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死在男主怀里[穿书]——姜之鱼
时间:2017-10-30 17:50:19

  宁檬盯着她的脸看,还是只能看到一层黑气。
  那个面具肯定是不详的,也许是受到过诅咒,也许是鬼戴过的,反正不是个好东西。
  时戚伸手夹过这张纸,目光定在上面。
  花纹越来越多,不重复,但交叠着,杂乱无章地覆盖着整张面具,线条复杂。
  刘萱舔了舔唇,发现很干燥,“半个月前开始停留时间到几小时,现在已经基本没有空闲时间了,我就像是一个整天戴着面具过日子的人。”
  天天看,她都能背着默下来面具的模样。
  每一次问别人,别人看到的总是自己原来的脸,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
  有时候她在想,她是希望别人告诉自己,看到的正常,那她看到的是幻觉。
  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看到的是真相,别人看到的正常不过是虚幻,总有一天她会失去自己的脸。
  久而久之,就不问别人了,自己一个人烂在肚子里。
  她说的轻松,听的人却背后发毛。
  刘萱还在说:“我想去那个地方找回那个面具,但我不记得那个地方怎么去,而且那几个同学都在寄宿学校,只能等放假联系。”
  正好就是明天。
  她觉得事情的关键肯定就在那个面具上,只要找到那个被她随手扔了的面具,肯定就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时戚放下纸,目光放在她黑气缭绕的脸上,轻轻吐出几个字:“再晚几天,你就没救了。”
  刘萱浑身一震。
  这里只有她同桌和邱可可能看到她的本来面目,只觉得她脸上的恐惧更加严重了。
  
  她和以前一样。
  总是关心这关心那。
  不过,最关心的还是我。
  ——《时戚偷偷藏起来的小日记本》
 
第47章 047
  时戚说话语气向来很轻,何况这件事与他并无关联。
  刘萱却是粗粗喘着气,想信又不敢信,半晌才问出话来:“……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她自己隐隐有了猜测。
  这段时间她随身带了一面小镜子,几乎每一次照镜子时脸上都是那个黑面具,与当初一开始的一闪而过差别太大。
  变化这么久,她自己也觉得一旦面具花纹完整了,可能她就没有命了。
  时戚说:“说了你也不会信。”
  刘萱白着一张脸,“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呢?”
  时戚略带嘲讽地撇了撇嘴角,淡淡道:“印堂发黑,鼻尖和两雚也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活不过三天。”
  几个人都是一愣。
  这江湖骗子每次必说的“印堂发黑,血光之灾”言论到了他的嘴里,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宁檬还是信的,毕竟时家做的就是这一行。
  而且江湖骗子用这句话骗人,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如果是真的,那最后结果绝对是血光之灾。
  活不过三天和血光之灾也没什么差别。
  刘萱嘴唇动了动,僵着一张脸说:“那学长……你有办法吗?”她还不想死。
  时戚眉心皱了一下,展开说:“找到那张面具。”
  刘萱立刻舒了一口气,她也是这个想法,看来是对的,“学长,我今天晚上回家就联系他们,明天放假我再去那个地方,一定找回面具!”
  她说的非常急,像是抓住了求生的木头。
  时戚点点头,“我也要去。”
  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正好是有利的,而且大伯每次都说需要锻炼,说他空有能力不实际操作,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刘萱简直是意外之喜,刷刷地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学长学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把手机号码留下。”
  到时候她一一通知。
  她偷偷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纵使他刚才语气不佳,却依旧难掩风姿,让她止不住的心动。
  时戚轻描淡写道:“不用了。我会到的。”
  刘萱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开口说:“学长你能算到时间……”她的话渐渐消失。
  时戚没回答她,转向右手边,“你想去还是不去?”
  宁檬有点纠结,她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她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一团,在白炽灯下愈加莹润白皙,樱桃唇更是鲜艳欲滴。
  旁边的邱可可盯着她,怎么平时就没想到宁宁长得这么漂亮呢,说软太简单了。
  时戚见她纠结,溢出一声轻笑,“想去就去。”
  他这么直白,宁檬反倒有点脸红。
  她趁机私下里偷偷问系统:“我去不会有事吧?还是这一趟凶险无比?我会不会给她们带麻烦?”
  系统说:“你不会突然死的,每个人的命数都是定的,况且这个地方有好处。”
  好处?
  宁檬蓦地想到这本小说的所有大概。
  小说的开端是在时戚到达时家十五年后,那时候他已经成了时家的掌权人,不管是能力还是保命的东西都非常多,既罕见又很有用。
  在这之间提过一个小插曲,时戚当初遇上了一把断匕,这把匕首是镇压一方鬼物的,用处非常大。
  但意外的是,最后这把匕首被另外一个人弄走了,对那个人,小说中也没有过多描写。
  这件事是穿插着回忆来写的,宁檬对此印象深刻,因为这是小说身为男主的时戚唯一一次失利。
  而那个被掠过去描写的地点,是一座寺庙,寺庙在半山腰,山下则是一个村庄。
  书中时戚运用工具的次数不多,但他能力没有开发完全之前还是借助外在较多。
  宁檬几乎是一瞬间就联系到了这个。
  她问系统:“是不是一把匕首?”
  系统说:“我不清楚,只是隐隐觉得你应该去那里。也许你想的是对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一个知道剧情的去,得到的概率肯定比现在一头雾水大多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还没手机呢,梁凤梅只买了电脑,说手机影响学习,等大学再买。
  只可惜,宁宁这个女儿高考都还没到就去世了。
  宁檬把梁凤梅的手机号码写了下来,“这是我妈的,她不玩微信,到时候直接短信告诉我地点就行了。”
  邱可可则是摆手,“我就不去了吧。”
  她对这个什么都不懂,去了也没用,还是不要去的好,免得徒生事端。
  确定了行程,便各回各家。
  
  第二天一早,宁檬刚起床就听见梁凤梅的歌声。
  那种广场舞配的歌,她出去还能看到她在扭着腰,手上洗着菜,显然十分开心。
  宁檬好奇地问:“妈,你今天有什么喜事?”
  梁凤梅眉飞色舞,扭过头说:“你妈我运气太好了,我今天一早起来发现手机里有条短信,说我是幸运号码,送了一部手机,我一开始以为骗子,去那还真领到了一个新手机。”
  宁檬:“……”
  她怎么觉着就是骗子呢,好像哪里不对。
  梁凤梅擦干手出了厨房,拿起外面的袋子,小巧精致,从里面掏出来手机,“说是最新的,我不会用。”
  宁檬走过去,往里面翻了翻。
  袋子里面基本上手机的一些东西都应有尽有,就像是买新手机一样的,没差别。
  她不太清楚这个世界的手机品牌,但梁凤梅手上的这部看上去倒是颜值很高。
  梁凤梅戳了一会儿,递过去说:“你上次模拟考成绩还不错,这个当奖励。不过不许沉迷游戏,你看隔壁老王他儿子,整天玩手机,成绩从班级前几降到倒数,说出去都难听。”
  宁檬接过手机,总觉得怪怪的。
  她昨天晚上才说没手机今天就来了……难道是时戚给的?越想越觉得可能。
  燕京向来注重关系权势,以时家的能力,不说只手遮天,遮半边天还是可以的,完全可以做到一切。
  梁凤梅肯定没那个运气,因为她买彩票从来没中过一毛钱,别提手机了。
  下午见到的时候问一问。
  梁凤梅又进了厨房洗菜。
  宁檬还没弄新手机,梁凤梅放在桌上的老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学姐,我是刘萱,十点在校门口见面。”
  宁檬回了个“好”,然后把两条短信都删除了。
  昨晚她和梁凤梅提了要出去玩,得到同意了,毕竟她这么大了,高三压力大,玩玩也没事。
  九点多的时候,宁檬从店里出去,果然看到了那边的刘萱。
  看到她,刘萱招手,“学姐。”
  宁檬点点头。
  她对这个女生的印象真是越来越浅了,现在见到的就是一张黑漆漆的脸,习惯了还是有点瘆人。
  大白天的,就像电视剧里妖怪似的。
  刘萱神色复杂,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纸,解释说:“我从他们那要来的地图,从网上下载的,这个地方只标注了那个村子,那条河那么大竟然没有标注。”
  按道理来说这怎么也说不可能的,一条河很大的话,相关人员在村子边上调查,肯定会看到河,自然也会记录下来。
  校门口只有她们两个人,刘萱装作不经意地问:“学姐,你和学长是同一个班的吗?”
  宁檬应道:“是啊。”
  见状,刘萱还想再问什么,身后车子的声音将两个人的目光集中在不远处。
  是时家的车,宁檬一眼就看出来了。
  果然下一刻时戚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脸色不是太好看,看到宁檬站那倒是好了点。
  刘萱聪明地没有多问。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学长家世不一般,但亲眼见到还是很震惊的,尤其是后面还有两个黑衣人。
  上车后司机拿了地图,直接往目的地走。
  过了繁华的市区,开始进入郊区,郊区一过,周围的景色就变得荒凉起来,人烟稀少,近乎全无。
  宁檬突然想起来手机的事,掏出来小声地问:“那幸运号码什么的……是不是你做的?”
  时戚看也不看,干脆利落:“不是。”
  宁檬:“……”
  她收了手机,和系统吐槽:“小屁孩学会撒谎了,正常都应该问幸运号码是什么才对……我这个做奶奶的好失望啊!”
  系统犹豫地说:“……也许是叛逆期到了。”
  宁檬说:“你说的好有道理。”
  大孙子现在处于青春期,又没有小可爱相伴,每天学习还要学风水捉鬼,真是够压抑……叛逆好像挺正常的。
  她要顺着他的想法,抚慰他幼小的心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宁檬和系统说的津津有味,不知过了多久,车突然停了下来。
  司机转过头来说:“戚少爷,前面的路不适合开车了。”
  宁檬朝外面看去,她们现在所在的不知道什么位置,路相当窄,而更前面的因为田多,差不多只能供三个人并排。
  这地方还真是够偏僻的。
  刘萱主动出声:“不远了,我记得我也是在这下车的,后来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几个人下了车,后面还跟着两个黑衣人。
  宁檬脸色复杂,她又想到小楼当初的那些人,时善谨安排了一些在保护着,然而并没什么用。
  长得倒是高大威猛,跟黑社会似的。
  下车之后视野更广,远处的村庄映入眼帘,被山林遮掩着,旁边是不算太高的山,田野一直延伸到那边,还有炊烟在飘。
  如果没有面具的事,这真是最普通的农村风光。
  时戚说:“走吧。”
  他站在宁檬身侧,刘萱在前面走,说是带路,其实她心里慌慌的,总感觉不安。
  时戚却是不时地扭头看宁檬。
  宁檬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奇地问:“你老看我干嘛?脸上又没开花。”
  时戚没说话,却是将凉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绿眼睛里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
  一路安静,直到这条小路变宽,村落的屋子开始清晰,树木增多,郁郁葱葱地生长着,还有小腿高的野草。
  而前面,村里的人,终于出现了。
  
  上次她在家。
  这次不会消失的。
  ——《时戚偷偷藏起来的小日记本》
第48章 048
  看到不远处劳作的村里人,刘萱则是松了口气。
  她上个月来这里的时候,在村子里住了两天都相安无事,而且村民还准备了不少吃的……虽然也和她们给了钱有关。
  她转过头说:“学长就是这个村子了,里面的人挺好的。”
  时戚说:“是吗?”
  这句话很突兀,刘萱怔愣,想再问时他已经转过身和那位学姐讲话了,她压根插不进去话。
  来的只有他们三个人,她同桌也没来,还有的就是跟着这位学长的黑衣人。
  刘萱说不出什么感觉,别人的确没有义务帮她,能来已经算是好的了,她也不能强求什么。
  后面的两个人还在说悄悄话。
  宁檬跺着脚,小声说:“有小虫。”
  刚刚感觉钻进去了,想想就难受,她想直接脱鞋的,但形象过于难看,不太好。
  时戚说:“那你把鞋脱了。”
  宁檬纠结了一下,果断扶着大孙子脱鞋,倒提着鞋,果然里面有只小虫掉了出来。
  她皱着脸,好恶心,她穿的是船袜,刚才的感觉太明显了,不知道怎么进去的。
  两只脚只穿着袜子在地上,硌得指头蜷缩起来,小巧精致,露出来的脚背莹润白皙,与山野的粗糙形成了鲜明对比。
  时戚看了几秒,移开视线,接过她手里的鞋子,半蹲在她面前,“上来吧。”
  “时戚你这么好。”宁檬夸了一句。
  她爬到他背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厚实的感觉,是真让她知道这不是以前那个七岁的小娃娃了。
  大孙子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她感觉与有荣焉,都是她教的好啊,以前书里的可是阴沉沉的小孩呢。
  时戚没说话,只是表情变得柔和。
  一旁目睹全程的刘萱咬了咬唇,没说话,勉强笑着说:“学长,这次多亏了你。”
  时戚只是轻轻颌首,越过她径直朝村子走去。
  走近了就有了人气的感觉,几个小孩子在房屋一侧那边玩泥巴,身上脸上都是干涸的泥水。
  刘萱小跑过去,她住了两天基本上这里的人都眼熟,看到她曾经住过的那家大叔,赶紧上前,“李叔!”
  那个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锄头,盯着她会儿,然后才说:“是上个月的小丫头啊,今天又来玩?”
  他目光定在时戚身后的两个人高马大的威猛男人身上,有点犹疑,穿着虽然普通,但真的有点不怀好意的感觉。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