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盛宠:撩鬼萌妻——黄花晚晚
时间:2017-11-11 16:36:14

    嘴角溢出血丝,白衣少女看着村长,浑身不可遏止的颤抖,说着最后的挣扎,“我是神女,你难道就不怕惹怒河神吗?”
    烟黄的牙齿沿着少女的脖颈一路向下,在她嫩白的肌肤上,啃咬出深浅不一的痕迹,他抬头看她,满脸嘲讽:“生不出下一代神女,你只是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宁夏冲过去想阻止老者的兽行,可她的手刚碰到老者就穿透了过去。
    原来,她不过是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
    白衣少女被拖到木床上,双手双脚被草绳捆在一起,嘴巴被臭熏熏的抹布塞住,她就像死了一样,安静地躺在那儿,无声地落着泪。
    老者爬上去,手里的旱烟管一下一下地抽在白衣少女的身上,血痕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来。
    他像骑马似的,整个人上下起伏。
    气喘吁吁。
    宁夏再也看不下去,蜷缩在床脚,将脸埋在两膝之间,双手无力地捂住耳朵,关节处显得格外的苍白荒凉。
    她听见浊浪拍打着孤寂的河岸。
    “啦啦啦……”她着魔似的,哼起了那首不成调的曲子。
    凄凉,和哀怨。
    白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祖奶奶,倾落。
 第九十四章 你愿意嫁给我吗?
    四个月的胎儿应该是一团血肉模糊,但倾落的孩子却不是,他蜷缩在木床上,姿势跟她一模一样,或许是母子连心吧,母亲的痛苦他似乎也感受到,眉头皱得很紧,眼睛虽然未曾睁开,但有眼泪涌出。
    村长身上有血,很多,却不是他自己的。他面无表情地穿好衣服,转身过去拎起孩子仔细打量,红彤彤的,皱巴巴的,好像一只还没长毛的小老鼠。
    掉在地上的旱烟管都是血,他捡起来舔舐干净,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老家伙,跟我这么多年,这次终于爽了吧?”
    他上了年纪,不能满足神女,但幸好旱烟管始终坚挺。
    村长俯身过去舔孩子身上的血水,他发现神女的血像甘露般香甜,让人欲罢不能,“神女,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今年已经二十岁啦,如果还生不出下一代神女,你知道会怎样吗?你将不再是人人敬仰的神女,而是人人诛之的妖女。”
    倾落听了好想笑,却连扯开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真的很可笑,我是神女,可你有敬仰过吗?
    我只是下一代神女的生育工具罢了。
    看到这儿,宁夏似乎终于明白——祖奶奶为什么会诅咒宁家女儿活不过二十岁。
    因为二十岁生不出下一代神女,就将遭遇如此践踏!
    心理阴影至死都无法抹去。
    她不是在憎恨,而是在保护。
    倾落身上都是血,白色长裙被生生地染成了红色。
    宁夏想起宁晨萌那身白裙,原来神女都是一袭白裙,而她梦里的红衣女子不过是裙裳被自己鲜血染红,被自私的人性染红。
    “小夏,你心里可有怨恨?怨恨祖奶奶诅咒你们活不过二十岁。”
    从倾落的过往梦境中醒来,宁夏的眼角已经湿透,她偷偷抹去。
    “以前或许有,现在……”她席地而坐,微微仰头,反问道,“祖奶奶,你心中可还有怨恨?”
    倾落陷入沉思。
    过了还一会儿,开口道:“有吧。”
    “祖奶奶,”宁夏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问道,“花溪村这些年之所以会爆发瘟疫是因为你吗?你死后迟迟不肯离去是为了报复花溪村吗?”
    “呵呵……”倾落轻轻地笑了,她低头看着宁夏,“他不是说我的儿子是老鼠吗?他不是活生生地吃了我儿子吗?这就是报应,我要他的子子孙孙都被鼠疫折磨致死。”
    “可他们……”宁夏弱弱地说,“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倾落微微俯身,伸手抚着宁夏的脸颊,“小夏,你来花溪村经历了这么多,难道还觉得他们无辜吗?为了活下去,他们可以牺牲一切,为了活下去,他们泯灭人性,你忘了自己是怎么被送上祭台的吗?”
    宁夏默了。
    她心里知道花溪村的罪恶所在,她不想再为他们辩解什么。
    但……她其实是在心疼祖奶奶。
    她拉着倾落的裙角,轻轻地左右摇晃,就像家里的孩子在跟长辈撒娇:“祖奶奶,你明明知道都是他们的错,为什么还要拿他们的错来惩罚自己呢?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恨和不甘,但我也知道你心里更多的还是不忍,这里是你守护了一辈子的花溪村,你肯定不忍心看到它沦落至一个廖无人烟的荒村。”
    宁夏慢慢地靠过去,抱住倾落的小腿,柔声地,就像安抚一个失去糖果的孩子,“祖奶奶,都过去了,折磨你的人已经死了,你就放过自己好么?”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良久后,倾落蹲下身子,紧紧地抱住宁夏。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肩膀上下耸动。
    宁夏看不见她的脸,但她知道祖奶奶在隐忍,隐忍了一辈子。
    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想哭就哭吧。”
    抽泣声从倾落喉咙间蔓延出来,然后一点一点地爆发,到最后已经是嚎啕大哭。
    她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彻底宣泄出来。
    “当年……我被逼跳河,心想着一了百了,但没想到……不幸中的万幸,被你祖爷爷救下,是他让我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这么多年,我小心翼翼地隐藏过去,跟谁都不敢提起,我以为会忘记,但它却像恶魔一样地缠着我……夜夜噩梦,寝食难安。”
    倾落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幸好我生的都是男孩子,儿子们也争气,也生了一堆大胖小子,直至……你阿爸他们两兄弟,生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还是女孩,本是已经快要模糊的往事再次清晰无比地涌上心头,我才……”她紧紧地抱着宁夏,一字一句地道歉,“小夏,祖奶奶不是讨厌你们,是心疼你们,不想你们遭受我的噩梦,却从没想到过你们有自己的人生,对不起,祖奶奶是不是太自私了?”
    宁夏心疼自己的祖奶奶,情不自禁地也跟着哭起来,连连摇头道,“祖奶奶没有错。”
    “如果不是我,小果也不是死,还有小萌。”
    “这都是命不是吗?”
    宁晨果死在二十岁,是意外。
    宁晨萌死在十八岁,是自作自受。
    怪不得谁。
    倾落哭了好久,心里的委屈终于宣泄完毕。
    她跟宁夏背靠背坐一块儿,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小夏,其实有件事,祖奶奶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
    “嗯?什么事儿?是关于阿妈的事情吗?”
    倾落点了点头,“其实,你阿妈不是凡人。”
    宁夏吃惊地瞪大眼睛,“阿妈不是凡人?什么意思?”
    “阿欢是瑶池仙子,”倾落转过身看着宁夏,“她好像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被玉皇大帝贬下凡间历劫受罚。”
    宁夏懵了两分钟,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阿妈居然是天上的瑶池仙子。
    但转念一想,她随手抢个大红包都可以是地府新上任的阎王,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
    宁夏抓住倾落的手,虽然她现在还是看不见祖奶奶的脸,但心中对她的恐惧早已烟消云散,现在坐在她跟前的人,就只是她的祖奶奶,她可以相信她,依赖她。
    “祖奶奶,你知道我阿妈在哪儿吗?我真的好想见她一面。”
    倾落抚着宁夏头发,柔声地安慰她,“或许他知道,玉皇大帝跟前的大红人,二郎神。”
    “晋医生?”宁夏没想到绕来绕去竟然会绕到晋弋的身上。
    “小夏,据我所知,二郎神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但……”倾落顿了顿,再次开口时,语气变得有些暧昧,笑呵呵地说,“但他好像是对你动了真心。”
    宁夏有些含羞,娇嗔着叫了一声,“祖奶奶~”尾音拉得很长。
    “哈哈哈……”倾落笑得很慈祥,“好了,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他。”伸手覆上宁夏的手背,轻轻地拍了拍,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小夏,爱情可经不住拖泥带水,心中如果有了选择,就大胆地去追求去表达,可千万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到那时就晚了。”
    宁夏听不太懂,总觉得祖奶奶是话中有话,可等她想要追问清楚的时候,眼前已经不见祖奶奶的身影。
    紧接着耳畔传来了阎赤焦急的呼唤声:“阿宁,快醒醒,快醒醒好吗?”
    缓缓地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就像蝴蝶展翅。
    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阎赤那张好看得惊心动魄的帅脸,然后是围在床边的晋弋、银夕公主和宁晨果。
    村长已不见踪影,窗外的暴雨也停了,阳光透过窗外照进来,空气里的潮湿和阴暗被一扫而净。
    宁夏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嘴角微微一样,笑得眉眼弯弯。
    阎赤凑上去吻了吻宁夏的额头,眼里尽是宠溺地看着她,“阿宁,你没事吧?刚才怎么叫你都不醒,真是吓坏我了,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非得宰了那个老头子不可。”
    银夕公主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地插话道,“呵呵,就你那暴脾气,要不是老头子跑得快,怕是早就被一镰刀给宰了。”顿了顿,转了话题问道,“冰坨子,你那把镰刀从哪儿骗来的?怪厉害的,能不能送给本公主玩玩?”
    阎赤冷笑着,“去年春节,西方地狱的大佬送给本王的新年礼物,你们天界也有。”
    银夕公主很激动,“也是镰刀吗?”
    “当然不是,死神亡镰是西方地狱大佬专门为本王量身打造,你配不上。”
    银夕公主气得直跺脚,“冰坨子,你说谁配不上?本公主才不稀罕一把破镰刀呢,也就你把它当宝贝!天界随便一件神兵利器,都能秒杀它!”
    阎赤冷冷地看着她,见她气炸的小模子,忍不住地勾了勾嘴角,“单身狗发疯了。”
    “你……”银夕公主说不出话来。
    这是她的软肋。
    一戳就疼。
    转而求助阎赤的软肋,宁夏。
    以牙还牙。
    “小夏,你家忠犬咬人了,你到底管不管?!”
    却万万没想到——
    宁夏正一副思春少女模样,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一脸花痴地望着阎赤。
    她伸出小手,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嗓音柔软,“小白兔,你愿意嫁给我吗?”
 第九十五章 前世爱恨情愁
    谁也没想到,睡了一觉的宁夏,睁眼第一件事就是跟阎赤求婚。
    所有人都惊呆了。
    现场一片安静。
    尤其是阎赤,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宁夏,眼尾凝着笑意,极为清淡,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宁夏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垂着脑袋,双手不知所措地紧紧地攥着被子,眼看棉被就要被她戳个窟窿出来。
    这时,头顶终于传来阎赤低沉而性感的声音,“阿宁,你能再说一遍吗?”带着雀跃的语调,像个孩子似的,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喜悦之情。
    “嗯?”宁夏抬头就对上阎赤那双兴奋得快要飞起来的眼睛。
    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平稳落地,转而生出了想要戏弄某人的小心思。
    “说什么?”她避开阎赤炙热的目光,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随口应了一句,“我刚才是说了梦话吗?哎呀,我都忘了。”
    阎赤半眯着眼睛,目光犀利,定定地看着宁夏。
    嘴角扬起一抹邪魅。
    俯身过去,一点一点地逼近宁夏,“阿宁,你真的忘了?”
    宁夏神经倏地一紧,蹭着脚丫子往木床里侧退了退,“小白兔,你想干什么?”
    阎赤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双手撑过去,将她禁锢在两臂之间,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想……帮你回忆回忆。”
    高挺的鼻子抵着宁夏的鼻头,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唇瓣,痒痒的,让人脸红心跳。
    宁夏受不住,坚贞地别过脸。
    不偏不倚,正好对上银夕公主那双求知欲望甚浓的眼睛。
    她不能辜负。
    晋弋站在旁边,眼里一片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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