走的暗卫是李珩的私兵,训练有素,武艺皆是不凡之辈,她调在身边自有用处,她可没忘记,蒋深走前可是留下人在誉王府附近。
  
  撅了撅嘴,“我与你在一起为了保命,你说我要你些暗卫要做什么?”
  
  越与她相处越发现那日的妖娆端庄似乎都不是她本来的面目,反而说话间娇憨的模样让他印象深刻,低头啄了下近在咫尺的红唇,李珩声音有些沙哑,“我给公主庇护,那公主是否也该兑现承诺,拖了这么久,公主也该给我些甜头。”
  
  孟玄冷没有推拒轻轻一笑,“好啊。”
  
  李珩揽住她的腰肢,低头便要发泄那躁动,却在两唇相碰之际被那素手遮住,孟玄冷眼眸光亮,水润轻柔,“王爷该知道我还是元身,如今天色大亮你做什么这么着急?”
  
  李珩勾唇,并不厌烦她的欲拒还迎,况且往往一口吞下远没有一点点享用来的愉悦,伸手摩挲着她的唇畔,“你想如何?”
  
  孟玄冷洋溢笑容,“四方斋到了新首饰,不如王爷陪我挑两个去。”
  
  陪女人逛街,哄女人买东西李珩没有过,坐在四方斋内看着遮面的人挑选首饰竟然没有觉得不耐烦。
  
  孟玄冷与李珩的关系自不能暴露,所以孟玄泠一向都带着围帽,新奇的看着样式别致的金簪玉镯,孟玄泠思绪早已飘到了远处,她今日之所以主动要带李珩出来,哪里在意什么首饰,她在意的是一人。
  
  岐南王妃拍了拍女儿的手,“这是怎么了,每逢月初四方斋上新你可是比谁都积极,如今这嘴都能挂上水壶了,谁又惹你不快了?”
  
  马车里,沈玎珰托着脸,一脸愁苦,那日之后,除了远远见过几次李珩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这些天侍卫来报,他时常出府,虽不知去哪,但她心底总有些不安,奶娘说,男子到了一定年龄都会有些个红粉知己,通房妾室,晋南王府没有通房妾室,那他身边会不会有什么红粉知己呢?
  
  叹了口气,不理娘亲的戏谑,沈玎珰看着手里的帕子,她哪里不好呢,他为什么不喜欢她,明明自己宁愿犯下欺君之罪也要为他保守秘密,他为什么看不到自己的真心呢?
  
  片刻,马车停稳,岐南王妃携着女儿进了四方斋。
  
  沈玎珰看着琳琅的首饰,心情稍缓,摆弄手镯之际,却在镜中看到了李珩的身影,喜上眉梢,正要转身时小脸上的喜色僵住。
  
  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既然喜欢便都买了吧。”看着摸着首饰摇摆不定的人,李珩有些好笑。
  
  孟玄泠眼眸弯弯,“这么大方?”四方斋的首饰可不是旁的首饰比得上的,都是难寻的红石珠玉,要说是一件值万金也不为过。
  
  她眼眸柔光水润,全然都是自己,李珩从未有过这样悸动的感受,只想早些回去得了真正的她。
  
  孟玄泠此时看着李珩,但注意力却全放在刚进门的母女身上,今日来这四方斋挑首饰并不是她一时兴起。“既然王爷这么大方,那我便却之不恭,再挑些个也无妨吧。”跳着起身,兴致昂然的走回柜前。
  
  孟玄泠挑选着掌柜拿来的首饰,遇到合眼的便拿了出来,正要开口却被一道清脆打断,“这个金簪本郡主要了!”
  
  围帽下,孟玄泠红唇一勾,不甚在意的去拿另一个手镯,又被沈玎珰抢了先,“这个本郡主也喜欢!”
  
  孟玄泠抬眸,故作恼怒的开口:“小姐好生无礼,即便再喜欢也要懂得先来后到吧?”
  
  沈玎珰心里早就窝了一团火要发作,见她开口,冷笑一声,“旁人要先来后到,但本郡主不需要,哪里来的阿猫阿狗这般没有眼色,对本郡主无礼,掌嘴!”
  
  这边动静不小,引的四方斋内的人纷纷侧目,在孟玄泠双手被缚时,晋南王起身走近。
  
  李珩眉头一蹙,命人将那两名婢女来开,自己则将孟玄泠揽进怀里,蹙眉看向沈玎珰,“郡主这是做什么?”
  
  见两人如此,沈玎珰更抑制不住怒火,“晋南王如此只怕有失公允吧,这女奴冒犯了本郡主,晋南王莫不是要为个贱奴偏颇不成?”
  
  岐南王妃姗姗赶来,听到女儿的声音,蹙眉怒斥:“玎珰不得无礼!”转而又看向晋南王,“小女无礼,王爷勿怪了。”
  
  李珩点头,“王妃严重了,是本王的妾室无礼,冒犯了,既然郡主喜欢这些个,今天便算在本王帐头上吧。”
  
  话罢,便牵着孟玄泠的手向门外走去。
  
  孟玄泠嘴角轻勾,急促行走之间轻轻回头,风吹围帽,露出一缕缝隙忙又被手掩住。
  
  这份‘意外’仅有一人注意。
  
  沈玎珰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眸,死死的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看着晋南王离开,岐南王妃轻叹一声,装过头时拍了拍女儿的背,“他不适合你。”
  
  岐南王妃这话并不是一时而发,而是因为知道自己的丈夫手握重权,平日出手帮晋南王一二也是看在他生母德妃对他一家有恩的面子上,但若真的顺了女儿的心意将女儿嫁给晋南王,那便是直截了当的承认站队了晋南王,即便真的有意如此,在当下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一切都不能放在面上。
  
  这边,坐在马车里,孟玄泠任由李珩揽着她,却一言不发。
  
  李珩勾唇啄了啄她的脸颊,“生气了?若真的喜欢那改日本王再陪你去买?”
  
  孟玄泠垂眸,咬唇道:“停车,我要回去了。”
  
  李珩蹙眉攥紧她的手,“为什么使性子?你该知道我们的关系不能暴露,明知道却还去招惹那沈郡主,嗯?这些天待你好些你便忘了你我的关系?”
  
  李珩承认自己对她有些心动,但出身皇室岂能让女子左右,更不愿她恃宠而骄爬到自己的头上。
  
  孟玄泠咬唇,抬头时眼眸通红,隐忍话中的哽咽,“我……我……不舒服……想回去。”
  
  小脸涨得通红,眼眸里都是水光,李珩心里一软,将人拉回怀里,轻声道:“如今朝政不安,每一步都要小心,今日的委屈我定会为你讨回来,莫要哭了,本王答应,若你乖些,日后定娶你为侧妃。”
  
  埋在他怀中,孟玄泠嘴角嘲弄勾起,哽咽渐渐平复。
  
  李珩抚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红肿的眼眸,对上那期盼的眼眸时,硬生生将想要留下她的话改了口,“既然不舒服今日回府吧。”即便心里对她有那么些喜欢,他也不能让她察觉,这样才能将她控制在手心。他要让她知道她此时是依附他,而不是他非她不可。
  
  孟玄泠状似失落,咬唇道:“你说会娶我?”
  
  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哪有平日的骄傲,李珩闭上眼眸,克制住将人留下的念想,冷淡道:“走吧。”
  
  孟玄泠咬唇,跳下马车,看着马车远远离开,面上的忐忑被嘲弄取代。
  
  回到誉王府,孟玄泠刚刚进入院子便看到枝芍慌张的神色,蹙眉问道:“怎么了?”
  
  枝芍托着小小四方榻,上面憨态可掬的智鼠早已没了气息,“公主……它……”
  
  孟玄泠径直向房内走去,垂眸开口:“智鼠本就不好养,死了就死了吧。”
  
  心里沉闷,回房后,孟玄泠怔怔的坐在窗前,看向窗边的红霞。原来书中记载的是真的,智鼠感受到同伴的疏离便会死去,这样脆弱的生灵不适合她。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下章出现。
我先吃饭去了。
  ☆、036
  
  “啪”上好青古瑙玉杯应声而碎。
  
  沈玎珰攥着头发蜷缩坐在外室的软塌上,周围的侍女跪了一地。
  
  泪水模糊了双眼,死死忍住梗在喉间的叫声,她活在自己的梦里,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梦里,嫁给他是自小期盼的,期盼久了便觉得那是真的,那是不言而喻的,如今梦破碎了。
  
  她忘不了围帽下那大燕公主的面容,似笑非笑,满含嘲弄。
  
  睁大眼眸盯着一处,沈玎珰咬住自己的手。
  
  她绝不会放弃,她才是会嫁给他的人,她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眼眸通红,嘴角泛起弧度,盛怒后的笑容异常诡异,四下的丫鬟跪的膝盖生疼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直到门外传来轻唤,“郡主,王妃请您一同用饭。”
  
  岐南王妃等了许久,见女儿过来,心底微松,又见女儿眼底通红,心里叹息却只道:“今个你哥哥从岭北回来,给你带了好些玩意,等会儿娘带你瞧瞧去。”
  
  沈玎珰嘴角强强牵起一丝弧度,与岐南王妃一同落座桌前,片刻之后,岐南王匆匆赶回,一边进门一边褪下外袍。
  
  成亲了这么多年,岐南王妃自然察觉了今日丈夫心情尚佳,忙笑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拿过下人递过的帕子随意的擦了下手,岐南王落座后才道:“皇上今早醒了过来,太医说再休息两天应无大碍。”皇上因安宁公主亡故而突发病痛,如今大好自要问责,日后朝中局势或许会更加明朗,他也可以早些做下决断。
  
  岐南王妃点了点头不再开口,为丈夫盛了羹汤,抬眼时见数月不见的儿子迈进门,一脸喜色道:“我儿可休息好了?我听宝叔说你进门就没了响动,这一路累坏了吧。”
  
  身着灰袍里锦的沈琰浑身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水汽,似是饿极,三步并作两步的落座桌前,“是睡的沉了。”虽然沈琰不学无术的名声在外,但身在贵胄之户又岂能真的什么都不懂。岐南王每年都会送儿子去岭北松山寺与师傅学些防身的本事,不求他能上阵杀敌锋芒毕露,但求他能危机之时明哲保身。
  
  一家人几月以来第一次团聚,倒是其乐融融。
  
  用过饭后,沈琰坐在院落中,一手放在屈膝支起的腿上,一手把玩着手里拳头大的白晶,岭北虽盛产白晶,但仍旧稀缺到有市无价。
  
  因为大燕公主上次赏雪受伤,所以在他走前都没能再看到她,此去岭北便也一直惦念着,回来的路上更是想着法子如何才能将手里的白晶送给她。
  
  “哥哥还没睡?”
  
  轻柔的声音响起,沈琰将手里的白晶放入怀中,起身看着缓缓走近的妹妹,轻笑道:“白日睡的多了,倒是玎珰这么晚不睡跑过来做什么?”
  
  沈玎珰淡淡一笑,坐在院内的石椅上,眼眸坚决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哥哥不要喜欢那人了,那女子心机深,不适合哥哥,她接近哥哥定然也是别有用心。”她对感情一向敏感,那日见到哥哥徘徊在誉王府后门与那丫鬟说话便隐隐有些猜测,几日的观察哥哥对那大燕公主确实极为关注。她先前并未觉得如何,现在她却不想她跟家人有任何牵扯。
  
  沈琰眉头一蹙,但不待他开口,沈玎珰抬眸道:“哥哥不信我?哥哥不知晓,我却知晓,那大燕公主暗地与人私相授受,绝非良人。”
  
  沈琰察觉了妹妹的不对劲,摸了摸妹妹的头,哄着道:“我知道了,时候不早了,玎珰也早些回去吧。”
  
  沈玎珰咬唇,攥紧手里的帕子,摸着袖中的玉佩,她不能着急,来日方长,她迟早要让哥哥知道她的真面目。
  
  宫灯高悬,宫人们端着水盆帕子来来回回的出入庆元帝寝宫,片刻听到房内传来的怒吼稍顿脚步,复又行色匆匆的远离。
  
  庆元帝支着手肘卧在龙榻上,碧白的缎帕掩在唇畔,眼里恨恨,比之前更为严厉的怒斥道:“混账东西,说!安宁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本以为你是个有脑子的如今看来昏到极致,瞧瞧吧,瞧瞧吧,朕要看你怎么收场,没用的东西!”连续的怒吼让庆元帝脖颈上的青筋涨起,咳嗽声更为急促。
  
  跪在床榻下的李珣面色苍白,惊慌抬头,“父皇误会儿臣了,不是儿臣所为,儿臣承认,那日掳走妹妹的人是儿臣派去的,但儿臣本是想掳走那誉王世子妃,父皇说过,正直大燕内乱,不如取那公主性命,以送葬回大燕为契机攻下大燕,儿臣起了心思,想在父皇面前立功才出此下策,却没想到属下无能掳错了人,儿臣不在,这才让妹妹受了委屈,但妹妹的死绝不是儿臣所为。”
  
  庆元帝听了儿子这番话,闭上眼眸,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他多少了解,如今太子没了后盾定然不敢再胡乱说话。
  
  冷哼一声,“太子到底是为了立功才做出这等乌龙之事还是心理惦记着那消失在誉王府的虎符?”
  
  李珣垂眸,诚恳道:“兼而有之,儿臣承认近年来父皇颇为倚重三弟,让儿臣惶恐,日日夜夜期盼着能为父皇立些功,无论是伺机攻打大燕还是探听虎符儿臣只是想重新得到父皇的重视。”半真半假的话让庆元帝脸上的怒火消减几分,正如老子了解儿子,儿子同样了解老子,李珣自然知道庆元帝爱听的,蒋深说的没错,父皇并非真正器重三弟,更多是担心自己的锋芒掩盖了身份帝王的光华,他弱父皇才能放下对他的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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