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外人说起来的时候也只会说,傅家有两位少爷。
“这位美丽的小姐,在下耿烈,不知道有没有荣幸成为小姐的男朋友。”
第五章
有一个人突然冒出来说是要成为你的男朋友,就算他长得再好看,排除他表白的对象是一个瞎子的情况下,也不会有人会答应的吧,但是当这个人的名字叫做耿烈的时候,江映雪就来了兴趣了。
从很久以前开始,在江映雪不断穿越的过程中,就出现过叫做耿烈的人,而且在这个人还是江映雪的任务对象的时候,除了死的比她早,完不成恩爱一生的一生这一点外,可以说是找不出任何一点的不妥之处,但是,在这之前江映雪也说过,每个世界的耿烈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气息完全不一样,但是这一次,好像有什么被改变了。
耿烈,成为了真正的耿烈。
好像是以前世界中各个耿烈的融合一样,他身上的气息很熟悉。
“人有三魂七魄,难道是这个原因?”
楼下的耿烈正在厨房里忙活,没办法,江映雪觉得自己的魅力就是大,每一个男朋友都是那么的自觉。
除此之外,“好像在耿烈来了之后,系统就躲起来了。”
对于这种情况江映雪倒是没什么还惊讶的,说不定现在的耿烈也是任务者呢,只是不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
在没弄清楚之前只要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就好了。
“咚,咚,咚——”不紧不慢的三声敲门声之后,耿烈推门而入,“该吃饭了,亲爱的。”
江映雪的房子里没有镜子,因为她根本就用不到,倒是在耿烈自作主张的住进来之后在卫生间加了一面镜子。
抹去因为水蒸气变得模糊不清的镜面,露出了属于傅合的脸,但是现在这个人叫作耿烈。
上下左右各个方向观察了一下这张脸,还算凑合。这样想着的耿烈伸出左手,一个透明的立方图出现在了手掌心里,在立方体里有一个白色的光团左冲右撞就是离不开这个小小的牢笼。
“就是你这么个小东西控制了我的爱人吗?还真是谢谢你我才能找到她,不过现在你已经不需要了。”
【不,我可以解释的,事情和你……】
江映雪看着手中破碎的晶核,这是她当初从系统里剥离出来的,这个晶核破碎,说明系统已经被销毁了。
“哎,真有意思。”
曾经江映雪真的很看重系统,不然也不会在自己已经掌握了力量之后还把这个东西留在身边,但是耿烈的出现把她的注意力转移了,早就说了江映雪已经意识了一部分的自我,当她开始在乎一件事情的时候,那么必然有一件会被遗忘,不幸的是,这一次被遗弃的是系统。
本来遇上耿烈这种从来没见到过的情况,江映雪确实是兴奋了几天,但是几天之后,她突然醒悟过来,因为自己没什么可以用来储存物品的东西,以前有了什么好东西也一直是放在系统空间里,现在系统就此消失了,那自己以前所有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难不成以后还真得赤膊上阵?
“怎么了?”耿烈做好早餐把江映雪叫下来吃饭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女友出于一种特别躁狂的状态。
“……没什么!”情绪来的极快的江映雪一点也不顾及新任男盆友的心情,吃到一半就摔了碗,转身就上楼了,那行动力一点都没有自己是一个盲人的自觉。
耿烈的心情现在可不怎么好,他倒是对于江映雪突然的情绪来袭适应良好,想想以前的生活,也总是这样。
但是,这个世界,耿烈作为主宰者之一,见过不少的系统宿主,那些宿主那个不是在拥有系统的时候趾高气昂,好想自己能够凌驾于系统之上,一副天下无敌的死样子,一旦失去系统,哪怕只是几个小时没有系统的消息就失去了方寸,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本来就是已经死去的人,在得到系统的时候多么的小心翼翼,一段时间之后就开始觉得自己被控制了,想要自由了……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江映雪的是他没想到的,没有小心翼翼,没有惊慌失措,甚至于好似她的生命中就没出现过系统这么个东西一样。
还是说她的记忆被删除了?!
“神?不,应该只是接触到了那个层次罢了,距离真正的神还差得远呢。”而且,已经不会有真神出现了,不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系统的联系切断的缘故,在某一天江映雪起床的时候,突然看到窗户上映出一只小熊的影子,那是她卧室的窗帘,还记得当时去买这个窗帘的时候,那个听声音就知道长得不怎么样的老女人告诉她这个图案非常受女孩子的欢迎。
五六岁的女孩子?
还真是粉嫩。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吃完饭后去医院看看。”
“不用。”
这个时候,耿烈才发现,江映雪的那双眼睛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再像以前一样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盲人的样子,那是一双一眼过去感觉平凡无奇,仔细看就感觉好似在笑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神情好似在嘲讽面前的人不自量力。
真是一点都没变。
“你的眼睛?”
“怎么了。”
“……不,没什么,这样很好。”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像系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除了那一天因为自己努力收集的东西随着系统的消失而消失之后,江映雪就在没想过这件事。
导致的结果就是,曾经霸气侧漏的江映雪又回来了,耿烈有那么一丢丢的怂。
傅城作为A市的隐形皇帝,他举办的宴会自然引来了各方势力的参加,取代了傅合位置的耿烈也在邀请之列,不过这位以陪夫人出海赏月顺便看一场日出给拒绝了,实际上是因为这个世界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本来只有耿烈在这里搞事情用来吸引那些拥有系统的人到来,现在突然出现了恶魔什么的,就在海上的一艘大船上,这位当然要义不容辞的出手了。
“……”以前有系统在的时候还能互相吐个槽什么的,现在自言自语那就是犯病了吧,江映雪觉得自己只是人格缺失,其他方面还是很有逼格的,才不会做出那么没水准的事情。
耿烈的船很大,但是这艘停在大海中央的船不仅大,还很美,一种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是会感觉到一种很诡异的美。
“这品味……”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不过,颇有恶魔的风格。船身上绘制栖月草也不是一般的美,那是一种长相酷似马蹄莲,一年两开,一开三月的银白色花朵,花朵盛开的时候还会覆盖一层圣洁的光芒,这种花只盛开在地狱的栖月花田中,据说这里是神唯一踏足过地狱的地方,也是地狱中的圣光。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完全是胡扯。”偏偏地狱里的那帮狂信徒就是这么认为的。
落下去一半的夕阳为船身镀上了一层血色,使得这艘船显得更加的美不胜收。
第六章
在这艘晚上看上去依旧美得炫目的船上赏完月之后,耿烈把江映雪送回了船舱,并且一再叮嘱她晚上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也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看着耿烈离开的身影,江映雪觉得这小子分明就是在勾引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不要出去,就算是再胆小的人也会被激起好奇心从而出去看一眼吧。
但是呢,在某种时候,江映雪熊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偏偏这一次她决定要做一个听话的孩子,安安静静的待在船舱里,谁来都不开门。
巨大圆月挂在天空,把周围染成了一片银白的色彩,现在甲板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在会客厅里,来来往往穿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们,手里端着香槟,言笑晏晏,却没有人真正去碰一下杯口。
来之前耿烈还觉得自己作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之一应该可以和这艘船的主人谈一谈,但是咋看到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还差得很远。
那人就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不修边幅,翘着二郎腿,手指轻轻地点着,似乎在迎合着音乐的节点。明明穿着华丽,动作却显得放荡不羁,但是不可否认,他的确是这里最瞩目的存在。
耿烈知道,自己这一次有些托大了,他是可以销毁一个系统,那是因为那个系统只不过是一个子系统,是千千万万个系统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存在,本身的能力并不怎么样,还是在偷袭之下才成功的。面前的这个人,仅仅只是坐在那里,甚至没有看耿烈一眼,那种恐惧却排山倒海的袭来。
第二天太阳照样升起,江映雪在看完日出之后发现那个说是要陪自己看日出的男人还是没有回来。
彻夜未归?
不会是有外遇了吧?
而现在,远在A市,远离了大海的耿烈在自己的家中醒来,这里原来是傅合的地盘,现在是属于自己的了。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比如说,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人类的躯壳里!
船在海面上航行,从昨夜开始的靡靡之音一直没有停止过,尽管现在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上了,还想着要到船舱里去吃些东西的江映雪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饿,这并不是什么怪异的事情,有时候确实会胃胀气什么的,但是在太阳落山之后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光芒再次在你身后升起,一轮红日跃出了海面。
一天只有十二个小时,日出,日落,日出,日落……完全不给黑夜过渡的时间,五天之后江映雪终于确定,自己真的遇上了灵异事件。
或许应该听耿烈的话不要出舱门。
但是,耿烈的气息已经从这艘船上消失了。
第六天的时候,一只海鸟从江映雪的头上飞了过去。
这是这六天里唯一发生的变化,在前五天里,连天上的云每天运动的方式都是一样。
在第七天的时候,船靠岸了。
繁华热闹的码头,到处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在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江映雪感觉什么东西被改变了,回头看去,哪里有什么船,而自己现在也不是在码头,是在一座红房子前面,身后有一大片的池塘,几只天鹅在水面上嬉戏着,好像船上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罢了。
天鹅绒铺就的地毯,绘制着繁复的花纹,江映雪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红色的地毯,火焰一般的橘红色,彩色的玻璃窗拼凑成了上帝创世的图案。
红色的房子,从外面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民房,但是内部的构造却会让人想到教堂,供人休息祷告的长凳,正对着大门的巨大十字架上,不是正在受刑的基督,而是一只蜘蛛,被一把银色的长剑钉在两块木板的重合出,那只蜘蛛有半个成年的大小,现在被剑从腹部穿入,又从背部传出,然后钉在了十字架上。
在十字架的下面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紧闭着,在棺材盖上好像曾经有人在上面烧过什么,黑乎乎的一片。
等江映雪走近的时候才发现,那些黑色并不是铺满了棺材面,而是烧出了一个图案。
除去黑色的部分,中间露出了棺材本来的颜色。
一个长着长长的犄角的人形生物。
非常像圣经中描写的恶魔。
“砰——”
刚才因为江映雪的进入二再次关上的大门被暴力破开,一群穿着朴素,看起来像是劳动人民的妇女们冲了进来。
来者不善。
扫帚、木棍、各种农具,怎么看都像是来赶人的。
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需要解释的江映雪直接跳上了十字架的顶端,看着那些人在下面激动地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懂,但是想都能想的出来一定不是什么夸赞人的话。
身上还穿着耿烈领她上船时穿的紫色晚礼服,不论从哪方面看都不是适合行动的衣服,曾经能够在长裙下面穿牛仔裤的江映雪表示,这根本就不是事儿。
把长裙的下摆一撕,下面穿的是长筒靴。
在江映雪撕裙子的时候,那些的声音陡然又升高了一度,就算是江映雪在很多个位面生活过,依旧没能听清楚这些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当外面的钟声敲响十二下的时候,已经跟江映雪耗了一天的人突然像是被抽了魂一样,一个个木愣愣的离开了这个红房子。
原本钉在十字架上的蜘蛛动了动八只毛茸茸的脚,扭来扭去,慢慢的扭出了一个人形。
“……”看着还没成型就已经被踩爆脑袋的蜘蛛,江映雪真的是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蜘蛛也好,人也罢,见惯了也就那样,但是介于两者之间的生物,真的很污染眼球。
长着蜘蛛腿毛的人脸?
等走出房子的江映雪终于看到了久违的月亮,分明已经过去了五天,天上的月亮依旧又大又圆,并且她还感觉到了久违的饥饿感。
门前的池塘里嬉戏的天鹅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睡觉去了,远远地听到湖面上有船划过来的声音,还有一个醉汉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次的话江映雪听懂了,和白天的那些不友好的村民们一样的口音,但是这个男人说的是英语,好像是骂什么人。
船靠岸的时候,江映雪躲到了岸边一颗大柳树的阴影里,看着那个肥胖的男人上了岸,把船系在岸边的一个木桩上,中间还因为喝醉了站立不稳一脚踩进了水里,可能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的发生,那个男人只是骂了几句就拎着一个大布包上了岸,从包里掏出一个折叠凳,两瓶啤酒,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根鱼竿。
第二天的等江映雪从成衣店买了新衣服出来的时候,就听说昨天晚上一个卖鱼的死在了湖边。
那个经常在鱼摊前辱骂来买鱼的女人都是不守妇道的□□,在大街上走动的女人的都是失去了男人就活不下的□□的酒鬼,在他的妻子终于受不了他跟着一支商队离开了这个地方的第七天,死在了湖边。
被一根细细的鱼线挂在湖边的柳树上。
第七章
听到湖边死人的消息的时候,江映雪刚刚好看到一队警察跑了过去,虽然现在正处于战争年代,每天都能听到哪儿哪儿又打仗了,哪里被攻下来了,可能因为战火还没有波及到这里,以至于每天街上都热热闹闹的,完全没有一点处于战乱的紧张感,那些战争似乎离这里很远,口耳相传的也不过是茶前饭后的八卦罢了。
这次死了人可是一个大新闻,尽管害怕,说不定杀人凶手就藏在自己的身边,但是这些完全无法抑制人民群众的八卦之心。
案发现场被围得水泄不通。
江映雪远远的看了几眼之后就不感兴趣了,如果是昨天在红房子里发生的事情的话,她还有一些感觉,但是现在池塘还在,大柳树也在,那座红房子确实像是不见了。
在江映雪离开这座小镇的时候凶手还是没有找出来,但是八卦的气氛已经削弱了不少,卖鱼的摊子上坐着的是那个肥胖男人的弟弟,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比他的哥哥要瘦弱,长着一把大胡子。
走了不短的路程之后,江映雪突然转身看着自己的身后,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终于让身后的人不自在的露出了身形。
两个半大点的孩子。
也不过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