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不耐烦的嘤咛一声。
看开真是醉了。
祁修远伸手抱过馨宁。对着袁静静道:“皮痒痒了。”顺带瞟了一眼其他两人,抱着馨宁走了。
高媛觉得浑身发冷。“世子该不会打大表嫂吧。”
袁静静垂眸低声道:“他怎么舍得。”
祁修远把馨宁轻轻放在床上。
徐妈妈和春蕊从晓义那得知馨宁醉酒后,已经提来了热水。担心的在旁边看着,可是有世子在。
“你们出去吧。”祁修远吩咐,“我来照顾她。”
徐妈妈拉着春蕊出去了。
祁修远看着眼前醉了的人。深吸一口气,没有犹豫,伸手就解开馨宁的衣袍,转瞬间就将馨宁脱的光溜溜。
入目的赛雪欺霜的身躯,让祁修远的呼吸沉重起来,强忍着体内的欲望。祁修远别过头将馨宁抱起来去净房,放进浴桶里。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祁修远有些后悔让徐妈妈和春蕊出去了。无法,只得忍着欲望的折磨,草草给馨宁洗了个澡,又抱回床上。费力给馨宁穿上寝衣,盖上薄被。
祁修远满头大汗瘫坐在床边,望着馨宁酣睡的容颜苦笑。
这一晚上,可真折磨人。比他三天三夜不睡觉,连续行军累得多了。
第六十九章 太后
第二天馨宁幽幽醒转,只觉得嗓子干的冒烟。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
“少夫人醒了。”徐妈妈的声音响起。
春蕊快步走来,将床帐挂起。
徐妈妈端来一杯清水,“少夫人一定口渴了吧。快喝一杯。”
馨宁二话没说,一杯饮尽,将茶杯递回。
春蕊服侍馨宁梳妆,徐妈妈里在一旁欲言又止。
馨宁笑道:“奶娘定是想说,我日不改醉酒回来。”
徐妈妈哭笑不得,“您既然知道,怎喝的不醒人事。您这身子才养好,又喝酒。”
“奶娘就让我放纵一回吧。”馨宁笑道,“以后再不在外面喝醉酒了。夏蝉呢?”
“她啊。昨晚被我训了一顿,自知愧疚不敢进来,在外面呢。”
“倒又是我连累她了。”馨宁道道:“世子昨晚没生气吧?”
“世子好像没生气。”徐妈妈想起昨晚的情景笑眯眯的,“昨晚,可是世子亲子给您沐浴更衣的呢。”
“奶娘~”馨宁不好意思起来。
沐浴更衣?岂不是被他看光了。虽然是夫妻,可是自重生以来,他们还未......
徐妈妈笑道:“世子,早上走的时候。专门吩咐了老奴给您煮了醒酒汤。让您今日吃的清淡一点。还说宿醉后容易头疼,让你今日多休息。”
世子对少夫人可真是关怀备至呢。
馨宁闻言,心中甜软。
近午时,高媛过来探过一次馨宁。两人闲话几句,高媛才走。
她去了福敏院。
“昨日,你和你大表嫂,还有袁小姐出去。相处的如何?”高氏问道。
高媛笑道:“世子夫人和袁小姐,都是好相处的人,我与她们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高氏讶异,“他们二人也相谈甚欢?就没有争执?”
姑姑为什么要问世子夫人和袁小姐是不是起了争执?
高氏连忙笑道:“媛姐,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也能说到一块去?毕竟你大表嫂比袁小姐要大了几岁。而且袁小姐和世子一样是在边关长大的,性格怕是和你们合不来。”
“哦,那倒没有。”
高氏忍下心中的气恼,“媛姐,那你有没有看出来袁小姐有没有心仪之人?”
高媛明白了姑姑的意图。
昨天从袁静静地话语是能感觉到,他可能爱慕世子。
“没有。我们怎么可能说这些事呢。”高媛盈盈浅笑道。
高氏觉得这个侄女简直蠢透了,昨日白让她出去了。什么也没察觉出来。
“行了。我早上起的早,这会子想睡一会。你回院子里也歇会吧。”高氏端起茶盏。
御书房内。
皇帝吃惊的看着祁修远:“祁爱卿,你不是和朕开玩笑吧!花国最近有异动?”
“臣不敢。”祁修远拱手道:“若没有确凿的证据,臣也不敢拿来给圣上听。花国在一个月前开始,陆陆续续派了近二十人扮作商贾进入乌城。目前还没有往京城方向而来。”
皇帝道:“据朕所知,乌城的张将军已经和贤王达成合作共识了。你上次去乌城不是还被张将军算计中了一刀。”
“陛下圣明!”
皇上一切都掌握在其中。确不闻不问?难道对两王夺位已经默许了?
“祁爱卿,这件事你要密切关注。有什么新消息,立刻来报!”皇帝微咳一声,喝了一口茶。“你退下吧。”
祁修远转身推出,刚出了门口。迎面过来一队人。
“臣祁修远拜见太后娘娘。”祁修远行礼。
太后一身简单的秋香色宫装,依然通身富贵之气。虚扶着宫人走至跟前,淡淡一声“免礼。”就踏入了御书房。
祁修远正准备转身离开。
“你祖母好吗?”太后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多谢太后娘娘挂念,祖母如今一切都好。”
呵,真是稀奇,太后娘娘竟然会过问祖母的事情。
太后道:“嗯。那就好。”
说完,转身进去了御书房。皇帝闭目坐斜靠在龙椅上。侍里在一旁的徐闻看见,连忙上前请安。
皇帝听见声音,睁眼缓缓起身,“母后来了。”
太后坐在一旁,笑道:“皇帝若是累了,就歇歇吧。”
“多谢母后。”皇帝望着太后疑惑道:“母后很久不来御书房了,今日来是......?”
“皇帝,听说在御书房司茶的宫女前几天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大理寺来查时,发现这宫女竟然是非处子之身!”太后说到这停下。
皇帝诧异后,笑道:“母后不会是怀疑朕吧?”
太后嗔怒道:“又尽胡说,母后又如何会怀疑皇帝。区区一个宫女,皇帝能宠幸她,是她的福气。她如何敢去寻死!”
“现在她既然死了,哀家是担心有人**后宫!”太后话锋一转,陡然充满了杀气。
徐闻偷偷望了一眼太后又赶忙低着头。
皇帝瞧见笑道:“母后威仪不减,瞧把徐总管给吓的。”
“让皇上和太后娘娘见笑了。”徐闻缩着肩,细声细气道。
太后笑了笑道:“徐公公,你是皇帝跟前的老人了。一定要对皇上的饮食起居多上心。这次这宫女还好是自杀。如若不然,你知道你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宫人的下场。”
近身伺候皇帝茶水的宫女自杀了,还被人玷污了。此人真是当诛!
万幸不是他杀。
徐闻慌忙跪地:“奴才谨尊太后娘娘懿旨!今日下了值,再把皇上跟前伺候的人查一遍,报皇上和太后娘娘得知。”
太后满意点了点头后,看了看皇帝。
皇帝喝了一口茶笑道:“多谢母后。一如既往的为朕操心。”
“这件事,确实要严查。朕已经交给了皇后,找出这个贼子严惩不贷。”
“交给皇后?”太后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和不赞同。
皇帝不以为意点了点头。
太后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母后,入秋就是您的寿辰了。您就让儿子给您办一次寿宴吧。听说,上个月英国公太夫人大寿,英国公就给办了一场寿宴。京城里的达官贵族全去了。”皇帝满怀希望的看着太后。“到时候,儿子也请满朝文武来为您祝寿。”
自从父皇去后,母后再也没过过生辰。
太后心中感慨,她的儿子,唯一的儿子。耀国的皇帝。自从登基后,就再也没有用这幅神情和她说过话,更不会自称“儿子”了。
太后如然有些心酸,在儿子还不是皇帝的时候,他们母子二人互相支持在深宫里苦苦挣扎。
彼此都是对方最牵挂,最信任的亲人。
那时候,还是皇子的他道:“母后。以后我会让天下人都羡慕您!”
后来,他们一步步走到天下至尊之位后,他们母子反倒疏离了。
“好。”太后语含温柔。
第七十章 夜探安宁
吃过晚膳后。祁修远要去齐王府,馨宁得知也要一块去,顺便看看姐姐陈安宁。
进了齐王府后,只有齐王一人在正堂。
“你姐姐不知道你们要来。”齐王见馨宁一脸疑惑,替她解惑。
招手叫来一个小丫鬟,吩咐带馨宁去王妃的院子。
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到陈安宁的院落的门口。
“世子夫人,这里就是王妃的清安院了。”小丫鬟盈盈笑语道。
馨宁晚上因是和祁修远一道出来,就没带丫头。
此时,只得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金镶玉的手镯,赏给了这丫头:“拿去玩吧。”
馨宁从清安院门口行至陈安宁所在的寝具也走了一小会。
馨宁不禁咂舌。这样每日来回走两趟也算强身健体了。难怪姐姐身子一直不错,身量一直也苗条。
可是,王妃的院子应该是奴仆成群才对啊。
这一路走来,反倒没见着多少下人仆从。
前世,姐姐出嫁后,自己也是来过的。她记得一进院子,就有丫鬟一路相迎,簇拥着,热闹排场的很呢。
可是今日,一路走来,压根没人上来迎她。
偶尔见着几个都是远远的行一礼,并不上前来打扰她。倒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走进寝居的院子,回廊下的宫灯轻轻迎风飘摆,满院子的灯火摇曳。
和外面一样,除了姐姐的贴身丫头东风在门口的廊下坐着,再没有其他仆从。
馨宁看见窗户开着,姐姐侧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一本书再看。在璀璨的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冷清。
“姐姐。”馨宁远远喊了一声。
陈安宁从书中抬起头,侧目往门口看去。
“阿宁。”陈安宁站起身,隔着窗子莞尔道:“来。”
晚风拂过,吹起陈安宁垂在脑后的青丝舞动。
“姐姐。”馨宁进了屋,这才看见姐姐穿着淡紫色的宽大寝衣,显得姐姐那么瘦弱。
“是和世子一起过来的吗?”安宁笑着问道。
“是啊。他来找王爷,我就一起过来看看姐姐。”
“姐姐,为什么你的院子仆从变得这么少?”馨宁忍不住问道。
端着茶水进来的东风道:“世子夫人您不知道。院子里虽然人多,但是不知道里面混插的都是谁的人。三年前那次王妃为什么没了孩子......”东风说到此处,看了陈安宁一眼,抿了抿嘴不再说。
馨宁吃惊的看着陈安宁,“姐姐?是谁害的你?”
爹告诉她姐姐没了孩子,可没说是没人害得啊。
陈安宁淡笑道:“阿宁,是姐姐没本事,没保住孩子。”
这明明就是另有隐情,可是姐姐又不愿意说。难道是背后牵扯的太多,不能细查下去!一个王爷的孩子被害的胎死腹中,却不能追查。究竟是谁?
“阿宁,别胡思乱想了。你上次身子后之后,让太医再去请脉了吗?”陈安宁打断了馨宁的思绪。
“嗯,姐姐放心。已经痊愈了。”馨宁只得顺着陈安宁的话说。
“对了,阿宁。”陈安宁突然问馨宁,“你知道吴老伯那件事情,最后查的怎么样了吗?”
“我倒是忘记了那事。”馨宁有些惭愧。“姐姐怎么不问王爷呢?”
陈安宁淡笑一声,垂眸道:“这一段时日,我并未见着他。昨日,太医已诊出柳侧妃有了身孕。”
馨宁眉头减皱。这意思是,从端午过后,王爷一个月都没来看姐姐,是和柳侧妃造人去了!
两个侧妃倒都先后有了孩子。王妃却没有子嗣,之前还有一个死的不明不白的胎儿。
“呵呵。”陈安宁轻笑,“这样我就能向皇上有交代了。我的王妃之位也稳了。不是很好吗。”
皇上不是说,一年之内王府再无子嗣的消息,就要让她小心自己的王妃之位吗?
她的家人为了齐王,为了她。付出了这么多,她岂能再无用的丢了嫡妃之位。
还好,现在柳侧妃有了身孕。皇上一国之君,总不会食言。
“可是,姐姐如何不能自己生下孩儿呢?”
关于孩子的问题,馨宁实在想不通陈安宁是怎么想的。
陈安宁沉默了片刻道:“阿宁,你也知道。如今朝局动荡。未来,一切都不可知。何必在这时候让孩子来,和大人一起经受风雨。”
王爷和贤王这一场争夺战愈演愈烈……她作为齐王妃和齐王命运相连。
还有眼前的妹妹,是她连累了他们。若不是她,爹也不会让世子娶了阿宁。现在,他们都成了齐王和贤王对弈的棋子。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输的人付出的代价,是生命。
“咱们会赢!”馨宁脱口而出。
没想到姐姐不愿意生孩子的原因,竟然是怕齐王夺位失败。
是啊,齐王若是败了。他们这些人的命全没了。
更何况一个孩子。
但是,上一辈子,齐王显然是胜利者。
陈安宁看着馨宁信誓旦旦的模样。不由笑道:“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