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喀琉斯之踵——是今
时间:2017-11-07 20: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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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喀琉斯之踵》作者:是今
文案
这是一个:男主想尽一切办法挽回既不想结婚也不想谈恋爱的前女友的故事。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佟夕 ┃ 配角:聂修,沈希权,许琳琅,裴正钧,莫斐,莫丹 ┃ 其它:
第1章 诗(1)
  清晨六点半,莫斐被手机吵醒。
  迷迷瞪瞪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眼皮一跳,愣了愣。
  这人已经两年没有回国,忙成了隐形侠,春节期间打个电话想要问候一声,也是十次有八次找不到人,今天主动打电话来,而且是一大清早,必定是有急事或是出了事。
  匆匆接通电话,听见熟悉的清冷声音,“我记得你上次说过,和你女朋友分手后又复合?”
  声音虽然微微有点哑,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静镇定,不像是出了事。
  莫斐松口气,说:“是啊,怎么了?”
  奇怪,这人从来不八卦别人的私生活,当然,也谢绝别人八卦他的。怎么一大清早的就问这个?
  “怎么挽回的?”
  我去,难得这位大神居然有屈尊降贵来请教问题的时候,莫斐顿时便来了精神,抱着枕头兴奋的说:“打电话道歉,发微信送红包,买礼物送花,接送上下班。怎么你谈恋爱了?被分手了?谁啊?”
  聂修没有回答他的询问,直接跳过他的八卦话题,问了下一个问题:“如果联系方式都被删除了呢?”
  “那挽回的难度就比较大了。她把你拉黑了?”
  电话里默了两秒才说,“是我把她。”
  莫斐愣了一下,不确定的问:“你说的是佟夕?”
  “嗯。”
  听不出情绪的一个字,但是回的很快,没有迟疑。
  莫斐没作声,停了会儿,叹口气:“如果是佟夕的话,你就自求多福听天由命吧。她姐出事后,她就放弃了结婚的打算,现在我姐又离了婚,她连恋爱都不要谈了。”
  他的双胞胎姐姐莫丹,也是佟夕的好友,最近刚刚离婚。
  聂修默了两秒,说:“我有十四天假期。”
  莫斐嘴角一抽,不客气的说:“十四天假期很长?挽回我那不谙世事的小女朋友都花了一个半月好不好?别以为你是学霸就什么事都能搞定,那也看是什么事啊老大。我那女朋友顶多就是仪琳小师妹,你这可是灭绝师太级别的……”
  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莫斐拍了下脑门,忘了这人护短。就算是分了手的前女友也不能说她一个字不好。当初两人分手的时候,流言满天飞,傅行知不了解内情,替他打抱不平,就说了一句佟夕有什么好,聂修立刻翻脸走人。自此,几个朋友,不再在他跟前提佟夕这个名字,视为禁区。
  可是他刚刚说的也是实话啊。短短十四天想要挽回一个既不想结婚也不想谈恋爱的前女友,尤其是这个前女友还是被他主动提出分手的,这他么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七点钟。
  保姆从花圃里剪了几枝含苞待放的腊梅回去插瓶,路过餐厅门口,看到已经摆上去十五分钟的早餐,还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凌晨赶回家的聂修站在窗前。寒冬腊月的只穿着一件衬衣,背影雪松一般挺拔。
  即便是暖气充足的房间,恐怕早饭也有些凉了。保姆走到跟前,关切的问:“早饭我给你热一热吧。”
  “不用了,谢谢。”
  聂修把半截烟熄在水晶烟灰缸里,离开餐厅上了楼。父母都没起,二楼静悄悄的没一点声。这是位于梅山脚下的一栋私人别墅,每年冬天,聂振夫妇便来此居住,方便泡温泉。
  屋内暖气太足,他推开了卧室的半扇窗。即便是萧瑟寒冬,入目依旧是郁郁葱葱,往事夹在若有若无的梅香中,烟一般在脑中飘。很多事不是说忘能忘,也不是想忘就忘。曾经被他亲手删除的电话号码其实还在脑海中留存着,物理的删除方式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把戏。
  他最近陆陆续续拨过数次,每一次都是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不是停机,也不是忙音。显然号码还保留着,她只是不再用。
  七点半。星园小区。
  佟夕像无数个清晨一样,在厨房准备早饭,苛求完美的性格在照顾四岁的佟桦时,体现的淋漓尽致。面包,牛奶,水果蔬菜小拼盘。既保证营养的全面,还要兼顾可口美味。
  忙碌中,厨房料理台上的定时器响了。三分钟到。
  她从锅里捞出两颗鸡蛋,放入凉水中浸一下,拿起来的那一刻,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影子。
  和一个人谈恋爱,多多少少会被对方影响。那个人时间概念极强,做任何事都会规划的井井有条,包括煮鸡蛋的方式,都像是一个程序。
  烧开之后关火,热水中闷三分钟,这时候的蛋黄凝固成一个合适的口感,既不老也不嫩。
  分手之后,他的很多习惯都潜移默化的存在于她的生活中。还比如他做完饭,所有的东西都要原封不动的放回到橱柜里,料理台上干干净净什么都不放。于是她的厨房也一尘不染。
  这些被他改变的小习惯时常会提醒她,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这让她十分的不快,她的本意是想要彻彻底底,永永远远的忘记他。甚至做梦都不要梦到他。然而事与愿违,她昨夜还梦到和他在浠镇的石桥上观星。
  早饭准备好,她去叫醒佟桦。
  小男生迷迷瞪瞪揉着眼睛,嘟着嘴说:“我还没睡好呢。”
  佟夕揉了揉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动作快点,吃完饭我送你去许延家。”
  听见许延的名字,佟桦立刻精神抖擞的从床上蹦了起来。
  许延是佟夕堂哥的儿子,比佟桦大一岁,两人上同一所幼儿园。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一周前幼儿园放了寒假,许琳琅邀请佟桦去家里和儿子作伴。早上佟夕送过去,晚上下班接回来。
  佟夕明白,这是许琳琅在变相的帮她。不然的话,她就要找一个临时保姆来看着佟桦。
  八点钟,许家。
  许琳琅正和儿子许延吵架。因为放寒假,许琳琅给他安排的钢琴课比较紧,惹怒了小人儿。
  为了缩短和妈妈之间的身高差距,壮大自己的声势,许延赤脚站到沙发上,义正言辞的说:“你不是经常对姥爷姥姥说,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做主吗?那我的人生我也自己做主!我不想练琴,我不喜欢练琴,就像你不喜欢相亲,不喜欢结婚一样!”
  许琳琅被噎得两眼冒烟,想要揍人。手还没抬起来,许延仰着漂亮的小脸提醒她:“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姥爷在楼上。”
  许琳琅将张开的手指,默默握成拳。我忍。
  有个聪明的孩子自然很让人骄傲,可是太聪明了也比较难管。许琳琅每每吵不过儿子的时候,都会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吐槽他那个亲爹。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和他爹一个倔样。
  就在母子俩斗成乌眼鸡的时候,佟夕和佟桦来了。
  许延如见救星,扑到佟夕跟前,叫了声小姑姑,飞快的拉着佟桦就开了遛。两个小孩儿叽叽咕咕的跑上了楼梯,跟两只放了风的小鸽子。
  许琳琅一边指着沙发请佟夕落座,一边用手掌抚平因为发怒而拧巴了一早上的皮肤,表情十分的感伤:“唉,有了儿子我就从女神变成泼妇了。”
  佟夕笑得肚皮发紧,但是还是很负责的说:“绝对没有。你还是女神,泼辣的女神。”
  许琳琅被逗笑了。
  保姆上了茶水过来,佟夕接过杯子捧在手里,不好意思的说:“琳琅姐,我有件事想要麻烦你。”
  许琳琅和佟鑫闪婚闪离,佟夕只来得及叫了几次嫂子,此后再见面,便改了口。
  “什么事你只管说。”
  “我春节期间想要去一趟芦山乡,让佟桦在你这里住几天,等我回来再来接他,你看行不行?”
  许琳琅一口答应,“行啊,我求之不得呢。有了佟桦,许延也不天天缠着我了,今晚上你就别来接他了。”
  “谢谢琳琅姐。”
  “客气什么。你不是一个人去吧?”
  “不是,沈希权说还让陆宽开车带我过去。”
  许琳琅见过陆宽,是个英俊寡言的退伍军人,沈希权的司机,身手了得。去年也是他陪着佟夕去了一趟芦山乡。
  许琳琅忍不住打趣:“你们俩朝夕相处一起过春节,没发生点什么?”
  佟夕失笑:“琳琅姐,你以为是惠特尼·休斯顿的《保镖》呢?我那有那个心思。再说,别说是陆宽,就是安迪站我面前,我都不会动心的。”
  《肖申克的救赎》是佟夕最爱的影片,看了无数遍,几乎台词都能背下来。
  许琳琅笑吟吟又问:“那要是聂修呢?”
  佟夕垂下眼帘,手指在茶杯上蹭了蹭,微微笑着说:“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个人了。”
  许琳琅伸出两根手指,将她的下颌托起来,“看着我的眼睛。”
  佟夕眨了眨长睫毛,一本正经的问:“你的眼睛是测谎仪吗许总?”
  许琳琅噗嗤笑了。
  佟夕担心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自己招架不住,连忙起身告辞。许琳琅也要去公司上班,开车顺路送了佟夕一程。
  八点五十。星辉大厦。
  佟夕刚进公司,被前台小姑娘许佳叫住,说是有人送了她东西。
  佟夕还以为是快递,却看见许佳递来一个松木色长纸盒,打开,里面横着几枝腊梅,含苞待放,香气扑鼻。
  许佳惊了一声:“哇好香啊,这花不像是花店里的啊。”
  像是从枝丫上新鲜剪下来的,花枝透着股寒气。佟夕问有快递单子吗。
  “不是快递,是有个男的亲自送上来的,还问了咱们公司几点上班,几点下班。”许佳说完又笑嘻嘻补了一句:“哎呀人长的好帅。”
  影视公司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帅哥,他们公司签约的艺人里面不乏各色美男,这个送花的男人,居然能让见惯男色的许佳花痴,也是不容易。
  佟夕戏谑的问:“你没有偷拍一张照片?”
  许佳摇摇头:“我倒是想呢,不过他气场太冷,眼神挺震人的,我没敢。”
  漂亮女孩儿被人送花追求是常事。大学里还好,众人都知道佟夕有个男神级别的男朋友,无论是能力,学历,外形还是家世,都碾压别人十八条街,没人自不量力去碰壁。直到大学毕业进了公司才陆陆续续收过几次花,大都是玫瑰,送梅花的这是第一次,还是匿名,倒是稀罕。
  花枝下压着一张压着秋香色卡纸,上面写了四行俄文,是普希金的一首诗。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想,
  有如纯洁至美的精灵。
  她原本是一点都不好奇送花人是谁的,因为早就断了恋爱的心思,但是此刻,被成功的勾起了好奇心,因为没几个人知道她懂俄语,喜欢诗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是纯粹的现言,虽然有《定时之恋》里的许琳琅和裴正钧,但不是幻言,大家可以当新故事看。^-^
第2章 诗(2)
  九点四十五分。
  傅行知从车库上到一楼大堂,正准备换乘电梯,一抬眼看见旁边站着个人,手里的车钥匙差点掉到地上。
  抱臂靠在花岗岩墙柱上的男人往前走了两步,拍拍他的肩,“当老总就是好,快十点才来上班。”
  傅行知又惊又喜的瞪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聂修笑了笑:“今天。”
  如果不说今天的话,这人会马上跳起来,妈的老子和你二十年交情你为什么不马上来找我,居然还隔夜!信不信以后老子天天请你吃隔夜饭隔夜茶。
  傅行知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两眼放光看着许久不见的好友。这位在国外从事尖端生物制药研究,是不是服了什么灵丹妙药,长途飞行居然没有一丝倦意。真不是人。
  傅行知这种“直勾勾火辣辣”的目光,非常容易让过往行人产生歧义,聂修将他扯进了电梯。
  秘书正在焦头烂额的接电话,乍然见到老总笑得一朵鲜花似的从电梯里出来,手里的话筒差点没吓掉。这位奇葩老总经常迟到早退也就算了,每天到公司都是一副老子不想来上班,老子挣钱都是为了你们这些员工发工资的臭脸。
  见惯了他板着一张脸,突然看他笑靥如花的样子,秘书惊吓之余,产生了浓烈的好奇,仗着胆子看看让老板笑靥如花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傅行知脾气臭归臭,人也是真帅,然而他身边这位,比他更出挑,容貌忽略不说,单看气质,便让人侧目。
  傅行知路过秘书办公桌,面色一板,扔了句“送两杯咖啡进来。”说完,转瞬又露出笑靥如花的笑脸,扭向了他身侧的聂修。两种面部形态的转换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秘书的目光一路尾随着两个英俊的男人进了办公室。嗯,今天的受气份额因为这份眼福也值了。
  两年没见,傅行知正打算细细叙旧,聂修却跳过了这一步骤,开门见山说:“我有两件事要拜托你。锦程的房子给我留一套朝向好的。”
  傅行知爽快的说:“行,要多大面积的?”
  聂修说:“五六十平方吧。”
  “你要这么小的干什么?”傅行知不解,聂家有钱,别墅也买得起。
  “不是我住。”聂修接着说:“还有件事,香樟园有套房子,麻烦你找个人出面买下来,回头再转到我名下。”
  傅行知更加不解:“什么意思?买房还绕一个弯儿?你钱多喜欢交税?”
  聂修直说:“是佟夕家的房子,凶宅,卖了两年没卖掉,也没人敢租。我不想让她知道是我买的。”
  傅行知愣了一下,旋即便明白了聂修的用意,他买下香樟园的房子,好让佟夕有钱去买新房。锦程是傅行知公司开发的楼盘,实验小学在小区里设了个分校,目前十分的抢手。佟桦再过两年也该到上小学的年纪了。
  他啧啧一笑:“这么有情有义的前男友,我头回见。”
  聂修默然片刻,平静的说:“把那个前字去了。”
  傅行知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你们复合了?”
  “暂时还没有。”
  傅行知那时在外地念书,不清楚两人分手的内情,只知道分手是聂修提出的,其中缘由,聂修闭口不谈。时隔三年,今日难得有机会,傅行知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起,“你们当年,怎么回事?”
  聂修垂眸沉默片刻,很坦然的说:“我当时脑子进了水。”
  爱之深,所以责之切,导致失去理智,也失去智商,铸成大错。
  要不是亲耳听见,傅行知打死也不会相信聂修会这么评价自己。他挖了下耳朵,确认自己没有幻听。聂修简单一句话,把什么都担了下来。但是具体原因,还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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