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谋——小丸子
时间:2017-11-12 18:04:42

 
    王氏姑且不提这事,问了云妨这伤从何而来。云妨只道一个毛手丫头无心之过,却被陛下处死了,连同那丫头的主人也不得善终。王氏哀叹帝王无情,对萧音更加敬畏,只怕哪天姜家也是被帝王无情抛弃的对象。
 
    姜云妨听到这只隐了隐眼里的戾气。想起前世,心里寒了又寒。
 
    王府
 
    书房灯火通明,一道斜长的影子被拉至书架。大门紧闭,唯有那扇窗子窗开着,透进徐徐清风。萧容一身玄衣坐在书桌旁,提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字体劲道浓厚,字样龙飞凤舞,看着潇洒极了。
 
    大门被轻轻推开,那股子热气如潮水般涌进内室,为清冷的房间镀上热气。
 
    一身黑衣的天涯走到他身旁,勿的跪在地上,神色凝重,银牙撕磨着下唇。
 
    萧容停住笔,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脑海中浮现不详的预感。
 
    久久才听见她微有些吞吐的声音:“殿,殿下,属下打听到王妃她……”
 
    “她怎么了?”几乎是下一秒便接上了话,话语中轻微的急促。
 
    “王妃她可能被毁容了……”明显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萧容手中的毛笔啪嗒一声落在纸上,化开一道绚丽的花朵,在咕噜噜滚到桌下掉在地上。天涯随之心脏都提到了嗓眼。却不见萧容脸上是何表情。
 
    低着头的她看见那只修长的手伸到地上将那毛笔捻起,虽看不到神色,但见那沉稳的动作便知他现在的神色并不难看。
 
    “经过。”淡淡的两个字传入耳蜗,天涯叙叙道来,她也只是听到个大概,随后还去皇宫打听,也只是在御药房听到一些详细经过,觉得那受伤的过程疑点重重。
 
    果真萧容听来便凝起眉宇,勿的冷笑,细细磨牙:“好一个误伤。”
 
    他顿了片刻,将毛笔从手中抛出,不偏不倚的抛进笔管中:“来人。”唤了声,一抹黑影霎时出现在两人中间,待看清已是单膝跪地,一身黑衣,蒙面看不清模样。
 
    “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给本王查个水落石出。”萧容的声音听着有几分愤怒,气势逼人。让天涯也是闻之心颤。
 
    那人领命,身形一动便消失在房内。
 
    若真是那丫头不小心把碗抛出去,按理来说碗在未落地前还是安然无恙的,碗棱都是圆角,又怎会将姜云妨的脸划伤?那只有两个解释,第一,碗在抛出去前便碎了,但这很容易被察觉,所以只能是碗完整的抛出去,被人使诈半空打碎;第二便是根本与碗无关,而只是以碗做掩护,用了其他手段将姜云妨的脸划伤。
 
    不论怎样,这一次这幕后主使可背了两条人命,且还伤了他的云妨,他定不会放过此人。
 
 第一百零五章轩然大波
 
    天边露出鱼白肚皮,不见第一缕晨阳。冷风呼啸而过每一条街道,没有多少人影,冷冷清清。
 
    刚到卯时,一行青衣乌纱宦官踏着小碎步来到姜府门外,扣门。门卫打开大门,与之细说了几句,神色紧张,连忙奔向里屋,去通禀。
 
    不一会姜府便炸开了锅。惊扰了还未睡醒的姜云妨,她呢喃一声,转过身子继续浅睡。不想门外传来敲门声,扰的她无法入睡,干脆起身,披上纯白披风,去开门。
 
    大门敞开的瞬间,一缕冷风直贯内室,姜云妨不免打了个哆嗦,双眼因冷风久久才能睁开眼来。
 
    赫然发觉外面伫立着一群人,以王氏为首,她一脸神色凝重。
 
    “母亲怎么了?”看着局势姜云妨心里便有所估量。看来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王氏开口“皇宫传来消息,桔子被害……”
 
    本以为姜云妨会吃惊,不想她眉眼都未颤动一下。
 
    只见她嘴角轻拧,清冷的眸子蓦地挂满了诡异的笑:“可是宣云妨进宫?”
 
    她需要洗漱一番才能进宫。王氏本不想姜云妨去,只怕这次桔子死得蹊跷,可能会殃及到姜云妨。
 
    而姜云表现的从容镇定,只叫母亲放宽心。之后一行人离开了承欢阁。姜云妨叫来阿岚与珠子伺候身旁,洗漱一番,着了身素紫罗裙,偏了些红。发鬓半挽,妆容素净,却不失华贵。面上无妆,本也是倾国倾城,却因为那凝结的疤痕显得有些别扭。用淡紫色面纱遮住,凸显几分妖娆,眸光璀璨,逼人眼球。
 
    整束好后,姜云妨只带了阿岚一人去了主厅,浩浩荡荡的人群正在等候她一人的到来,三房二房的人也来了,但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未曾多语。王氏与云妨一同随那些宦官去了皇宫。
 
    姜云妨与王氏分别坐在两个马车里,王氏先行皇宫,姜云妨随后。待到了御书房时,天色已经大白,两人纷纷向高阶上站着的一身黄袍男子行礼,他背对着两人,双手背在身后,不知在掂量什么。
 
    萧音回头,脸色有些泛白,能看出来他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那双眸子深不见底,漆黑的吓人,殿内回荡着沉寂、压抑的气氛,逼得跪在地上的姜云妨都感觉不适。
 
    “姜小姐。”他唤了声,声音不轻不重,看不出喜怒哀乐。姜云妨只是应了一声。下一刻萧音将王氏扶起,面上带着似假非真的笑容:“姜夫人不必多礼。”却不曾叫姜云妨起身,令王氏心里难以揣摩此人的想法。
 
    藏与面纱下的容颜看不清表情,眼里波澜无惊,沉稳的心态不难想象。
 
    萧音观察着她的神态,不免有些失望。但还是清嗓开口:“今日寅时末,有人传报,你家婢女惨死牢房。”说着挑眉,脚步走至姜云妨身旁站立。
 
    姜云妨不语,听他接下来的话。而王氏早就心惊肉跳,指甲扣与手心,暗暗咬着下唇。
 
    “据诊断,她是被人打死的。而朕皇宫的侍卫禀报说刚到寅时时分,看见你从宫外皇宫,且还去了地牢。”这摆明说明了是她干的。姜云妨冷笑,勿得抬起头,眼里没有一丝惊慌失措,沉稳地声音在大殿响起:“可是还说云妨带了群黑衣人地牢?”
 
    萧音没想到她如此狂傲,这种时候还不见慌乱,反而正面迎话。这可急了一旁的王氏,连忙走到她身旁跪下:“陛下,此事与小女无关。昨日小女可是一直在姜府。”
 
    “喔?”萧音抬高声调,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对母女,还真是看身影就觉得像但性格就不知道谁强谁柔了:“姜夫人确定姜小姐从皇宫回去后就一直呆在姜府?”
 
    “这……”王氏语塞,面上很是为难,昨夜云妨确实是过了寅时才回来的,所以此时还能看见姜云妨眼圈周围淡淡的黑色。
 
    不用说萧音也明白,在听闻桔子被杀之后,他便派人去查了姜家姜云妨昨日的行程,发现她确实回去后没一会便不见了人影,自寅时后才回到姜家。只是这么明显的作为是为何?
 
    “既然如此,事情算是对上了。姜小姐可是想杀人灭口?”萧音蹲子,深不见底的眸子直逼姜云妨眸子深处。却看不见任何波澜。姜云妨勿得吭笑出声,直视不讳地看着他,这张脸果真和那人很像,但这双眼眸却差之千里。
 
    “陛下见过这么高调的杀人手法?”她歪头反问,做得这么明显,恐怕想杀人的人真是脑子有问题。
 
    萧音不惊,微微勾起嘴角,确实皮笑肉不笑:“若是依着身份与朕的信任呢?往往越是如此高调,就越让人以为不是她所为。”且对方背景雄厚,连帝王都是忌惮,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说的姜云妨倒是无言以对,霎时沉了脸:“陛下可说话算数?”她现在还不能拿出那证据,毕竟人还躺在不省人事。而且还需要一个时机。想着眼里的狠厉更加明显,但还是极力压制。
 
    萧音不解她这话什么意思,勿得一脸茫然看着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朕是天子。”
 
    “那昨日陛下还应允臣女七天内查明真相,现在这般逼问,莫不是想草草了案?”这话一出,话语带着坚硬,把一旁的王氏惊得连忙扯着她的衣角,却毫无作用。萧音也是愣了片刻,不想她竟如此胆大,当场质疑天子。果真是姜家的女儿,继承了家父的本色,有胆量。
 
    萧音拧唇,蓦地开怀大笑。他起身,在她周围转了几圈,惹得两人一脸莫名其妙。
 
    “好,好,朕说话算数,只是这铁证如山,姜小姐也不能不通人情不让朕当即问个明白吧?”他对这事并不疑惑,在他皇宫犯事,他岂能不知?只是这鹬蚌相争,他便是渔翁。
 
    隔岸观火,最好不过。同时也很好奇这姜云妨会如何翻案!?
 
    姜云妨思量片刻,眉眼弯弯不见笑意,反之蒙上一层摄人心魄的寒冰:“依陛下之意!”这天子想渔翁得利,那她便给他机会,只是不知,真的能一举两得吗?
 
    因此,姜云妨被带起身子,指托她先在书架后面回避下,这边由王氏坐证,皇上问话。
 
    先是唤来宫门守卫,共四人。萧音高坐,赐座一席位给王氏。四人进来时便感觉十分压抑,有能感觉房才发生了硝烟弥漫的事。
 
    四人齐声行礼,被萧音唤起身来,然后直奔主题:“昨夜你们四人可是看见姜大小姐皇宫?”那四人齐声答是。王氏暂且没有动静,只是坐着听这其中遗漏。
 
    “可看见姜小姐出宫?”萧音再问。四人摇头。这便引起王氏注意,凝眉对萧音说道:“昨夜阿妨是在自己的闺房休息的。”
 
    萧音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眼眸未曾看向她,而是继续盯着下面的四人:“可真有看清是姜小姐?”
 
    那四人面面相觑,悄声嘀咕一番,一人上前回答:“回皇上,昨夜那小姐摘下面纱与属下相看,那容貌堪比天人,想来太后娘娘那日提过的姜小姐容貌绝美,堪比天人。因而不假。”这话说出来王氏与萧音皆是一怔,藏在书架后面的姜云妨勿地缓缓勾起嘴角,眸子里一抹精光闪过。看来这幕后人愚钝了。
 
    竟然不喳喳她为何戴着面纱,就这般招摇撞骗!
 
    气氛一下子凝结,惹得四人又是面面相觑,不明是说错什么了吗?
 
    萧音干咳两声,大声宣进巡逻皇宫的首将齐将军。
 
    不一会,只见一身乌金铠甲,黑色里衣的魁梧男子走进殿内,夹带着凌风,一身正义禀然,剑眉高束,双眸漆黑。看着便十分干练的样子,不由另人生畏。
 
    那男步跨进殿内,走到四人前方,单膝跪地行礼:“臣齐烨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线十分沉稳,语调不卑不亢,却充满尊敬。这倒是让躲在后面的姜云妨微微张了唇。
 
    她对此人的印象不深不浅,想上一世便是这个人带领萧音死士上下包抄姜家,将姜家全府上下全数抓住,没有一个漏网之鱼。他可谓是对陛下尊敬的很!令她都心生畏意,却也是恨入骨髓。
 
    萧音神色缓和许多,面上的笑意也真实几分,连忙唤他起身,这个人算是他信任人员之一,一名猛将,守着皇宫的时候是风平浪静。
 
    “齐烨,昨夜你可是看见姜小姐带着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去了地牢?”
 
    “回陛下,正是。属下跟着那群人去了姜家,见到姜小姐刚刚回府。”齐烨恭恭敬敬的回答,眼角余光瞟向自己身旁的书架,眼里别有深意。
 
    回忆昨夜,他随着那些黑衣人不想出了皇宫他们的速度加快了,还兵分三路。无奈之下齐烨只能选择跟着那白衣女子,一恍神就来到的姜家,看见那女子带着个丫鬟姜府。门卫亲口叫了大小姐,他也是应此才确定是姜云妨。
 
    王氏坐立不安,干脆起身跪在地上,为自己的女儿辩解:“皇上明鉴,此事定有蹊跷。”虽然听着是姜云妨所为,只是单单从第一批证人所述,便不该妄自定论。
 
    萧音佯装头疼,扶上额头,幽幽叹息:“此时是人证物证具在,姜夫人要朕如何明鉴?”这话说得王氏有些为难,不敢再言,对方是天子她能怎么样?何况现在姜桓又不在洛阳。这么想又觉得姜桓近日是不是出去的太频繁了,究竟在忙些什么呢?
 
    “来人,带人。”萧音大唤一声,愣了在场的所有人。这又是闹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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