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安看我喝起酒来,她不急着灌自己酒了,反而斜躺着食指缠起发丝打圈儿,媚眼瞅着我心发慌,“你还是处吗?”
酒液嫌恶的自嘴角流下,我以手背粗鲁拭去,两眼一翻,“当然,我是稀有物种。”我从小被教导的是女人的第一次还是要留到新婚之夜的,这样丈夫才会疼惜你。如若不是处,有处女情结的男人会把你当焉掉的草。
“嘿,稀有物种。”宋伊安吹开半遮面的头发,“如果一个男人不想上他的女朋友,说明他的女朋友没半点吸引力。陆引深竟然不上你?”
她说着私密的话,我脸红红,酒精和羞赧同时上脸,忍不住手作扇子扇走燥热,“他、我、是我不愿意。我要是让他吃干抹净,他不得以后对我兴趣大打折扣。”
宋伊安无法苟同我的话,“你也太狠心了,他憋着会内伤吧。”
反正宋伊安是闺蜜,热度下来后,我也无须捡些含蓄的词,“我可以用手替他解决,所以要我跟他做,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更何况女生初次有多恐怖,经他人描述,我……不对!我们在讨论什么话题?
黄色的言辞把宋伊安逗的开怀大笑,她不顾形象的笑乱发型与妆容,“说真的,你这种思想会让你们离的越来越远。”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光裸半截手臂跪在我旁边,“等等,你经常说你怕痛,你该不会是……怕被弄疼吧!”
她说得一点也没错。我猛灌几口酒,双颊醉红,算是默认了。酒精令头脑无法集中,我醺醺然有种飘忽不定的错觉。
我的怕痛体质加上某些奇怪的新闻,使我略抗拒那揉入骨里的行为。为什么要用‘略’,那是我也有鬼迷心窍心痒难耐的时候。我确认我的心意,喜欢深深要比口头上说得要更多,而心底也藏着密封的小铁盒,锁着渴望。
酒是个具有冲突性的东西,可以消愁或扩大哀愁,欢乐时想喝难过时更需要它。断断续续的影像在我脑子中走马观灯,全是深深像打了马赛克的模糊脸部,清晰度属于高清的唯有他偶尔展露的精瘦身体,或是伸着懒腰上卷衣服时那几块方正的腹肌。
咕噜咕噜,我忙吞咽握在手里的酒,来回几个对话间,酒瓶里仅剩几滴反光的透明液体。酒液浇灌肠胃,直通渴望,深深的身体似乎飘着肉香,引我唾沫星子泛滥。
“这点你就不要担心了,喝醉酒后一点痛意都不会感觉到。因为我第一次就是醉酒,没有撕心裂肺哦。”宋伊安不知我心思转辗间的变化,“陆引深那个毛头小子把你吃了后,我敢保证他会对你更加上心。”
空了的酒瓶滚了几圈后撞到桌脚又给弹了回来,我依偎着她,好让身躯不再摇晃,“你在劝我早点献身?”
宋伊安说话间酒味浓郁,“女人的第一次反正是要给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的。承心,你不会后悔的。”平时傲如牡丹的她脱去红色外衣,我不用抬头看她,也能想象出她无望、脆弱的神态。
我眯眼看向窗户白纱后,日夜交替时,高楼在吞没夕阳余晖,飞机划破云层牵扯细长弧线。
陆引深,你工作忙完了吗?还是已经在吃晚饭了呢?
“承心,我问你,方季礼在你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了吗?”宋伊安应该是又在喝酒了,有滴落的液体砸到了我额头。
我食指挑起水珠,玩到它干透,“我心中盖了一栋又一栋的高层来住些过路人,他们住宿时间极短,里头大多空屋。这些空屋我懒得售出了,于是心一狠干脆将高层崩塌,建立几栋别墅,住我珍贵的你们。”过路人暗指方季礼,我想携手走完的道路很窄,哪容得下其他人占用路道?
茶几四周的酒瓶被我腿勾到了,散落相碰,演奏一场狂欢。
宋伊安弯着腰,长发根根戳上我的颊肉,“谁家的别墅比较大?”
她双手捧住我的脸,为我挡去发尾的攻击,我倒看她,“还用问吗?除了你还有谁?”
“要不,我们搞拉拉吧?”
玄关处的声响与宋伊安暧昧不清的话交合,宋伊安奸计得逞,眸光波动敛去狡黠,她调试姿势,压在我身上。
她的长发如同防偷窥的床帘,遮去我俩的面容。我听见脚步声,而我和她两人的样子很像在做禁断的事,可惜醉酒的我软绵无力推不开她。宋伊安五指陷入我的发里,她弯唇给了我右脸大大的啵。
“你们在做什么?!”
伴随一声怒吼,宋伊安被拉离我的身体,而突如其来的蛮力暴戾袭击我的方要起身坦露的后背。
惯性使然,我滚到沙发底下。全身磕到酒瓶是难以预料的痛,像车轮碾压,拆了皮断了骨头。
宋伊安她老公跑上门抓‘奸’了,我扔开酒瓶,鼻中钻入青草浮动的气息,打开朦胧醉眼,斜上方站着个年轻男人。
又听宋伊安老公语气极差,“管好你女朋友。”
我索性抱住年轻男人的大腿,死皮懒脸不肯从地毯上坐起来。深深竟然抛弃应酬和宋伊安老公一道过来,我高兴到浑身要缥渺彩虹气泡。
旁人抽气声令年轻男人很无奈的扒开我的手,“盆栽小姐姐,我不是你家深深啊。”
理智未回笼,我眨眼看窝在老公怀里的宋伊安,她笑的眼泪飙出,“承心,没想到你迷糊时这么可爱啊哈哈哈哈哈。”
我稍稍意识清晰,待看得更为清楚时,双手捂住红透的脸哀叫。
☆、陆引深
‘小哥哥’即像示爱咒语,所有名为理智的东西溃不成军。
做这档事如同老师布置需要研讨的数学难题,我们得列出多个方程式,或许还要画个草图,经过一系列推敲,寻到最佳解决方案,一举解出x的答案。一知半解的我们除了慢慢摸索,别无他法……
学霸如深深仍会有不会解的难题,生涩的他哪知道他该一举入侵的是哪方禁地,磨蹭的抵住我难耐之地。
我起伏甚大,手臂若有似无撩着他后背粉嫩的伤疤处。深深的汗在额发间凝聚,我沙哑道,“嗯……哪个都戳一下。”
我半闭着眼,无法接受我发出的声音娇软嗲音。女人没几个圣地可采摘的,所以深深不该犹豫,随便戳戳,都可以啦。
说的是很轻松,他的硬*挺搅拌着浓稠蜜液,引山崩泄洪。
要是得不到解脱,可能会死,要是解脱,可能会疯。他前进一点,我的指甲掐的更深一点。我投降,“我们换个时间再来吧,我,嗯,招架不住你这样磨人。”
我夹紧双腿,收起享受的表情板着脸写上‘龙潭虎穴不得深入’,深深低吼了句,仿佛在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再迟疑一举挺入。
再一点、再一点,疼痛麻痹感官,那频率震的我只来得及暗骂宋伊安骗人。明明是痛的要下地狱了!
我躺在床上当个残废任由深深服侍,他细心的擦干净我身上的脏污,小心翼翼的对待易碎之物。
两人第一次的经验,真是差到不想去回味。虽然有享受到欢愉,但疼痛还是占据了大半。
深深好些日子都只给我看他滴血的瑰色俊容的侧面,偶然间我俩视线胶缠,他能立刻受惊转移视线,假装欣赏花花草草、窗外景色。
这天,我将存好的画稿上传至网络上后,百无聊赖的看起宋伊安送给我的一沓书。毫无疑问,是促进男女朋友□□和谐的言情小说。
(她咿咿呀呀只顾仰头接受他的猛烈撞击,脚趾头因灭顶的欢畅而卷缩起来。男人的坚*、*挺一如既往使她纵情翱翔只有他给得起的极、致、天、堂。)
(他尝着她的蜜、津,听她更加欢、愉的浪、叫,他、胯、下的肿、胀让他双眼泛红。真想从了内心渴望,驰骋在她甜、蜜、小、道,不分日夜的埋、于她的身体。)
……
股间一片湿、意,我面无表情实则已动情,可一想到那晚痛苦回忆,我头顶泼下冷水,寒冷刺骨,浇熄流火。但春虫啃咬的地方,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书里的欢、快、致、死、魂都丢了,写得那么神乎其乎,真假难辨!
“承心,你注意下你的睡裙。”深深踏入卧室,劈头来了句。
我趴着看书,有时会由于长时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酸痛难忍而滚来滚去减少麻意,睡裙不可避免撩至两腿根部,甚至是只能危险的盖住肚脐眼。我随意往下扯了扯,“我知道是你。”
三天两头往这跑还有钥匙的,唯有深深。
深深抽走我手里的书,“你在看什么?”
“小说啊。”我弹跳起身,却被深深一手控制,他扫过书里内容后,剑眉微拢。
“听那‘嘶’的一声,他运气将女子身上薄如蝉翼的轻纱毁个彻底。女子颤抖着抱紧未着寸、缕的身子,惊恐的喊道,‘公子,饶了奴家吧。’他双目赤红,哪听得清她的求饶,勾起邪佞笑容,他如君王负手逼近,暗影笼罩她的娇、躯,‘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我面红耳赤听着他声情并茂演绎一场求、欢戏,直到再也听不下去,随手拿起东西砸向他。
深深动作迅速的将手里的书一扔,截住不明物品,赫然又是一本火、辣辣的小说。他眉头舒展,“承心,你也知道我们不在古代而在现代啊,所以要我给你念念现代的吗?”
(玄关处总裁大人开始剥去小小娇妻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凌乱掉落地板,有缠住总裁大人脚踝的衣物,他低头一看,邪、恶的用脚趾提起,“看,你的内在美刮、弄我脚心,害我下、身也痒痒的想戳、死你呢。”
他的话委实露、骨,娇妻白皙的身子在他的情话攻击下红殷殷的,光泽惑人。
娇妻挂在总裁大人的腰间,两人已坦、诚相见。总裁大人的双手托着娇妻的两瓣、柔、股,喷出的气息尽数吹拂娇妻的、绵、乳,惹得娇妻耸、峰冒出小疙瘩。总裁大人踢开脚下的衣服,灼、热源、头入侵湿地,他迈向两人的卧室,两人交缠处亦是深、入、浅、出,无不刺着娇妻的敏、感、点。)
深深正儿八经念着,我正儿八经听着。他倏尔古怪的停住了嘴,有点委屈的说道,“我可能没那个力气能这样抱着你……”
我被自己口水呛到,“毕竟我也不是娇妻,我是高大威猛妻。”凭深深那个腰伤,我也不敢让他这么做。
书再度回我手里,我将床上的书踢到床底下,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深深来坐,“最近你很清闲欸,三天两头往这跑,熊大没意见?你爸爸和薛姐没意见?”
深深摇头问我,“承心,你要不要来当个群众演员?我过几天得进深山拍戏,那边没有网络,信号也不好,他们这才放我回去上几天课,顺便收收心,能最大程度的投入工作。不知要拍多久,你不在我视野里我总放心不下。”
我嗔道,“小弟弟变成小哥哥了,你让我去当群演,半夜再爬进你房间任你为所欲为?”
他不提那晚,怕是我惨绝人寰的杀猪叫吓住他以使深深最近如古人恪守礼教的很。方才他念着不入流的词句,我还当他想通,谁知又不接我话,挑开话题。我很想告诉他,熟能生巧,我不介意他那晚的粗暴。
我这大姑娘的,为了死死抓紧深深的心,粗言秽语又算得什么!由不得他再摇头,我正住他的头,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楚,“深深,那晚我疼的摞下狠话,你也不想想在那种情况下你要我怎么斟酌语句。你也别把那晚的话当圣旨啊,难不成要我想要你的时候四脚大开,求你临幸啊。”也不对,搞得我好像现在在求他要上我。
深深亮晶晶的盯着我,我故技重施用手遮去他潋滟眸光,“我的意思是你别介意你那天弄疼我,但你下次绝对不能弄疼我。诶呀,我也说不清了,你懂就行……”
他卡着喉咙的感觉,哑着声,“我懂。”
最后,我没答应他要去当群演,他却有一天拐了我锻炼他的学习成果。这样那样食髓知味,他的技巧直线上升,似要将我□□的至死方休。
书上也有写的没错的——童子鸡不吃白不吃,滋润养颜益处多多。
微博上的热搜挂了几天也撤不下来——偶遇陆引深。
深深出现在附近的机率提高,他的粉丝来这打转的愈来愈多,于是在这风头正盛时我勒令深深减少来这的次数。
他不来,为了省钱,我存了好几盒方便面,熬夜奋战于电脑前。找不到工作不可怕,可怕的是为此一蹶不振。何况我身边多贵人相助,实在不行只能听了宋伊安的话去她老公那暂且捞个闲职。
当今社会,我还是要为五斗米折腰的。
我妈偷偷给我打过电话,还告诉我爸气也消了不少,仅是拉不下脸来主动联系我,要我抽空拨个电话给老爸。
完成最后的上色,我伸个懒腰窝在电视机前,泡着方便面,惬意的观看深深的综艺节目。
手机叮咚叮咚的,提示音响彻客厅。
支架固定好手机,我点开深深的直播间,他穿着一件连帽灰色卫衣,拿着蜡笔轻轻在白纸上勾勒着线条,仅需一眼,我便知晓他这是要画某个卡通形象。我二次元第一男神。
屏幕里送礼物的礼物,刷评论的刷评论。画稿完成,粉丝一顿胡吹,夸的此画只应天上有。
我不疾不徐的打下评论,我想看蜘蛛侠。
“想看蜘蛛侠?”深深眼尖的看到我的评论,又要顾及到其他粉丝,“你们也想看我画吗?”
谁会对男神说个‘不’字,粉丝纷纷要个不停。素面的深深浅扬和煦柔风笑容,眉目清朗,细致如瓷器的面容离的屏幕极近,滤镜里的深深玉树临风,自有一番矜贵雅然。
我调戏的话发送到评论窗口——小哥哥,蜘蛛侠的电影上映了,一起去看吧?要是小哥哥同意,我来找你呀。
我虽制止深深这几天别来这,可我没说我不会去找他。
评论区和谐的内容扔进深山里喂了狗,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邀约深深。
(老大,跟我一起看啦,我现在在你常出现的地方附近!)
(陆总来我家看电影,我家的床又大又舒服。)
(虽然相公后宫佳丽三千人,却独宠我一人真令我烦忧。本宫还在呢,你们这些人还妄想跟我老公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