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的姚瑶灵专注的看着手中的资料，不时的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神色专注。
回想和总裁的对话，付芳眼中不服输的光芒越来越盛。
“当时合作方并没有看过企划案，只是因为姚瑶灵的原因让对方冒险签约。”
“她能有什么本事让合作方连企划案都不看就敢签合同？”
付芳依然清晰的记得总裁当时的迷之笑容，看着她的目光带着点嘲弄与冷意。
“在合作商没有提出企划案有问题之前，她就已经提出推翻企划重新制作，你她有什么本事？”
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姚瑶灵就能分析出合作方看不上自己的企划，这是什么概念？
付芳不清楚，她只知道，她一定要参与到这个项目中去，证明自己并不比一个新人差。
凌拾刈和刘北离开公司的时候，周围都是对于企划案的议论声，姚瑶灵潜规则上位的传闻，第一次出现了质疑的声音。
如果一个女人，单靠出卖色相就能谈下那么大一笔生意，那么这个女人的色相也太值钱了点。如果一个总裁，因为贪恋美色就能拿一个价值上亿的项目来开玩笑，那这个总裁……也给我来一打。
“费尽心机替她造势，和尚，你是认真的吗？真看不出来啊，你这不会是一见钟情吧握草。不过，像学妹这样的，确实挺招人的，啧……”
还没啧完，腿肚子上就吃了痛。
凌拾刈一开始听得还挺开心的，发现刘北语气不对，脸立刻拉了下来，转眼就是一脚。
刘北咕哝了一句醋桶小气包，又大呼命苦，短短一天内遭受夫妻混合双打，最后还得任命的替人开车，简直不能更悲惨。
第十五章 冲突
虽然昨天才是七夕，但为了二次元与三次元的节目不重合，男到你唱的七夕歌会今晚才举办。
公会的高层都已经知道肖笑儿要退出的事，有些人已经琢磨着要接手了，没有人会想到，这么大的一个公会，最后会落到一个小场控手上。
当然，如果这个小场控的老公是011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晚上九点，歌会准时开始，在线人数已经达到四万还在持续增加。
“老婆，好想你，么么。”
才上线，立刻就收到了十一的消息，姚瑶灵会心一笑，回了一个亲亲的表情。
“我也想你。”
表白过后，每天的YY时间就成了姚瑶灵最甜蜜的时光，全程保持好心情，入睡前躲在温暖的被窝里听十一数羊，那种感觉就好像那个人就在身边。
只是今天的十一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一旦对上关于十一的事情，姚瑶灵就会变得非常敏感，只要对方一句话，就能让她察觉到不对劲。
在十一说出让她永远都不要离开的时候，姚瑶灵就猜测，对方在现实中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是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是不要担心，明天就没事儿了。”十一的声音压低的时候会感觉有些沙哑，平添了几分，好像在耳边的呢喃。姚瑶灵不敢想象，如果十一像其他歌手一样在麦上和粉丝互相，那会是什么效果。
如果耳朵真的会怀孕，那十一的子孙只怕已经可以绕地球一圈了……
十一又问起了姚瑶灵的工作，姚瑶灵自然而然的说起了在总裁办公室碰上的事。当然，她不会泄露自己关于双X的邪恶猜测。
“你觉得你们总裁怎么样？”
姚瑶灵愣了一下，接着终于反应过来。
十一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似乎夸了总裁几句。
毕竟没有他的提拔，她还不知道要在办公室做多久的打杂工呢。
“嗯，我对总裁的印象一直都是初次见面的时候，傲慢，没有风度，自以为是，而且，还很龌蹉。”
满心期待能得到一些夸奖的总裁大人：……
姚瑶灵没有察觉到另一头之人内心的崩溃与抓狂，继续讨好。
“我就不信了，他要真的想拒绝谁还能拒绝不了的？真不想那些女人勾搭他，就使出手段来，难道那些女人就那么没皮没脸吗？想我也是从小到大身边的苍蝇不断，但是来一个我打一个，没有人敢跟我传绯闻。”
总裁大人：……
“你说是不是？又不是无权无势的小鲜肉被女上司潜规则，装什么无可奈何啊……”
总裁大人：……
“老公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此时的总裁大人正在给刘北打电话，让他在公司的规章制度里面加上一条：未经总裁许可，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总裁办公楼层，违者立刻辞退。
轮到十一上麦的时候，姚瑶灵将攒着的鲜花都刷了出去。
“Canyoufeelthelovetonight”
虫鸣声响起，十一低沉磁性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变得浑厚清朗。
“只恨我没多长两只手，夸不过来。”
“十一我的嫁，110滚开，别抢我男神。”
“啊啊啊啊啊，老公老公，我爱你，我要嫁给你，当你二姨太。”
“我当三姨太。”
“四姨太。”
“五姨太。”
……
情敌太多肿么破？
公屏彻底卡屏，姚瑶灵清屏之后立刻打了爱你两个字出去，公屏顿了一下，又的刷了起来。
姚瑶灵没再理会，立体声音响让十一的声音环绕在整个房间内，轻易就让人沉醉其中，她似乎感觉到来自十一澎湃的爱意。
然而，在一个转调的瞬间，沉醉中的姚瑶灵却陡然清醒，怔怔的看着麦序上的名字。
就在刚才，她竟然觉得十一的歌声中透着浓浓的沮丧与不甘。
好像挣扎的困兽，咆哮着拼命想要挣脱牢笼。
姚瑶灵的心豁的一空。
十一下了麦，姚瑶灵立刻将其拉到两人的小窝。
“为什么这么难过？”
没等她细想，公屏上已经出现了这么一行字。
不管会不会泄露心中的秘密，不管什么狗屁的做戏和解围，她只知道，她不想看到那个人身上有任何负面的情绪。
认识三年，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但是从没像今晚一样。十一给她的感觉就好像已经绝望了一样，迷茫，没有方向。
别问她仅仅一个转调怎么就听出了这么多，她就是听出来了。
单单那一刹那，就足够她体会到十一内心深处的无助。
三年来，她谨守本分，从未开口说过任何逾越的话。
就在刚才，所有的本分与恪守都被抛到一边。
胸口甚至酝酿着怒气。
或许是十一对她的纵容，给了她放肆与试探的勇气。
你是我的，凭什么，为了不相干的事情，为了不相干的人，痛苦压抑？
她知道，问出这一句之后可能面临着什么，然而她管不了这么多了。
一直到此刻，她才清楚的意识到这三年来，“十一”这简单的两个字，已经彻底融入她的骨血，刻骨铭心。
“对不起。”
说完这三个字，姚瑶灵直接退出YY，生怕十一会质问她。虽然有点狼狈，但是不得不说，她真的害怕。
以往两人下线之前都会告诉对方自己下一次上线的时间，这一次没有。
或许，就这样永远不联系，不要撕破脸，彼此留下一点好印象吧。
两人之间的联系只有YY，退出了YY，他们就是陌生人。
姚瑶灵也是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和十一之间有多脆弱，脆弱到那只小浣熊一暗，那个人就能彻底的消失。
把手机关机，姚瑶灵没有听十一数羊，静静的躺在，思绪渐渐飘远。
从第一次听到十一的声音，那种心跳加速，莫名颤栗的感觉。到进入男到你唱，成为歌厅场控，然后勾搭十一……
城市的另一边，凌拾刈一遍一遍拨打着电话，耳边始终都是那冰冷机械的音调：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抓起车钥匙一路奔驰到姚瑶灵家楼下，看着那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窗口，不安的心慢慢平静。
夜已深，黑暗中唯有那一扇窗户始终透着淡黄色的光晕，让迷茫的行者，终于找到了方向。
第十六章 双丰收
经过的沉淀，姚瑶灵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冲动。
手机开机，微博消息就弹了出来，姚瑶灵带着失序的心跳点开，既期待这是关于十一的消息，又害怕真的是关于十一的消息。
歌手011：老婆，我错了，自动跪搓衣板了。原谅我，爱你【亲亲】。场控110。
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三分。
看着这简单的一行字，姚瑶灵的呼吸停滞了一下。意外，惊喜，不敢置信。
十一这是什么意思？
昨晚他不可能没看出来她的心思。
所以，他们这是真的两情相悦了吗？
幸福来得好突然却又那么的理所应当。
微博底下一片姨太太奉上膝盖，将姚瑶灵奉为成功女人典范。
十一的二姨太：遥想当年，男神高贵冷艳，帝王气场横扫天下，如今却为区区一个110人间，沦为万千妻奴中的一员……不过，这样的男神也很萌。
十一的三姨太：男神你看我真诚的双眼，我不会像大房一样要你认错，我不介意你同时爱几个，我愿捧着你的脚趾吻，只求能陪在你身边，给我个机会吧……
十一的小棉袄：怪不得昨晚看见男神在小窝里独自一人黯然神伤，原来是惹大房生气了，跪搓衣板的男神好可怜，快来姐姐的怀抱，姐姐用小棉袄温暖你。
十一的秋裤：天啦噜，男神是在卖萌吗，一定是我今天打开微博的方式不对，容我重新打开一下。
十一的右手：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一种悲凉吗。男神了，为了一个人，那个人却不是我。
姚瑶灵翻看着各种奇葩回复，再次感叹情敌太多，情敌中的奇葩也很多。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她现在心情很好。
为了平复荡漾的内心，很有必要下楼跑十圈。
鬼使神差的，她下载了手机YY。
她有一种预感，十一一定在YY上给她留言了。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很准确。
最爱的十一：老婆，我爱你，表白的时候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解围，没有做戏，一切都是真的，我爱你，三年了。
姚瑶灵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双手颤抖得捧不住手机，心跳快得想要从胸腔跳出来。
十一，她的十一。
眼里泛着泪光，嘴角的弧度却怎么都落不下去。
以为就要失去了的，转眼却让她抱了个满怀。
她甚至觉得，此生无憾了。
十一还给她留了微信号，姚瑶灵暗示自己淡定淡定淡定。先是查找了联系人，果然搜索到“十一”两个字。
毫不犹豫的点了添加，几乎是瞬间，对方就同意了。
“老婆”
看到聊天界面上的两个字，姚瑶灵可以想象，对方一直抱着手机等待。心底的甜涨得满满的，似乎随时都会溢出来。
原来，被人同样期待的人所期待，竟是这样美妙的感觉。
“老婆，还在生气呢？”
“没有，我先上班了，空了聊。”
总裁大人抱着手机眼睛睁得老大。
等了一个晚上，你跟我说你要上班了？
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姚瑶灵承认，她是故意的。
但是，上班时间到了，这也是事实啊。
骑着小绵羊在马路上，终于踩着最后一分钟打了卡。几乎是所有经过的人都能看出心情不错，脸上隐隐带着笑意，双眼散发着自信的神采，连步伐都迈得格外的轻快，整个人青春洋溢，热情澎湃。
“啧啧，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手段，应届毕业生比咱这些老人还能干。”
“哎，谁让咱妈不争气，没把咱生的漂亮一点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先天条件不足，咱可以后天加油啊。你瞧她那胸，那臀，身上指不定动了多少刀子呢。”
“你可悠着点儿吧，别像住院那位一样，身上藏了硅胶，做起手术来可比纯天然的麻烦多了，嘻嘻……”
凌拾刈才踏进公司大门，就听到前台几人的话，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
刘北善于察言观色，自然知道这位爷为何不爽，当即咳了两声，那几人脸色煞白，纷纷向总裁打招呼。
“与其在这里议论别人，不如多想想该如何提高工作效率，提升自我价值。”
刘北撇了撇嘴，总觉得身旁这位身上透着一股子传销味儿。
付芳一直以为姚瑶灵是业内行家，尽管刚大学毕业，但不排除人家家学渊源。一番接触之后，却发现对方对瓷器一窍不通，专业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就是这样一个职业小白，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企划案不能让客户满意。
“虽然我的专业与如今的职业不对口，但是道理是相通的。这是“缔约”以往的出品资料，风格上都有一定的相似之处，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姚瑶灵拿出总裁给的资料发给几人，面上淡定自若，实则已经紧张到了一定程度，心如擂鼓，生怕别人看出端倪。
她可是职场24K纯新人啊，这些人都是业内精英，跟他们说话她都会露怯。要不是有总裁昨天的临时培训，她今天说话都没这么顺溜。
想起自己昨晚为了哄十一开心还把总裁好好的诋毁了一番，非常惭愧。
“如果“缔约”要的是以往的风格的话，为什么不继续和以前的人合作？”
付芳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姚瑶灵的轻视，眼中的讽刺意味浓厚。
“缔约”一直都有固定的合作商，这一次公开寻求合作，她猜测是原先合作商风格一直没有突破，所以才会被“缔约”放弃。也因此，她才会大胆创新，做出与原先风格迥异的企划案。而眼前这个人竟然告诉她，要保持对方固有的风格？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是对方既然选择了我们，那必定有他的理由。这个理由不在企划案上，那就在其他地方上面。而我们目前需要做的，就是做出一份让顾客满意的企划案，然后把合约完成，并且完成得漂亮。”
付芳看她的眼神太熟悉了，就好像老爸新收的那些徒弟看见她的时候，眼里的鄙夷不要太明显。
很好，她喜欢这样的眼神。
对付这种人她是得心应手。
实力碾压，在看不出实力的时候，气势碾压。加上刚和十一两情相悦，整个人斗气满满，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此时此刻，她早已经没有了面对前辈的怯意。将对方想象成新入门的师弟师妹，一群等着她凌虐的娇花，让她都有些不忍下手。
付芳自然看出姚瑶灵的胸有成竹，脑海里又想起总裁的话，终于心甘情愿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