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谋——小丸子
时间:2017-11-12 18:04:42

 
    且不说这些,二房孙氏看在眼里,时不时也在她耳边撕磨,还带着冷嘲热讽的腔调。而姜恒一早便去了早朝,不敢停留半步,只说这事回来再处理。
 
    然而还没等到当家的回来,就在快晌午时分,门外便迎来一群浩浩荡荡的人马。这是井太傅家找上门来了。王氏忙带人去迎接。
 
    井太傅是个看似成熟稳重的男人,身形微胖,个子稍微矮了些,但精明的眸子不被岁月侵蚀。而他身旁站的正是拙荆,唤为李氏,也是井菱的生母。模样倒是平凡,眼角带着细微的皱纹。
 
    女人终是不过男人沉稳,一见到王氏的身影也忘了礼节,便冲了上去,抓住王氏双臂询问:“听闻小女在贵府叨饶,可是出了什么事?”
 
    王氏僵住表情,眼底闪过一丝不适,她暗暗转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孙氏,心里明白又是这人所为。但在外人面前也不好失了大体,敛了敛色,宽慰与她:“夫人放心,井小姐在内室休息,现已没事。”
 
    这才见到这仿佛经历沧桑的女人松了口气,眼角的皱纹也淡了许多。太傅扯着客套的笑容扶住李氏,想王氏行了个礼:“还请夫人原谅拙荆爱子心切,因得知小儿出事便连连赶来,失了礼数。”
 
    王氏摆手,说了声无碍。既然家人来了便带着两人去了井菱所在的房间。见井菱安安静静地躺在,只是一边脸颊红肿,另李氏心疼不已,扶在窗边便哭了起来。
 
    “这,小女是发生何事了?”太傅开口询问王氏,好比此时与他们有关。王氏假笑,应和道:“此时无人所知,不妨等我家云央醒来之后,一问便解?”
 
    虽然爱女心切,但是碍着王氏是辅国公的夫人,也不敢有所作为,只能守在床边默默等待着昏厥的两人什么时候能起来。
 
    孙氏只觉得无趣便找了些借口退下。
 
    李氏见着自己女儿高肿的小脸,心疼的心都仿佛在滴血。想起井菱从昏倒到现在都滴水未进,起身便问王氏厨房在何处。王氏立刻明白她的用意,开口:“我唤人准备了午膳,只等他们醒来。”
 
    李氏对她颇有好感,为方得体、处事不惊,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能通辩解,是个相处起来不费力的人。虽然如此,但她还是爱惜自己的女儿,谢绝了好意,回答:“我女儿从小喜爱我做的青菜粥,所以还是我亲自去做吧。”
 
    王氏不再阻拦,唤人带她去了厨房。
 
    来到厨房,李氏熟练的上起灶火,将青菜洗干净,切成菜沫,从头到尾都不曾叫人搭手,自己一个人忙上忙下。而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外面两个丫头絮絮叨叨的一边说话一边往厨房走。
 
    刚揭开锅的李氏突然听到井菱小姐这四个字眼便顿住手上的动作,细细听闻。
 
    “你说那大少爷抱着衣衫不整的井菱小姐在门外待了一宿,怕是被不少外人看见吧!”
 
    “是啊,是啊,这井菱小姐醒来知道后还不羞死了。”另一个丫头随声附和,还觉吐槽不够,继续开口寒暄:“这怕是没脸活下去了。”
 
    话落,也踏进了门槛,见里面一位衣着华贵的女人正揭着锅,两人愣在原地。连李氏什么时候将青菜粥舀起端出去都记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李氏阴沉着脸,握紧双拳,步子不知不觉也加快了许多,刚到门口便听见里屋传来太傅的声音,他说:“此事等菱儿醒来之后再商议可好?”
 
    “那就有劳太傅费心了。”王氏回话。
 
    李氏走了进来,将一碗清粥放在桌子上,痛心疾首的望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的井菱,心里比谁还要焦急。而王氏和太傅两人仿佛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直不见开口。
 
    而李氏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方才听到的事藏在心底,只等两个孩子醒来,真相大白之后再做定夺。
 
    陈府
 
    姜云妨被耳边的鸣叫声吵醒。醒来之后只觉得身子酥麻、头痛欲裂,眼皮子也如千金般重,好不容易睁开眼帘,却见自己正躺在一处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周身的装饰豪华、宽广,一见便是富贵人家。
 
    就算再傻,她都不会以为自己来了阴曹地府,只是被何人所救,怎么被救,她就不得而知了。
 
    门外款款走进来一个身穿鹅黄色罗裙的丫头,手里端着乌黑酱碗,散发着浓烈的药味。那丫头见到姜云妨睁大眼睛观察周遭的场景,霎时喜出望外。
 
    “小姐你醒了。”小丫头将药碗端到她面前,继而又道:“小姐你昨夜发了烧,趁热把药喝了吧。”说着舀了勺褐色的药汁递到她唇边。姜云妨眉头都没皱一下,将要喝尽,苦涩的滋味在舌根蔓延。
 
    想着昨日自己是生着病往外跑,这又犯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小丫头喂她喝完汤药之后便离开了,不过一会又出现了一个丫头,将房中香檀点上熏香,姜云妨直愣愣地盯着那冉冉升起的香烟,莫名又是一阵困意来袭。
 
    那丫头开口,声音恍恍惚惚的飘入她耳蜗:“少爷说了小姐身子欠安,需要好生歇息。奴婢为您点上熏香,您便再歇着吧。”听了这话,她的思绪便又陷入那片深渊。
 
    焦急等了的桔子在房间里渡来渡去,这她不曾合眼,只是怕姜云妨突然回来自己好上去照料。而未归,姜云妨还带着病,怎能叫她不担心。想着还是去找通知姜家,万一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待不起。
 
    不想前脚刚踏出门口,一道身影晃到她身后,森森凉意从脚跟蹿上发梢,桔子慌忙回头,却见一道背影闪过,自己脖子上一沉,一股眩晕感袭来,之后便没了知觉。
 
    姜府
 
    井菱缓缓醒来,眼前竟是父母担心的脸庞,霎时觉得宽慰许多。突然想起昨日依稀记得姜云央出现解救了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人是什么情况了。
 
    身子还有些恍惚,她便要起床。被突然而来的王氏制止:“你别担心,养好身子,云央现在无事。”
 
    井菱这才松了口气,这一细微的动作被李氏看在眼里,心里把捏了七八分。太傅也明白,对于王氏刚才的提议也不再捉摸,这事情该如何发展,一看便明了。
 
    井菱是日日夜夜照料姜云央,就算被人传了不少闲话,她也依然不在意,毕竟云央便成这个样子也是因她而起。虽然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但井菱有着深深地罪恶感。
 
    一直昏迷不醒的姜云央在事后的第四天辰时终于睁开了眼,急得井菱日渐削廋了许多。一双明亮的眼眸周围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待看到姜云央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喜上眉梢,整个人都添上了喜色。
 
    云央不想便知井菱一直照顾着她,真是苦了人家了。
 
    王氏得到消息,忙匆匆从书房感到内院,正巧撞见井菱喂姜云央喝粥的场景,尴尬片刻,干咳两声,两人才从甜蜜的气氛中回神。井菱吓得小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瓷碗掉落,幸好由姜云央伸手接住她的手背,那一接触,井菱的小脸更加红了一圈。
 
    王氏看在眼里,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走进屋内,见恢复气色的姜云央,整颗提醒掉胆的心也落了下来,安放心房。
 
    姜云央望着门外,又看了看王氏,终是没等到姜云妨的身影,不免担心的询问:“母亲,云妨呢?”
 
    王氏怔愣,随即笑着开口:“喔,怕你受伤的消息传了出去,云妨担心,便没派人通知她,她现在还在书院。”
 
    听此,姜云央脸色大变,想起那夜救了他们的那道身影与阿岚的身影十分相像,而阿岚身上还抱着一个人,十之八九是姜云妨。这般看来是姜云妨救了他们。而过了这么多天竟无人察觉?莫不是云妨真的还在书院?
 
    “母亲可否派人去书院看看云妨?”姜云央没说明意思,但在王氏看来也察觉到了什么,先是唤人去书院找姜云妨,在问姜云央:“怎么了?”
 
    姜云央不说,不想在没有结论前说这么早,只是为家人徒增烦恼。王氏也没问。而姜云央醒后,井菱也回去了自己的家,但不过半日,洛阳城内便传言姜云央与井菱之间的苟且之事,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也不知是何人谣传,使得两家气氛尴尬至极。
 
    更大的麻烦在当天下午便来了,姜云妨失踪了,连带着两个侍女也神秘失踪。据说书院已五天没见过三人的面。这么大的事姜家竟然才知道。霎时炸开了锅一般,暗地在洛阳城内外搜索个遍,却杳无音讯。
 
    姜云央本来想去井菱家提请,却遇到了这事,虽然有伤在身也不敢耽误,四下打听姜云妨的下落。这三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半点踪迹都找不到。
 
    本来还期望着有所动静的井菱,却迟迟不见上门提请的姜云央,不暇心灰意冷,莫不是在那人眼里,自己名节当真不重要?还有在遇害的时候贼人指名道姓说是姜云妨所谓,井菱略微放在心头,派人去查,得来的结果是姜云妨已消失了五天。
 
    算起来正好是自己遇害的日子,莫不是与此事有关?
 
    这般看来姜云央迟迟没有动静的原因也是因为如此。
 
    而叶容坐立桌旁,写了一纸书信,将书信递给一旁的小厮,开口吩咐:“且去交给姜家大少爷,切记一定要亲手交给本人。”特意叮嘱,加重亲手二字,只因他知道姜云央的身边有太多耳目。
 
    小厮领命,收起书信,佝偻着腰身出了门。唯留叶容一人深不见底的眸子思量着什么。
 
    而此时姜云妨躺在,都觉得骨头快酸麻了,她是几天几夜的躺在,睡得头都快炸了。而这个传说中的恩人她是连个面都没见上。只是在那两个丫头口里听闻一样的话:“少爷让奴婢为小姐点上熏香,小姐好生休息。”这话她都倒背如流。
 
    而每一次闻到那股奇香便昏昏欲睡,她怕是把半年的睡眠都给睡完了。这已经第四天了,想来肯定是那人故意而为之。
 
    因而这一次乘那丫头还没点上熏香之前便偷偷溜出了房门,经过无数道房门,周围陈设别致、清雅,有假山、翠竹以及小池塘。一看便是言情书网,然而事情往往出乎意料,还没走两步便迎面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
 
    姜云妨乍呼一声,捂着疼痛的额头,抬头看向来人。只见此人男生女像,容貌清秀,与那陈菡萏有七八分相像。只是他面上带着温煦的笑容,增添些许真诚的温柔,与陈菡萏的性子完全不同。
 
    “是你?”姜云妨疑惑出声,不想自己的救命恩人,以及四天以来不停地戏耍自己的卑鄙小人竟然是陈景洲。
 
 第七十章:深山行
 
    陈景州咧嘴一笑:“正是我。”
 
    姜云妨觉得自己算是遇到煞星了,谁是恩人不好,偏偏是那惹事精陈菡萏的哥哥,一样不是省油的灯。
 
    “真是多谢淮南侯搭救之恩,近日在贵府叨扰了,小女子现在没事了,便还是回去了!改日再登门道谢。”姜云妨福身,客客气气的,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不然被陈菡萏看见了不知会出什么岔子。
 
    “姜小姐客气了。”他淡笑回答,姜云妨本以为解脱了,擦身而过,不想被抓住手腕。那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救命之恩,姜小姐准备如何报答?”
 
    姜云妨咬紧牙关,果真不是善茬。她假意扯了丝笑容:“依淮南侯之见?”
 
    “那自然是无以为报……”陈景州一口咬定,没差点闪了她的舌头。这话的下一句通常是以身相许。
 
    好歹也是堂堂淮南侯,竟然这般欺负闺阁女子。
 
    姜云妨涨红了脸,明亮的眼眸如同波澜无惊的湖面,将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映射在眸子里。
 
    那眼眸染上了一丝雾气,本没那意,却增添了不少楚楚可怜之态。
 
    陈景洲看着她垂着头颅,一丝不怀好意的感觉浮上心头,上一次见到姜云妨见她清冷绝美的容貌,那眼神冷到了极点。
 
    而这一次见面,她眼中似乎多了什么,时不时表情也是千变万化。
 
    “依淮南侯之见,救命之恩当无以回报……”她拖长嗓音,歪着脑袋抬头看着那充满疑惑与少许期待的眸子,嘴角微微勾起:“那便以命还命,日后定还你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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