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缘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还涨疼,腰更是酸软的不成样子,再来一次怕是今天都不用起来了。
萧廷突然闷笑一声,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边,这样近距离感受,更让她沉迷。
本来也没想再来一次,她才第一次,也承受不住。
脑袋在他胸前拱来拱去,像养了一只小动物,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再动下去,我可不保证……”
几个字在耳边轻轻呢喃,君缘却瞬间僵直了身体,不敢再乱动。
“呵呵……”因为笑胸膛一震一震的。
温暖的大手顺着后背放在她腰间——
“你明明说了不会……”身体从腰部传来暖洋洋的感觉,疲劳瞬间缓解了许多。
原来是在用内力帮她缓解疲劳的,君缘为自己脑子里不和谐的思想红了脸。
“不会什么?怎么不说?”
不知咕哝了句什么,她又将脑袋埋在他怀里,乱蹭,一个硬挺的灼热突然顶住她,经历了昨晚的君缘当然明白那时什么,这下是真的不敢乱动了。
“让你乱动!这下怕了吧。”
君缘:……是啊,银家好怕怕啊!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两人才起身,看着床单上已经干涸的红白印记,一张脸再次红成了个番茄。
将床单卷成一团扔到床底下,试图掩耳盗铃。
打开窗户,让房间里靡乱的味道散去才敢开门让砚台进来。
腰虽然不酸了,但是双腿间的涨痛还没有消失,走路姿势都不自然。
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总觉得砚台看她的眼神……好像看穿了一切。
鉴于君缘暂时行动不便,所以决定多留一天在上路。
当然萧廷原话不是这样的,不过听见要多留一天的时候砚台好像往她这里看了一眼……
肯定是我看错了,砚台那么纯洁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呢?
因为走路别扭,不管看谁都觉得对方在看她,君缘出门用了早餐便不敢出去了,留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出门这么久,行李比一开始更多了,路上见到的小玩意就买了不少,还置办了些衣服。
零零总总加起来东西也不少了,总要想个法子处理些。
抬头看看窗外,正见着两个小乞丐被小二赶走便有了主意。
有些东西她用不上那些肯定有需要的人,送给他们不就好了。
下午休息得差不多便央着萧廷带她去贫民区,还带了个大包裹,里面是一些普通的衣服,太好的不敢随便送他们,怕带来麻烦。幸好她身上还有不少碎银子,又买了些寻常的点心零食。
每个地方都有那么些人,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不过谁都可以随意压迫他们。
一路连间像样的房子都没有,路上堆着垃圾,
一条臭水沟穿过整个贫民区,里面是些吃剩发臭的食物。一群人里连个看上去健康的人都没有。
那些人眼中的敌意连君缘这样的神经大条的人都感觉得到,明明恨不得吃了他们,却不敢上前。多么的可怜可悲!
萧廷皱眉将君缘拉进自己的怀抱,白色的手帕捂住她的鼻子和嘴。
君缘没有拒绝,再多闻一口她怕自己忍不住吐出来。
在试图将东西分给几个人被拒绝后只能将东西放在地上,远远的离开。
确定君缘和萧廷走远了才有人试探着上前,打开包袱,食物散落在地上。一群人蜂拥而至,孩子在最前面,其次是年轻人。明明混乱,却又秩序井然。
见他们分了东西才真正离开。
心情有些沉重,以往虽然知道有这种地方,却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她甚至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这样的。”萧廷牵着她的手缓缓道。
君缘抬头看他。
“砚台已经去查了,你不必担心。你若是不安,我陪你去买些食物,那些人最需要的是粮食,衣物对他们来说不若饱腹来的重要。”
然而两人的计划被迫中断,再次见到血凤凰,君缘刻意想要忘记的事被迫想起。
“两位这是不欢迎我咯~”她仍旧一身艳丽的红衣,妖娆却不让人觉得轻薄。
君缘抿嘴,面对给自己下毒的人,欢迎才奇怪了。
萧廷将她护在身后:“不会有事的。”
“我若是来送解药的,二位这样的态度可就……”血凤凰黛眉轻锁。
“你若是来送解药的我们自然欢迎,若是来来耍阴谋诡计的,怕是出不了这里了!”萧廷说得自信,即使没有剑他也能困住她。
血凤凰本来脾气便不好,一向由着性子行事,当下便想出手,想起才受刑硬生生停住了动作。
扔出一只小瓷瓶,萧廷身影一闪,右手隔着白帕接住。
“这是解药,你若信便吃了,若不信……就等着七窍流血而死吧!”语气不甘,那瓶上她涂了些药,没什么毒性,却会让人全身上下痛痒不止,遇水便解。不过是配着好玩的,如今为了整整这两人便涂在这瓶子上。
至于这瓶子里的,是她从黄孔翎那儿坑来的补药,若是身体虚弱的人吃了自然是大补,正常人吃了却会燥热不止……
第45章 反派男主16
一晚的尽兴缠绵后君缘很光荣的,真的下不了床了。不只是因为脚软的跟两条面条似的完全站立不起来,还有前一晚太嗨了,一不小心……着凉了。由此可以想象动作是有多激烈,绝对堪称动作大片啊。
萧廷自小习武,身体也好,身为男子倒还好,除了有些许疲惫,其他倒也没事。
找了大夫过来,不是为了生病,而是为了解毒的事。
“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房事上的事,两位还是悠着点吧。”老大夫捋着山羊胡,这两位一看就知道是新婚夫妇,“要知道细水长流,年轻时候纵欲过度等老了很容易……”
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萧廷不自在地干咳一声,君缘已经把脸埋进被子里了,她的脸啊,再也捡不回来了!
真是难为砚台还能维持面无表情了!
“大夫,您看是不是可以开点药?”萧廷问他。
老大夫看他一眼:“不是什么大病,多休息两天,多喝水就行。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遇着点小病小灾的就要吃药,是药三分毒啊!你以为药吃多了是好事啊……”
面对这位自来熟的老大夫,萧廷也没辙了,他一开口老大夫就逮着他说个不停。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唠叨,还真是有些……奇妙。
感冒确实不是什么大病,在现代也是多喝点水过两天自己就好了。不过身体却很难受,头疼,鼻子塞,全身上下都痛,动弹不得,还不如得点大点的病好了。
这位大夫还真是与众不同,其他大夫来了不管什么病首先往严重了说,再多开点药,有用的没用的一堆,先赚钱再说。
而且——什么时候风寒只是小病了?君缘还记得门里有位小师妹的弟弟就是因为风寒,吃了一堆药还没好,差点就去了,还是师傅出手才救回一条命的。
“你这小妇人,我就知道你不信了,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求我治病我不愿意去的!你还不信!”一撩衣袍提起药箱就往外走。
几人也不拦着,巴不得他早些离开呢。大夫反倒自己又退了回来,“你们就巴着老头子走是吧,我就不走,偏不如你们的愿!嘿嘿!”得意地笑着,又坐回来,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的品着。
“好茶,好茶!老头子我就不走,就不走!”
萧廷无奈了,他和君缘正是情热的时候,真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一起度过,偏偏来了个打发不了的怪老头,还真是……
“先生若是不嫌弃不若去用些酒水如何?”
砚台会意走出去吩咐小二准备好酒好菜,等在门外。
“不去不去!你们就是想赶小老头出去!就不去!”整个就一老顽童。
要是年纪再小几十岁肯定是个熊孩子,君缘手痒痒地举起又放下,对付熊孩子她最有一手了。
萧廷无奈一笑:“既如此,晚辈只好一人独享了。”帮君缘掖好被子起身,抬脚走出去。
小二正端着酒菜过来,进了斜对面的房间。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老远就能闻到香味,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都醒了。
咕噜——
君缘的肚子叫了一声,老大夫哼一声:“你也闻到了吧,千里香,果然是好酒啊!”
不等君缘搭理他又自己站起来:“我们俩这么孤男寡女的,毁了我一世清明可怎么办?”又哼哼唧唧地出门,还不忘带上门关好,听脚步是去了斜对面。
门刚关上又有人敲门,“小的是店小二,萧公子吩咐小的准备吃的过来。”
“进来吧,放桌上就好。”小二照做,“夫人趁热吃,凉了再唤小的换新鲜的。”
门关上。
两步路而已,还是能走的。君缘想着,掀开被子,里衣是换好的干净的,不必说,肯定是萧廷给她换的。
脸又忍不住红了,这几天动不动就红脸的,还是脸皮太薄啊!
刚坐起来,脚还没落地,就听见门开的声音,是萧廷进来了。
“怎么不躺着?”听见动静大步过去抱起她,传说中的公主抱。
脸皮太薄的某人再次红了脸,“把我放在凳子上就好,我自己来。”
萧廷确实把她抱过去,但没有放在凳子上,而是放在自己大腿上。手摸索着摸到碗和勺子,是一碗鸡丝小米粥。香气四溢,看着就很有食欲。
舀一勺,先自己抿唇尝了下才喂给君缘。
君缘不自在地张嘴,吞下去正要说她自己吃就可以,勺子又凑到了嘴边,张嘴——
一碗鸡丝粥很快吃了个干净。
感觉自己像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还要妈妈喂饭,好羞耻!脸红红地埋进萧廷怀里,惹得抱着她的人呼吸一乱。
“再用点其他的,好吗?”语气就跟哄小孩子一样。
害羞完了还是要解决温饱大计,一碗粥顶多垫个底儿,“我要吃馄饨~”自觉用上撒娇的语气,“要鲜肉的,不要葱花不要姜,多点醋。”
“生病了还这么挑~”宠溺地点下她的额头,转头又吩咐砚台去楼下点餐。
两个人腻腻歪歪,你侬我侬的,真是恨不得时刻黏在一起,看的砚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正好出去松口气。
情侣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用完餐,一觉睡到第二日天亮,身体已经好了许多,除了还有些酸软。一连休息了三天,老大夫喝完酒了就走了,据说是他夫人带着女儿过来逮人,揪着耳朵走的。可惜那时候君缘在睡觉,错过了一场闹剧。
第四天启程,衣服在萧廷的监督下已经换了厚一点的,到了正午十分就特别热,脸上一层细细的汗水。汗水还没留下来就有人擦干净了。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休息一次,君缘都觉得自己不是出来历练,是来享受的了。
要是让师傅知道了肯定要把她拉回去站桩,顺便去后山帮忙教导下新来的小师妹。
日子过得太好,原先七八天的路程硬是走了有十来天才到潼关。
第46章 反派男主17
君缘到得晚,若萱都到家两天了她还没到,一度怀疑她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要不是收到她的传信,差点要找过去了。
三天后就是唐家堡堡主四十五岁生辰,虽然不是整岁,因为唐家堡在江湖上的名声,每年来的人也不少。
附近的客栈已经都满了,幸好若萱早两天就打点好了,找了个专门的院子。两进两出的院子实在算的上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要住下来不走了呢。
不过,大也有大的好处,她和萧廷一起来的,两人又有了肌肤之亲,名义上没有,实质上已经是夫妻了。
萧廷早已经传书给天鹰老人,讲明两人要成亲的事,君缘这边……却是不敢对师傅静平师太说。这么一路走来,也就拖了一路。
萧廷没说什么,每每看过去总有些幽怨,就像……就像被抛弃的深闺怨妇,总让君缘有种自己是渣男的感觉。
其实,她这种行为好像真的挺渣的,吃干抹净还不负责任,在现代肯定早就祖宗十八代都给扒出来了。
真是,越想越心虚了……
旅途劳顿,一番休整后便决定去拜访唐家堡堡主。要不是有萧廷提醒,她就空着手去了。
唐堡主已经是快知天命的年龄了,家大业大,江湖名声也好,也没什么缺的,带什么不过是点心意罢了。
打听了这里面有什么忌讳,逛了一下午,准备了一盒上好的雨前龙井,据说皇帝喝的就是这种,唐堡主喜欢喝茶,准备这个再好不过。
至于唐夫人,据说她喜欢佛经,君缘淘到一份前朝大师手抄的金刚经。
若萱的话,她一早就抱怨该换柄剑了,萧廷帮她找了一把适合女子用的软剑。
备好礼物便上门了,萧廷没有陪同,一早就出去了,君缘便一个人带着礼物出门了。
到了唐家堡大门,小厮见了她手中的剑便知道她是绝情门的,直接带去正厅。
唐堡主正在接待客人——一头白发,身边跟着个书童,正是一早就不见了的萧廷!
“小师姐!”若萱也在里面。武林人士没有太多讲究,没有不能随意见外人的规矩。
朝她打了招呼将手中的礼品交给接待的人,便朝唐堡主唐夫人见礼。
“一早就听若萱说你了,我们若萱多亏你照顾了。”唐夫人很热情地拉着她的手。
君缘看向若萱,果然,她不满地皱皱眉毛,这样的表情她做起来格外的娇俏可爱。
“娘,我都多大的人了,哪里需要别人照顾~”
“师妹一向懂事体贴,门内是姐妹们倒是多承师妹照顾了。”君缘说。
唐夫人宠溺地看向若萱:“她哪里懂得照顾人呢!上次是谁煮饭把自己头发都烧了的?”
“娘~”若萱不依,跺脚,“那都是两年前的事了!您还记着呢!”
这样的母女之情君缘只有羡慕,虽然师傅对她也很好,但更多的是威严,而不是这样的亲昵。静心师叔也对她很好,只是,总少了点归属感。
像若萱和唐夫人这样的,才是这世上大多数母女的相处状态吧。
想着神情黯然了些。
不知这边母女两个说了什么,若萱拉着君缘便跑出去,期间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跟萧廷打个招呼。
唐家堡很大,九曲十八弯的,转的她脑子都晕了,才到了静女亭。
“小师姐,你都不给我写信!”一开场就是控诉。
这个……确实是她忘了,不过她每隔几天都会写信回师门,便没有单独写信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