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王玉柱不是那样的人,当初福晋沉寂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叛变,这一时半刻的,自然也不可能。
只是无风不起浪,后院就这么些人,又恰巧在乔迁的点上,可不是人心浮动。
格外的好利用。
将这一番事由,仔细的说与福晋听。
顾诗情当时是这么回的:“任他们发展,你就偶尔的露出一点意向,看能钓出谁来。”
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的筛选一番,免得等出宫之后,留这些寄生虫,岂不是毁了自己。
顾诗情淡定的很,每日里吃吃喝喝,没事就带着弘晖和双胞胎一道做游戏。
双胞胎这时候一岁了,胆子大的很,也不用人扶着,自己颠着两条小短腿,走的飞快。
衣衣最有意思,最爱抱着玫瑰,一道呜呜呜的向前冲,有时候一人一猫滚做一团,再嘻嘻哈哈的自己站起来,要顾诗情来说,就是粉坚强那种。
玫瑰被摔到,一点都不生气,还伸出毛绒绒的小爪子,抱着衣衣,在她的胸脯上,轻轻拍着,俨然是在安慰她。
顾诗情就揣着手,站在廊下,带着满脸惬意的微笑,晒着太阳,看着娃。
胤禛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么一副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吸一口玫瑰。每天对着小奶猫的照片描述玫瑰,简直被萌炸了!
都要被土豪亲包围了,^3^^3^么么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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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胤禛快步走进来, 和她并肩站在一起。
往日的矛盾, 就像是一阵烟, 微风吹拂,转瞬就消逝不见。
一场莫名其妙的生气,一场突如其来的冷战, 就这样在阳光下消逝。
胤禛侧脸望向她, 白皙的脸庞被阳光镀了一层金光, 有玉一般的光泽,娇娇嫩嫩, 像是春日里最先开放的花骨朵, 颤颤巍巍的吐露着芬芳。
顾诗情一动不动, 就为了保持这个让胤禛紧盯的角度, 在心里美滋滋的想到,是不是现在的这个状态,恰恰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她前世里, 总是会看到一些片段, 比如说是, 什么阳光正好,你比阳光还好。
她觉得她现在颇有这个意味。
可惜被多多给破坏了。
多多许久不见胤禛,如今看到主人,就像是看到一个香喷喷的排骨,转瞬间就轮着它的尾巴,欢快的蹦过来。
围在两人中间,汪汪的叫着, 好像在问,主人主人你哪里去了。
胤禛弯腰,多多顺势将爪子搭在他伸出的手上,毛绒绒的爪子,细白修长的手指,顾诗情在心里嗷嗷,爱死了我的苏苏。
她发觉她有向手控发展的嫌疑,见到这手,很想上去撸一把。
顾诗情想,我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我被晾了这么久,我还在生气,我要他来哄我。
胤禛早就看到她一直飘过来的小眼神,那眼睛瞪得都快抽筋了,还端着呢。
垂眸对着多多,冷冷的说道:“来多多,我们走。”
顾诗情斜眸,冷哼:“抱着它一道睡。”
胤禛点头,她气结。
索性转过头去,仔细的欣赏光秃秃的树枝,瞧瞧多有凌乱美。
半晌听到一阵轻笑,宛若在耳边响起,顾诗情回眸,就见胤禛离她近近的,鼻尖紧紧的挨着她,胤禛眨了眨眼,她就觉得有毛绒绒的小刷子,在刷她的脸。
好闻的松香味将她包围,顾诗情一瞬间有些结巴:“干……干嘛?”
胤禛茶色的眼眸紧紧的注视着她,温声道:“看你。”
顾诗情脸红,她听成了特别不和谐的两个字:干你。
这么简单粗暴,怪不好意思的。
紧张的咽了口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充满了娇羞:“晚上吧。”
胤禛:……
晚上看就晚上吧,也是别有一番风景。
见他的表情有些不对,顾诗情才反应过来,胤禛说的是看你,不是干你。
这下,她的脸算是彻底红透了,简直就是神级大乌龙,再没有更乌龙的了,她清新小仙女的人设,是不是已经坏掉了?
弘晖这时候,终于看到自己的亲阿玛过来了,乐滋滋的上前来,扬起嫩生生的小脸,充满濡慕的说道:“阿玛,弘晖想你了。”
胤禛听到这话,心中就是一紧,不由得后悔,何必和乌拉那拉氏别这一口气,白白的浪费了这许多时日。
又不是仙气,没什么稀罕的。
但是顾诗情已经是个慈母,他就得做好严父的角色,当下冷冷的“嗯”了一声。
弘晖哭唧唧的望向顾诗情,不明白自己的真心表白,怎么换回来的就是一声冷冷的嗯。
顾诗情连忙蹲下身,温柔的说道:“你阿玛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弘晖又仔细的盯着阿玛的表情看,胤禛被顾诗情拧的龇牙咧嘴,被迫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弘晖才满足的带着他一小串小伙伴,蹦蹦跳跳的走远了。
苏培盛和锦绣带着余下的宫人们,一道出去了。
霎时就剩下两人,在院子里静默的站着,顾诗情有些不好意思,别扭的拧着帕子,要说出口的话,堵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
半晌憋着一泡泪,委屈兮兮的望着对面那个高大的男子。
胤禛叹息,长臂一伸,将她揽入自己结实有力的怀抱中,替她擦掉眼泪,才训道:“不是爷说你,如今真是惯的你越发左性了,如今朝中乱象已现,就算不为了爷,就是为了几个孩子,你也不应该如此任性。”
顾诗情眨眨眼,那两滴眼泪就顺着眼眶流下去,顺势靠在他的肩头,哭唧唧的说道:“我跟你闹着玩呢,谁知道你真的生气了。”
“爷气的都要炸了,你还有心情闹着玩?”胤禛蹙眉。
顾诗情攀上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才撇嘴说道:“就是看你要炸了,才想逗你玩,没想到拍到马腿上了。”
胤禛见她半天还不明白,他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气的不是她逗着玩,而是为着国事气的都要炸了,她也没有一点政治敏感度,想的都是玩闹。
她以后,是要与他并肩的人。
见她张嘴还要反驳,索性将她一把抱起,扔在榻上,堵住小嘴,免得喋喋不休的说一些他不爱听的话。
顾诗情有些懵,这发展不对啊,不是在吵架吗,怎么就搞上了。
但是吃肉向来是幸福的,转脸就将这些思绪抛在一边,专心致志的勾引起来。
素了半个月,这一下,可算是天雷勾动地火。
很是缠绵了一番。
胤禛餍足的躺在榻上,边上是未着寸缕的顾诗情,刚一伸手,就看到乌拉那拉氏惊恐的小眼神:“不来了不来了。”
胤禛轻笑,他只是想抱抱她。
这半个月来,忙的厉害,多次想过来看看她,都未能成行。
这好不容易闲下来,可算是能将这娇柔的一团,搂在怀里。
明日康熙就要班师回朝,为的就是前几日郑成功的孙子那一纸奏请。
说的是乞请祖父归葬家乡,这只是一个信号,一个台湾纳入清廷版图的前奏。
这半个月来,就是为着这个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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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盼望着搬院子,康熙回来没几天,就大手一挥,搬家的旨意,就下来了。
三阿哥胤祉起头,胤禛接着,欢快的搬到了外面的贝勒府。
顾诗情坐在马车里,后面跟着长长的车队。
还能听到边上百姓们的议论声:“这是哪个贵人的行礼,好长一道。”
“这你都不知道,几个皇子要搬出宫了,这肯定是其中一位。”
“真的假的?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我哥在四贝勒府边上路过,看到里面都收拾好了,肯定是他们搬。”
“可不是,还有皇家侍卫呢,瞧瞧那旗装,准没错。”
“你看那柜子,上面雕刻的什么菊花,跟真的一样。”
“那是梅兰竹菊四君子……”
随着马车的行进,进入胡同之后,这些声音渐渐的小了,毕竟能住进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断不会如此艳羡的窃窃私语。
与上一次的走马观花格外不同的是,这一次才有了明确的,这是我家的感觉。
顾诗情踩着板凳,下了马车,就见到门口的石狮子耸立,又高大又威武,脖子里系着红绸,迎接他们的到来。
大门大开,胤禛扶着她,一路走来,新来的奴才侍女跪了一路。
锦绣跟着她出来了,锦心留在了宫里,据说是进了乾清宫做洒扫宫女,顾诗情给了她一批赏赐,也算是全了这一场主仆情。
王玉柱自然是又跟出来了,其他的小太监,顾诗情一个都没有带,胤禛说了,到时候住一起,用不到那么多人。
但是也交代过了,要是有可心得,尽管留下。
那微微眯起的双眼,让顾诗情的回答变成:“那些小太监,一个个都不合心意,我有你就成。”
虽然胤禛面上仍是淡淡的,但是顾诗情知道,他还是很满足的。
相处的时日越久,对他就越熟悉,不过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清楚明白的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是还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太熟悉了,反而失去了新鲜感。
顾诗情遗憾的想到,昨日夜里她很激动,终于要离宫了,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她一只手抓着东西,另一只手,来来回回的寻觅。
想要紧紧的握着胤禛的大手,将自己的心情传递给他一点,他的表情实在是太淡定了。
谁知道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最后举起另一只手挠痒,才发现,她手里握的不是东西,是她家亲亲爱人的手。
那只她觉得会特别有安全感,可以传递她激动心情的手。
顾诗情:(づ ̄3 ̄)づ╭~
胤禛当时的表情也是绝了,听她说完,就望向两人握着的手,虽然他没说话,但是也明明确确的流露出一种,爷什么时候和你手拉手的,爷怎么不知道的感觉。
两个明明拉着手,却都没有感觉的人,相视一眼,就爆发出一阵大笑。
“老公拉着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拉右手。”
前世看到的这句话,又在脑海中回荡。
望着此刻扶着她的大手,顾诗情转而目不斜视,昂首挺胸的一路向前走去,身后和身前不远处,都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那一刹那,有些恍惚,这般喜庆的景象,多像一起手牵手走进婚姻的殿堂。
就是身后跟着的孩子有点多。
弘晖带着衣衣、桃子哒哒哒的走过来,好奇的抬头问顾诗情:“这就是我们以后的家吗?”
胤禛点头,给与肯定。
弘晖欢呼一声,带着一小串小伙伴,飞奔个没影。
顾诗情正要去追,就被身旁的人拉住:“左右是在自己家里,不妨事,随他们出玩,几个奴才跟着呢。”
这一次,将几个机器人也都投放到三人身边。
包括嘎鲁玳一个,弘昐一个,弘晖三个,双胞胎各两个,就把十个机器人给瓜分了。
小机子又回到顾诗情的身边,跟着顾诗情,统领的地位,毋庸置疑。
就连王玉柱,也要退避一射之地。
屋里早就收拾好了,顾诗情和胤禛携手到了内室,就进行了一项紧张的活动,将早前写好的帖子,再对一遍,就要发出去了。
这是夫妻二人,第一次携手办一件事情,代表着他们离开了父母的怀抱,独立起来。
总之,对于顾诗情来说,意义重大。
胤禛也是有些紧张的,他今年已经二十一岁,在户部领着不大不小的差事,虽说有他一席之地,但是做的也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决策权没有,只有旁听权。
况且,出宫之后的,天大地大的,想要谋划什么,也简单的很。
两个人各自畅想了一番,才回归现实,
将这事情交给新来的长史,这长史是乌拉那拉氏的哥哥——五格。
五格是一个相貌清隽的年轻人,比乌拉那拉氏大三岁,恰巧和胤禛同岁。
都说他是靠着裙带关系上来的,五格淡淡一笑,那是你不知道爷有多凶狠。
他对于乌拉那拉氏,是打心底里佩服的,从小这个妹妹就很有主意,瞧着不声不响的,总是能把事情办到人心坎里去。
就像之前,让小机子捎回去许多闻所未闻的东西,又盯着他们吃下,才放心的离开。
更别说还给了一套剑法,如今他们哥四个,不说纵横江湖,打败天下无敌手,一个人撂倒四五个,还是轻轻松松的。
更是跟他们串通好,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只不过刚刚从库房翻出来。
厉害了我的妹子。
这也是五格第一次办事,贝勒府的长史属于正四品官,手下的权利特别大,基本上管理钱粮收支、账本账册等日常琐事,还有贝勒爷在外的一切活动。
当然内府的事情,福晋也是要过目的,但是打理的人员,都是他们这些属官。
就是衣袍有些不大好看,绿幽幽的,不趁人。
五格自豪的整了整衣领,望着周围一群艳羡的目光,淡定的走了出去。
贝勒爷能用他,更从侧面反应出,妹妹在府里过得真心不错。
顾诗情和胤禛肩并肩坐在榻上,对着博古架上的古董,那是一个剔红牡丹纹圆盘,是大明永乐年间制成的,黄漆素地上雕朱漆的牡丹,富贵天成。
静默的看了半晌,有些无聊的两人,才开始盘算两人的家当:“每年的俸银只有2500两,禄米2500斛,另有粮庄、银庄、瓜园、菜园等。”
顾诗情越盘算越愁:“就算加上二十三万的安家银,这改建花了大半,剩下的也没有多少了。”
胤禛的脸都黑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诗情没理他,还在盘算:“就算加上我的嫁妆,合起来一年的产出,也不过几万两银子,这人情往来……最是费钱。”
恰巧院子里,双胞胎的嬉笑声传来,顾诗情更愁了:“这两个闺女要出嫁,这嫁妆银子,又是一大笔,得提前攒起来。”
胤禛脸都有些发青:“合着爷更穷了。”
顾诗情点头,是这样没错的。
他在户部的那些俸禄,更不用提,百两银、百斛米,还是看在他是阿哥的份上,能给的最高规制。
两个为银钱发愁的小夫妻,对视一眼,抱起面前的大海碗,闷了一碗花茶,才苦恼的抿嘴:“得想个赚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