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严重?”墨闫铁非但没有收回,态度更加严谨起来,“在下自小长于凤凰村,无父无母无亲,宝婵既是在下未婚妻,那就是唯一的亲人,欺辱她只能不死不休了。”
“好!”一片沉默后,有人赞赏地跳出来,“没想到阿闫是这样的汉子,还是这么会疼自家媳妇儿的人!”
“对对对,咱们阿闫也要成亲了,这是喜事儿啊……”
“……”
现场一片沸腾,比之更热切的却是男人的视线,像是蹙着一团火,灼灼燃烧。
唐宝蝉倒不敢跟火焰一般的男人对视了,只得催着他:“快吃饭吧,都凉了。”
“嗯。”男人喜悦地应了声。
徐桃花早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走了,边上的人热闹了一番也慢慢退去,屋子里只剩下了狼吞虎咽的男人跟安静看着他的唐宝蝉。
“这个给你,快换上吧。”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身后的篮子已经收拾妥当。
“什么东西?”唐宝蝉低头,疑惑地看着男人递过来的包裹,黑色的麻布裹着,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墨闫铁微微红了脸,“你慢慢换。”说完就出去了。
唐宝蝉拆开男人塞到她怀里的包裹,原来是件衣服,白底粉花袖口金丝微微缠绕。
触手丝滑,虽不如绸缎的好,可比身上棉麻的好上许多了。
“还挺有心……”唐宝蝉轻笑一声。
56.第56章 铁骨汉子的春天(17)
墨闫铁如门神一般站在门外,别看面上不显露,其实早已心跳如鼓。
从陌生男女到未婚夫妻,这种跨越让他血液沸腾,一种想要纵声咆哮的冲动在他心中鼓荡,最终被他死死压住。
这种喜悦、惊慌、不安、乃至于不可思议的情绪直到开门声响起,这才骤然消散。
回头,墨闫铁就再也移不开眼了。
如果说穿红衣的唐宝蝉艳光逼人,满身贵气;那么穿着普通衣服的唐宝蝉就是一个眉眼精致的邻家妹妹,没有一处不美,却距离男人更近。
墨闫铁更喜欢这样的唐宝蝉,这让他觉得两人之间再没有了距离。
“很美。”他诚心诚意地夸赞着。
“哼!”唐宝蝉骄纵地昂着小下巴,“我知道!”
这傲娇的小摸样简直把男人的心都看化了,恨不能立即把少女拥在怀里,狠狠地……啃一啃。
“我走了!”唐宝蝉看了眼傻乎乎的男人,骄傲地转身离去。
走了一段路,墨闫铁从身后追了上来,唐宝蝉顿时停下,“你不是说铺子很忙吗!?”
看她眼中的促狭,墨闫铁哪能不知道这是怼他早上说过的话呢,没想到宝婵还有点小心眼儿。
知道这点的墨闫铁非但不讨厌,反倒很喜欢这样生动的小家伙,“再忙也得把你送回家。”
没想到男人会说好话了,还以为这就是个木头桩子呢!
唐宝蝉笑了笑,重新走在了男人前面,“他们过来质问,你干嘛拦我?”
墨闫铁:“那些话影响宝婵的闺誉,还是别在众人面前提起的好。”
“你在乎?”唐宝蝉再次停下脚步。
墨闫铁站在唐宝蝉一步外,认真道:“只要关于宝婵,我都在乎。”
唐宝蝉:“……”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事,可还是觉得很甜肿么办?
不知道何时,两人从一前一后变成了并排,男人迟疑的声音从左侧飘了过来,“宝婵,你……刚刚的宣誓可否真心?”
凤凰镇有别于别的村落,每家每户相隔很远,成片成片地麦田堆叠,别有一番风味。
唐宝蝉看的正起劲儿,边上突然问出这么一句,她轻笑一声,漫不经心道:“玩笑而已,别当真。”
“玩笑?”墨闫铁猛地攥紧拳头。
“非常时期行非常事,那个女人那么嚣张不就因为喜欢你嘛,我偏偏要打破她的妄想!”唐宝蝉回头看他,没心没肺笑道:“你不会是当真了吧?”
面前少女美的如山中精灵,一颦一笑都透着股灵气,以往总能牵绊住男人心神的笑容此刻却有些刺眼,心脏深处有什么破了,苦味在嘴里蔓延。
正当他梦境破灭灰心丧气之时,少女突然靠了过来,白玉般的右手在他胸前慢慢划过,轻灵般的嗓音紧接着响起:“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墨闫铁的心再次提了起来,眼前的少女简直就是天生为了折磨他而生!
正当他重新燃起希望,少女的下一句话再次把他打入了地狱——
“我家里那几个男人可没有你身材好,既然你救了我,那我勉为其难收下你好了!”
轰的一声,有什么在墨闫铁脑海中炸了。
57.第57章 铁骨汉子的春天(18)
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男人的占有欲,唐宝蝉再次深刻的长了记性。
正当她说完这句状似无意的话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双有力的手臂瞬间禁锢住她的腰,并把她压在了边上的草堆里。
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抬眼,是男人闪耀着滔天怒火的眸子。
“墨闫铁、你……嗯……王八蛋……”
不等唐宝蝉放完狠话,男人已经狠狠地啃咬她的唇,霸道的,气怒的,发泄般地重重咬着。
芒草刺在柔嫩的背部,唐宝蝉感觉又疼又痒,不禁红了眼眶,“嘶……”
墨闫铁顿了下,唇上放松了力道,手臂从少女的腰移到背部,挡住一些刺痒扎人的草。
香甜的气息差点把男人逼疯,他从不知道亲吻会这么让人上瘾,怀里的少女柔柔的,软软的,那些挣扎对于他来说不疼不痒,反倒更加激起了心底的兽一欲。
不知是不是疼的,唐宝蝉唇一瓣微微松开,男人无师自通般长驱直入,翻搅一汪一春一水,汲一取里面的甘泉。
火辣的天气阻挡不了草推中忘情的男人,他食髓知味般根本停不下来。
“……你、松开……”
“……你信不、信我砍……嗯……”
断断续续的威胁很快转为求饶,唐宝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可怜兮兮的泣音。
墨闫铁粗一重一喘一息,他知道身下的少女快要哭了,可他根本停不下来,也不想停止。
那些哼哼唧唧的哭泣声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不够,根本不够,心中的恶魔被彻底地放了出来,墨闫铁清晰地知道自己戒不掉离不开了。
有种吻清淡如水,有种吻热情似火,还有种吻霸道热烈,可唐宝蝉从不知道有这样的吻,没有任何技巧,只有本能的夺一取再夺一取,跟个野兽似的。
而至始至终男人就只在不停反复地吻着,磨着,低一吼着,不知疲倦的发一泄一着。
唐宝蝉感觉灵魂都被这人吸走了,嘴唇已经麻木的不属于自己。
最后欲落不落的眼泪终于落下,疼的。
这回是真委屈了,谁会一亲亲这么长时间?而且只有亲吻,这根本不是舒服,是折磨了!
咸湿的味道在两人口一腔蔓延,墨闫铁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他停了下来,唐宝蝉眼中愤恨的泪水让他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粗暴的仿佛都不认识自己了。
片刻,墨闫铁回想起了刚刚的事情,那丝内疚惶恐瞬间被压了下去,他干哑着嗓音道:“你嫁人了?”
唐宝蝉双唇紧抿,默默瞪着他。
“不说?”墨闫铁轻笑,视线在她红肿水润的唇上流连,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没有。”唐宝蝉颤了颤,很不甘地屈服在他的淫一威下。
“你有婚约了?”墨闫铁继续问道。
唐宝蝉摇了摇头,“家里看中了对象,我不喜欢就逃了出来。”
墨闫铁的眉头蹙了起来,这事有些棘手。
他能看出唐宝蝉家室很好,想要得到家里长辈的认不是容易的事情,可让他放手绝无可能!
58.第58章 铁骨汉子的春天(19)
正准备说些什么,见到唐宝蝉既解气又幸灾乐祸的眼神,他顿时一晒,贴着她道:“在下心悦宝婵,可宝婵只是把我列入考虑的对象,或者说被你列为对象的同时还有几人,我说的对吗?”
唐宝蝉翻了个白眼,就他?
那些被选作面首的男子无不是官家公子,都是有身份的,他可差多了。
墨闫铁一下子看明白了她眼中的含义,双眸危险地眯起,“连考虑的对象都不是?”
这一瞬间唐宝蝉感觉到了危险,身子兴一奋的发颤,又带着稍许的戒备。
能刺激男人最好,这样他就可以主动下手了。
可她更怕他照着刚刚再来一次,不然舌头就别要了,又疼又酸,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不是。”危险的气息再次压下前,她快速道:“以后就是了!”
这就是答应给男人一个机会的意思,墨闫铁虽说失望,可并未绝望,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赢的少女的心。
因为这次的身份,唐宝蝉本来稳稳占据上风,谁知一个回合下来,占上风的倒成了对方。
炎炎烈日下,两人早已汗流浃背,墨闫铁小心地扶起唐宝蝉,细心整理了一番仪容后,牵着她回了家。
隔壁大娘见到他们,兴冲冲道:“回来啦?”
“嗯。”唐宝蝉轻轻应了声。
大娘视线在她身上转悠了一圈,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出去一趟连衣服都换了……”
不等两人解释,她转头看向男人,“阿闫啊,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漂亮媳妇儿!?都不跟大娘说一声,上午把大娘吓了一跳呢,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仙女钻到了你家!”
好话谁不爱听?
唐宝蝉自得的笑了笑,边上某人比夸了自己还高兴,他把手中的篮子还给了大娘,“后天家里做东,大娘带着石头过来吃饭吧。”
这段时间麻烦大娘很多,墨闫铁是个有恩必报的人。
“好嘞!大娘一定去!”大娘笑的见牙不见眼,再次意味深长地扫了两人后,挥手告别了。
回到院子的唐宝蝉率先进了屋子,‘咚’的一声关了门。
墨闫铁站在门外道:“宝婵,你后背伤了没有?我看看。”
唐宝蝉冷哼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就算伤了也是你害的!”
沉默了会儿,很快男人的声音再次在门外响起,“这事是我粗心了,宝婵生气也是应该的,我去隔壁请大娘过来帮你看看。”
唐宝蝉一听急了,立马拉开房门,“不许去!”
门外,男人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眼中全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好哇,哪里是想要让人过来看啊,明明是诈她,以退为进呢!
唐宝蝉气的身子都在哆嗦,小拳头捏的紧紧的,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墨闫铁抱住炸毛的小家伙,顺手关上房门,当馨香温软的身子在怀里时,他发现自己好像迷恋上了这种感觉,紧紧相拥,亲密无间。
“松手!”唐宝蝉睁大双眼,气愤地瞪他。
可她很快发现自从破了某个隔膜后,男人好像不怕她了,脸皮变的无比厚。
脸皮变厚的某人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乖,我就看一眼,如果没事我立马走。”
59.第59章 铁骨汉子的春天(20)
“男女授受不亲,你、你无耻!”唐宝蝉白嫩的脸颊涨的通红,被亲吻过的手如同蚂蚁爬过,又酥又痒,感觉不要太好。
“在下还有更无耻的,宝婵可要试试?”男人非但没有退缩,反倒欺身而上,“最后再问一次,给不给检查?”
墨闫铁像是打开了某扇大门,再没有了顾忌。发怒中的少女容色更加出众,一双眸子褶褶生辉,仿佛有一双爪子在男人心上挠呀挠,又痒又喜欢,他无法拒绝这样的逗弄。
“不给不给不给!!”挣又挣不开,打又打不过,唐宝蝉仿佛困在牢笼中的猎物,反抗中一把咬上了男人手臂。
与上次一样,跟咬了块铁似的,又硬牙又疼。
除了疼,还有一股咸涩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开,唐宝蝉悄悄舔了口,心中荡漾。
“小心牙疼。”墨闫铁声音沙哑,眼中泛着血丝,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慢慢苏醒,身子绷成了一根弦。
唐宝蝉又羞又臊地松了口,别扭道:“伤口早就好了,不会裂开。你快松手吧,我们这样不好。”岂止不会裂开,连个伤口都没有,恢复的不要太好!
就是因为恢复的太好,才不能给他看。
“嗯,我知道。”墨闫铁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可我喜欢这样抱着你,我怕我松开,下次宝婵又变成了拒人于千里的样子。”
这种彷徨的话哪里像从男人说出来的,唐宝蝉惊的抬头,只见男人一双眸子深邃黑沉,在那深处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他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她了?
唐宝蝉有些不解,其实她并未花什么心思勾引他,只不过偶尔使些小手段而已,可她没想到就这么短短的相处,男人居然对她有了这么深的感情。
越在乎才会越彷徨,唐宝蝉深知这样的滋味,曾经的她……何曾不是这样?
眨去心底深处的愁丝,唐宝蝉用力推了推面前的人,“那你去我家提亲吧。”
时隔一个月,她终于正大光明地说了出来。
“好。”墨闫铁像是得到了特一赦令,刚硬的面庞散发着光芒,他慎重无比地答应了下来。
两人之间有种不可言说的气氛流转,说不出暧昧。
片刻后,男人松开了唐宝蝉,“晚上我给你带祥云阁的甜点,你在家乖乖的,不管谁敲门都不要开,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