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算是皇帝还是宫里的妃子,恐怕都插翅难逃。而且看着地形的走向,水域中间的连接简直是天衣无缝,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可以确保这个水域的水输送到另一个水域,沿途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而且避开了官道,根本不会被查出来。
如果不是今天偶然看到了,这地形恐怕会发生更可怕的也说不定,只是自己的这种猜测到底是真是假,还需要沿着这些河道好好去探查一番,因为江南这一代若是大修河道,起码要向朝廷请示。
请示过了,才会真正的派人下发来修。可是很明显,这些年朝廷并没有派人对江南的河道加以改造,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在江南有如此大的胆子,私自改造河道?通往了水渠到京城,甚至于不惜把黄河流域所有的水,全部引了过去!
这样可怕的心机,恐怕就是天下第一能工巧匠,都要望尘莫及,这样的人简直是心狠手辣,他就没有想过那些京都百姓的安危,而是只想要治京城的人于死地吗?只是这件事还要从头查起,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是什么人做了这件事,而且如果真如她所料的话,那么现在京都的所有人都危险了,只要在第一时间赶在这个人动手之前,把这一切抢救回来,京都的百姓们才能有救,否则的话,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凌,江南所有的水域处于四散的状态,就像是一张网四通八达,通往各个地方,但是江南的水域也像个筛子一样,盛了一张网,竟是互相连接的,一个个地方都已经是,紧密相连,而这个地形图之所以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在于这些连绵的山脚下掩藏着水渠,而是水渠的暗道,似乎是有意指向了京城,尽管可以看着它,是与京城相反的流向,可是若是没有相反的流向,倒是不至于暴露出来,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相反的流向,才能看出这些水渠,到底是通往了哪里,若是这些水渠都相连于黄河的话,那黄河通往这京城,如果要是真的黄河有一天出了什么事情,江南的水域全部都四散开来,流向了黄河,那么黄河暴涨终有一天会变成洪灾淹掉京城的!可见布局之人,心之险恶!
这绝对不是个偶然,因为在三年前我在塞北的时候经常观察着塞北的地形图,那时候因为我体寒,受不得寒冷,经常让手下帮我寻找,各地方面。哪里比较适合居住。比较暖和,只是没想到那时候的地形图,我记得在黄河流域根本没有这么多的水域,更没有这么多像网状一样的水渠,看样子都是有人后来把他们开了出来,只是如此,朝廷竟然没有通过任何的审视,批复,看样子也是在背后做的,这样的心思必定是有了谋反之心,只是如此,在这地图上没有提现的那么明显罢了,你会觉得不对劲,正是因为这地图上的水域。虽然四通八达,但是最后却有归拢一处的架势,都是流往京城的,既然是流往京城,若是有一天在黄河动了手脚,把江南的水引到了黄河之中,再用黄河的水把整个京城淹掉,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轩辕凌听着月儿的话,看着地形图,忽然之间恍然大悟,原来竟然是这样,这布局之人把整个水域修改了一遍,简直是把江南所有的渠道重新开凿。
他的用意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把江南的渠道改造一番,而是把江南所有的渠道指向都变成了京城。
那么这件事就简单了,如果这些渠道都指向了京城,稍有不慎的话,就会直接把整个京城淹了,黄河的水如此之辽阔,能承载量如此之大。
若是把天下各地的水都聚到了黄河之中,有一天必定能形成一张大网,把整个江京城阉掉,甚至于是京城之外,一直到北方。甚至能灭掉了云国和落雪国。
一瞬而下,那么黄河以北再也没有其他的国家彻底的变成了一片汪洋。
黄河以北所有人的性命全部将化为一片汪洋。
到时候别说是皇宫和京城,黄河以北所有的人都没有命。布局之人,是想要把三方的势力全部都吞掉,如此大的狼子野心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只是这样的心思到底会来自于哪一方,必定不是三方之内的人,那就是三方之外的!
三方之外的人…。
一个人影突然闪自于她的脑海。
“凌,我们轩辕王朝是否有能工巧匠,拥有着可以改造机关的力量?”
“并没有,轩辕王朝十分缺乏能懂机关的人才,所以这些年几乎是一个都没有,前几年倒是有一位,只是后来退隐了江湖,与他的妻子归隐山林,再也没有出来过。应该不会是他。”
宫汐月暗暗的低下了头“我也希望是我猜错了,如果真的像我猜的这样,布局之人想要的是借用黄河之水淹死之后,黄河以北所有的人。完全不在乎所有人的性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于能落下此局,必定是心狠手辣,多有算计,这样的人能在渠道上做文章,一定也对机关十分了解,否则的话,他不至于把水渠开道,用三年时间拢成了如此大的一只网,这样的人在机关方面必定是强项,只是不知道他来自于何方,又是谁?到底有何用意?既然不是只来自于这三方的人,那么必定是外围的。只是不知道这天下到底何时又出了一个反贼!”
“月儿,会不会是……司徒年?”
宫汐月摇了摇头“这件事绝对不会是他做的,作为一个司徒将军,他要的只是天下而已,若是因此而失去了天下人,近乎一半儿的百姓!那简直是比杀了他还痛苦!这样的人若是想要这个天下,又怎么会在百姓上大肆屠杀,肯定不会是他,这个人虽然狼子野心,但是却不至于在这一方面动手脚,如果真要我猜的话,有一个人倒是有可能。”
“谁?”
轩辕凌叹了口气。
“这个人当年是在宫里设计皇冠的,那时候是给我娘设计皇冠,当初出了点事情,陛下派人追查,却发现他在皇冠里动了手脚,所以把他贬了出去,当时我就认识他,人倒是十分聪明,却不懂得迂回,所以当时也是被所有的朝臣嘲笑一回,之后他就辞官还乡,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些年来也是很少出现,据说他在一场病中已经病去了一双好腿,现在只剩下了两个胳膊,一个脑袋,走到哪儿都是受人嘲笑的,索性他也不出屋了,只待在自己房间里,这都是能避过去。不过还是有些找事儿的,还是愿意上门和他去吵一架的,不过现在已经在少数了,因为这些年根本就没有看见过他。据说他只是隐居了,不大愿意见人了而已。大家也就没有再和他较过劲。”
“居然是这样……”宫汐月也禁不住叹了口气,稍稍松了一下,到底现在是已经发现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第一怎么才能查到这个人是谁?第二必须要赶紧去抢修堤坝,赶紧把黄河的水固定住,若是日后引起灾祸恐怕就真的不好了。对于她来说,最主要的事情便是把这件事办妥,绝对不能让黄河流域出了大灾,到时候就算是有天神降临,也拯救不了京城的黎民百姓。
“只是这一件事,就算现在去抢修堤坝,恐怕也是有些困难的,既然他已经知道我们知情了,那一定会早下杀手。到时候不但救不了京城的人,反而会把他们全部的性命都搭进去。恐怕实在是冒险。关于这一条根本就用不通。这样做实在是冒险风度太大,动作太大,一定会引来布局之人的注意,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轩辕凌难得的眉头紧锁,漆黑的眸子里望不到一丝的光亮,都是阴沉,这件事对自己的打击很大,没想到这三年居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修了一个如此大的祸害,想要淹死京城里那么多的人,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正常人不会有这个心思做这件事情。
看来自己确实要查一查有些人与京都之间的恩怨,才能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
“恐怕这件事真的要棘手了。我们一直是抢修堤坝才能保持住水路及时的被阻碍,能不爆发洪灾。但是这一次似乎有人故意的在河道上面做了手脚,如果现在去抢修这些河道的话,只会引来大部分人的注目,到时候根本就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问。”轩辕凌这一次的确是发了狠,倒是想了将近半个时辰,也没有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对付他们,如果河道不能改的话,无论怎么流……这些水岂不是还要灌到京城里,到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真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竟然能想出如此阴毒的招数根本让人无法抵抗,若是在此时动手去抢修,恐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倒是给了别人机会,这样的心机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看样子幕后布局之人的心思绝对不在他们二人之下。
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可怕的心思又将整个天下吞并的野心,又有如此心狠手辣的手段,屠尽了黄河以北,所有的百姓简直是天衣无缝!
“来人,请无忧,纳兰,葬情都过来。”
“是。”
半个时辰过后,等他们把前因后果都想明白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惊呆了一会儿!
“我靠!这简直是要把所有人的性命!全部都屠杀殆尽,好阴毒的招数!”
纳兰率先反应了过来,比他们几个快了一步。
只第一眼看到那个地图就感觉有古怪。这所有水域的方向不是横流就是纵流,似乎改掉了水域本来中间斜着交叉的东西,这张地图本来就是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再经过了凌王妃这么一分解,确实和他所想的那样是一点不差,如果幕后之人是存了这样的心思,那么京城的百姓根本就是凶多吉少,而且危在旦夕。
没有人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打算什么时候才动手。
如果现在大肆的改修堤坝的确是能改变了部分的水流渠道,却不知道幕后之人做了几手的准备,并不能改变所有的话,还是让他会狗急跳墙的,提前启用这个计划,把京城的百姓全部淹的什么都不剩。
到时候比谁的速度快,他们这些靠着地图寻找水流渠道的人,根本就没有幕后之人下手快。只会像瞎子撞墙一样,碰到一个算一个,根本就无暇顾忌正确与否。
而幕后之人只要吩咐下去,便可以在瞬间把整个京城变成一汪海洋。
所以说现在想要去改修堤坝是不可能的,别说是改修堤坝,就连在水道附近产生什么都是不大可能的。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安静,所有人都在苦思冥想,该如何改修这些水流的渠道,如果不能改修成功的话,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就是未知数了,而且惹恼了幕后之人,恐怕连京城——整个轩辕国一半的百姓都会被泡在水里,而这个幕后操纵的人,真是想要把整个轩辕吞入腹中的意思。
而且幕后之人甚至修到了黄河以北,这样的话完全可以借水流之势把云国和落雪国也全部毁于一旦,全体彻底淹了干净,到时候什么都不剩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如果不能抢修堤坝的话,任凭黄河的水蔓延到京城,对于京城甚至于黄河以北所有的区域都将是无穷无尽的灾难,到时候也真的晚了,只是两条办法都不能想的话,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关于渠道水域方面都是属于地下机关,这样的心机实在是太重,他们这些人里没有人能破得了的,没有人擅长地下水域的机关布置这样的。
看样子事情就算是被提前预知了,也会陷入僵局,幕后之人竟然已经用三年的时间把这一切布置好,在一朝一夕之间根本就是无法瓦解的,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破开这道防线呢?
如果不能把这个事解决,京城的百姓可能随时都会处于被水淹了的状态,根本难以保障安全。
现在他们要解决的就是这个流域的两部分,第一条是从江南到黄河的水道,第二条是从黄河到京都的水道,只有把这两条全部都解决,才能把整个事情。
彻彻底底的解决干净。不留任何后患。
只是这种事情说着简单,做着可就难了。
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件事解决干净?
众人这一讨论再一猜测,整整就过了两个时辰,却没有任何办法,他们想到的办法全部都被否定了,因为动作太大,根本就没法执行,到时候惹怒了幕后之人更是不好,所以他们所有的办法再一次陷入了困境,能想到的都想了这一次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了,原本能有的这些办法根本就不能实行!一下子他们都蔫儿了。
宫汐月却一直盯着那个地形图发呆,总是想看出些什么的。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她半天的凝视中,终于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布局之人,只考虑了到了河道的地势海拔高低,却没有考虑天下所有的地市海拔的高低是由西向东自高向低,由南向北。自低向高。而这个开凿之人是和着海拔的高低倒过来的。如此,纵然是能把黄河之水引到京都,在海拔的作用下却没有那么大的冲击力,虽然能淹了整个京城,但是并不代表这样就无懈可击。他这个方案最大的弊端就在于没有考虑到河道周围的地势,地势的高低决定着河道的起伏到底是流向何方,既然这幕后之人没有考虑过地势,自然是不知道河道的水,也可能会因地势的高低。改变其流向。这也绝不是仅仅改造一个渠道就可以那么简单,把京城淹了的。而我的办法就是短时间内,与地势的高低河道,这一方面,他并没有太大的冲击力,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加高了地面,想尽一切办法让地跟着我们的转变而转变,那他的一切就已经不再是强攻,而他之前想的办法,这些河道就变成了一群废物,根本就用不到了。
需要派大量的人手在河道下面给我修出一条道来,时间还是很紧迫的,我可以告诉你们在重要的水渠位置去修,会是事半功倍,这个人不过是在所有的水域上全部做了一条水道而已,并不是挑了重点修的,但是我们可以在重点位置那一栏,这样子可以确保若是有何意外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轩辕凌原本是眉眼间有一点欣喜,之后就是喜上眉梢,再之后是整个人都迸发出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喜悦之情。黄河一事若是能如此解决甚好,恐怕就变成一个杀人利器,才是最可怕的。
“葬情,之前查的事怎么样了?”
轩辕凌虽然是随口一问,不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毫无所获。
“你倒是来急着催了,我的人倒是有些慢,能取得这个人的信任确实是有些不易,这个人喜欢研究一些机关和小玩意儿,成日躲在书房里不大愿意见人,除了他身边的几个婢女,平日里都不大见外人的,看样子是难以亲近了,我还是需要找几个他信任的人去接近他,才能真正的拿到可靠的消息,只不过这个人脾气倒是有点古怪,在他面前什么人都可以提,就是有一个名字不可以提,据说这个人和他是有血海深仇的。”
“谁?”
“轩辕炎。”葬情满不在乎的脱口而出,众人却是脸色一变。
“老皇帝?怎么会是他?一个和老皇帝有仇的人躲在了司徒年那里,求得了必要修出了如此多的机关,到底是一个厉害人物!”
“机关?他懂得机关!”宫汐月意外的问了一句。看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个终日隐居在江南的富人,不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的未来,却整日里和司徒年混在一图,凭借这一点便知道这个人不像是个通情达理好说话的,甚至还有可能刻薄些,这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