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太子他爹——青豆三明治
时间:2017-11-02 16:21:07

  “林妹妹,我正有一句话想问你呢,你让二哥哥把东西收拾齐了还你,那你屋子里的呢?”史湘云见众人说着说着就不知道歪在哪里去了,忙又拽回来,觑着黛玉玩笑道。
  “云妹妹说什么?什么我屋子里的,难道我屋子里藏了贼赃不成?”林黛玉冷笑道,那些东西自然是让紫鹃烧了,只是什么时候轮到史湘云操心这事,先挣上宝二奶奶再说罢!
  “林姐姐装什么糊涂,小时候你送二哥哥东西了,难道二哥哥就不曾送过你么?”史湘云这话却也问的刁,林姐姐你是承认还是不承认呢,承认的话就快些送回来,不承认的话就丢了面子。
  “云妹妹这么较真作什么,既是小时候送的东西,哪有还回来的道理。难不成云妹妹刚送给我的戒指儿,明日就要收回去么?”李纨听见不对,忙打岔道。
  史湘云正要反驳,是林黛玉先要二哥哥还回去的,便见芳官进来,早有媳妇婆子围过去,偏芳官又是来取盘子的,和刚才的行景儿对上,众人都是笑。
  李纨恨不得早早打发了她,现下看见这些唱戏的女孩子,就怀疑她们什么都敢做,这芳官又打扮了十分,生怕被兰哥儿遇上。
  林黛玉在史湘云处憋了一肚子气,待要发作起来,又怕李纨难做。毕竟史湘云是外祖母娘家的侄女儿,轻易不好得罪的。
  李纨怕再起事端,坐了一会子便打发姑娘们到老太太房里去用膳。迎春这几日常去稻香村,现下见林黛玉和史湘云有些口角,便随口邀了黛玉同去。
  “林妹妹何必同云妹妹置气,她素来口无遮拦的,别因着这个气着了自己身子。”迎春瞧见黛玉面色尚未舒展开,便边走边劝道。
  “云妹妹是心直口快,但也只对我罢了。”林黛玉叹道,自己和二哥哥云妹妹算一处长大,本来情分就不比别人,又见史湘云和自己一般无父无母,便常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待她比旁的姐妹们更亲近些。谁知来了个薛宝钗后,这史湘云反倒第一个倒戈,明里暗里地捧着薛宝钗贬损自己。
  竟不念一点旧日情分,林黛玉到现在都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为什么桩桩件件都这么针对自己?
  迎春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们姐妹虽自幼在一处,但并未像林黛玉和史湘云那般亲近交心,许是越亲密,便越是有些不虞之隙,求全之毁?
  两人到稻香村时,见厨房已经送了食盒过来。
  季怀远没那么讲究,分桌吃饭什么的。都是父子舅甥,私下里要那么多礼数作什么,所以稻香村用饭的时候都一处混着,从不讲究什么餐桌礼仪。
  林黛玉在老太太房里时,吃一顿饭不过丫鬟伺候着略动几筷子,应个景罢了。在稻香村吃饭却没人管你,季怀远不爱丫鬟伺候,就这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下去,总是担心父子俩日后回去的话,有可能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大热天的,吃什么火锅!”
  桌子下还燃着炭火,胤礽略动了几筷子,便喊小丫头送冰块来,他胳膊上的伤口刚好,热出汗后些微有些痒。
  “二爷,宝二爷来了。”正吃着呢,有丫鬟进来通报。
  胤禛一路进来,跟着小丫鬟先到了内院,见一个亭子在那里,两面飞瀑水帘遮着。
  哼,穷奢极欲,真是太子爷一贯的性子。
  “宝兄弟吃饭了么,用不用给你添个座儿?”
  这成何体统!尊卑男女不分,太子爷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么,还有这个大伯,怪不得连小丫鬟都知道他不着调,胤禛行礼时才见他把手中的长筷子放下,嘴里犹自上下嚼着,一点作长辈的样子都没有。
  “我吃过了,在书房等二哥罢。”
  等胤禛走后,胤禩才以眼神示意太子爷,怎么这位主上门了。
  “北静王爷下了帖子,请宝兄弟今日过府一叙。”
  二哥这话大有深意阿,胤禩放下筷子琢磨了一番。这么说,二哥和老四已经相认过了?二哥遇刺一事关键在北静王府,偏老四今日受邀去,回来又巴巴的过来汇报情况,这是已经开始给二哥干活了?
  弟兄们谁都知道自己和老四不对付,二哥这是个什么意思?
  胤礽见胤禩放了筷子,便知他心中起了疑忌。这老八心眼也太小了,不就使唤老四干个活么。说起亲疏远近来,上辈子老四虽坑了自己,老八出的力也不少呢。不对,说起亲疏远近来,这辈子可只有老八和自己是嫡亲兄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有老爸在,能少得了他的荣华富贵么?
  “父亲只管偏心琮儿,我和二妹妹都像是捡来的。”胤礽见季怀远替胤禩夹了几筷子菜,便半含酸半提点道。
  “你又掺和什么,我倒想夹给你,你瞧你碗里能放得下么!琮儿怎不动筷子了,快多吃些,小心一会儿被你二哥哥吃光了。”季怀远皱眉道。
  “二哥哥说话怎么老爱拉着我,父亲虽偏心,可却不是偏的琮儿,林妹妹给我们评评理。”迎春朝季怀远怀里的大姐儿努嘴道,得了大姐儿的一个鬼脸儿,众人都笑起来。
  胤礽吃过饭后,便来书房,见胤禛背着手站在书架前,见他进来,忙转身行礼。
  “太子殿下。”
  “四弟不必如此多礼,今非昔比,和琮儿一般唤我二哥就好。”
  “琮儿?”听太子爷的口气,难不成这琮哥儿也是故人?胤禛蹙眉思索,想起上次掐着自己脖子的小孩儿。
  “老四多心了,这辈子琮儿才是我弟弟。北静王府一行,可有收获?”
  “弟弟只查得和先前的马道婆有关,二哥不妨查查马道婆知道些什么。”
  北静王爷颇好读书,至少面子上装出来的是这样,府里养着几院子出谋划策的清客相公,说他不想谋反连鬼都不信。
  这荣国府最初走的是两条路,贾赦是袭爵长子,自幼和废太子一脉走的近些,贾政便靠着北静王。废太子一脉烟消云散后,贾赦便没了指望,整日间寄情声色。而北静王在朝中却越来越得势,如今门下的朝臣快占了半壁江山,所以贾老太太和贾政都盼着和北静王再亲近些。
  这次北静王携着自己的手也说了几句心腹话儿,先是试探了荣国府内太子爷遇刺一事,接着就剖白了几句,那些肉麻话胤禛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恶心,强迫自己忘掉了,只记得北静王暗示说,等贾琏死了,自己将来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荣国府。
  想来北静王爷是不放心大房,所以要心腹贾宝玉作荣国府的主人,只是这话却不好和二哥说,再引他疑忌就不好了,上次那帮蠢戏子还来找自己求情,就这么下去,二哥不怀疑自己是同谋才怪,得引着他往其他处想。
  北静王爷出手,和马道婆有些关系,但马道婆知道些什么,就不好说了!现在在北静王府是生是死也难说,二哥就辛苦查去罢。
第52章 景氏血脉
  马道婆!还真是阴魂不散, 怎么又扯上她了!
  怪不得五鬼事发后, 北静王府就急急忙忙地将这马道婆拘了去,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像马道婆这般常年出入公侯王府,又颇有些手段的, 只怕知道不少后院阴私呢。
  世家大族见不得人的地方多了去了, 北静王府得了这马道婆, 就有了拿捏京城权宦人家的把柄,能控制不少人为己所用。
  但这马道婆到底说了什么,让北静王爷急匆匆地朝自己下手?
  胤礽和父亲八弟商议。
  “北静王爱重的是贾宝玉,难不成是在给他铺路?”季怀远疑惑道,北静王爷和贾琏无冤无仇,平安州里的事也牵扯不到他才对, 难不成还皇帝不急王爷急?
  胤禩本来也想到这上面, 但这话却不能由他来说, 此刻见季怀远提起,也颔首同意。
  “但这和马道婆扯不上关系。”胤礽对胤禛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自己也打发了人细细查探过的,的确有马道婆的影子。
  “若是马道婆的话,施个法不就得了?”若不是那一僧一道, 王熙凤和贾宝玉可就没命了。若是马道婆和贾琏过不去的话, 用不着借刀杀人。
  “父亲说的也有道理。”
  父子三人商议了一回,依旧毫无头绪,不想夜间园子里便进了贼。
  “二爷, 龄官死了。”
  胤礽听见响动披衣下床时,便有守着龄官的婆子来回道。
  “什么,怎么死的?”胤礽阴恻恻道,他好梦正酣,在沙滩上晒太阳呢,就被小厮的拍门声叫醒。
  “我和刘大柱他娘……正在廊外……廊外守着龄官呢,就见一个蒙着面的贼……那贼提着剑进来,刘大柱他娘提着灯过去一照,就被那人抹了……抹了脖子,我躲在廊后瞧见……那黑衣人……黑衣人先逼问龄官二爷在哪,问完就捅死了她。”那婆子还算胆子大的,虽断断续续的,到底把事情回明白了。
  “你就是贾琏?”尾随婆子而来的是一名黑衣人,蒙着脸,果如婆子所说,提着一柄长剑。
  “二爷,是他跟着我来的,不是我引他来的。”回话的婆子现在才后怕起来,抖得如筛糠一般,一步一步挪着往屋子里躲,贾琏身边的小厮也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端盘子的,拿棍子的,围在贾琏前面。
  “就怕你不来呢,给我抓活的。”太子爷动了动手腕,吩咐小厮们道。
  那刺客颇有些身手,大房里的小厮们扑上去,只两三个回合,就被黑衣人挑的满地打滚。
  “抓活的?哼!”那刺客冷笑了一声,提剑朝胤礽刺去。
  “咦?他们不都说琏二爷风流好色欺软怕硬,纵着豪奴欺压百姓么?怎么竟还有几招花拳绣腿。”那刺客一击不中,和胤礽的鞭子缠斗了一回,退在一边气喘吁吁道。
  “你是何人指使?”胤礽也退后一步。
  “琏二爷不必细问,反正在阎王殿前也是罪有应得,只当我替天行道罢。”那黑衣人错开两步举剑又刺。
  “哼,怪不得人常道以武犯禁,原来自命侠义之人都是这般颠倒黑白,人云亦云么!”胤礽举鞭回护,这刺客身手虽不错,但绝非自己对手,刚才只是引着他想知道更多消息,现下却顿了真怒。一个个以为自己是谁呢,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就可以滥杀无辜了是吧。
  两人正缠斗着,早有小厮下人们赶了来,见胤礽下令不许他们跟着动手,便只围住一圈。
  稻香村里的动静,早将其他处都惊动了,探春听了回禀后本要过来,又想着刺客拿着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过去也是添乱,因此勒令园子里各处的姑娘们都紧闭门户不许乱跑。
  待要回老太太,又怕惊了她老人家,想了想先命赖大将府里年轻力壮的小厮配了兵器遣往稻香村,又命侍书带着几个媳妇快速报与大伯。
  季怀远正在画室整理惜春帮着描的图呢,就听见儿子院子里进了贼,当下慌得连外衣也没批,瞧见画轴中间搁着一柄短剑,忙取了急匆匆赶至稻香村。
  那黑衣人本是奉命悄悄了结此事的,谁知却闹得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在太子爷手下又讨不了便宜去,便心生退意,转头四顾间见众人簇拥着一位持着短剑的老爷进来,忙将自己被鞭子绕住的长剑脱手,抢了短剑挟持住季怀远。
  “放了他。”胤礽将长剑甩在地上,将鞭子指向刺客道。
  那黑衣人见胤礽说话神情均乱了方寸,越发肯定自己挟持对了人,将短剑横在季怀远脖子上,一步一步退出了园子,到围墙上才放开了,闪身跳了出去。
  “爸爸,没事吧?”胤礽腿都吓软了,也顾不得吩咐人去追,跪在围墙底下揽起季怀远道。
  “不妨事,连皮都没破呢,是我给你添乱了。”季怀远摇头道,推开胤礽,扶着墙自己站了起来,又将胤礽扶起。
  园子里闹了贼,上上下下皆不曾通睡,烛火亮了一夜。第二日加派了人手,日间也有人领着巡视。
  季怀远守着胤礽一夜未睡,第二日正要叫醒儿子商量对策呢,就叫有人通报说妙玉来访。
  难不成儿子是撞了邪,记得这妙玉还会些道家法术,能预知吉凶的。季怀远想了想便唤她进来,因着龄官的前车之鉴,命丫鬟小厮守了一屋子。
  “我只同琏二爷有话说。”妙玉进来见了这阵仗,和季怀远请安后道。
  “你们都出去罢。”这栊翠庵的尼姑在这节骨眼上来干吗?胤礽心里嘀咕,将一屋子的人都遣出去。
  妙玉仍旧不为所动,执着拂尘示意季怀远也当回避。
  “我们父子一体,妙玉姑娘不必顾忌。”季怀远才不肯离开呢,若又是一个龄官,只怕都没地哭去。
  “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琏二爷慎重些。”妙玉却执意不肯。
  胤礽无法,只得示意老爸出去,暗示自己能搞定。再怎么说妙玉也是一个女孩子家,总不至于像黑衣人那般难对付罢。
  季怀远想起夜间添乱的事,示意儿子小心,自己便慢慢退出去了。
  “皇兄!”妙玉见季怀远出去,眼眶蓄着的泪珠儿再也忍不住,一股脑地落在脸颊上,跪下压抑着哭声道。
  “你不是妙玉?”皇兄?胤礽蒙住了。
  “皇兄,你我二人皆是景氏血脉。当年皇祖父受奸人蛊惑,废掉父王后立那鸠占鹊巢的奸人之子。偏他们还不满足,要将我们景氏血脉一网打尽。父王自知与那奸人武力悬殊,皇祖父又一味昏聩,被皇祖母哄得团团转,便起了心思要将儿女们藏身民间,以待沉冤昭雪。可年长些的皇兄皇姐们,都被后来的摄政王盯着,连府里都出不去。”
  妙玉想起幼时一家人被幽禁的苦处,忍不住泪如雨下。
  “那我和你是如何逃脱的?”胤礽确信自己是贾赦同原配夫人生下的,否则以荣国府下人们的碎嘴,估计能传几百个版本出来。
  “皇兄是张妃母所出,张妃母又同荣国府的长媳张氏是双生姐妹。”
  张氏妹妹当年是太子良娣,太子虽被幽禁守陵,但暗地里总有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的。再说景氏当年颇受拥戴,朝臣们虽受摄政王他们胁迫利诱,但总有几个有气节的,张良娣悄悄的便和贾赦原配张氏换了个个。
  但太子良娣对太子一片痴心,生下贾琏不到四五年间,废太子便被摄政王所害,张良娣听闻噩耗后每日郁郁,又常自责连累姐姐替自己赴死,胡思乱想煎熬之中便追随夫主和姐姐而去。
  张家是太子心腹,后来自然被摄政王满门处死,所以荣国府的人也从来不提起贾赦的原配夫人。
  “那你呢?”胤礽犹自不信。
  “皇祖父驾崩后,摄政王再没了顾忌,当夜便赐下毒酒,要我们陪着皇祖父上路。母妃将我和婢女换了装扮,又有师父相助才侥幸逃脱。”
  当夜摄政王的重点在皇子皇孙上,才给了太子妃可趁之机。
  摄政王也有所觉,这些年和那假皇帝草木皆兵,生怕有景氏遗珠活在世上。
  “可有凭证?”胤礽盯着妙玉,见她眉目间和自己颇有几分相似,心中已是信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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