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安之所以杀了徐悦如,也是意外。
徐悦如某次去另一所学校交流,原本要三天,但她提前一晚上回来,结果回到家就看到周永安和谢婉双双滚在床上翻云覆雨。
当即举着刀就来砍二人,一番争执,周永安一刀划破徐悦如脖子。
之后他把徐悦如的皮剥下来,把徐悦如埋在地花坛底下。
他在宿舍,打开窗就能看到那个花坛,把徐悦如埋在下面,便能天天看到她,。
而且若是有人发现花坛的不对劲,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为了避免徐悦如化作厉鬼找他寻仇,他还咨询了一个玄门中人,对方让他把儿子带血的衣服埋在徐悦如身下,这样就能利用母爱之心将徐悦如一直困在那方寸之地。
江小鱼之所以路过花坛嗅到血腥味,是因为周希晨的血衣破了一块,就好像结界破了个洞,徐悦如用尽所有力量传递一丝讯息出去,希望能有人察觉到,将她解救。
也该她运气好,江小鱼正好路过,察觉到这丝血腥味,从而有了后文。
可江小鱼因为一时大意,差点把自己也给搭进去,好在没有酿成大悲剧。
周永安这个变态,把徐悦如的皮用特殊方法制好,还用她的一些头发在上面绣了一个‘如’字。
至于另一副绣画,底图的人皮是他在杀徐悦如之就把做好的一份。
那是一个俄美中三国混血小姑娘的皮和头发,那个小姑娘因在飞机上对他出言不逊过,让他觉得自己受了侮辱,故而杀了她。
第三个则是他刚杀死,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女尸,因为那会儿他的心神全被江小鱼吸此住,这具女尸自然暂时吸引不了他。
只因这个女人喝了酒贴近了他,他就将她残忍的杀死,而且还吃了她的脑花。
这个男人,真是变态的令人胆寒。
周安安的自述在网上曝出,没和周永安接触过的人只觉得这人太残忍太变态了。
与周永安接触过,尤其是周永安的学生们,许多都做了好长时间的噩梦。
不敢想像,每天与他们接触的,他们崇拜的,所喜欢的男人,居然是个变态杀人魔,还有集皮癖,以及吃人脑……呃,一想到自己居然在变态手中上课这么久,这些学生忍不住直打寒颤。
许多学生还在回想,曾经有没有得罪过周永安。
有几个学生在网上发消息,称自己曾经得罪过周永安,没想到会被周永安放过,简直是不幸中的大幸,一个个决定烧烧香拜拜佛。
至于谢婉,被众网友以及B大众学生骂得狗血淋头,她迅速占领‘最毒小三’这个称号。
徐悦如的死她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是她也参与其中,并且还知情不报替周永安掩饰,已经犯了罪,被警察拘留,至于要判多少年,暂时不得知。
她被带走的时候,许多学生观望,怒声吼‘大快人心’‘这样的下三滥死一个少一个’‘抓得好’,没有一个人送她。
唯独姜豆。
在众多学生当中,姜豆走到警车旁,递了一瓶娃哈哈给她,还给了她两个字:“保重。”
她的左眼已经坏了,警察对她没好感,送到医院给她进行手术之后,就不再管她。
在医院里待着就要钱,谢婉手术完忍着痛回了学校,结果在学校待了一晚,第二天就被警察带走了,也是倒霉。
她用仅剩的眼睛看着姜豆,半晌:“谢谢。”
有警察粗鲁的催她,她再度看了看姜豆:“告诉我姐,我对不起她。让她别再把我当妹妹。”
姜豆平静的道:“那件事之后,她再也不会把你当妹妹了。”
谢婉愣住,随后惨然一笑:“是啊。”不然她早就来看自己。
想了想,谢婉欲言又止,警察已经不耐烦了,将她推进车里。
她找准机会对姜豆说:“告诉她,我不怪她。”
姜豆:“……”
在原地站了一分钟后,姜豆自言自语:“我应该不给她娃哈哈的。”
“姜豆!”
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豆头疼,转过头,看着朱淘淘:“你怎么来了?”
朱淘淘走近他:“我跟你说过,周永安劫持的人就是小鱼儿,他把小鱼害得差点没了命,这个谢婉还是他的情人,你说,我看到你来送她,我能不来吗?”
这关系有点绕,但姜豆听懂了。
“那你有什么事吗?”
朱淘淘:“没事啊,不过我和我朋友要去看小鱼儿,你跟我们一起呗。”她指着身后不远处的白可可和陶洁。
姜豆:“不去。”说完越过朱淘淘就走。
朱淘淘哪能让他如愿,一把撸住他胳膊:“好了,我知道你同意了,走走走,一起。”随后挥手让白可可二人跟上来。
姜豆低头看她:“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朱淘淘扬他的手:“现在啊。”
姜豆:“……”
*
时隔三天,江小鱼终于醒过一来。
不过这次她无气大伤,魂伤估计就得养好久,所以她醒是醒过来,但精神不济,脸色也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傅景生手里拿着的何婶给江小鱼炖了八个小时的老鸭汤,江小鱼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闷得慌。
可是看着傅景生虽极力克制,但仍然透出自责担忧的目光,江小鱼只得让自己多吃几口。
但傅景生不喂了。
“不想吃就不吃了。”傅景生放下鸭汤,眼底痛苦一闪而过。
江小鱼敏锐的察觉到傅景生眼里的伤痛,立刻打起精神:“谁说我不想吃了,何姨弄的鸭汤这么香,别人想吃都吃不到呢。”说着就去抢鸭汤。
“江小鱼!”傅景生突然厉喝一声。
江小鱼被他的声音吓理愣在床上,不过两秒,眼圈就红了。
傅景生啪的将鸭汤扫在地上,站起来:“不想喝就不喝,你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喝?”
“你强装着自己喜欢喝的样子让我有多心痛!显得我有多无能?!”
“江小鱼,你能不能对我任性一点?!”
“你能不能不要对这么迁就?”
说到最后,傅景生的声音带了丝颤音,他的眼圈也红了。
他死死盯住江小鱼,眸子潜藏着万千复杂情绪,有心疼、愧疚、自责、痛苦、愤怒……
江小鱼愣住了。
傅老爷子匆匆推门而入:“怎么回事?我大老远就听到砸东西的声音!”
傅老爷子的声音在看到地上面前画面戛然而止。
“这是怎么了?”
他怒视傅景生:“傅景生,小鱼儿受这么重的伤,你还朝他凶,傅家就是这么教你对待自己的媳妇吗?!”
说着就动手中的拐杖去要去打他。
被身旁的傅景行拦住。
傅景生深深看了一眼江小鱼,尔后竟不顾傅老爷子和傅景行,径直踏步出了病房。
傅老爷子一口气噎住,差点上不来,好容易缓过来,对着傅景生离开的方向狠狠砸了下拐杖:“孽子!”
怒吼两声,傅老爷子迅速坐到床边:“小鱼儿乖,别生气,叔叔帮你教训景生。”
江小鱼低着着,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将身前的棉被晕染出一大片湿痕。
傅老爷子心疼极了,印象中江小鱼哭的次数非常少,这会见她哭得这般委屈伤心,老爷子完全受不了。
“景行,给那个孽子打电话,把他叫回来,向小鱼儿道歉!”
傅景行皱着眉,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就欲打。
“别。”江小鱼浓浓的哭音响起。
饲养221:一个巴掌(二更)
傅老爷子:“小鱼儿,你别维护他,你越维护他他越不知好歹,这些年来我是把他惯坏了,没想……”
“傅叔叔,不是傅景生的错。”
江小鱼抽泣,她抬起头,一双圆润的大眼睛因为伤失去往日活力,加上刚刚哭过,更显得可怜和娇弱,“是我的问题。”
又想到傅景生刚刚的话,“不不不,不是我的问题,也不是他的问题。”
傅老爷子糊涂了。
江小鱼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其实很委屈,可傅景生刚刚痛苦压抑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回响,让她心疼得不行。
她所认识的傅景生,从来没有这么失控的一面。
她明明是一片好心,不想让傅景生担心,自从她醒来傅景生就紧张得不行,她翻个身,呼吸重了都能惹傅景生担忧的询问。
她知道,这件事将傅景生吓到了,所以他的精神时刻紧绷着,因此就算头仍然疼着,她都不敢表现出来,就怕增加傅景生心中负担。
却没想到,刚刚傅景生会有这么大反应。
傅景行突然出声:“你和景生相差十岁,看待问题的想法与你现在这个年龄时看待问题的想法会有出入。今天的冲突迟早会发生,你们避免不了。既然已经发生,就要把这件事解决。”
“沟通是解决所有问题的有效途径,冷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们需要……”
话未说完,便见江小鱼眼睛一亮,看向门口:“傅景生。”
傅景行默默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傅老爷子见傅景生走回来,他是傅景生的老子,儿子哭没哭过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心中暗叹,傅老爷子没再训儿子,拉着傅景行离开病房,将空间留给这对情侣。
江小鱼委屈巴巴的看着傅景生,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傅景生紧紧拥在怀里,你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鱼儿,对不起。”
傅景生不道歉还好,一道歉江小鱼的委屈立马以现在的基数乘百倍放大,哇哇大哭:“傅景生,你浑蛋!”
“对,我浑蛋。”
“你凶我!万恶的臭男人!”
“是,我是万恶的臭男人。”
“我明明是为你着想,你反而还怪我。”
“我的错,是我不对,来,打我吧。”
“你别以为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
“你!我真的会打!”
傅景生一个‘打’字还没出口,脸上一疼,清脆的巴掌声在病房内响起。
江小鱼瞪着傅景生:“是你让我打的。”
这一巴掌用了她全身力气,打完之后,身子一软,倒在傅景生怀里。
傅景生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被打红的脸颊,低头看她,眼底带笑:“臭丫头,真打啊。”
江小鱼喘了两口气,声音有些软:“是你让我打的!”
傅景生:“我哪知道你打这么重。”
江小鱼:“我可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傅景生动动生疼的脸:“我感受到了。”
江小鱼心疼了,伸手去摸他脸:“很疼吗?”
傅景生蹭了蹭她手心:“疼。”
江小鱼攀着他脖子,稍稍使力,让他低下头来,将唇轻轻印上红印的地方,亲了好几下,才松开,又呼呼,呼完才放开傅景生,看着傅景生:“这下不疼了吧。”
小姑娘眼睛还红红的,里面充斥着对傅景生浓浓的爱恋,傅景生在心中狠狠打自己一拳,刚刚他是疯了才对她发火。
心中激荡,傅景生眼中微微湿润:“傻丫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江小鱼瞧着他傻乐:“没事,有我的傻才能衬托你的聪明嘛,看我,多大方。”
傅景生失笑,点她鼻尖,尔后再也忍不住,含住那张樱桃小嘴,深深吻了下去。
这个吻来势汹汹,犹如猛虎看到猎物,猛的扑出去,不让猎物有丝毫反抗机会,将猎物吞吃得一干干净。
江小鱼好几次喘不过气来,被傅景生松开,等她呼吸平稳了,再度吻上去。
到得最后,傅景生松开她,从她嘴里退出时,还牵出一条长长的淫靡的银丝。
江小鱼脸蛋红得能直接把蛋蒸熟。
“傅景生,你丫就是个禽兽!”她忍不住控诉。
傅景生将她嘴角的银丝吞噬干净,再度抬头,笑:“别再说我禽兽,我真正禽兽的事还没有做。”
江小鱼实在不忍直视傅景生无赖的行为。
遥想刚刚傅景生发火的场景,只觉得像是做梦。
柔情蜜意过后,傅景生拥着江小鱼躺在病床上,抚摸着江小鱼柔顺的头发:“小鱼儿。”
“嗯?”江小鱼乖乖的趴在他胸膛上。
傅景生低头亲亲她的发顶:“你要记住,你可以不对世上任何人任性,唯独可以对我任性。”
江小鱼顿了两秒,声音带了点委屈:“可是,我舍不得对你任性啊。”
傅景生抚着江小鱼头发的头不知不觉的停下,有时候,这东西的话戳得他心窝子又暖又疼。
“你舍不得对我任性,就舍得对别人任性?”傅景生捏捏她耳朵尖。
江小鱼撇撇嘴,不说话。
心中暗想:快而立的男人不是才进入中年期吗?怎么感觉傅景生像是到了更年期?
傅景生继续说:“小鱼儿,在我身边,我不允许你有‘委屈求全’的想法,明白吗?比起其他爱慕你的小鲜肉,除了显赫的家世,我没有任何优势,况且我还比你年长十岁。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对你的包容,给予你我能给的一切,让你成为我的掌中宝。”
江小鱼听不得他这样贬低自己:“你比那些小鲜肉好多了。”
对于傅景生这番话,心中甜得不行。
傅景生:“我知道你有一颗侠意心肠,因着你自己的能力,总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可是,小鱼儿,你要向我发誓,以后你就算在做这些事时,要量力而为,更不要一意孤行。”
顿了顿,傅景生声音变得低沉,拥着江小鱼手不知不觉间变紧:“你可知,我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你,我有多怕?”
“你的手无力的砸到地面,我有多怕?”
“你对说你好疼时,你身上有多疼,我心就有多疼。”
“你……”
江小鱼冒着泪花眼打断他:“别说了,我发誓,我以后碰到这些事,一定会斟酌再斟酌才会决定管不管,而且在管之前我会先询问你的意思。”
她都没有告诉傅景生她分魂的事,否则傅景生不愧疚死。
“好,我已经录下音了,不许反悔。”傅景生把手机拿出来,说。
江小鱼:WTF?
她深深觉得自己被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