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圈外女友——姒火姑娘
时间:2017-11-16 16:41:28

  深深的幽默向来尬的很,我腾跃而起,假装武功高深的朝他胸口击一掌,“你塌了。”我使得力气很小,造不成杀伤力。
  “你也开始喜欢追星了吗?”深深搂住我的腰,将我往他怀里送了送。
  我追星?有他一个大明星就够我消遣的了,哪有其他精力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宋流是唐韶男神,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不和好朋友抢男神的。”思来想去,我猜是让深深去要签名照导致他误会了吧。
  嗯,醋的味道很香,让人流连忘返。
  “看电视。”深深转移话题,动动嘴角展露芳华。
  我捧着他的脸,一手遮去他星眸,吻上他的唇。我舌头滑进他的口腔,热浪吞噬着双颊,此次是我俩真正有意义的初吻。大概是深深的眼睛里两簇火焰烧到我心坎去了,我无法抵挡炽盛火势,故而送吻。
  我俩毫无经验,只知道追寻彼此的口水。然后,停下呼吸,再接着吸吮。
  我不再遮着他的眼,改为揪着深深的后背。他的火焰更旺,却又在片刻化作狂野的风,携着暴骇惊涛,无技巧可言的吮弄唇舌。
  他轻喘,我轻吟。这道娇羞的声音唤醒了我涣散的意识,我有些推拒他,不能再深入进行下一步。可我找不回自己的正常嗓音。
  深深的力气到底比我大,他牵制住我,不给我反抗的机会。也在这时,他凌虐完我的唇,啃咬我的下巴,把先前我咬过他的部位,他一一以牙还牙。
  虚软的身子仿佛浮在半空中,直到我肚子凉飕飕的,我才开始铆足气力阻挡他游移的手。
  “深深,不要。”我近乎哀求。
  深深的胸膛剧烈起伏,四目相对,火熄了,风停了,浪摔死了。
  他的唇红肿湿润,容色滴血。背着光的深深,雾蒙蒙的闯进我尚是迷离的眼。是我做的孽,误把干柴点烈火。
  又或许我该用四个字来概括我的罪责:情难自禁。
  墙上时针分针都指向12。
  我抓了抓蓬松的发,手臂发麻,胸口激荡急川终恢复潺潺小溪,我率先撕开因□□而暂且静谧的口子。
  “陆引深,祝你生日快乐。”
  
 
☆、一
 
  深深的衣襟敞开,里头的肌肉线条紧致,诱人食指大动。柔黄灯光晕开他的神情,眇眇忽忽。
  他的拖鞋不知被踢到哪去了,深深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我一条腿压在臀部下,另一条腿也伸到沙发外,裸足与冰凉地面亲密接触。
  脚底丝丝凉意蔓延至全身,热浪退潮退到天边去。
  深深将衣领拉高,往沙发靠背一瘫。他闭上眼又睁眼,“已经第二天了啊。”
  电视机里早在放第二遍的片尾曲,恰似我俩相顾无言的背景音乐,婉转的曲调笼罩空旷的客厅,但穿透力不足,拨不动我心弦。
  “你不问我要礼物吗?”我的指甲刮着靠垫,眼波流转,娇娇怯怯。
  深深抬起手,倏忽静止不动,他眼睑朝下,再次面向我时手臂已然握拳垂放前腹,含笑道,“礼物呢?”
  我两手摊开,“没有礼物。”
  实际上,我在半个月前就备妥了他的生日礼物,这几日我一直在等着最佳时间拿出来送给他。
  礼物是我攒了两个月工资买的,相较于深深拥有的,不算特别贵重,只是胜在一片心意。我挑款式也是挑了有大把日子的。
  “你陪着我就是礼物了,这两天我过得很开心。”深深关掉电视机,“我们该去睡了。”
  我没有起身,凝然抱着靠枕。眨眨眼,我睡哪?方才发生那种事,我俩避开不谈了,可要再在一起睡,想来有一丢丢狼狈感。
  深深握住我的细腕,我心脏陡然加快跃动频率,老是跳的这般急切,以后心脏不会出毛病吧……
  他喟叹一声,像是拿我没辙的摇头道,“你去睡我房间。”
  我还是不动,无语的看着深深。
  月色洒进窗户,融于灯光。
  我俩要是还僵持下去,恐怕这个夜晚也就干瞪眼的过去了。我试着移动脚,深深先一步弓着腰将我揉进他身体里。
  他的身体似有不安,吐出的气息不晓清浊,我只清楚我的手脚束缚,失去了行动的办法。
  “你……”
  “我喜欢你,承心。”
  我们同时启口,深深的告白铿锵有力,我攀上他的后背,委实斗不过他口中的铮铮喜欢。
  “我们去睡觉吧。”他的影子躺在地板上显得孤单寂寥,我轻笑道,“一起睡。”
  未来的日子很长,贪图一时的安逸也没不好的。
  不敢妄动的我是听着身后沉稳的呼吸声入睡的,醒来时艳阳高照,金光拨开云层,烘的人无所遁藏。
  寻常的用过餐点,寻常的收拾衣物,寻常的出门去机场。
  应该是要离情依依,难舍难分,上演小情侣必备戏码。可我偷觑身旁的深深,他无半点反应,一直默默的跟着。
  “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我拦着他,不让他前行。
  深深不置可否,明明酷暑他穿着的却是件长袖衫,自顾自的挽起半截衣袖,他亮出手腕上的新表,“谢谢,我很喜欢。”
  手表十分眼熟,我惊讶的从包里翻找出手表盒,打开后里面躺着块旧表,秒针滴答滴答转动的快速。
  狭长的站口,人流一波又一波更替。
  我还想着用快递的方式给他惊喜,这倒好,他自己发现了生日礼物。
  “那你这块手表要送给我?”深深时常戴着这块表,可见对它是极致宠爱的。我会买手表当作礼物,完全是因为它的意义不错。
  深深放下袖子,“你不嫌弃就好。”
  这是男表啊……我也戴不了啊。我没把话说出口,将手表小心的收进盒里,表上好似还残余着深深的体温,我重重的叹息,就当交换定情信物好了。
  “我要回家了,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满含怨念的盯着眼前的大忙人,“你要把自己养养肥,我不想再看到你时,你还是这样瘦削。”
  有句长满老茧的话,距离产生美。我与深深间的美感太多,至今我仍稀里糊涂我会和深深在一起的原因。
  一年前。
  深深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他也刚结束高考,乐得一身轻松。
  那日虽说是可以邀请家长来参加,但过来观看毕业典礼的家长也就少数人。黑压压的统一学士服中,最后的角落里坐着几排家长。
  我记得我整个过程中,是麻木的,面上的妆容很随意,涂了薄薄的粉底与散粉,再抹了个豆沙色口红。与周围其他女同学的对比,我可谓是轻易败下阵来。她们精心化了全套的妆,粗制滥造的学士服都给她们穿出时尚感。
  平淡的结束了典礼,我与舍友相携而出,在转弯口一眼认出站立在角落里的深深。
  打发走了舍友,我靠近深深。多月不见他,还蛮想他的。
  深深似直挺青松,彼时风雨欲来、灰云迫近,他却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叫人看了心底舒坦如置身春和景明。
  “好久不见啊,大明星。”我率先和他打招呼。深深已搬到B市,我以为我俩会断了联系,还为此难过了一段时间,谁让他不曾找我聊天,也不怪我乱想了。
  他现下就和我相差不到两步的距离,我都还在猜测这是否是在制造的梦境里。
  深深略蹙眉头,诚实的道出他对我称谓的不满,“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同届毕业生三两成群,嬉笑着往这边走来,稍微称的上点头之交的还朝我暧昧的眨眼睛。
  我领着深深去了偏僻点的小径,频繁的望向高出半个头的他,我莫名的感觉我俩有些生疏。烦躁的撇了撇嘴,我打住有一搭没一搭的客套话,咧出亲切笑容,拿他打趣,借此撇开几月未见的疏远。
  “诶哟哟,我的明星弟弟,你缺不缺助理啊?我现在失业了,要工作养活自己啦。”
  天空愈发阴沉,我笑眯眯的,丝毫未受影响。
  “我……”他诧异的看着我,食指死死按压在拇指指甲盖上,深深尾音拉的长长的,“我缺个女朋友。” 说到女朋友三字,他语调沉沉,低到泥土里。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取笑害臊低头的他,“怎么,做你女朋友有工资拿啊?那我应征下?”
  深深长大了,竟想着要谈恋爱了。我咋觉着胸口窒闷,而他躲避我的目光似要追着风儿飘到老远的山坡。
  他的目光从山坡上赶回来,立马拍上我的肩,“好。”腼腆的男孩却有着不容拒绝的气魄。他的一锤定音把我懵了好久。
  轰隆隆——滂沱大雨势要凿穿沥青路面,雨声咆哮如雷,吞了我全部的嗫嚅声。深深牵着我的手带我寻地方躲雨,我对着他单薄的后背发呆。
  我很在意,是我和他告白了吗?
  我俩莫名其妙交往起来,原本以为维持不了多久的恋情,竟持续到现在。我承认刚开始我是抱持着陪他玩过家家的心态来与他相处的,日子一长,或许是他情比金坚的态度,或许是我愈发习惯他的亲昵,理智崩塌,就如那日的雨水打湿我的脸,诱我沉沦。
  可是,深深是个年轻男孩,又处在娱乐圈这专门制造美女的行业里。我从没奢望他会专情于我。一年可能坚持住,那两年、三年呢?
  我和他已分在了两个圈子里,任何因素都能成为爆炸点,摧毁我们如今的关系。
  我见证过我身旁的一对情侣,从初中到大学十年恋情如胶似漆,到后来工作后分道扬镳的干脆。他们一度让我相信小说里描绘的感情是真的也是假的。
  过程可以是真的,结局大多是与现实有出入。
  有陌生人差点推倒我,陷于回忆的我急忙扶着深深,一抬眼,深深琉璃般的眼珠里映着泫然欲泣的我。
  “我跟你一起回去。”深深手足无措的将我扶正,掌心紧紧包裹着我的手。
  我忽略路人异样的眼光,弯头对准深深的嘴唇啄了一口。做明星的女友,也是要学会分别时的洒脱的。“不用了,你的家在这里,而且还有工作要忙,不是吗?”
  我曾幻想过,哪天有人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可以很硬气的回答有。我会把深深拉到我朋友面前,指着他,洋洋自得说这就是我的男朋友。
  心里想一想,也是过瘾的!
  颇是潇洒的打算扭头走人,我被深深又拉了回来。好在大厅在广播,一大群人起身去检票口了,也无几人关注这边。
  “你要……呃,你哪来的两张机票?”深深手里捏着的赫然是B市到J市的单程票。
  他将帽檐拉低,“我去录节目啊。”
  我面目狰狞的环扫一圈,吓得那几人缩回视线,“那你助理呢?还有,既然这次你要在J市录节目,那我们来B市不是多此一举?”
  还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亏我早上还为了又要长时间不见而难过。提早难过了。我没好气的想。
  深深扬起骨节分明的手,往他右侧一指,“在那,穿一身黑的就是。”
  在飞机上,他小心翼翼的向我解释,他会带我来B市,只是因为我没去过他这边的家,要带我去认认路。以后我要是来B市,他希望我第一个去的地方便是他家。
  我和深深抵达J市后,便各走各路,直到他没了踪影,我拿起手机上网查询深深的行程。
  他三天后才会离开。我握紧手机,思绪翻滚。
  那又如何,他是在录节目欸,哪有空来找我?而且还要躲避疯狂粉丝。
  
 
☆、起
 
  由于我请了一天的假,周二上班的我苦不堪言,成堆的报告致使办公桌已无空隙能让我放个喝茶杯子。
  我愁眉苦脸,额头就差贴个‘无事勿扰’的便签,再加上昨晚父母的数落,我面色更难看。偏偏某个兴奋到不行的人佯装没瞧见我的脸色,将我手中的报告抢过去。
  “午休你陪我出去下啦!”刘思苑小脸红彤彤的,眼角泛着恋爱的鱼尾纹,两腿扭捏的站着。
  我很想叫她别这样看我,也别嗲声嗲气的说话,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我和她搞拉拉。有气无力的拿回报告,我快吃不消电脑的辐射。
  “陪我去嘛。”她突然撒娇,我打了个颤,刘思苑趴在我办公桌上,手肘垫着报告,使我无法再工作。
  “老天爷听到我的祷告了诶,引深跑到我们这来录节目了。你陪我去看看嘛。”
  刘思苑压的真紧,报告抽都抽不出来。我懒的对她作出回应,直接头磕办公桌演死尸。领导看见了,我就把责任推给刘思苑。
  “我去我去,刀山火海我都去。”我皱着脸,颊上的肉都往中间挤。大不了加班,为了看男朋友嘛,值得。
  我头部再次向冷硬的办公桌行了三个大礼,拔出蠢蠢欲动的懈怠心,与催命的报告奋战。
  时间在噼里啪啦敲键盘的指缝中哭啼跑走,我食不甘味,还被刘思苑教唆浪费了粮食。顶着骄阳,我与她钻到围的水泄不通的图书馆广场内。
  图书馆与单位相隔一条街,不远却也走的汗流浃背,使英雄折腰。面纸擦不尽汗,我索性将纸巾贴在额头,省得像个老旧机器人一样只能重复做同件事。
  满目皆是清一色娇羞少女,一手拿着手机这也拍那也拍,一手靠着嘴大肆吼。
  “啊啊啊!齐锐阳好有男子气概!”
  “陆引深!陆引深!陆引深呢!”
  “我的妈!我终于见到本人了!我要死了要死了!”
  人流过于拥挤,还不乏凑热闹的路人。刘思苑哪会顾得了我,她伸长脖子死命的朝圈的中心张望。我踉跄了好几步,被旁边几个声嘶力竭喊到脑子发疼。
  辛苦保安大哥了,要时刻注意这堆如狼似虎的女人。
  两眼发晕之际,我只感觉到我遭到一些人的推搡,而我身后的人志同道合不愿承受我的重量,纷纷避开我。
  臀部生花,手掌擦伤,我……无语。
  正午的日头最为猛烈,议论声从上方源源不断灌进我的大脑,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挣扎的要起身之际,一团阴影适时杵在我正前方,略嫌寒冷的手掌轻柔的抬起我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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