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蝉心里犯嘀咕,他当然不会去地狱!
醒来,男人已经不见了身影,春草双目灼灼地看着他,道:“少爷,外面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唐宝蝉顿时来了兴趣,身体上的不适也被他忽略了。
春草知道他没什么力气,不禁凑近了说道:“原来将军身边那个叫唐知的小厮是个小姐!外面都炸开了!”
唐宝蝉暗淡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说具体一点。”
春草见自家少爷感兴趣,顿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打听到的细节全部讲述了一遍。
原来唐知洗澡的时候,被闫战天撞到了,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
堂堂将军撞上一女孩子洗澡,这事儿自是香艳不可言说,可事情发展没有照着唐知预想的那样!
闫战天当场就叫破了她的身份,并且让侍卫小甲把她绑了起来,说是要送去红房子!
唐宝蝉想一想就觉得很乐,“送去了没有?”
春草摇了摇头,“没有,唐知以死相逼,不肯去。”
这画面想想就觉得很乐,充满了戏剧性,唐宝蝉甚至猜得到后面的结局,“她是不是让闫战天负责?”
“少爷,你怎么知道?”春草很惊奇,躺在床上的少爷根本没有见过外人啊!
“猜的。”唐宝蝉掐了掐脑子打结显出几分可爱的春草,这家伙瘦归瘦,脸颊部分的肉倒是不少,怎么没见其余地方长点肉呢!?
春草震惊于自家少爷的聪慧,脸上被掐都顾不上了,“少爷,你猜将军会不会负责!?”
唐宝蝉眼睛眨都不眨,“不会。”这么骄傲的人岂会允许别人这么算计他!
春草兴奋之情慢慢褪去,“唉,如果将军肯对唐知负责的话,少爷就能解脱了。”
唐宝蝉:“……”
第388章 将军与妓(完结倒计时)
春草没有发觉唐宝蝉脸上奇怪的神色,继续道:“要不咱们想个办法让他们在一起?”
唐宝蝉差点把自家这位蠢丫头踹死,他深吸一口气,把上次唐知陷害他的事情说了,春草的嘴巴震惊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太不要脸了!”春草小小的人还没见过像唐知这么不要脸的,哪怕是徐凤娘也只会在明面上呼呼喝喝,什么时候来过这种阴招?
唐宝蝉被这小丫头义气填膺的样子逗乐了,“你这么相信你家少爷?”
“我当然信!”春草一脸坚定,“如果少爷想走,肯定会带走春草!”
唐宝蝉点头,幽幽道:“是啊,我不会丢下春草。”这么简单的事情春草都明白,但闫战天就是不明白,说白了,这人从未信过他!
或者说,闫战天从未把他当成一个平等的身份对待过。
他或许对他感兴趣,还有几分占有欲,那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统领本身自带的性格,并不是真正的爱他。
唐宝蝉与春草说这话,谁都没有注意到一道昏暗的人影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
闫战天一脸阴沉的回到帐篷,小甲早就等在了门口,“将军,唐知今天差点自尽,她死都不肯去红房子——”
“不肯去红房子,那就丢到春坊!”闫战天不耐烦打断,眼中满是暴戾。
小甲骇了下,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将军,想要帮着求情的话顿时噎住,不敢再提。
闫战天坐在黑漆漆的帐篷里,不久,外面响起唐知挣扎的叫喊:“不、我不要去!将军不会这么对我的,你骗我!将军,将军!”
不知道小甲跟她说了什么,很快唐知疯狂的叫了起来,“不可能,将军不可能这样对我!”
叫喊声渐渐远去,闫战天痛苦的闭上双眼,“我错了……”
……
唐知被送去春坊的消息让唐宝蝉震惊了,“好狠!”
系统默认:“确实狠。”
唐宝蝉:“好绝情!”
系统附和:“这个男人确实绝情。”
唐宝蝉:“好有个性,好喜欢!!”
系统:“……”
唐宝蝉歪歪了一下,“好想再睡一次,我的将军大人。”嗷嗷——
系统:“……”呵呵,去睡吧,直接死在床上!
显然唐宝蝉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状况,别说睡闫战天了,他能不能活过三天都不知道呢!
唐知确实狠,这次下的药跟前两次都不一样,他能吃能喝了,但不管怎么吃怎么喝,最后还是慢慢消瘦下去,甚至比前两天瘦的还要快!
曾经的如玉少年,如今已经变成了‘排骨精’,唯一能看出他的大概只剩下那双依旧漂亮的眼睛,黝黑,清亮,照的出人影。
闫战天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少年睁着眼睛,目中流光溢彩的模样。
他的心再次颤了颤,“醒了?”
唐宝蝉被闫战天抱在怀里,这个男人身上沉重的情绪感染了他,“你把唐知送去春坊了?”
闫战天好久后嗯了声,紧接着道:“我们不说那些无关要紧的人。”
第389章 将军与妓(27)
唐宝蝉可没有顺着他的想法,他道:“放了她吧,让她离开这儿。”
闫战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唐宝蝉叹了口气,“好多了,比昨天多吃了一碗粥。”
明明是好事,闫战天却笑不出来,他抱紧了怀里的人,涩着嗓子道:“多吃好,多吃能长胖点,慢慢好起来。”
“嗯。”唐宝蝉道:“我会多吃饭的,吃得少,春草天天对着我哭,哭的人受不了。”
两人谁都没有提唐知的事情,也没有提之前的矛盾,所有的话题全部集中在了吃上面。
好像只要吃的进,就能恢复一样。
晚上,闫战天留了下来,他把唐宝蝉抱得紧紧的,两人都没怎么睡,可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唐宝蝉让春草带着他到春坊去,临死前他想看看唐知。
小白花见到他,咬牙切齿道:“一定是你鼓动将军这么做的,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迷惑将军,心肠恶毒的贱人!”
唐宝蝉吃惊于她的容颜,才这么点的时间,这人仿佛老了五岁。
春草早在唐知开口骂自家少爷的时候已经很生气了,现在见唐宝蝉迷糊,顿时主动解释,“送过来的当天就接客了,一天至少接二十个客人呢!”
“闭嘴!”唐知恨毒地瞪向春草。
“凭什么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家少爷好心来看你,你这么骂他,你良心被狗吃了!?”知道是她把自家少爷害成这样,春草恨不得咬下她一块肉,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已经很客气了!
唐知很快从春草身上收回目光,她怨恨地看着唐宝蝉,“你来看我?你有这么好心?别骗人了!”
唐宝蝉点头,“我确实没有这么好心,你陷害我的事我还记得呢。”
唐知冷笑一声,“我可没有陷害你,你自己说要走的,我只是好心的给你送食物,送银子,帮你逃走罢了!”
“你放屁!”春草听不下去了,“我家少爷离开怎么可能不带我!?你这个满口谎话的大骗子!”
唐知嘲讽地看着春草,“你不过就是个丫鬟罢了,身价还比不上一匹马,你家少爷急着逃跑,怎么可能带上你这个累赘?”
“呸!”春草用力朝唐知吐了口吐沫。
春草可不是当初的闫战天,她脑子一根筋,反倒比别人想的明白。
最主要的是春草衷心,对唐宝蝉无比信任,唐知对她使用挑拨离间根本没用!
唐宝蝉嘲讽地看着这朵小白花,“你承认或者不承认,我都不在乎,我来不是为了这件事。”
唐知眸光闪烁,看着他不说话。
唐宝蝉大喘了口气,缓了一会儿,这才道:“我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唐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她又恢复镇定,眼中呈现一丝快意,一丝恶毒。
其实唐知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春草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她突然怒吼一声:“我打死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敢给我家少爷下毒!!”
第390章 将军与妓(耽美结局)
唐知没有反应过来,被春草扑了个正着,一下子跌在地上。
两人厮打在一处,周围已经很多人围了过来。
春草一边喊一边骂,大家很快搞懂了两人为什么争论,顿时拿同情探究的目光看着唐宝蝉。
唐宝蝉透过人群,视线与一脸阴沉的闫战天对上,很快又漫不经心移开。
“走了,春草。”唐宝蝉叫道。
春草虽然比唐知年龄小,可她经常干活,力气比小白花大多了。
此刻唐宝蝉一叫,她立马从地上窜起来,唐知被她打的已经没有了起来的力气,脸上青青紫紫堪比毁容。
“少爷,我们离这些坏人远一点!”春草差点气哭,她拉着唐宝蝉看也不看周围的人,直接回了帐篷。
到了屋子,这小丫头还在哭着,唐宝蝉无奈安慰,“我没事。”
春草不信,“怎么会没事!?那个贱人居然给少爷下毒,晚上我就去打死她!”
唐宝蝉好笑地给她擦了擦眼泪,“打死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就让她在春坊里待着,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折磨。”
春草想一想也是,她瞅了眼自家脱相的少爷,心酸一片,“我给少爷熬药去。”
唐宝蝉点头。
没过多久,闫战天过来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他沉声问道。
唐宝蝉笑看着他,“我说过了,你不信,我再说,你还是不会相信,何必多此一举。”
闫战天猛地攥紧拳头,心脏像是被人揪住,久久喘不过气来。
缓了缓,他上前抱住唐宝蝉,低声道:“是我不好,宝儿,你不要恨我。”
唐宝蝉摇了摇头,“我不恨你。”也不爱你,但我爱你的大黄瓜。
闫战天以为唐宝蝉故作平静,他这么对他,他怎么可能不恨他?其实他也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听他的解释,没有保护好他。
“宝儿,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男人发誓般紧紧抱住他。
这天过后,唐知就消失了。
唐宝蝉从系统那儿得知唐知被闫战天单独关了起来,每天审问解药的事。
这毒没有解药,唐宝蝉的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陪伴他的闫战天一天比一天沉默,在他弥留之际,恍惚间仿佛看到了男人的眼泪。
“……别哭。”唐宝蝉伸手想要替他擦干眼泪,这样的男人不该流泪。
可手伸到一半,唐宝蝉眼前一黑,就此沉睡了过去。
在外面世界的眼中,唐宝蝉已经离开了,其实他只是离开了这个世界,回到了空间。
春草打翻了药碗,伤心欲绝地扑到了唐宝蝉身上:“少爷——”
“闭嘴!”闫战天眼中仿佛再也看不见外物,他抱着怀里渐渐冰凉的尸体,喃喃道:“你只是睡着了,明天还会醒过来。”
……
“月落灯前闭北堂,神魂交入杳冥乡……”
如玉般公子在河边举袖清唱,仿若洛神临世。
将军策马停留,一眼望去,再没能移开目光。只是‘觉梦俱千里,追随难再期’,梦一场,醒来,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一点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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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兽人。】
第391章 兽人国度,雌性少(1)
在这个异世大陆上,月球离地层表面只有五万英里左右,让你有种伸手就能触到的错觉。
今晚月亮格外的圆,也格外的亮,淡淡的,柔柔的,倾泻在上空,将魔域森林点缀得斑驳陆离。
闫兽对着月空变成了成年男子的模样,古铜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冷光,完美的仿佛雕像,八块腹肌根根分明,仿若大师细心钻磨而成。
男人健硕的胸膛上渗出一颗一颗的汗珠,顺着腰上的虎皮滚下,最后消失无踪。
今晚是他又一次的‘发作期’,他不得不独自挺过这段难熬的时期。
当月亮升至正当空之时,也是闫兽最难受的时候,身上的血液沸腾,快要把他烧着!——那是来自血液深处对于雌性的渴望,任何兽人都无法避免!
发作期是所有狼人最难熬的时期,他的祖父、父亲、就是因为没有熬过去,死在了壮年时期。
如今闫兽也到了发作期最难挺过去的时候,只怪这里雌性太少,而兽人**太强,特别是狼人,他们的**比其它兽人更凶猛百倍!
闫兽拳头狠狠地往树上砸过去,企图用疼痛掩盖来自血液深处的折磨。
可惜,他失败了。
今晚他的**比上个月汹涌了好几倍!
“我不会走阿父阿祖的老路,我一定会撑过去,找到一个心仪的雌性,跟她共度余生!”闫兽攥紧了拳头,激励自己。
男人额头上的青筋鼓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有什么落下。
闫兽本能的就要闪躲,可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团白色的物体上时,鬼使神差地停住了,他甚至接住了这团软乎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