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们,老铁们大家好!”阮中华笑着对镜头飞吻,他左手搂着胖子,右手搂着瘦子,“这二位长得很像胖瘦头陀的好基友,是鬼域魔刀和鬼域血刀,他们俩个都是滨城大学的学生。”
鬼域魔刀和鬼域血刀被他搂得一脸尴尬,“你们好,我是魔刀王玉溪。”他挥了挥手。
血刀笑得比他稍微开朗些,“大家好,我是血刀洪塔山。”
“哈哈哈,你们的名字都是真名吗?滨城大少的真名是阮中华,本次行动真是上天注定一样的充满巧合呢。”无常鬼笑道。
阮中华也笑了起来,“是啊,我们就是香烟家族。”
无常鬼又把目光放到我跟黄书郎身上,“啊……有帅哥!帅哥!有没有人跟你说你长得像吴彦祖?”
“很多人说过啊。”我笑嘻嘻地接在黄书郎和镜头之间,“我们是阮公子的保镖,并不算行动成员,请无视我们。”
“公子就是公子,有保镖了啊……”无常鬼笑道,她其实是个挺不错的主播,去年她平凡又普通,现在自己成了主播化了妆脸了衣服,也是美女一枚,所谓亚洲三大妖术,不是盖的。
她又指挥摄像把镜头对准两位女性成员,“让我猜猜看,穿白T恤的美女是眉毛弯弯!你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啊……快跟镜头打招呼!”
眉毛弯弯想来是整理好了感情,对着镜头露出了笑容,“大家好,我是眉毛弯弯,我也在做直播哦,只不过没有无常姐姐那么受欢迎呢,我的房间号是XXXX”她的声音甜度A++++,微笑的时候露出两个酒涡。
那边无情刀却已经转身准备走了的样子,无常鬼追了过去,“无情刀?你是无情刀吧?”
“嗯。”无情刀冷冷地点了点头。
“你要退出本次行动吗?”
“我是来解开鬼楼之迷的,不是受侮辱的。”无情刀说道。
“侮辱?谁?”无常鬼提高了声音,表情夸张地说道。
“我不想说,总之我退出本次行动。”无情刀冷冷地转身走了。
“等等!”无常鬼追了过去,示意摄像师不要跟着,两个人在一起低头嘀咕了很久,无常鬼拉着表情有些勉强地无情刀回到了镜头前,“经过我的劝说,无情刀决定回归我们的队伍。我们很有缘份哦!她竟然是我的学妹呢!来无情刀介绍一下自己。”
“大家好,我是无情刀。”无情刀冷冷地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
黄书郎悄悄走到我后面,“这不像是临时组在一起的队伍,他们从眼神交流来看,他们都很熟,戏演得很好。”
“嗯。”只是短短的自我介绍,就把各自的人设立起来了,胖瘦头陀是恐怖片里常见的哼哈二将铁哥们,阮中华是讨厌富二代,眉毛弯弯是心机花瓶女,无情刀是很有个性的男人婆。
不是我多疑,而是这个队伍很奇怪,一般鬼楼探险都是男多女少,这个队伍男女比例基本达到了均衡,无情刀早不离开晚不离开,非要等镜头集中在她身上的时候离开。
说起来……去年的队伍同样奇怪,同样的男女比例平衡,同样的高颜值美女,尤其是死去的童颜巨,乳眼镜娘,回想一下她的贴身露沟小背心,跑步的时候刻意的乳,摇……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找来吸引观众注意的。
难道说这一切只是在演戏?
我开始重新定位这一群人了。
无常鬼已经完成了人物介绍,站在鬼楼前介绍鬼楼的历史,“鬼楼成名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接下来她又说了些耳熟能详的鬼故事,什么居民在楼道里看见鬼啊,睡觉的时候发现被挪动位置啊,某X单元X家发生了男主人杀死了妻子和孩子自杀的事件啊。
说到这个事件的时候,无常鬼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这是我费尽心思找到的一家三口留下的唯一合影,在拍摄合影的一周后,左边的爸爸用刀砍死了妈妈,用皮带勒死了儿子……起因是儿子学校组织体检,父亲发现儿子是A型血,而他和妻子都是O型血。”
我看着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孩子……我看向仍旧站在街对面看着我的小男孩……在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穿着老式套裙的女人……
注意到我的目光之后,女人对我露出了森冷的笑容,小男孩向我挥了挥手,正当我想要追过去的时候“两人”都消失不见了。
我拿出手机百度无常鬼说的案子……百度显示的结果却全都是关于鬼楼神乎奇神的传说。
在一个介绍鬼楼来历的帖子里,我看到了跟无常鬼讲述的故事基本一致的故事跟一模一样的照片。
如果说鬼楼像张强说的是假的,里面只有孤魂野鬼,那这一对母子又要怎么解释?
咒怨?
七月十五?
天上的乌云越来越浓重,西边的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路人的脚步匆忙了起来,附近还没有收摊的摊主快速整理着衣服,原本热闹的街区,一下子空荡了起来。
“要下雨了。”无常鬼抬头看天,“这也许是他们在欢迎我们,我们进去吧。注意纪律,不要乱讲话不要话说乱看。”
也许是因为出了人命,一楼本来被当成摆设的防盗门被木板钉死了,无常鬼带我们从废弃的商服进入。
摄像师带着的照明灯很亮,我们能清楚的看见商服的全貌。
商服原来应该是个小饭馆,桌椅已经不见了,原本是后厨房的墙上熏得焦黑,两边墙上挂着菜谱菜价什么的,包子一块钱三个,粥五毛钱一碗,咸菜免费,全素盒饭二元,一荦两素三元……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价格。
无常鬼指着焦黑厨房的一角,“那是什么?”
摄像师把灯光对准了那里,“吱!吱!”几声叫声之后,原本聚集在一角的老鼠四散而去。有两只甚至从我和黄书郎的中间穿过。
鬼楼的老鼠实在牛叉,自从我们入住荣府小区整个小区都看不见一只老鼠……鬼楼的老鼠竟然无视了黄书郎。
我用询问的眼光看向黄书郎。
“我用了收敛气息的法器。”黄书郎小声替我解惑。
“为什么?”之前没见他用过。
“这里面有人不简单。”黄书郎直接将这句话投射到我的意识里。
内鬼?我观察着这些人,我之前判定这些人不是在论坛上认识临时组队探险的,而是聚集在一起演戏的“演员”,却没有猜出里面有内鬼……
无常鬼来到那个原来聚集着老鼠的角落,戴上手套捡起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佳佳姐的手包,没想到竟遗留在了这里。”
我凑过去细看,是一个黑红两色拼皮包,像是金利莱的风格,里面已经空了。
无常鬼下一步却做了匪夷所思的事,她跪了下来,把手包摆回原位,从包里拿出香和供果,按照顺序摆好,又掏出一把冥币烧纸……
我擦!想烧纸的话找个十字路口烧啊!大七月十五的你大晚上的又是点香又是上供又是烧纸的,你嫌这鬼楼鬼不够多啊!
还没等我怎么样,阮中华冲了过去,一脚踢翻了供果,踢倒了香,把冥币踩熄,“虎逼!你在室内烧什么纸?招鬼啊!有病啊!想找鬼在这里开趴体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不想这么早揭开这一群人和去年的一群人都是“演员”的身份,为了方便理解剧情,提前揭开了。总之这一群人跟去年的一群人一样,都不简单。
第77章 幻术师
闪电越来越密集,雷声由远至近, 冰凉的风从四面八方拥入鬼楼, 下雨了……
东北夏天短, 农历七月公历9月初早晚已经很凉了, 再加上下了雨, 我感觉从脚下升起一股凉气, 一直串到头皮……
阮中华还在很激动的骂人,“傻逼老娘们,要不是你说要拍一部中国版女巫布莱尔,我才不会投资100万呢!结果你上来就整这一出儿, 找来的女演员都丑得跟如花似的……潜规则都下不去手!”
得,上来就刨活儿,把他们在“拍戏”事泄露得一干二净, 我下意识的去找摄影师, 却发现摄影师……不见了。
“别说话!都别说话了!你们听是什么声音!”洪塔山大声吼道, 他体重颇大,中气十足, 声音一下子盖住了阮中华的吵闹声跟无影鬼无力的解释声。
“嘭嘭……”
楼上传来小孩游戏的声音,“小皮球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
鬼楼早已经废弃多年,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子……
“有鬼,真的有鬼……”眉毛弯弯一步一步的向后退……
“摄影呢?摄影哪儿去了?”王玉溪也发现摄影师不见了,“这跟剧本不一样。”
“妈的,他一定是上去放录音机搞事情了。”阮中华骂道, “走!上楼抓住他!”
他拎起摄影师落在地上的照明提灯率先跑了上去,洪塔山和王玉溪也一人拿起一个光源跑了上去。
随着光源的消息,屋子变成漆黑一片,只有外面在雨中变得迷离扭曲的路灯发出的光亮照亮屋子的一角。
“你们俩个不想上去的话现在可以离开了。”我对眉毛弯弯和无影刀说道。
“弯弯,咱们撤吧。”无影刀小声对眉毛弯弯说道,这两个人竟然关系非常亲近的样子。
“不行,我直播间的人气一直不旺,就指着这一部片子翻身呢!影影,亲爱的,你帮帮我吧!”
“唉……好吧。”无影刀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室外专用手电,带着眉毛弯弯上楼。
黄书郎的大口袋里自然少不了手电之类的东西,他这次拿出来的是戴在头顶的矿工灯,这玩意儿虽然不美观,但很适合这样的探险,既有照明又解放了双手,我直接戴到了头顶,至于美丑……我又不打算当明星网红,在乎那个干嘛。
我们俩个跟着眉毛弯弯和无影刀上楼。
二楼依旧是快餐店的地盘,一样没有桌椅,一样空荡荡,顺着被拆开的一个半人来高的窟窿,我们来到了一处原来应该是民居的地方。
略一抬头,我就看见了在录像里出现过的叶子湄的半裸海报。九十年代末是非常“自由”的时期,很多P着女星头或者干脆就是香港三级片女星的□□,半□□光明正大的摆在大街上卖,人们光明正大的买回自己家摆着。
这张海报是叶子湄穿着透明的白纱泳裤跪坐在“沙滩”上,湿漉漉的长发垂下挡住重要部位,可以说是该不让你看见的你一“点”都没看见,可该看见的你都看见了。
我之所以把海报描述的这么详细是因为……她的眼睛不知被什么人抠了下来,贴上了一个奇怪的假眼,假眼在矿工灯的照射下,竟然像是真人的眼睛一样闭上了眼睛。
录像里叶子湄的海报很平常,根本没有假眼的存在。
就在我想要仔细观察的时候,走廊那里传来了争吵声。
“你干嘛去了?是不是你放的录音?”阮中华大声地骂道。
“不是,我尿急上厕所去了,回来的时候发现你们都上楼了,这才追上来了。”摄影师低声下气的解释道。
不可能,我们是最后上楼的,除非他走另一条路上来的,否则我们早就遇见他了。
我跟黄书郎顺着争吵的声音走了过去,阮中华推搡了摄影师一下,“你他妈的早不上厕所晚不上厕所非赶这么时候上啥厕所?上厕所为啥不吱一声儿?老子是第一个上来的,后面还有人呢,你从哪来冒出来的?”
“我从另一条路过来的。”摄影师指着手廊的另一边,“就是那边原来开发廊的那家。”
“哪家啊?”阮中华明显的不信。
“就是发廊啊,我前两天来看路线的时候告诉过你们的最佳路线,你想要一上楼就看见叶子湄的海报我才改的路线。”摄影师解释道。
“妈的,你上厕所你不早说,漏拍的镜头怎么办?”阮中华骂道。
“只有麻烦你们退回去了……”摄影师说道,“重拍……”
“观众怎么办啊?直播改录播了……”无常鬼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童谣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小皮球,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
“尼马谁在装神弄鬼!”阮中华顺着童谣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我们也跟着他一路前向跑。
摄影师扛起摄影机重新开始直播,无常鬼一边跑一边向观众解释,“因为雷雨我们的直播遇见了设备问题,现在恢复信号了,我们听见楼里有人在唱童谣。”
阮中华高高举起灯向前跑着第一,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在后面紧跟,我跟黄书郎越过了他们,跟着阮中华跑,后面无常鬼和正在看直播的观众解释,“滨城大少顺着童谣的方向追了过去,我们也去看看情况。”
阮中华在一间屋子停了下来,我跟黄书郎跟了过去,只见原本应该空荡的屋子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破铁床,在铁床上摆着一个会眨眼的无臂娃娃,它的胳膊被什么人拧了下来,扔在床上。
童谣声就是它发出来的,阮中华站在原地,不知该不该进去了。
知道声音来源就好,我四下看看,屋子里并没有不应该有的东西,我拿起娃娃掀开她的衣服,在她的背后不知什么人装上了两节新的南孚电池,我把开关关上了。
这种娃娃我没有,但郑姚小时候有一个,会唱歌,能录音,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
有鬼?有人捣鬼?
就在这个时候,阮中华忽然大叫了起来,“有人摸我!”他脸煞白煞白。
我转过头……那个白衣黑裤的小男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只手抓着他的裤子,笑嘻嘻地看着他。
“去!”我指着男孩说道,男孩子扭过头瞪了我一眼,消失无踪。
“刚才……刚才是谁抓我裤子。”阮中华声音颤抖地说道,“是不是……有人搞鬼……”
“娃娃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我拿着娃娃走到他跟前,把装着新电池的娃娃拿给他看。
“谁抓我裤子啊……”阮中华已经快吓哭了。
“如果你害怕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送你下楼。”黄书郎终于对外人开了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