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
她竟然跟他讲和离!
南玄卿一把将她摁在床上,紧紧扼着她的手腕。
“和离?苏御浅你想都别想,便是挫骨扬灰,你和我也是要融在一起的。”
☆、不舍得和离
望着他这副恨不得生吞了她,将她融入他骨血之中离也离不开的模样,苏御浅一抖,晓得是真的刺激到了南玄卿。
当下苏御浅就欲服软,然而撒娇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全被堵了回去,回过神时嘴里已尝到了一丝腥甜,唇瓣有些麻麻的,竟被他吻的没了知觉,不用照镜子便知定是肿了。
而南玄卿可没放过她的意思,若说这吻是闺房情趣,南玄卿这动作却是实打实的咬了。
苏御浅脖颈吃痛,不自觉嘤咛了几声,脸颊也满是绯红显得十分娇媚,脖颈往下一片湿濡,简直就是要把她给吃了。
苏御浅想动却是一点也挣不开他的禁锢。
她可真是被南玄卿宠忘了,他爱她所以一切都依着她顺着她,实际上却是个占有欲极强的醋坛子,想当初她不过打量了一下易潇然,这男人就要挡她眼睛,更何况她居然讲和离,怕是醋已打碎了几百坛子了。
“玄卿我错了,不离不离…唔……”苏御浅的错还没认完,就又被堵了嘴巴。
在反抗无效的情况下,只得顺着回吻。
南玄卿虽是将苏御浅扒了个干净,却最终还是顾及着她身子,没有做最后一步。
只是心火难消,总归要罚一罚她。
于是在她各敏感之处好一阵吻咬,听她娇声带着哭腔求饶还有声声媚人的喘息,却不肯停。
而待他终于停下来时,她已是被羞哭的泪湿了青丝和锦被。
只见她咬着唇瓣眼角泛红,南玄卿总算是软下心来。
“浅浅,你若执意想留这孩子也可,但若再出意外,我必会随你而去,且让所有人陪葬,并非戏言,你明白吗?”
苏御浅乖乖点头,南玄卿这才缓缓松开了她手腕。
一得到解脱苏御浅立刻一手捂胸口,一手去寻不知被南玄卿扔了哪儿去的肚兜。
不经意间看到身侧的人眸中笑意毫不遮掩,当下就来了气,这人就会欺负她!
随手拿起身旁的衣物使劲朝南玄卿那张脸扔去,扔完却后悔了起来。
眼下她只穿了肚兜,剩下的衣服可全到了南玄卿的手中。
而南玄卿这厮已经低声笑了起来。
“浅浅既然不想穿,那便不用穿了,为夫瞧着这般模样甚好。”
“好什么好,衣服给我!”
拽过锦被在身上裹了一圈,苏御浅羞恼的瞪着他,殊不知在南玄卿眼中这瞪眼也是万千的风情,本就是长了张妖娆的脸,又天生媚骨,引得南玄卿的眸子骤暗,心头火下去了,可另一种火却蹭蹭的往上冒…
苏御浅还正恼着,忽然整个人都被他摁进了怀中,指腹还轻轻的按压在她的唇瓣上来回摩挲。
“浅浅。”
他在她耳畔低声唤她,含住了她的耳珠轻咬。
两人早已是夫妻,甚至她还强上过南玄卿,可这次的感觉却是明显的不同。
苏御浅紧撰着他的衣袍,身子上的敏感引得声音也有些发抖。
“你,你干嘛…”
南玄卿瞧她这般模样,叹了口气,他真是屡屡都拿她没有办法,只得无奈道“以后不许拿和离气我。”
“我知错了嘛,玄卿你别气了,我怎舍得与你和离呢,我可不敢想你以后怀里抱着其他女人的模样,我当然要时时刻刻在你身边,防止你被别家妖精给勾了去。”
“你啊,好了,我给你穿好衣服,今天不是还打算去相府的吗,鹆月车应该已经备好了”
见她认错撒娇,南玄卿更是没辙,将衣服一件件给她穿好后,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再去相府
因得方才的一番折腾,苏御浅的衣裙被扯烂了一块,南玄卿便去给她拿了一身新的,换好后将人抱去梳妆台前,梳理着她有些凌乱的青丝,并挽了个发髻以一支红宝石雕花的发簪固定,后又瞧她许久,然后为她轻轻带上了两个白玉耳坠。
苏御浅瞧着铜镜中的一对儿璧人,指尖在腹部停留片刻,然后站起身来迅速踮起脚尖吻了吻南玄卿。
南玄卿嘴角扬起一丝清浅的笑意,抱着苏御浅出了府,而两个孩子早已吃过饭候在了马车中。
这一路上苏御浅都窝在南玄卿怀里,像只乖巧的猫儿。
他知道她是因刚刚惹了他,现下正心虚。
修长的指尖把玩着她的柔荑,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他拿他家这个小祖宗可没什么办法,除了宠着就是惯着,就算生气,又哪里舍得凶她。
刚才亲也亲了,咬也咬了,他自然也早就没了火气。
马车很快就到了相府,小厮如旧的跑去给老夫人和苏语媣通传,将人请进了府。
南玄卿抱着苏御浅于前厅的主位落座,手掌落在她的腰间,发现她委实过瘦,这腰不盈一握,总让他觉得一用力就能给她折了。
苏御浅摁住在她腰间揉来捏去的手,怎料那双手却是越发放肆起来,好在南玄卿外袍宽大,足以将苏御浅整个人包裹住。
强忍着南玄卿胡作非为与老夫人闲谈了两句,随后苏语媣带着两个孩子也到了前厅,寻了个坐处后似十分关切的问起苏御浅昨日为何走的这么急。
苏御浅把玩着手里的茶盏,笑看着苏语媣,没有答话。
苏语媣便有些不安,总觉苏御浅似知道了什么。
然而苏御浅也并不完全是故意不答话,而是正因得那外袍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内,所以这人愈发放肆,手指已是探过她里衣顺着腰往腿处滑去,偏偏他手指经过之地全是她敏感的地方,当着众人面动弹不得也发声不得,只能强忍身上的颤栗,表情自然就僵了,也顾不得理会苏语媣。
“妹妹?”
见苏御浅久不回话,苏语媣试探的再度唤她。
苏御浅还是没理会苏语媣,因为她听见刚才这男人在她耳边轻笑。
好你个南玄卿,调戏我还上瘾了!
苏御浅腾出一只手来狠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奈何是一点作用没有。
苏御珩眼尖,早就瞧出来了姐姐与姐夫之间那点小动作,于是看的十分津津有味。
而苏语媣因为心虚,所以没有注意到,她不知苏御浅会医术,只是昨儿有一小段时间彦煜辰与静娴和苏御浅单独呆着过,她怕彦煜辰告诉了苏御浅些什么。
不然苏御浅不会说那句“苏语媣,你真是另我刮目相看。”
这般想着,苏语媣的眸色与表情便有些阴骛,做不经意状撇了彦煜辰一眼,见他身子有些抖,这才勉强愉悦了些。
小锦儿自然不知道这一屋子人都怀着怎样的心思,因得无聊便从自己的椅上蹦跶下来,三两下就跑到了彦煜辰身边。
小世子端起茶来抿了一口,眸子微眯。
这丫头对自己这个亲哥哥可没这么黏腻过…啧……
“辰哥哥,你手怎么这样凉,脸色也不好,这额上还全是汗,你是不是不舒服?”
小锦儿瞧着彦煜辰今日模样像极了静娴,于是很是担忧的摸了摸他的手,又拿出帕子来擦了擦他的额汗,十分贴心的模样。
“多谢锦儿妹妹,我无事…”
彦煜辰摇了摇头,强忍下腹中疼痛,眼前已有些模糊,小锦儿的模样他也看不大清晰。
原来静娴这些年竟是忍着这般巨痛,还好,还好他可以替她疼了…
☆、难不成还是给你的?
因着小锦儿的话,苏御浅回过神来,见彦煜辰脸色苍白,下意识的就望向苏语媣。
给女儿下毒还不够,竟又给儿子下毒?!
“昨儿与王爷有事所以走的匆忙,说来我在南凕跟着一位神医学过一段时间医术,我瞧着静娴和辰儿这面色不太对劲,不如我给两个孩子诊诊脉?”
苏语媣闻言笑了笑,心中却是不安,苏御浅果然是看出来了…
“多谢妹妹好意,我已请了太医为静娴诊治,而辰儿身子一直很好,并无不妥。”
苏语媣说罢,彦煜辰也起身一礼道“多谢王妃关怀,我并无不适。”
如今他自然要配合着苏语媣,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他若求救于苏御浅,等苏御浅走了,他和静娴必然会沦落的更惨。
苏御浅自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没再强行去管彦煜辰和静娴。
她是有心救,但毕竟苏语媣才是他们的母亲,她没什么立场去管别人的家事。
不过给苏老爷子使使绊子她还是很高兴的。
于是往南玄卿怀里一靠笑道“那便罢了,噢,对了,我听说相爷昨儿又宿在了青楼?”
此言一出,最先变脸色的是大夫人,随后才是老夫人。
苏老爷是大夫人的夫君,大夫人自然在意。
老夫人早不愿管苏老爷子,此时只是觉得羞愧丢人。
而苏御浅却不介意把话说的更难听,倘若不是老夫人在,她这张嘴就更要不饶人了。
“大夫人也注意着些,以前就抬进来过个三房,不把人看紧了日后这府里再多出小四小五来就热闹了,定比青楼还精彩。”
大夫人低了低头无从作答,只是泪却在眼眶子里一个劲打着转。
苏语媣看不下去,又加之膈应,当下有些语气不善。
“说起来,本宫有一事想问妹妹,不知那日净慈寺皇上给妹妹的究竟是什么?”
话又转了回来,正是当初导致两人姐妹情谊一朝回到解放前的事。
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这个问题,而此时苏御浅已不再生气,只觉得可笑。
“你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解释?解释个屁!
苏语媣既然非要误会,那她就膈应她又如何。
苏语媣面色顺变“所以,那礼当真是皇上送你的了?”
苏御浅嫣然一笑,吐出二字。
“当然。”顿了顿,又补充道“不是给我的难道还是给你的吗?”
然而话音刚落腰上就猛地一痛,南玄卿这厮竟扭她!
苏御浅刚想瞪他,突然就被人扛在了肩头,而那人脸色已十分的阴沉。
“皇后若不想两国开战的话,以后还是少问这种话。”
说罢,也不管两个孩子,抬脚就往外走,苏御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天内竟是成功惹怒了南玄卿两次。
当着他面承认另一个男人给她送礼物,这不是作死吗!!!
“玄卿,不是的不是的,那是彦榅忖给珩儿的生辰礼物,不是给我的!”
“彦榅忖?哼,当着为夫面唤别的男人名字,看来浅浅想让炎麟归属南凕了。”
“我没有!”
“没有?”
“没有!”
“哼!”
两人声音越来越远,苏语媣回过神时眼前已没了苏御浅一家子,因此也没有注意到南辞鹤塞进彦煜辰手中的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
而这次分别,两人再见面便已是十一年后,苏御珩迎娶尚书府二小姐的时候。
☆、大结局
南辞鹤扶着小锦儿上了马车,见南玄卿仍黑着一张脸也不意外,直接无视过去对对苏御浅道“娘亲,我将药塞给了大皇子,里面也有付说明,皇后没有注意。”
苏御浅点了点头,她所能帮那两个孩子的也就只有这些。
以后的路和这路上的苦都是要自己去走的,她无能为力。
眼下呢,她还有件喜事要公布的。
“鹤儿,锦儿,娘亲还有件事想要告诉你们。”
小世子一本正经做洗耳恭听状,小锦儿则探着脑袋一双眸子等的像个铃铛,十分期待。
苏御浅撇了南玄卿一眼,然后往他怀中蹭去。
讨好的在他面颊处一吻。
随后再度看向两个孩子,神色认真又难掩喜悦的道“你们又要有弟弟或妹妹了,快猜猜,娘亲肚子里这个是弟弟还是妹妹?”
小世子眼皮一跳,早上他还在想这事儿,娘亲就公布了…真是心想事成啊。
盯着苏御浅那尚未隆起的小腹瞧了一会儿之后,十分有底气的道“自然是妹妹。”
小锦儿闻言不乐意了,若是再有个妹妹,哥哥定就不疼她了。
“我要弟弟!”
苏御浅掩唇笑了起来,用胳膊肘碰了碰南玄卿。
“玄卿,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听她这语气中满满洋溢着的幸福,南玄卿也生不起气来,于是一把搂过这小女人,指腹抚上她的小腹。
“我猜…是女儿。”
“哇,爹爹也想要妹妹,爹爹也不要我了!!!”
顿时车厢内传出小锦儿委屈的哭嚎。
……
…
第二年的二月,苏御浅母子平安,诞下了第二个儿子,小锦儿如愿以偿荣升为了姐姐,拥有了个弟弟。
又是五年后,风和日丽的某天南玄卿偷偷带苏御浅驾马出游,没有通知任何人,也没有带子夜鹆月。
就这样只留了一张字条,道是终于等到了鹤儿长大,府内所有事物鹤儿也都已熟悉,今后弟弟妹妹还有王府以及那个脑子不正常的叔父(南子笙)就都托付于鹤儿,他要与他家小美人过二人世界,再也不管这群电灯泡。
当然,电灯泡这个词还是苏御浅教给南玄卿的。
此后一直到苏御珩大婚,南辞鹤和南子笙谁也没有寻到过这两人。
南子笙在第三年终于广纳妃嫔,而彦榅忖也开始了选秀。
静娴的身体逐渐恢复,而彦煜辰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苏语媣仍然是炎麟的皇后,寝宫却不得那人再踏足半步。
又过两年,燚岐与炎麟纷争不断,逐渐掀起了战争,相府老夫人寿终正寝。
又是一年,相爷因身染恶疾而将相府交由苏御珩之手,后亡故。
彦榅忖废掉了左右相制,封苏御珩为唯一的宰相,又因他两位姐姐的身份,苏御珩变成了真正的权倾天下不可一世的权臣。
然而外界种种,于南玄卿和苏御浅而言都是云烟,此时两人正在一处避世桃园中静看闲花落。
“玄卿…”
“嗯?”
“晚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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