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俏娇妻(重生)——靳大妮
时间:2017-11-16 16:46:19

    她絮叨之后,身后还是一片安静,她诧异的扭头,就见先前还忐忑的赵援军,这会已经沉默了。
    “小赵哥?”
    “嗯,没事,我就是想说,我很喜欢你送我的书,你说的话我也会考虑的”
    说罢,他说了声一路平安,匆匆的走了。
    见他背影,唐蜜松了口气,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对自个的感情,可惜,俩人性格南辕北辙,如何都凑不到一起,这个口不开,俩人以后见面还没那么尴尬。
    东西拾掇好了,人也告别了,兄妹俩心思沉重的往家里走,唐蜜先打发二哥往家里走,她自个则是去支书家走一趟。
    虽然说支书他侄子会给自个找好理由借口,但她自个总归是要亲自到人家家里道谢一番的。
    老实说,田香莲在家还有点害怕,这侄子回来了,那小丫头还没露面,不会是这丫头当时糊弄自个,偷偷跑了吧?
    这会见她手里拎着东西亲自登门了,眼神闪了闪,这才嗔怪着。
    “你这丫头,十来天连个消息也没,不知道让人担心啊!”
    唐蜜精神不大好,眼底的失落谁都看得出来,听她责备,也只是抿抿嘴,没回答。
    田香莲便自动带入了情绪中,试探性道,“是不是没找到你亲人啊?”
    唐蜜眼眶含泪,点了点头。
    “唉……”
    “婶子,不说这糟心事了,您给我机会,让我去找了找,我就没啥遗憾了”她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万金油跟头痛散还有一块香皂,一斤红糖递给她。
    “我是个没福气的,往后只能让婶子多照看我一下了”说着说着,眼泪就从清澈杏眸落下来了。
    美人流泪,多少还是能引起点怜悯的,况且,她那五分钱一盒的万金油,两分一包的头痛散还有五分钱一块的香皂,那可不是白给的。
    这年头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啊,头疼散是不贵,但想买,那可没那么容易买来,自家孩子大人一堆,这东西虽说不是顶贵的,可却送的,真真好到人心坎里。
    收下礼物的田香莲,主动的送唐蜜回家去了。
    北方的天变化多端,春秋时间最短,就像唐蜜临走时候穿的衣裳,再回来穿上,就有些单薄了,她一边走一边缩着脖子,心想,要是自个能从唐家脱离出来就好了,自个手里有钱了一定要给自个做好看衣裳穿。
    她走着走着,停在了半道,背后的那道视线似乎察觉出不妥,在她回头时,猛地收回。
 
     第二十九章 神秘人
 
唐蜜总觉得背后有人的视线盯着,可转身回去一看,根本什么也没,一惊一乍的,她把这归功于自己疑神疑鬼上面。
    农家小院里,孙淑珍正在纳鞋底,她闺女唐兰花则是用麻绳在那搓绳子,搓了两下八成是觉得有点干燥,呸的往手心吐了口唾沫,继续干活。
    平时她俩都不爱老院,今个也不知道咋的破天荒过来了。
    她跟田香莲一前一后进了家门,唐秀秀到嘴的呵斥在看到来人后,强硬的吞回了肚子里。
    “田婶子,您咋来了?快坐,快坐!”她今年二十,也是该结婚的年纪,可惜她看不上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民,一门心思想嫁到镇子上去。
    田香莲的小儿子今年可是十九了,去年在镇上的厂子上班呢。
    “娘,娘你快出来,看谁来了?”唐秀秀大声叫田金花出来,这一幕全都落在孙淑珍眼里,她也真是看不起这个小姑子,平时看起来挺通透个人,一碰上家里有点权势的,不由自主就巴结上来了。
    这当姑娘的不检点些,凭着你那巴结人的嘴脸,能被人看得起?跟小姑子一比,自家兰花就好多了,见人来了,也只是羞涩的打了个招呼,跟她姑姑上蹿下跳的模样,真是差的太多了。
    “妹子来了?”田金花扑打着身上的线头,匆匆从屋里出来,见了来人,热切的跟人打着招呼。
    唐蜜则是趁着这时候,闪身进了自己小屋。
    二哥这会已经在屋子里休息了,见了她,脸上透出喜色来,跳起来就跟她比划着。
    唐蜜嘘声示意他安静,自个则是趴在门缝上,小心听着外面的交谈声。
    人一上了年纪,就爱好给人做媒拉纤,田香莲因为仗着男人是支书,在村子里有点脸面,还真是给人拉了几场媒。
    唐家这还有俩待嫁的大姑娘呢,都巴不得能让她在镇子上,给找家庭不错的人家儿呢。
    田金花谄媚的笑,都快穿破屋顶了。
    “大妹子今个咋跟那丫头一道来了?”田金花抓了一把自家晒好的南瓜子塞到女人手上,做了开场白。
    “就是路上碰见了,说了几句话,那丫头挺符合我眼缘的,你们把孩子教的不错。”
    田香莲眼睛一直在脑袋顶上长着,突然说这话,都摸不清楚她话里意思,唐秀秀小脸上更是发白,她这话里话外意思,不会是想给那丫头保媒吧?
    胡秀花紧张的看看婆婆,又看了看支书媳妇,心突突直跳,她这次听儿子的安排,想着把人给卖给这东山村那户人家,当续弦,礼金她私底下都说好了,可不能出啥差错啊!
    好在支书媳妇扯东扯西说了一堆,直到告辞也没说保媒的事,各怀心思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支书媳妇走后,孙淑珍把婆婆喊走,婆媳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关着门嘀嘀咕咕的。
    胡秀花每次在这个妯娌跟前,总觉得低她一头,见她又有话背着自个,眼珠子一转,疾步走到唐蜜门口,啪啪啪一阵猛敲,见唐兰花跟唐秀秀都看着她。
    这才扬着脖子骂骂咧咧,“死丫头刚回来就知道偷懒啦?眼睛瞎了还是咋的了?看不见你娘快累死了?柴劈了没?水挑了没?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
    骂的正起劲,门啪的一声从她面前打开,动静之大,吓的她往后一退。
    正想骂人呢,抬头瞥见了唐蜜那张冷若冰霜的俏脸,不知为何,只十几日没见,她身上多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威压。
    院子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唐秀秀和唐兰花,互相递给对方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这死丫头肯定要挨打了。
    姑娘家之间总有纷争,衣服好坏,擦脸油贵贱,甚至是衣裳上几个补丁,都能引起争执,姑侄俩在旁的都是针尖对麦芒,可在唐蜜身上,俩人对她的敌对,总是惊人的相似。
    唐家人的基因,决定了俩姑娘都是塌鼻子,单眼皮,圆脸庞,加上平时不注意保养,皮肤黑黄粗糙,跟五官姣好的唐蜜一比,自然成了陪衬。
    俩人巴不得唐蜜一直倒霉,好能一直看她的笑话呢。
    今个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没成想,窝囊的胡秀花竟然被唐蜜这死丫头一瞪,愣在了原地,再回过神的时候,那丫头已经挑着扁担走远了!
    “真是个窝囊废!”唐秀秀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捞起地上的竹筐,自顾自回小屋子里了。
    今个唐蜜梳的那个头发挺好看,她得回去照着学习一下,没道理她个野种能比自个吸引更多的眼神!
    唐蜜从唐家出来后,周身的不适这才减少了许多,她在外面有多自由,在这就有多拘束。
    拎着俩水桶晃晃悠悠的到了水井地方。
    村子里有井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吃水都得来村子西头这个大榕树下,两米宽的井台这些年来来往往迎了不少乡亲,石板早就光滑平坦,稍不注意,就要滑倒。
    唐蜜心里装着事,加上水拎着过满,一个没注意,脚下打滑,整个人就要往水井里栽!
    说时迟那时快,她斜背后突的伸出个枯瘦的手臂,死死的拉着她衣服,这才稳住了她栽倒下去的趋势。
    “谢谢,谢谢!”
    回过神的她一阵后怕,拍着胸口不停的感激着来人。
    老汉见唐蜜看向他,整个人跟触电似得,放开了抓着她的衣裳,慌乱的背过身子,一个劲的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唐蜜仔细的打量着他,他身上穿的褴褛又单薄,头发都越过耳朵了,看的整个人狼狈又不堪。
    他下面的布鞋也不知道穿了有多少年头,鞋面跟鞋底都分家了,就连脚趾头露出三,跟主人一样,羞涩的蜷缩在了一起。
    估计是察觉到了唐蜜打量的目光,那人似乎极其不自在,狼狈道,“往后你小心点,这井边每年都要淹死几个小孩,打了水了没事就回家吧,我也走了。”
    “等等!”唐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人身上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
    她不由自主的想跟那人亲近。
    见人要跑,她紧走几步追上,“我能问问,你是谁吗?”
 
     第三十章 合谋
 
“我?就是个过路的,跟你不大认识,挑水了就快归家吧,我走了……”他狼狈的逃走。
    也因为他走的较快,唐蜜这才发现他迎风飘着的袖管,原来,他缺了一条胳膊。
    有了先前的经验,唐蜜再不敢分神,拎着水桶摇摇晃晃的往家走,可惜没走几步就又被人拦下了。
    “周建国?”唐蜜眼瞅着眼前打扮的怪异的男人,他五官清秀肤色白皙,身条跟湖边的蒲柳般柔弱,头发挺长,专门用水打湿,中分劈开。
    跟个汉奸似得。
    被自个想法逗乐,唐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她也知道为啥傻白甜王翠华宁愿放着安稳日子不过,跟人私奔了,她接触的大多是土生土长的劳动分子,风吹日晒又得做苦活,那些人哪里跟下乡的这些知识青年一样?
    他戴个眼镜,怀里揣本语录,在大树下用沙哑的嗓音朗诵一番,估计就能引得一堆没见过市面的少女倾心了。
    唐蜜见他跟个弱鸡似得,哪能引得起她的注意?她喜欢的是那种一看就能给人安全感的男人好吧!
    美人一笑,周建国心神荡漾,他扶了扶眼眶,把书夹在腋下,二话不说就替她拎水桶。
    唐蜜也不矫情,爱拎就拎呗。
    周建国只拎了两下,胳膊就酸了,白面皮上涨红,他佯装心事重重,放下水桶,深情道,“唐蜜,你这么些日子躲着我,是不是还在为了误会我的事伤心?”
    “没,你想多了,不拎了是吧?那我先走了!”她刚摇晃的走了几步,周建国方才如梦初醒的追上她。
    他眼神不停的打量着她,前些日子他被抓奸,娶王翠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老实说他也不反感,毕竟老丈人是大队的,手里有点小权,他想继续高考也有资本。
    可,王翠华长得太普通了,他自诩身上有文人骚客的风流,自然不想吊在一棵树上,环顾一下,长得最好看最有味的,肯定要数唐蜜了。
    王翠华要是一盘清粥小菜,那这姑娘就是饕餮大餐,他想坐收齐人之福,得了王家的势,再得了这姑娘的色。
    可惜,这丫头好像一夜间对他没了吸引,周建国见她匆匆离去的倩影,又见周围几个人下工,不好再追,只绞尽脑汁想着法子。
    唐蜜把水缸灌满,正休息的功夫,见胡秀花从田金花屋子出来,似乎没想到她已经回来了,猛不丁的吓了一跳。
    “妈呀,你坐这当门神呢,回来也不知道吱声,存心要我死了你就乐意了是吧?”
    唐蜜上下打量着她。
    不对劲,处处透着不对劲。
    估计是真的有心事,也或许是她的打量过于明显,胡秀花压低嗓子骂了她几句,扭身回屋里了。
    晚上照旧是唐蜜做的晚饭,蒸了七八个番薯在篦子里,玉米糊糊饭,腌好的黄瓜,唐秀秀见唐蜜回来了,吃的还是老样子,不由的赌气扔了筷子。
    “成天都是这几样,连个肉末都没得,好,没肉末我也就忍了,娘,你应下我的白面烧饼呢?”
    唐蜜因为前世是孤儿的原因,饿肚子饿怕了,所以学的一手好厨艺,她最擅长的是做饼子,今年的新麦子推了面,用滚水一烫,最后再做成饼子。
    油滋滋,软乎乎,香喷喷,能把人舌头香掉。
    田金花还是很疼爱老姑娘,见她摔了筷子,好声安抚着,“这个月的细粮不都给你大侄子送学校去了?他做学问呢,不能饿肚子,你看这红薯也好吃,一会娘让唐蜜把这切成片,用油给你过一些,又甜又焦香,好不好?”
    “不好!谁爱吃谁吃!我不想整日吃猪食了!娘,你也是傻的,一个野种,用得着这么巴结吗!”
    胡秀花不高兴的把碗放下,一般扯到儿子这,她心虚,本就不敢多说,可这会她能不开口?“小姑子看你这说的啥,咋就是野种了,他不姓唐啊,他学业有成了,你面上没光?”
    “养不熟的白眼狼而已,我能沾上啥光!”唐秀秀扔下这话后,扭身走了。
    唐蜜坐山观虎斗,还挺诧异宋秀秀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她也清楚那是只白眼狼啊。
    不过,他们爱吵吵吵吵,她跟二哥可饿了一天呢,拿着筷子夹了一个红薯递到二哥碗里,等收回筷子时,猛不丁的被一双筷子打在手背上!
    她皮肤白皙,几乎马上就出了两条印子!
    胡秀花见她吃痛,心情好了几分,她受气了,这死丫头还想乖乖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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