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穿越)——山楂丸子
时间:2017-11-03 16:46:42

  颜冬青拉了台灯,脱下军大衣上床,伸手探了探被窝里滑不溜秋的小身子,无奈道:“你怎么又不穿衣裳。”
  傅冉也很委屈:“不是臣妾不想穿,而是臣妾没有衬衣衬裤......”
  整年的布票才够做件外衣,哪还有多余的做内衬,时下大多数人都是光屁股直接套棉裤,穿条裤衩都算讲究的了。
  傅冉也就只穿了条裤衩.
  颜冬青要稍好点,下边是裤衩,上边起码还有件破汗衫。
  “朕记得你寝宫里有被褥,拿两条出来,朕睡一条被筒,你睡一条。”
  天天光溜溜抱着睡一块,早晚要出事儿。
  傅冉老大的不情愿,可怜兮兮道:“臣妾捂不热脚呢。”
  她就要跟他睡。
  虽然颜冬青稀罕死她这股黏糊人的劲儿,但也头疼,小皇后身子骨没长开,又没有避子汤,万一再怀上小太子或小公主,那就是赌命在生。
  “三哥......”傅冉喊他。
  颜冬青没可奈何,毫不犹豫的脱了他身上的破汗衫,丢到傅冉脸上:“穿上。”
  说完,自己从箱子里又翻了件套身上。
  自打初中以后,颜冬青就跟吃了化肥似的疯长,反观傅冉,初潮之后就没再长过,套上还带着颜冬青体温的破汗衫,又肥又大,跟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娃一样。
  “睡吧。”颜冬青钻进被窝,毛烘烘的小腿上立刻多一双小脚。
  傅冉往他身上靠了靠,把手插进他胳肢窝里。
  颜冬青:“...........”
  转天再进空间时,国师大人还在水井那头候着,他们过一夜,国师大人不过等几分钟。
  两人分工合作,颜冬青去仓库拎种子,傅冉守在井边负责往水井里扔。
  种子沾上水也不怕,送过去再晾干就成。
  大魏这边,这口位于闹市的古井被黑布密封了起来,外头重兵把守,但凡有人探听,官府对外口信一致:国师大人在里头闭关,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对于大魏子民来说,皇帝是他们的主子,为天,国师是他们的信仰,为日,正如颜冬青所言,国师大人无论说句啥忽悠人的话,大魏子民都深信不疑。
  换句粗话来说,国师大人放个屁都是香的。
  不过这些人里头不包括傅冉,因为深受其害,傅冉对他没了以往的尊敬,还带了点儿鄙视。
  国师大人也是个精明的,弱弱问傅冉:“娘娘,臣是哪里得罪您了?劳烦跟臣说一声,臣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傅冉趴在井口,伸头看了眼黑黢黢的井水,转转眼珠子,哼声道:“你跟本宫说说,怎么算出本宫是大魏命定的皇后?”
  水井那头没了声音。
  傅冉杏眼一瞪:“还是你满嘴胡话,唬弄皇上,唬弄大魏子民?!”
  良久,水井那头虚着声道:“娘娘,不关臣的事,您得问皇上啊,他老人家比臣更清楚。”
  娶皇后可是大事,没有皇帝的授意,他敢乱说话么。
  不过话说回来,国师也是够鄙视这位主子的,堂堂一国之君,惦记上臣子的未婚妻,亏得他能耐,干出强抢臣妻的下作事,还把屎盆子扣到他头上。
  忍了多日,国师大人突然不想忍了,爱咋咋地吧,反正皇帝捉不住摸不着他。
  这边,颜冬青扛一麻袋马铃薯过来,见傅冉摆着小脸,不大高兴的样子,不由皱眉:“怎么了?”
  傅冉哼一声,别开身子。
  好赖颜冬青是个九五至尊,也是要面子的,被傅冉这样甩脸子,脸色也难看起来,斥道:“既然不干活,就一边待着。”
  傅冉杏眼圆瞪,眼里包着泪,真是快被他气死了。
  大概是脑子发昏,讲话也不经大脑了,脱口而出道:“无耻。”
  她说完这句,“扑通”一声,颜冬青扔了整麻袋马铃薯,脸色阴得像要随时要灭人九族。
  傅冉缩缩脑袋,掉头一溜烟跑开,钻进她寝宫里,“啪”关上门。
  颜冬青气得两手叉腰转几圈,冲水井那头喊:“狗奴才,你说了什么!”
  可惜那头没人应他,国师大人已经扛着麻袋跑出老远。
  在黑布外守门的将军似乎听见皇帝说话声,正要掀布帘进去一探究竟,就见国师大人哼哧哼哧扛麻袋出来。
  “大人,这是......”说话间,守门将军忙帮着卸下麻袋。
  “你没见过的好东西。”国师大人拍拍身上灰尘,一副风轻云淡的装逼样:“送到国师府,晒出芽了,剁开种到地里,记住,对外就说是圣上远游寄回来的。”
  说着,又指指水井旁的一堆麻袋:“都抬回去,送国师府。”
  守门将军姓赵,全名赵飞,十万禁军教头,皇帝的心腹,说直白点,他们三就是一条船上的,听国师大人这么说,没有多问,直接命手下抬走。
  见他出去,国师大人立马龇牙咧嘴揉揉肩,自知捅了篓子,也不敢靠近水井,生怕听到什么“贫道”不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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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娟明显察觉到刚结婚的小两口不大对,儿媳妇还好,对着家里人,还是笑眯眯的样,就是她家臭小子,摆着脸跟谁欠他钱似的,谁也不搭理。
  颜冬雪知道她弟的脾气,烧饭的时候,不大放心的问:“小冉,他没欺负你吧?要是欺负了,别不敢,直接跟娘说,让娘揍他。”
  傅冉心下感动,不好意思道:“没有,他没欺负我,是我把他气着了。”
  颜冬雪摇头笑:“该!气气他活该!”
  傅冉抿嘴笑,问她:“姐,听娘说,有人给你说对象了?”
  在南州城,颜冬雪算是大龄姑娘了,她模样脾气都好,又是厂里干事,打从她回来起,陆陆续续有不少人给她说对象,全被她给推了。
  刚开始还有人给说,到后来大家伙儿见她没结婚的意思,也就不再问,直到年关前后,又有给她说的,对方是个公安,和她差不多大,对她条件满意,有相看的意思。
  “小冉,我、我不想看。”颜冬雪也发愁,她不愿意,廖娟硬逼着。
  傅冉多少能猜到她心思,小声道:“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军官同志啊。”
  颜冬雪羞涩笑,也不否认:“我偷跟你讲,你别跟爹娘说,他电话告诉我,说最迟过完年就能调过来。”
  傅冉哎一声:“姐你放心,保证不说。”
  晌午饭桌上,傅冉和颜冬青中间隔了颜冬雪,只要不是个傻的,都能瞧出他俩闹别扭了。
  颜立本咳嗽一声,问颜冬青:“明天该回门了,东西都买好了?”
  新婚夫妻,三朝回门,新女婿要拎上烟酒点心赠给老丈人一家,赠得越多就表示对新媳妇越看重。
  当然也有不回门,以前傅燕在的时候,婆家为了省钱,就没回门。
  “还差条烟,下午去买。”颜冬青道。
  虽然傅向前不能抽,但也得送。
  吃完饭,他们赶着上班,碗筷交给傅冉洗,她蹲后院水池边刷碗时,颜冬青过来了,两手背后,越过她去看廖娟种的花花草草。
  没两分钟,他又从傅冉脚边路过回屋。
  傅冉没理睬他,把碗筷送到厨房灶台上,顺手拿笤帚把堂屋清扫了。
  颜冬青又出来,这回手上拿本书,坐堂屋的椅子上翻看。
  傅冉扫好地,洗手回屋。
  杨秀英的同事托她帮忙做身罩衫,傅冉才做一半,赶着年前要给人做好。
  屋里稍有点暗,傅冉把台灯拉到裁缝机旁做活。
  颜冬青进来瞧见了,不满道:“朕看书要用。”
  他不介意跟她挤在一块用。
  傅冉转头瞧他眼,没好声道:“那您慢用,臣妾出去做,就不打扰您看书了。”
  够了,真是够了。
  啪。颜冬青把书重重拍桌上,恼道:“朕就是看上你了,就是让国师对天下人说你是命定皇后,就是从祁瑞安手上抢了你,怎样?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
  “你.你不要脸!”
  傅冉是真生气了,本来以为是国师大人“算”出来的,这位主子只是半推半就,没想到国师大人只是个背黑锅的!
  要是没他横插一脚,她跟表哥的缘分不会就这样断掉。
  傅冉也不知道是该可惜,是难过,还是庆幸,心里乱七八糟的,干脆扔下做一半的衣裳出去。
  哪知她还没走,就被颜冬青拦腰截住,抱了扔床上,反身压住。
  “你敢走,朕回头就灭了那小子九族!”颜冬青也是急了,什么吓唬人的话都从嘴里蹦了出来。
  等他回头,头件事还要把国师绑了丢大河里喂鱼!
  傅冉本来就又气又委屈,眼泪珠子簌簌流,狗胆包天的拧他胳膊:“灭吧灭吧,他可是我表哥,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最好连您自个都一块灭了!”
  见她眼里包着泪,颜冬青轻抿了下薄唇,凑近了,亲亲她眼皮,低声下气道:“朕错了,冉儿,朕错了.你想想,朕要不这么做,你能天天睡朕怀里,让朕给你暖脚丫子吗?”
  他要不这么做,她会躺别人怀里,让别人给她暖脚丫子!
  仿佛知道傅冉怎么想,颜冬青低落下来,垂着眼皮道:“还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朕,都是在骗朕。”
  这可真是倒打一耙!
  傅冉撇开头,哼哼道:“随您怎么想。”
  颜冬青不快活起来,固执道:“不管,朕要你脑子里只能想朕一个,要是敢朝三暮四,朕就......”
  傅冉幽幽道:“就怎样?”
  “拔、你、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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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个就是三朝回门,廖娟觉得带少了礼过意不去,就从工友手上凑了两张糖票,抽空溜回家来,打算让她家臭小子去百货商店买烟的时候,顺带买两包白砂糖。
  哪知她刚进门,就听见抽泣声,忙进门一瞧。
  臭小子居然按着她儿媳妇揍屁股!
  这还得了,廖娟左右看看,没寻到合手的东西,脱了脚上的鞋就砸过去,人也冲了进来。
  “个死小子,我让你打,我让你打!”廖娟气不打一处,啪啪啪,直往颜冬青身上揍。
  傅冉傻了,忙拦着:“您别打.三哥在跟我闹着玩呢......”
  拦着也没用,可怜九五至尊,被狠揍了一顿,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坐床沿上看着想笑不敢笑的傅冉,带几分幽怨。
  “过来......”颜冬青喊她。
  “干什么啊。”傅冉嘴上说着,防备走近。
  干什么?
  颜冬青一把将走近的傅冉捉住,扣着手绑在他两腿间,低头就咬她嘴,含糊道:“看见朕被打,你开心了?”
  傅冉哼了哼:“该,活该!”
  颜冬青嘶一声,指指他被挠烂的脸,委屈又可怜道:“你亲亲朕,冉儿,你快亲亲朕,朕都挂彩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黄桑:朕是无耻之徒?朕不过是想个借口光明正大的娶媳妇而已,不服来战!
第52章
  “你亲亲朕, 冉儿,你快亲亲朕, 朕都挂彩了。”
  傅冉抬眼看他, 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眼前这位主子口中说出的,可怜巴巴的样子, 像只待宰的猪。
  傅冉抱住他脑袋, 亲他嘴角:“三哥,我是喜欢您, 就是.您怎么会干出撺掇国师编造我旺国运的事啊,万一我不是, 不就影响了大魏的国运吗?”
  颜冬青抬抬下巴:“朕说你是就是, 难道不是?跟你一起朕才开心, 开心才能好好做事,才能造福大魏子民。”
  他低头啄她嘴巴,低声道:“在朕心里, 你就是朕的福星。”
  傅冉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不觉弯起了眉眼, 胳膊挂在他脖上:“那好好做事的皇上,您得想法子先把拖拉机拆了,还有发电机, 不能沾水......”
  颜冬青捏她脸:“简单,去买雨布扎上。”
  两人分开行动,颜冬青去劳保物资店买雨布,傅冉去百货商店买回门要用的烟和白砂糖。
  到晚上, 颜家人各自回房之后,两人又进了趟空间,颜冬青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拖拉机的拖斗卸掉,对于颜冬青来说,拖斗无异于鸡肋,有没有都无所谓,毕竟拖拉机的机头才是技术核心。
  车轮胎要卸掉,刚好井口大小,其余重要零件,他全部裹在雨布里分扎好,逐个送过去。
  光是做这些,就耗费几近一夜的时间。
  傅冉力气小,需要的时候会帮颜冬青搭把手,大多时候她是在核对账本。
  颜冬青说的对,东西太杂,时间隔太久,很多存下的零碎物件,如果不是账本上记着,她早就忘了干净。
  盘点一圈下来,傅冉对着那只肥壮的母山羊发愁,那只母山羊显然不知它主人在打注意,悠哉悠哉的吃着黄豆秸秆,动都懒得动。
  “三哥,都怪您,出的什么馊主意,您看着办吧......”傅冉不打算管了。
  颜冬青忙里抽闲,看了眼母山羊,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同时想起那头巨猪。
  “冉儿,宰羊.朕做不来。”他先把自己撇开。
  “那怎么办?任由它继续吃下去?”傅冉嫌弃的扇扇鼻,受够了这股子膻味。
  颜冬青想了想:“过两天朕去趟储集镇,把它卖了。”
  赶着年关,正是农村杀猪宰羊的时候,不少商品粮户会在这几天想办法去农村弄点猪羊肉回来,这头母山羊又肥又壮,卖了应该值不少钱。
  再从空间出来,外头天已经亮了,想着还要回门,两人没再睡,累得直打哈欠。
  吃早饭的时候,颜立本频频朝他俩看,欲言又止。
  当着面不好说,私底下难免跟廖娟嘀咕:“孩她娘,这样可不行,回头你说说小冉,我去说说臭小子,哪能、哪能这么贪欢呐!”
  廖娟老脸一红:“要说你说,我不说!我一个当婆婆的,管儿子媳妇房中事,未免管太宽!”
  知道她男人的顾虑,低声道:“这是刚结婚,大小伙儿血气方刚,等以后就好了。再说,咱两刚结婚那会儿,你不也......”
  颜立本立马臊得手脚没地儿搁,忙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这才放心些,两手背在后头,赶紧甩开他媳妇往矿上去。
  这边,颜冬青拎上烟酒糕点,带傅冉回门。
  知道二闺女要回来,徐兰英跟矿上工友调休了一天,把家里洒扫干净,就等着闺女女婿过来。
  大老远的,瞧见女婿手上拎不少东西,笑得见口不见眼,忙招呼进门,嘴里道:“来都来了,干啥还带这些东西!”
  颜冬青道:“应该的。”
  见傅向前伸手摸烟,干咳一声,提醒道:“爹,您少抽两根。”
  傅向前被这声“爹”叫得通身舒坦,直乐呵:“今天高兴,抽一根不碍事!是吧,孩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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