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谋——小丸子
时间:2017-11-12 18:04:42

    声音小的像蚊子的声音。
 
    萧容刚来的兴致都没了,看了眼旁边的姜云妨,那人虽是面无表情,但眼里还是一闪而过的激动,被萧容捕捉无疑,心里更是憋闷。
 
    她不喜欢跟自己独处?!
 
    无奈叹息:“起来吧。”
 
    小公公抖着双腿站起身子,腰板一直没有打直,低着头不敢言语。
 
    萧容将目光转向姜云妨,歪了歪头:“你与本王一同去如何?再之后送你去母后那!”虽然知道姜云妨能找到永和宫,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下。
 
    姜云妨欠了欠身:“不劳烦殿下了,云妨知路!”
 
    萧容喔了声,没有再说什么,随着那小公公而去。
 
    身边空无一人,前方花团锦簇的小路由鹅卵石铺成,小路两旁的鲜花各种各样,开的正艳,许是前些日子下了场持久的小雨,那些花朵的颜色看起来更加明艳!
 
    百花争艳,五彩缤纷,这恐是姜云妨记得最清楚的了。
 
    穿过花丛,前方便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小道右边是假山草坪,还有浓密的竹林,竹子很是青嫩。左边则是一条长长地水池,池水中没有鲤鱼,只有大片荷叶与粉嫩的荷花,有不少嫩骨朵还在含苞待放。
 
    池水中央有个凉亭,凉亭倒映在水中,与实物相呼应,如画卷里的场景般,美不胜收。
 
    比起姜府,皇宫确实要美的许多。姜云妨不由这般的想,脚步也放慢了许多,
 
    “你个贱人,见到我都不行礼吗?”不暇一处假山后面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
 
    姜云妨顿住脚步,看向自己身旁的假山后面似乎有一条小道,绕过假山便能走过去。当过去时,远远地看见一个紫衣华服的女子趾高气扬的双手环胸,俯视着跪在她面前的粉衣女子。
 
    粉衣女子较小的身子瑟瑟发抖,面向姜云妨这边白皙的脸颊高高肿起,红的仿佛涔着血般。紫衣女子那便的丫鬟全是抱着看好戏的样子,而粉衣女子这边的丫鬟已经跪成了一片。
 
    一见两人都不是普通的人。
 
    “姐姐恕罪,妹妹不是有意冲撞姐姐的。”粉衣女子带着哭腔求饶,撑在鹅卵石地面上的手微微握起,指甲扣在泥土中,也只有姜云妨这个角度才能看清楚。
 
    “不是有意的?”紫衣女子提高音量,脸色一沉。半蹲下身子,修长的指尖将那女子的下巴挑起,长长的丹蔻掐入那女子两腮,女子吃痛,倒抽了口冷气。清丽的小脸满是隐忍。
 
    只是一眼看去,姜云妨便觉得那粉衣女子有点眼熟。但是那熟悉感也是一闪而过。
 
    “别以为你得了几天宠,就不把这后宫的人放在眼里了。”紫衣女子磨牙,弯弯柳眉拧在了一起,盯着粉衣女子眼珠子里溢出的泪花,啧了一声,甩开她。
 
    粉衣女子一个不慎,扑倒在地,双手擦在地面上,鲜红的血珠子冒了出来。
 
    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眼泪簌簌而下,滴答滴答的低落在石缝中,被泥沙吞噬的一干二净。
 
    姜云妨为之动容,将自己腰间白色的手绢抽了出来,连忙跑了过去:“你没事吧。”将女子受伤的手抓了过来,用丝绢轻轻擦拭着那血肉中的小石子。
 
    众人微讶,紫衣女子愣是没反应过来,哪里跑来的丫头。
 
    粉衣女子愣了愣,拧唇点头,将自己的手收了收。
 
    姜云妨毫不客气的又抓了过来,在袖子里找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将瓶子里透明晶莹的乳液倒了出来,轻轻擦拭在女子手上的伤口上。
 
    女子嘶哑一声,抽了口冷气,别过脑袋,痛苦的闭上眼,手指都在颤抖。
 
    紫衣女子回过神来,勃然大怒:“你是谁?”
 
    嗓门破耳,姜云妨感觉自己的耳朵被震的嗡嗡作响,手上的动作快速解决,再将丝绢为她包扎。而后把小瓶子放回袖子里。这才将粉衣女子扶了起来。
 
    粉衣女子初是瑟缩着不敢起身。姜云妨强硬的气势让她不得不随着她的力道起身。这才发现这女子竟然比她还矮了半个脑袋。身子骨削廋的不像话,一张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像刚长了嫩芽的柳叶,仿佛随时都能随风而去。
 
    紫衣女子气得跳脚,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忽视了。当下叫自己身后的丫鬟将姜云妨抓住。
 
    姜云妨神色一禀,清冷的目光瞪向得令而来的两个丫鬟,那两个丫鬟被那眼神吓得震住双脚,硬是不敢再拔腿一步。
 
    “这气候是炎热了些,姐姐也不必这么大的火气吧。”姜云妨嘲讽,仔细看向那紫衣女子。与粉衣女子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紫衣女子身子高挑,一看便是十分有力的人,模样虽然平凡,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有种奔驰沙场,历经风沙的巾帼女子之态,一身紫衣衬托着她不畏恶势力的气势。看着倒是让人产生想要接近的想法。
 
    看到她,确实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曾经在书院结识的至交好友——杨玉峥
 
    想来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
 
    紫衣女子看到姜云妨时,不暇脸色微红,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异,而后尴尬的别了别目光,语气也没了方才那般强势:“这是我与清妹妹的事,还望姑娘不要多管闲事。”一眼断定这个女子不是宫中的人。
 
    可能是哪家千金。
 
    姜云妨心中敬佩,看来这个女子还是有点眼色,一眼看穿她不是宫中的人!
 
    心中升了些好感:“这位姐姐,即便是她冒犯了你,要惩罚也不应该这般严厉吧?”手都见了红了。这话在心里补充道。
 
    紫衣女子冷哼出声,看向躲在姜云妨身后的女子,翻了个白眼。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令她作呕:“严厉?对付这种人,我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姜云妨无奈摇头,看来今天是要跟这紫衣女子有所纠缠了。本来不想跟后宫的人有交道,没想到来的第一天就惹了事。
 
    “禧姐姐,一切都是妹妹的错,妹妹甘愿受罚。”身后的女子走出了半个身子,一脸柔柔弱弱的开口。与此同时将姜云妨的衣袖轻轻扯了扯,递给她一记感谢的目光。
 
    姜云妨微讶,轻声嘀咕了声:“禧妃?”那个禧贵妃?在上一世自己是听过那贵妃的名声,据说是杨将军家的长女,杨禧。也是这后宫唯一可与姜云芯对抗之人,但是最后还是惨死在了姜云芯手中。
 
    自己却没有见过那禧贵妃的模样。
 
    杨禧没有注意到姜云妨的表情,只是对于粉衣女子那柔柔弱弱的表情犯恶心。看了两人一眼,哼了一声,转过身子:“少惺惺作态,今日看在这姑娘的面子上就不与你计较。以后给我小心点。”
 
    话落,大步离开了当场。
 
    姜云妨目送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也许只是自己认错人了。毕竟后宫佳丽三千,一个禧字,说不定有数十位妃嫔拥有。只是头衔不一样罢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太后的梦
 
    杨禧走后,自己身后的粉衣女子明显松了口气,都在。她身旁的丫鬟连忙唤道:“娘娘。”将女子左右搀扶。她已经吓得浑身。
 
    姜云妨收回目光,转身看了她一眼,微微欠身:“竟然姐姐没事了,那妹妹也就告辞了。”语毕,将要离开,那女子连忙抓住她的手臂。
 
    “姑娘,多谢姑娘相助,清儿可否请姑娘去戌伊阁喝杯茶水,已表谢意。”
 
    姜云妨笑了笑,将手臂上的手,委婉拒绝:“姐姐的心意妹妹领了,只是姐姐不必放在心上。我还有事,恐怕要辜负了姐姐的好意!”
 
    徐清拧着唇瓣,眉毛弯弯,流转的眸子最后望着鹅卵石铺成的地面,尴尬的收回被的手,失望的应了声:“那真是遗憾。若是有缘,下次还请姑娘能来戌伊阁做客!”
 
    姜云妨受不住这份失落,只好答应了。
 
    而后去了永和宫。来到院子门口,迎面扑来一阵清风,夹杂着茉莉清香而来,走进院子里,赫入眼帘的是一道鹅卵石铺成的悠长小道,小道两旁整整齐齐的几丛茉莉花开的正盛。白色的花朵紧蹙相拥,花心淡淡的黄色更显花朵纯白干净。
 
    青嫩的叶子紧围着花朵,为纯白的鲜花编制了一件青嫩的衣衫。如刚及竿的女子至真至纯、冰清玉洁之态。很是赏心悦目。
 
    前方高耸的阁楼前,两个丫鬟眼尖,一直眼看缓缓走进来的姜云妨,连忙小跑而来,跪在了姜云妨面前,行了个大礼:“奴婢见过大小姐。”
 
    姜云妨淡淡扫了两人一眼,将目光挪向那高耸的殿堂,朱红色的大门紧紧关闭着,屋内一点声响都不曾有过。微颦起眉头:“怎么只有你们两个?”
 
    身为太后不应该是丫鬟成群吗?这永和宫倒是冷清的很。
 
    “回小姐,太后娘娘吩咐姐姐们离开了永和宫,陛下不放心太后,便让奴婢两人在门外候着。”
 
    姜云妨斟酌片刻喔了声:“起来吧。”而后随着两人走向大门。
 
    姜云妨轻轻在门口敲了敲门,动作十分缓和:“太后娘娘,您醒着吗?”声音才刚刚落下,里面便传来疲惫的回应:“哀家不是说过,不许打扰的吗?”
 
    身后的两个丫鬟随之抖了抖双肩,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姜云妨不以为然,双手轻轻相握,放在腹前,端正身子:“太后,您晚膳想吃什么?臣女给你准备准备。”声音柔软,带着久违的温柔。
 
    里面的人再次回答时,却带上了愠怒:“晚膳不用准备了。”
 
    姜云妨眼角微微跳动,相覆的手指轻轻颤抖,长长地睫毛打下,挡住了眼里的情绪。久久,在两个丫鬟惊诧的目光下猛然推开大门,与大门吱呀打开的声音并齐的是她平淡如水的声音:“恕臣女唐突,”
 
    而后大步走进屋子里,将外面两个丫鬟诧异的表情隔绝在门外。
 
    两个丫鬟胆战心惊的跪在门口,不敢吱声。
 
    进去之后,果然惹得太后大怒,当下从翻起,打开红色的纱帐,怒目而来:“大胆,”两个字刚刚口,便看见门口那一身白衣如雪的女子,那裙摆处坠着淡淡暗黄,就如那外面的茉莉。
 
    玲珑精致的小脸上,眉眼忧愁,粉唇轻轻拧起,额前的发鬓微微晃动。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自己的挚友,当场愣住。许久才反应过来,嘲讽的笑了笑,低了低眸,沧桑的声音传了出来:“是云妨啊!”
 
    姜云妨着实被刚才太后的一声怒吼吓到了,而后才反应过来,瞧见那老人日渐削廋的容颜,眼角的皱纹就算是隔了这么远,也依然能看得清楚。心中浮现了丝丝心疼。
 
    这太后本来就不必自己的祖母年迈,如今看来却胜过比祖母年迈,可想她受了多少折磨。可是谁在折磨她呢?
 
    提了提腿上的裙角,将身子跪在了地上,行了个礼:“太后娘娘圣安!臣女有罪。”
 
    太后呵呵笑了两声,声音很轻。摆了摆手:“说什么呢,云妨在哀家面前就不必拘礼了,过来让哀家瞧瞧。”
 
    “谢太后。”云妨淡然起身,小步走了过去,半坐着身子靠在床边,将自己的手搭在太后布满皱纹的双手中,有些蹭手。
 
    “云妨啊,哀家与你老祖母虽差岁十年有余,你祖母却与哀家情同姐妹,一直帮助着哀家。就算哀家是老年得子,也依旧坐上了如今的位置。终生得陛下恩宠。哀家这一生过得当真是趁心像意。”目光没有焦距,视线从她头顶越过。
 
    姜云妨心中震荡了几个回合,回握那双手:“太后娘娘福泽未尽,定能长命百岁,享百年福禄。”
 
    太后淡淡摇头,笑了笑,眼帘下深深地起了一个窝,泛着黑气,褐色的眸子失去了光泽,手指在她手中逐渐冰凉,目光完全没了神采:“百年?只怕哀家享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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