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圈外女友——姒火姑娘
时间:2017-11-16 16:41:28

  ……
  深深手握着画笔,奈何不了的叹气,“你们还要看我画画吗?”
  我觉得好玩,又发了句:我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女子,你们怎就效仿起我来了?PS:凑不要脸。
  众人又开始吧啦吧啦。
  深深再次从他的画作里抬首,“好啊,那个要和我看蜘蛛侠的,我在XX路,还有几分钟结束直播,来不来?”
  (哇塞,陆总反调戏人家了!!!)
  (老大我也要被调戏,看到我高举的四只手了嘛。)
  (陆引深长大了,我们这帮阿姨粉好欣慰喔。)
  (刚才那个是谁,好像叫什么枣夫人,快出来快出来。)
  ……
  很快,我微博收到了几个粉丝的私信,还问我敢不敢去赴约。我的答案当然是——昂!
  
 
☆、承心
 
  脸色苍白的与阴间白无常似的,嘴部像抹了厚厚的□□,全身瘦成骷髅。以上是虚弱的我在心里描绘的自我形象。
  昨晚跟着深深看了午夜场的电影,挑的位置是个小角落,待出电影院,却猝不及防被人认出深深。黑夜为障,我们逃脱的很顺利,深深还若有所思着看我一身宽肥男装,调侃他人眼中自己的性取向可能会被我带偏。
  反正昨天玩的还蛮开心,蹦蹦跳跳好不自在。这才睡了一觉刚醒,我浑身不舒服起来。
  胃里酸气上涌,肚皮未有一丁点食物早该饿的狂卷冰箱,我脚步虚浮,已拼劲全力抵达了客厅,便赖死沙发,手捧着阵痛的肚子。
  门铃在我最想昏睡过去的时候敲大钟般敲开我沉重眼皮。
  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自我催眠并没啥用,拖着副风吹就倒的病体我想扯个恶鬼嘴脸或是说些不中听的话,但我的身体状况估计说完就得叫救护车了。
  其实我生病不严重,是我心理素质很弱鸡,一有哪不舒服的地方便去搜索,而搜索引擎搜出来的东西强迫性的暗示我的症状是绝症的初期。
  “哈喽,盆栽小姐姐,我们又见面了。”门外宋流偏女性的脸额外的挤出个嬉皮笑脸。
  我冲动的要挥拳揍他,拳头转了个弯摸上肚子,以我当前绵骨之掌疼的怕是我。我掀掀嘴皮,“为什么叫我盆栽…小姐姐?”
  宋流自来熟的进入了室内,“天涯芳草随你拔,我这已进盆栽了。哈哈哈,你这番话很有意思。”
  他的话很耳熟,耳熟到我打心底不想承认这话是我说的。
  宋流模仿着女人嗔怒时该有的语调,我只觉气血翻涌,浑然忽略他比花娇的容貌,瞠大双目用眼刀将他千刀万剐。很快,万千情绪隐于苍白之下,我假装听不懂,“这位深深的好兄弟,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这话……还有,深深不在这。你来我这我很怕你粉丝的推人功力……”
  那天的陌生号码是宋流!我一个恍惚,踉跄几步。身体吃不消,我得尽快请这小鬼出去。
  “那件事我很抱歉。”宋流不再挂着笑脸,“你不用怕成这样。”
  我哪里是怕的?斜睨他,“我不舒服,请问你来做什么的?”
  “引深落了赞助商的戒指在这,他现在被人缠着过不来。”他解释道。
  我做了请便的手势后,忽地喉间泛苦,大有锐不可当即将爆出岩浆的灾难来临。我当下跑去卫生间,呕出脏物。
  关掉水龙头,宋流很怪异的出现在门边。
  我刚移动半步,头脑发晕,晕吐现象又来前奏。没得选择,我在洗手池边继续呕尽脏物。
  “你怀孕了?”宋流那副比我更像要晕倒的样子,有点在求我否认。
  我洗干净脸,虚弱的笑笑,“你猜?”
  宋流一惊一乍,指着我后头,“孩子流掉了……”
  “你咒我孩子?”我横眉冷对,但瞥一眼镜子里的我因病而柔弱,没半分震慑力。
  他仍受惊的指着我的裙后,我裙子扯了几下拉到视野范围内。米色连衣裙晕染开浓艳血花,我蹭了下血迹,指腹捻搓,血色凝固。
  忽然似有铁钉绞进脑袋,意识本就频闪这下便故障百出,要死不活有黑屏的趋势。我痛苦的□□,宋流赶紧蹲下身要扶起我。
  “我不能送你去医院,不然误会大了。我帮你叫救护车吧,我会通知引深的,你们心也太大了,竟然不戴套……”
  冷汗涔涔,我啐了他一口,吃力的说道,“打电话给宋伊安,跟她说我快死了。”
  说完,我了无牵挂,痛喊出声并向宋流报仇雪恨,回旋他的胳膊上的肉直到他求饶。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平时闻闻挺难受的,可我现在觉得还蛮安心的。入眼尽是白墙白被白大褂,色彩较为冲击的是染了一半蓝毛的宋伊安。艳红真丝裙勾勒出她的窈窕,指甲做了个黑色大理石图纹。她常说,她的打扮是向妖艳贱货看齐的。
  点滴匀速掉落,手背上缠着吊针,我如斯惨状,宋伊安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挂水的手掌上。
  “说什么快死了,我都被你吓死了好吗?”她难得没有浓妆艳抹,守在病床旁的她宛若出水芙蓉,别有风情。其他病床上的人有好几个偷偷打量她。
  我张望了四周,小声回答,“那不是怕你家老公不愿意放你过来嘛。”宋伊安老公临去那一眼,包含着如果我再缠着宋伊安要把我扔去油锅里煮沸的警告。那男人连闺蜜的醋都吃,想必他迷恋宋伊安迷的紧。
  急性肠胃炎外加这个月亲戚第二次造访,今天还真是值得我纪念的日子。
  “我待会给你买些营养粥来,你看看你,两颊都瘦的凹进去了,没钱可以问我借,别不好意思。”宋伊安自顾自啃着苹果,啃完苹果,扒开香蕉皮将果肉塞进自己口中,她要把名义上带来给我吃的水果统统吃下肚。
  她侧身凑近我耳边,眼睛发出捉弄人的精光,“听说你被怀孕还被流产了,才几天就怀上,该说是你们中奖率太高还是不知节制非要夜夜夜夜销魂。”
  夜夜夜夜销魂???
  我连翻白眼都懒的翻,“你都说是‘被’了,没想到人称天之骄子的宋流竟然是个白痴。”我骂宋流骂的胸襟坦荡,见我呕吐便说我怀孕,见我姨妈血又鬼叫我流产。
  果然言情剧演多了的人都很‘言情’。
  宋伊安笑的没心没肺,“要是陆引深得知你怀孕,你说他是让你打掉呢还是生下来?”
  我没吊点滴的手触碰她闲着的手,她手冷,我比她更冷。“我找个偏僻小镇独自生下孩子,拉扯孩子长大后,再回去赖着深深。”我手放在眉尾,人力提眉,“小说里都这样写的。”
  “陆引深到现在还没来看你,看来你对他不算重要。”宋伊安磨牙恨恨。
  “深深要是来医院看我,你觉得我还有命出院吗?”她为我抱不平,我虽也想他来看我,可必须按捺住。人要知足啊,深深对我很好了。
  我不带换气的继续说道,“我还没怪你骗我深深有吻戏。 ”
  宋伊安这次剥好了香蕉皮,施舍的塞进我嘴里,“诶呀喂,一个男演员最重要的职业操守是什么?是敬业。连个吻戏都不愿拍,他干脆别当演员了呀。况且,身为演员背后的女人,这点胸襟都没有,也不怕以后你们为点小事劳燕分飞。”
  我嚼着香蕉,口齿不大清晰,“深深才20岁,吻戏也得等个一段时间,而且我吃醋代表我喜欢他啊,难不成你要我不做任何反应,冷眼旁观?那差不多我和深深也是该分手的时候了。”
  事情总有习惯的时候,但习惯自家男人和别家女人接吻或不可描述的戏份,那横亘我俩间的红线不再崭新如初,而是陈旧磨损。
  宋伊安送我到楼下就被她老公接走了,像是要去出席什么活动,他们已经迟到一刻钟。宋伊安悠哉悠哉的嘱咐我要喝完保温盒里的粥,任凭她老公粗鲁的拽走。我不由叹息:这表演的是哪出小说情节。
  时隔多日再发生初来乍到时的情景会怎样?我的答案是不怎样,照样被吓唬的魂离魄散。唯一不同是,惊吓仅半秒,更多的是充沛感情如甘霖救赎我干裂的唇。
  炽烈风暴袭卷我的小地球,恰如彗星分裂碎片形成多束璀璨飘带似的流星雨,短暂照亮我黑乎乎的心之彼岸。
  深深的吻有些霸道,他付诸了好多压于五指山的灰暗面,摒弃他一贯的沉稳。
  “对不起,我没能来看你。”一吻方罢,深深弯低腰偎我颈间。
  我亲了亲他的脸颊,“我没怪你,身为公众人物,很多事由不得你随心所欲。”他的身体是个绝佳的抱枕,我不舍的放开他。
  宋流说深深被人缠着,可半天光景他便待在我居住的地方等我,病床上的惆怅早在他出现时就已烟消云散了。
  “呃,嗯……宋流说我们的孩子……”他难以启齿,两手紧张的无处安放。
  “我肠胃炎。”深深相信宋流那白痴的话?年轻的明星都蠢洁还是太容易相信人……
  “嗯?”他吃了一惊,拉我坐下。
  “和来姨妈。这个月二度造访。”我尽量保持原先的表情,可依旧破功。“我想我是水土不服。”
  “……宋流需要补充常识。”他喉结滚动,找回声音找了好久。“我去煮点东西给你。”
  我晃晃手里的保温盒,“不用了,伊安给我准备了粥。”不忍他失落,我改变主意,“粥太单一了,要不你帮我炒些清淡的小菜?我检查下你的厨艺进步了多少。”
  深深自信一笑,很有把握的夸下海口,“绝对让你难忘。”
  席间我询问深深他被谁给缠着,他混过去,“我过几天要去深山拍戏了,还要兼顾学业,会有两个多月不见。”
  深深一脸‘才不注意你就闹出病来,我怎么放心得下你’的关怀神态,我噗嗤笑着拉弹他牛仔裤腰,他惊慌的护住他的贞洁。
  “好的,你注意安全。别被群演给扒光裤子。”
  
 
☆、陆引深
 
  宋流趁着我们还在休息室的空档,凑过来和我闲扯。
  “如果女生肯把第一次给你,说明她认定了你。”宋流的妆画的妩媚,我一愣神以为他带妆的缘故,话才说得那么邪恶。
  宋流不依不挠,“你姐姐给你了吗?”
  我浑身震了震,刻意呆板的回答,“没有。她不是姐姐……”
  与承心玩乐三日,代表的是未来三月都不大可能会有机会碰面。而后,她来看我现场录制的节目因别人推搡受到轻伤,我却不能表露太多的关心。当时,我由衷厌恶自己的身份,无形的桎梏套牢双手,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手自我手中滑走。
  过后不久,承心向我抱怨叔叔老拉着她参加相亲宴,我心里是不大高兴的,可承心每次朝我撒娇说她拒绝的很彻底,我也没话讲表示理解。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吧,承心说她遇见了方季礼。
  她高中时曾满嘴念叨的方季礼。是以——‘不要和他出去’‘少和他接触’成了我最常说的两句话。
  其他人不成问题,可方季礼这名字是魔障啊,我永远记得向来不掉眼泪的承心为了他深夜难眠哭肿着眼的情形。我怕的是我还未踢走她内心深处关于方季礼的死灰,他们再次相遇会不会摩擦复燃?突然怀念起我年少时的锅盖头,它要真是一顶锅盖可以将死灰捂的密不透风,那该多好。
  承心很坦诚,她告知我叔叔满意方季礼,而方季礼也不知吃错药在她单位门口接她约会。约会两字勾走我的注意力,以至于晚上和宋流上声乐课时,我心不在焉,唱错了好几句。
  刚一下课,我来不及逃脱,便被宋流以促进兄弟感情的理由拉去他单身公寓做客,还言明熊大不准跟。
  “引深,虽然我和你恋爱状态一样,不过有点我比你好,我跟她在同一个城市,想见面就见了。你想见她,还得飞来飞去。”宋流的单身公寓远离市中心,他进了小区后无顾虑的摘下帽子,沿途和居民打了声招呼后便与我谈起话,“你现在苦闷的原因,不会是你家那位耐不住寂寞劈腿了吧。还好我家里存了几瓶啤酒,要喝吗?”
  我发誓要不是夜晚的风很大,吹熄了我的怒火,我铁定借着树木的屏障在这把他办了。良好的修养约束我,我紧紧握拳,咬牙切齿的替承心辩驳,“她没劈腿,是她遇到了她的初恋。我……担心。”我绝不承认我吃醋。
  刷卡进门,宋流有些可惜的点头,“那家里的啤酒就无用武之地了。”
  “宋流。”他这什么话?敢情很希望我失恋似的。
  他不惧我的瞪视,手一伸,“她的手机号给我,我来帮你解忧。”
  宋流假借方季礼的名义给承心发了条信息,承心和我保证她没有方季礼的联系方式,故此当承心说方季礼快把她送到家了,宋流晚了十几分钟发送耐人寻味的信息。
  承心很快回了信息,内容不禁让人哑然失笑——别做小三,天涯芳草随你拔,我这已进盆栽了。
  如果她要把我们之间的感情比作盆栽,我愿是铁盆,牢固的任人怎么摔都不会破。
  “你女朋友挺有趣的,对你还挺忠贞。”宋流把内容念了出来,也跟着我笑了,“我叫她盆栽小姐姐吧,要是被其他人听了去,也不会怀疑什么。”
  因此,她多了个外号,但我很开心就是了。几乎是立刻的,我在网上定了粉玫瑰,每天送到她单位以求给她惊喜,当某天花店不再送粉玫瑰时,那便是我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
  受邀前去参加慈善晚会,我和宋流约好晚会结束一起回公司,为明天的合唱再排练下。可粉丝的疯狂围堵,使得我们还未出门口便被人流冲散。
  有几名激进的女粉丝不断寻我麻烦,熊大也抵挡不住,对方是女性,我哪敢回手,只能退守,但总有疏忽大意的时候,我被她们推了一把。我头一次知道也会有女生的力气那么大,而撕裂的痛楚刹那间自后背爆发,我已无从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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