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岚取下,将白纸递给姜云妨。姜云妨迷惘着打开,那信上短短写道:若想守住你哥,限三日之内白釜山相会。
这事要解决一切恩怨?
姜云妨冷哼咬牙,双手攥紧那纸张,直将这书信捏成一团,似乎也难以泄气。打了她的哥哥,还这般狂傲。真的觉得她会白白将自己送上去吗?
不时那男人别有深意的笑容浮上心头,是如此的瘆人心慌。
第一百三十三章:伪装
快到入秋,天气气了,那是不是该杀了那些禽兽喂喂我这些兄弟们?”说着也是强颜欢笑。
就在昨天他还可以带着邪魅的微笑,但自从遇到这个女人,那笑容都变得僵硬。
樱虞一脸迷惘,拿着汤勺敲打锅沿,义正言辞的反驳:“那怎么能行。古人云,众生芸芸,弱强无度。辅生一命,积德来生。慈悲为怀,善莫大焉也!”
野狼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一个粗人,对这些舞文弄墨说来就头疼。不过大概意思是不打算给他们杀生了?
这就有意思了。
野狼不再跟她废话,干脆叫人去厨房把那些禽兽做了,给大伙做下酒菜。听了这话,樱虞大勺一丢,如风般向厨房跑去。野狼立刻明了,身影一晃,快速来到她身后,从后面将人一把抓住,只手圈住那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抓着那抬起的手。
樱虞大脑一时蒙了,只听那高大的男人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浓厚的冷意扑面而来,樱虞的心身都冷到了极点。下一秒娇小的人儿被扑腾一声拎起,抗在男人肩膀上,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樱虞挣扎无果,最后被抓了下来,小小的肩膀被扣在那男人宽厚的怀里,不得动弹。只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人朗声大笑着走进厨房将关在笼子里的小动物带出来。之后便是磨刀,樱虞都觉得自己心脏七上八下的。
“你干什么?你放过它们。”樱虞咬牙,抬头瞪着那高自己一个头颅的男人,犹如一座高耸的山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男人弯起嘴角,盯着她受惊的小脸,很是高兴:“怎么?心疼了?”他想一个能跟动物交流的小丫头,是不是会跟动物产生特殊的感情。若是这样的话,现在杀了这些动物,无疑是在她心头狠狠割上一刀。
想来就大块人心!
樱虞咬牙不语,这个人有恶趣味,她能察觉,自己越是表现的心疼,越是着了他的道。但看着它们死去又于心不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想罢樱虞蓦地笑了:“今天让大家受委屈了,这顿饭还是我来吧。”说着要挣脱野狼的禁锢,野狼不大放心,狐疑的看着她。
樱虞知道他的心思,便佯装无所谓的耸肩:“怎么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做出什么吗?而且一个大男人做的饭菜定是没有女人做的好吃吧。”
这样说来还真说到了他们心坎上。野狼也姑且信了,她的性子本来是不同小女儿那般胆小,杀生算的了什么。便聊表欣慰的挥袖,解开对樱虞的禁锢:“量你也不敢耍花招。那便你来。”
说罢适宜那正在磨刀的男人走开,由樱虞接替工作。然而樱虞倒是没有直接磨刀,而是把笼子一个个打开,惹得众人迷惘,野狼更是没反应过来,谁会想到她竟然堂堂正正的打开了笼子?
“你干什么?”野狼开口询问,那些动物还在笼子里,迟迟不出来,许是被这么多人看着有些害怕。
樱虞孩童般绽放着笑颜:“当然是放生啊。”说罢紧接着一声大喝:“你们别怕,快离开这。”话落,那些小动物纷纷从笼子里跑了出来,东躲西蹿,霎时场面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至此野狼真心觉得不该相信这个女人,怒不可遏的暴喝:“你这个女人。”怒吼声穿透整个苍穹。
第一百三十四章:特殊
整个山寨在樱虞的搅合下可谓是真正的鸡飞狗跳,野狼算是被气的七窍生烟,也不管小三小四的阻拦,直接将人像拎小鸡般带到地牢,粗鲁的摔在地上。
周身一片阴湿,弥漫着腐臭的味道,很是呛鼻。樱虞半天回身,才发现自己正在这昏黑的地方,只有几盏油灯可以照亮周围。
“你干什么?”樱虞脸色一青,瞧着周围一排排的地牢与刑具,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本大爷觉得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以为自己是来玩的。”他就不信自己还降不住一个黄毛丫头。
樱虞气得鼓气腮帮子,猛地起身,双手插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放了几条生命吗?你知不知道我这是在给你积德。你在王家杀了那么多人,早晚会成为亡命徒。”说着觉得自己还有头有理。
野狼扶额,神色紧绷,他承认自己确实说不过这丫头,只是他本来就是粗人,还打不过不成?
起初是看她可爱,没忍心下狠手,只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当即抓着她的手臂,力道过大,疼的樱虞龇牙咧嘴:“跟我来。”说罢将人拖进地牢深处的一个房间里。房门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与地沟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她有些窒息。
野狼将人带进屋内,把大门一关,狠狠地连拉带拖地带到一处木桌旁,再放手一抛,那娇小的身子就摔在了桌子上。
樱虞痛呼,刚要破口大骂,那一抬头便看见自己面前的支架上绑着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那男人俨然已是奄奄一息,身上淌着血水,发丝凌乱的披散在周身,不只是汗水还是被泼上的清水,看起来狼狈极了。
“这是?”樱虞被这场面惊得瞪大眼眸,虽然觉得此人很是熟悉,只是他垂着头颅,发丝与阴影遮住那面貌。
野狼勾了勾嘴角,走到那男人身侧,别有深意的目光看向樱虞:“你看清楚。”说罢抬手将男人的下颚抬起,那清秀儒雅的容貌暴露在昏黄的烛光下。樱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的捂住双唇,满脸惊恐。
怔仲片刻,连忙冲了上去,把野狼推开,抱着姜云央的腰身:“你干了什么,把他放下来。放下来。”几乎是撕心裂肺且愤怒的声音。双目迸发着火焰,仿佛要将那笑得丧心病狂的男人燃烧一般。
野狼对这表情很是满意:“这就是伤害我的人的下场。等等到那几个人之后,他就会跟世间说再见了。你说我要不要送你陪他呢?”说着目光愈发隐晦:“还是说你先下去,随后我送他下去陪你。”
说到最后,猛地伸手将樱虞抓过来,手上的力道几乎把樱虞手骨捏碎。另一只手抓着她纤细的脖子,刹那间呼吸都有些困难。
樱虞吃痛半眯着双眼,勿得瞧见那阴暗的一角有一条小蛇,咬咬牙唤道:“过来。”
话落,野狼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条乌溜溜的小蛇飞腾而来,吓得当场把樱虞甩开,自己躲过小蛇的亲吻。还没结束,只见那条小蛇依旧不依不饶的冲向野狼,野狼面色有些惊恐,连连躲藏。
在樱虞看来很是有趣。脱离禁锢之后,猛然咳嗽几声,待喘过气,看着野狼那滑稽的动作,简直笑死。
野狼咬牙,恨不得冲过去把那笑得满面开花的女人撕碎。
“原来寨爷怕蛇啊。”这是谁都不知道的事,直怪这樱虞的运气太好。他小时候可是有过被丢在蛇窝的经历,自那时就心生阴影。
“你叫它滚开。”野狼几乎暴吼,这种被吊着打得感觉不是很好。
樱虞双手叉腰,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除非你放了叶央。”
“你……”野狼气不打一出来。看来他小瞧了对方。但叶央是谁?
“你叫它走开,我放了叶央便是。”他大概也猜出了所谓叶央是谁。
樱虞大喜,连忙跑到姜云央身旁,可发现他双手被禁锢在铁环中,需要钥匙才能打开。霎时汗颜,转头问野狼要钥匙,野狼却要她先把小蛇支走。无奈樱虞只能把先按照他说的做。
随后野狼走到姜云央面前,作势要禁锢,不想在樱虞期待的时候一个猛转身,将樱虞桌子上,一手压制着她,一手捂住她的嘴。
樱虞当觉上当了,气恼不已,却无法开口唤来帮手。
只能看着野狼那逐渐扩大的笑容,十分瘆人:“啧,小姑娘蛮厉害的嘛!”他刚才可是受了她的恩惠耶!
樱虞不停得挣扎,却是无果,急得双目溢满泪花,看着实在楚楚可怜。野狼也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而在此时被他们方才的动静吵醒的姜云央,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这种局面。
“你干什么,放了她。”姜云央的情绪十分激动,不停地挣扎,将那支架摇晃的吱呀吱呀作响,身上的铁链子也急促的碰撞着。野狼扭头看着他扭曲一起的五官,心里十分痛畅:“怎么?心疼了?你说我想干什么?不如猜猜吧?”
说着垂头,在那雪白纤细的脖子上微微一,物无非也是些俗物。
小三摇头,侧过身子,那门外一股凉风而过,只见外面灯火通明:“老大这话说的,寨子明日便好了。今日老大好生休息。明日定要把酒言欢,来个彻夜。”
野狼笑了笑,有些疲惫,之后也就睡下了。不曾看到小三那阴晦的眸子里深不见底。出去之后,小三直接去了寨子后山。
后山树木,月光稀疏,隐隐只能看见黑影晃了进去。时不时有几只鸦雀扑腾而非,静谧的诡异。远远看见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三个黑影,两高一矮,中间矮矮的身影看着类似于女子的形态。
小三走了过去,再次开口的嗓音已经变成了沉厚的男声:“都好了。”
那三抹影子转过身来,在微弱的月光下隐隐可见中间那女子绝美的容颜,在阴影的衬托下更显轮廓凹凸有致。那清冷的眸子闪闪发光。而此人正是姜云妨。
“王爷真的要亲自去吗?”姜云妨开口询问,对于这个局外人非要插手一脚的事她是抱着不同意的态度。无奈此人早已铺好的路。
那原本被称为小三的男人勿得扯起嘴角,笑了笑:“当然。”他要保护姜云妨,把在野狼那栽了的一笔讨回来:“只是委屈了云妨小姐你了。”他打算的是给云妨安排在厨房。
据打听这个山寨唯一没有的便是厨娘,而自己上一世的记忆中,云妨曾为自己下厨,厨艺还是不错。
姜云妨觉得无碍,摇了摇头,只是奇怪这个人怎么知道她会下厨?一般像她这种身份的人,就好比花瓶一个,不会主持家道。她以前也是如此,最后因萧容改变了一切。
“其实,若是云妨小姐愿意,本王定会把令兄安全带回,你可不必非要去那地方。”想着云妨会给别人做菜,他还是不大愿意。只是这话不说他也能猜到结果。姜云妨只希望自己的事不要跟他有任何牵扯。
而他这一次插足已算是底线,因而她是不会同意自己坐山观虎的。
“劳王爷好心了。只是这是姜家的事,云妨自然也的出分力。”
无奈最后也只能简单跟其他两人吩咐一番,便将姜云妨带到山寨。为了不被揭穿身份,姜云妨特意易了容,那半边脸都是疤痕,看着丑陋。但那身形窈窕也是没办法的。
两人从后山逐渐走到寨内,一个男人见到,连忙走过来,看到小三身旁的女子,一脸狐疑:“小三哥,这姑娘不是寨子里的人吧?”
小三步子往前挪了一步,将姜云妨挡了一半,直视那人,面上带着深深地笑意:“这是今天在镇上招来的厨娘,怎么样?”
那人歪着脑袋看了半响,半天容颜被毁,还真是可惜。明明五官还是可以的。啧啧感叹两声,一掌排在小三肩头:“行啊,小三哥,像我们这土匪窝,还能找到厨娘!”
小三咧嘴笑了笑,满脸自豪!
那人搭在他肩头的手突然移动了两下,诧异一番:“小三哥这身段怎么这般健硕?”记忆中的小三不是个比较消廋的男人吗?
小三挠头:“也许是建寨子时出了些力,锻炼的健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