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笑,良禽到(穿越)——青丘美人云
时间:2017-11-06 16:00:55

  卫绾一旁慢声道:“自~然~是~在~腹~中。”
  这调调儿!
  沈觅大吃一惊,这俩人之前便吃一起睡一起,难道?啊?男男不是问题,找人怀一个也不是问题!
  头猛地抽筋,这阿爹也太前卫了些。
  “阿爹,女儿——女儿祝您和卫伯父——百年好合。”
  噗——
  卫绾一口水喷了出来,道:“好闺女,我倒是想,奈何有人乱插一脚,坏我二人情谊。”
  薛泽道:“事到如今,还是说清楚的好,岳父大人——”
  一旁的泾阳公主道:“温良,叫什么岳父大人,乖,叫父亲。”
  啊?
  泾阳公主拉着沈觅的手,十分亲密:“好闺女,卫绾嘴里一向不吐象牙,那乱插一脚的人——是我。”
  大汉女子丧夫再嫁本就平常,何况是公主,只是——
  泾阳公主十分体谅沈觅的心情,拍拍她的手:“温良刚得知此事时也是吃惊的,可我泾阳向来这般,前半辈子在宫里浪费了大好年华,后半辈子我要与你父亲双宿□□,走遍天涯,你把你父亲放心交给我,我把儿子放心交给你,人生圆满。”
  嗯嗯,圆满!
  沈觅万万没想到未来的婆婆如此性格,薛泽拍拍她的背,轻声道:“母亲向来如此——如此洒脱。”
  三日后,薛泽带沈觅来到狱中探望,窦宪换上了新衣,净了面。
  薛泽拿了软垫,扶她慢慢坐下,轻声道:“我就在外边,走时喊我即可。”
  沈觅点头。
  窦宪隔着木头栅栏,伸手在她面前晃。
  沈觅笑道:“不必如此,并非全瞎,你的手有影子还是看得见的。”
  “父亲之过,也是我之过,窦家——对不住你。”
  “他是他,你是你,你多次救我性命,一句谢字,还不上你的恩义。”
  窦宪一笑,眸中尽是柔软,“我以为你是厌恶我的。”
  沈觅笑道:“两码事。”
  “两码事,那还是厌恶我了。”语中多了几分惆怅。
  “曾经厌恶过,可是,你在太皇太后面前为我周旋,为我挡刀,温良说,杀死匈奴使者和出征,也是你俩商量好的,这些,让我如何厌恶你......”
  窦宪笑笑,“你与她们不一样,为你,值得!”
  沈觅湿了眼眶。
  “我无数次后悔,在青州遇见你时便不应该放手,不,在幽州时,便不应该放手,原本你是我的,可谁知被薛家那小贼插了一腿。”
  “我无数次回想,若是相遇时我不那么对你,若是像薛家小子那般——那般对你,你或许也会为我动心。”
  “我也曾试过好好待你,我故意带你去银楼挑选首饰,可是你与别的女人不一样,她们会笑脸以对撒娇卖乖,你却——你却以为我给别人选首饰,还要自己付钱,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我没见过你这般倔强女子,半分不识好歹!我说想与你一生一世你不稀罕,我送你金银玉器也不稀罕,我与你单独相处,你更不稀罕,我甚至暗中肖薛家小子,可是,你还是不稀罕。”
  沈觅喏喏嘴唇,想说什么又无话可说。
  窦宪看着她,“阿觅,我做这一切都不后悔,如果有来生,你别厌恶我,如果有来生,我还会早一点遇见你,还会护着你。”
  沈觅泪流满面,“你不要悲观,谋反之事你未曾参与,何况——何况太皇太后又中了风,昏迷前留下话,要你活命,温良也极力为你求情,你——你好好养伤,很快会出去的。”
  窦宪温柔一笑:“傻姑娘,朝廷争斗素来无情,襄王是皇上的亲叔父,不也自裁了么?窦家乃是大患,皇上等今日已经等了多年,我——我毕生有两件事,想做而未达成,一是扬窦家之势,二是与你过一生一世,如今多了第三件。”
  沈觅擦擦泪,“什么事?若是能为你做的,我会尽力。”
  窦宪笑道:“第三件事,忘了我,忘了我做的一切。”
  看着沈觅离开的背影,窦宪掏出怀中被血染红的布帛——黄金万两......没入春园......
  窦宪将布帛放在鼻尖,似是还有她的味道......
  正在天下之人翘首以待窦家得个如何下场时,皇上下旨了,考虑到太皇太后身体有恙,从轻发落。
  窦宪不曾参与谋逆,且助薛泽抗击匈奴,运送粮草有功,虽未成功阻止反贼魏其侯谋逆,但手刃反贼窦询亦是大功一件,故而封其静安候。
  魏其侯府参与谋逆的杀无赦,其余家眷流放三千里。
  考虑到窦宪有功,特意留魏其侯夫人在府中养老,魏其侯最小的庶子窦季方才六岁,也留在府中免其流放之苦。
  有罚就有赏,薛泽等人立了大功,厚赏自然免不了。
  薛泽不再承薛欧的广平侯之位,特意为他增设王爵,封为平棘侯,位列十八侯爵位之首,世代永袭。
  金银财宝良田啥的就更多了,唯独与其他将领不一样的是,别人赏赐中有美女,薛泽没有。
  众朝臣心中有数,笑呵呵的开玩笑——薛大人喜事将近啊!
  窦宪每日关在府中不再出门,行事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静安候,安安静静,本本分分,不就是这么个意思么。
  太皇太后身子不好,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女儿年龄已经不小,太后怕再耽误下去,待六月孝期一过便准了薛泽的求亲,婚事定在十月初,不冷不热的日子。
  不多久,窦宪上书,希望庶弟窦季能继承静安候位,自己则学沈鸿先生走遍天涯采风。
  皇上没有犹豫,大笔一挥准了。
  秋风起,夜微凉,一进了九月天气便带了些许凉意。
  薛泽在不系舟中给某人剥着莲子,“今年秋日来的早些,来,张嘴。”
  沈觅翻着医书,吃着莲子,“嗯,是来的早一些。”
  薛泽抬手拿下医术,“你眼睛刚刚好些,不可劳累,看看你夫君,养养眼。”
  沈觅笑出声:“说起养眼,仲玉家的女儿真是漂亮,比他俩都好看,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甚是喜人。”
  “可不是,阿直走到哪里夸道哪里,简直宠上天了。”
  “阿爹和母亲的女儿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算起来已经过百日了。”
  这个阿爹,见色忘义,还忘了女儿!
  薛泽笑道:“他俩在青州好着呢,张买和李郡守日日问父亲要酒喝,他们过他们的,我俩过我俩的,挺好。”
  见她笑意盈盈,薛泽轻吻脸颊,“我们的孩儿也会很俊俏,聪慧,可人,女儿像你,儿子像我。”
  沈觅拥住他,轻喃:“温良,温良。”
  薛泽亦是紧紧相拥,“都会好起来的,阿觅,什么都不要想。”
  窦宪就这么走了,带着成一。
  静安候府虽不至于缺衣少粮,但墙倒众人推,平日里免不了受人唾弃,沈觅和薛泽明里暗里帮衬不少。
  薛泽曾和沈觅说起过,窦宪是个聪明人,若他当时留在长安,窦家不会覆灭的这般快,如今窦家势落,明着封为静安候,可皇上毕竟不放心,干脆,窦宪辞了侯爵之位一走了之。
  如此方能长久,这个道理窦宪懂,皇上也懂!
  其实薛泽有一点没说出来,窦宪之所以能活下来,皇上对天下人表达的是对太皇太后的孝心,可薛泽明白,只怕还有一点是考虑了沈觅的感受。
  沈觅在皇上心里的分量,远远大于长姐的分量,这一点,沈觅毫不所知。
  对待这个皇上弟弟,沈觅极有分寸,既有长姐的爱护,又有臣子的敬畏,皇上也拿她与阳信一视同仁,从不厚此薄彼,可男人最了解男人,更何况是薛泽这般聪明的男人,一个眼神一句话的语气便可感知。
  对此,薛泽略有担忧,只盼着皇上大婚之后心性成熟。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我窦
☆、终章
  薛泽素来是个七窍玲珑的, 总是处处给沈觅带来想不到的惊喜,连洞房花烛夜也不例外。
  成婚的规格是按照公主来的,嫁妆与阳信差不多,规矩则是按照老祖宗留下的办,热闹又繁琐。
  成婚的地方并不在薛泽的将军府,而是在沈觅的府邸。
  太后本有异议, 说女儿府邸有些小, 可沈觅说了, 就喜欢依山傍水的景儿。
  一听女儿这么说, 太后自然是同意的,拉着女儿的手道:“你既然喜欢就暂且住着,母亲再给你建个大的, 比你现在的府邸大出七八个去,方才配得上你, 省的有些不长眼的看低了我女儿。”
  且不说现在这处府邸极好, 沈觅本也不愿与谁攀比, 有何意思?
  于是再次婉言拒绝。
  待忙完一整日, 送完了宾客,薛泽被金直扶着一路踉跄进屋。
  阿花阿然赶紧端来备好的热水,见沈觅摆手便知趣的退下去。
  见他一身酒气伏在榻上, 沈觅打湿了帕子想为他擦擦脸,却被薛泽一个翻身压在榻上。
  嘴角衔笑,目光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倒是头一次见他满身酒气,不似平日谪仙般的人儿,凭空添了几分男子的野性。
  薛泽看着身下的美人儿,眸中满是甜蜜:“阿觅,阿觅,这一日,我等了许久许久,怎么还似梦中一般。”
  听他语带欣喜撒娇,沈觅想揽上他的腰,却被他摁住双手,只听他在耳边嗔道:“抱一会儿,莫动,再抱一会儿,为夫喜欢。”
  沈觅失笑,也不是没有醉意啊,难道这会儿才酒意上头么,便不再乱动,任由他静静地抱着。
  他的怀抱很安心,很温暖,沈觅快要睡着时,一阵疾风骤雨般的亲/吻从额头一路向下,停在脖颈处。
  见她睁开眼睛,面带羞涩,某人坏笑道:“夫人累了,为夫给你醒醒神。”说罢抱着她跃出窗外。
  沈觅只觉得一晃眼便来到屋顶上,落脚处是一小方平地,不多不少,正好容纳两个人的身量。
  薛泽将喜服褪下,一件件铺在地上,只余深衣,一手揽过她的细腰,仰面躺在地上。
  “此处是修葺时特意留下的,从下往上看不出来,工匠问为何做这么奇怪的东西,我说练功用。”
  练功?
  沈觅小脸一红,觉得这两个字似是有蹊跷。
  薛泽抬手指着漫天繁星:“阿觅,我一直想带你看星子,今日得偿所愿。”
  沈觅满心欢喜,伸手去摸那道银河。
  “美不美?”
  “美,很美。”
  “可喜欢?”
  沈觅轻笑:“喜欢,很喜欢。”
  “那,可喜欢你的温良?”
  “嗯。”
  某人不满意,下巴轻蹭她的脸颊,“说出来,乖,我要听阿觅亲口说出来。”
  被扎的有些痒,沈觅拗不过他,笑道:“喜欢,阿觅喜欢温良,很喜欢很喜欢。”
  某人这才满意,轻笑一声。
  沈觅只觉得身上一凉,衣袍竟不知何时被他拽开,脸颊一红,闭上了眼睛。
  某人再次不满意,轻声诱道:“睁开眼睛,阿觅睁开眼睛,你的夫君比天上的星子还好看。”
  薛泽极有耐性,风轻云淡中透着些许疾风骤雨,或急或缓,或轻或重,极尽轻柔。
  从屋顶到温泉,从温泉到屋顶,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直至星子黯淡,天际透亮,方才作罢。
  翌日,某人在美人耳边轻声问:“昨夜夫人可曾尽兴?”
  沈觅嗔他一眼,手脚酸麻,“揉揉,腰疼。”
  某人笑道:“哎呀!夫人怎知我腰疼?我家夫人甚是勇猛。”
  沈觅笑出声,伸手便拧他。
  薛泽一把扣住小手放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扶上她的细腰,轻轻揉捏,“夫人辛苦了,今夜再去泡个温泉。”
  怀中美人一脚蹬过来,薛泽两腿一夹,再次欺身上去。
  婚后的日子十分甜蜜,两人暮色追彩霞,暗夜摘繁星,几乎没有哪天是重样的,薛泽总有些新的想法,有时带她去新鲜地方,有时带她去尝新鲜物件儿。
  不过一个多月,沈觅被养的嫩肤泛光,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着喜悦之情。
  太后看了十分满意,“我就说他是良人,瞧瞧,果然是个好的,唯有温良才配得上我的女儿。”
  皇上在一旁笑着:“阿姐如此,朕心甚慰,温良的确不可多得,那可是大汉的福星。”
  太后看着皇帝道:“我看,你阿姐就是咱们的福星,从瘟疫到魏其侯,石头一块一块都铲平了,连母亲的命都是你阿姐救回来的,虽不是你父亲的血脉,可你定要好好善待她。”
  皇帝摇着母亲的手撒娇:“看母亲说的什么话,儿子定会把她放心上,放一辈子。”
  是夜,两人又是一番缠/绵,薛泽揽着美人在屋顶看满天星辰,忽然轻笑。
  美人戳他的胸膛,“笑什么?说来听听。”
  薛泽手指玩着她的发梢,道:“阿直前些日子有些烦恼,某日下了朝特意跑去问我,说如何能够知道女人的心思。”
  沈觅也忍不住笑出声,“那你是怎么回的?”
  “谁家女子比得上我的阿觅啊,我告诉他,‘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女子想必也是这般道理,多了解多沟通多揣摩。”
  “之后呢?”
  “之后他又问我,怎么了解怎么沟通,我便道,随时随地的了解沟通。”
  沈觅点头:“嗯,没错,女子的心思细腻,像仲玉,看着大大啦啦,其实心里都明白,金直是个好夫君,仲玉有福气。”
  “是啊,得多揣摩。”某人语带昧意,再次欺身而上。
  天气渐凉,沈觅在园子里收了些花瓣准备做香膏,远远瞧见薛泽与金直一同过来,想必是找自己有事,沈觅迎了上去。
  金直十分诚恳,端端正正鞠了一躬,“嫂夫人安好。”
  这是什么情况?
  素来是喊名字的,今日这是?
  沈觅看向薛泽,只见他笑眼眯眯的暗自摇头,看来金直是有求于自己了。
  甭说,定是和李仲玉有关。
  果然,金直开口道:“仲玉恼了我,已是多日不理睬,今日婢子说她要来找你,我特意提早过来,还望阿觅能替我好言相劝一番。”
  沈觅不满:“为何恼你?若你有负于她,我便留她住下。”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