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神跟着炮灰跑——一只笨猫
时间:2017-11-17 16:19:52

  “噗!”鸣镝箭将那名袭击者当胸射穿,砍下去的那一刀,失了准度和力道,掉在一边。
  血花从萧锦煜的肩头涌出,顺着他的手臂,沿着软鞭一直流淌到宁凝的手背上。
  他的血是温热的,宁凝的心是酸涩的。
  含在嘴里的哨子,声音渐弱,她突然痛恨自己的哑,痛恨自己不能在此时,对他说一句:“疼吗?有我。”
  萧锦煜此刻完全没觉得疼,只顾将小东西快速拉上来。
  她一落入他的怀抱,他的心就安定了。
  张毅总算扑到睿王的身边,这才看清,射出鸣镝箭的人,竟然是腿伤未愈的林正泰!
  他一马当先,身后跟着青云寨的接应兄弟。
  两名歹人,骑着高大战马,扬起碗大的马蹄,想要夹攻林正泰。
  高大魁梧的林正泰,勇猛无匹地定在马背上,一声震天的怒吼,瞪圆了双眼。
  三骑交错。
  林正泰左肩生生撞开一匹战马之后,紧跟着右拳抡起,重重打在另一匹马首上。
  那匹战马立时强悍不再,悲鸣之下失蹄跪倒,将背上歹人甩出数丈之远。
  这林正泰,果然是勇猛无敌、天生神力!
  青云寨这边援手一到,战局马上改变。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些袭击者就被全歼。
  只是——竟然无一活口。
  大当家的查看他们的箭头和武器,“怎么是青州府监造?官兵如何是这个做派?”
  如果是官兵,为什么袭击失败之后齐齐服毒?
  张毅心里冷笑,哪家官兵瞎了眼敢来袭击睿王?
  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啊!
  再说,这附近的官兵,都被自家主子调去剿匪了,眼前这些人分明都是受过训练的死士。
  “是青州知府的私兵。”林正泰之前和他们有过不愉快,“这些私兵手段凶残,专门替那狗官作恶。”
  宁凝闻到了萧锦煜身上的血腥味,再看看那深达一寸的伤口,她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她胡乱地掏出小瓷瓶,将伤药一股脑往上倒。
  这个时候,萧锦煜才看了一眼自己的刀伤,他满不在乎地对宁凝说,“无碍,本公子结实着呢。不过这下,倒是可以享受神医小娘子的照顾了。看来,受伤也是件好事。”
  天呐,宁凝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愣在当场。
  她脸上的泪珠,令他心里不忍,趁着帮她擦泪的时候,顺便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
  真是触手细滑,就像上好的丝缎。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孜孜不倦地撩妹,宁凝肃然起敬。
  关于萧锦煜的这次受伤,宁凝在多年之后都难以释怀。
  其实萧锦煜心里也挺膈应这次受伤的,因为他居然伤在一群私兵手里……
  非常有损他战无不胜的睿王名号啊!
  后来,每每提起此事,他都坚持,这是为了能够打动宁凝,而采取的“碰瓷”行动。
  英雄救美,总要见些彩的嘛!
  不过,萧锦煜的目光很快就落在林正泰身上。
  这个猎户,是条汉子,腿伤未愈就能如此勇猛,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当家的像兄弟一般,豪爽地拍着他的肩膀,“兄弟,来得及时啊!”
  林正泰找了块大石,坐了下来,才说:“不瞒各位,我是来寻找田秀秀的。”
  “那个女人怎么了?”张毅问。
  原来,他们前脚从青云寨出发,田秀秀后脚就不见了人。
  “田秀秀自从进了寨子之后,总是不太对劲。”林正泰粗中有细,“她常常好端端的就不知所踪,且心思不正。”
  平时她流露出对阿宁的嫉妒和不服气,虽然竭力掩饰,还是被林正泰嗅出了别样心思。
  林正泰平时居住在深山,和田秀秀的相处时间并不多。
  因为腿伤,他才会与她朝夕相处这段时光。
 
 
第六十九章 打脸空间灵泉女十五
  可是,林正泰对她了解得越多,就越失望。
  虽然她是那么美艳,可是——心术不正。
  田秀秀总是羡慕别人的财富,期待不劳而获,总是梦想飞黄腾达。
  她对自己万般慷慨,却对别人碗里多块肉,都会觉得不舒服。
  她总是打听阿宁和寨子里各种消息,他不知不觉中开始防备她。
  当宁凝他们出发后,就不见了田秀秀的踪迹,林正泰隐隐觉得不安。
  最后选了几匹好马,带着兄弟们就来接应大家,顺便沿途寻找田秀秀。
  他总觉得,她在布置什么阴谋。
  “这儿有块玉佩!”
  二当家在隐秘的草丛里,发现一块玉佩。
  宁凝马上扶着萧锦煜靠了过去,他靠在她身上,拼命嗅闻她颈间的海棠淡香。
  这货的高华尊贵全都不翼而飞,专心地扮演连路都走不稳的伤员。
  “这不是田秀秀的玉佩吗?”林正泰常年打猎,夜视能力不容小觑。
  萧锦煜暗暗惜才,这个猎户天生就是块打仗的好材料,勇猛之余睿智也不差,对于危险有天生的敏锐嗅觉。
  “这块玉佩,她从不离身,很珍视。”林正泰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似乎颜色与平时不一样。”
  宁凝瞧了个仔细,那块玉佩肯定就是田秀秀重生之后获得的随身空间。
  在那个空间里,还有一眼神奇的灵泉。
  田秀秀绝对不会丢下这块玉佩的,更何况那是与她以血契约过的空间,不是想丢就能丢的。
  此刻,田秀秀有苦说不出,躲在玉佩的空间里叫苦不迭。
  都是那个知府,硬逼着她也跟着私兵,赶往郊外认人。
  田秀秀以为,或许能趁乱杀了哑巴阿宁或捞点其他好处,也就真跟着来了。
  没想到,私兵被他们全部绞杀,田秀秀吓得直接躲进了自己的随身空间。
  但是她人可以躲藏进空间,这块玉佩却不会因为她的消失而消失。
  因为那块玉佩就是空间本身,是不会凭空消失的。
  “上面有一股黑气。”宁凝终于看出,这块玉佩和平时有什么不同,用唇语警告萧锦煜。
  但是,她不确定,别人是否也能看清那团缭绕在玉佩上的黑气。
  这种随身空间,本来就是其他系统的产物,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宁凝来自于源数据世界的系统,她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那个空间。
  萧锦煜拔出了随他征战沙场的那把宝剑,“小心那层黑气,很污秽。”
  他是天家之子,身上有龙运加持;这把剑又饮过无数凶恶之人的鲜血,不怕那玉佩上的邪气。
  林正泰却摇摇头,只觉得玉佩颜色比平日里暗一些,但是看不出黑气。
  放开宁凝,萧锦煜剑指玉佩。
  田秀秀躲在空间里,汗如雨下。
  她原以为,躲进空间就能万事大吉,就算被人捡回去,她也能轻易逃出,没想到竟然无法脱身。
  凝神静气,萧锦煜一剑就砍了下去,顿时火花四溅,金石交鸣。
  躲在空间里的田秀秀,只觉得一股剑气劈头而来,下意识地用右手挡住脑袋。
  “这玉佩果然不是凡物!”他说,“本公子用了八成的内力,玉佩却没斩断,只裂了一条细缝。”
  空间里的田秀秀惨叫一声,痛得满地打滚。
  萧锦煜的剑气,竟然能穿透空间,将她的右手齐腕斩断!
  鲜血染得到处都是,连那眼灵泉都变成了红色。
  “那枚玉佩上,竟然渗出了血丝!”林正泰惊讶,“颜色倒是没那么暗了。”
  宁凝点头,那股黑气的确不见了。
  空间上冒黑气,她还是第一次见。
  现在玉佩又裂缝又渗出血丝,估计田秀秀肯定受了重创,只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遏制她的空间灵泉?
  萧锦煜想要再砍一剑,被林正泰作揖阻止。
  “萧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他恳求道,“我与那田秀秀毕竟还有婚约在身,且我欠她良多,因此恳请公子留下这块玉佩。
  我林正泰不愿欠人情分,这块玉佩就由我归还与她。至于公子的恩情,只要公子不嫌弃,愿从此鞍前马后追随公子。”
  萧锦煜微微思忖,收起了手中宝剑。
  毕竟多砍那块玉佩几下,也没多大意思。
  他向张毅使了个眼色,算是同意了林正泰的请求。
  张毅将林正泰拉到一边,“这玉佩,你尽管拿去。与田秀秀的事儿了结之后,直接去军营报到,这是我的令牌。”
  林正泰长叹,至此,他终于可以从军了。
  玉佩被拿走,宁凝并没有意见。
  那块玉佩能被萧锦煜砍出裂缝,已经是难能可贵,但是要指望他就此就将空间彻底破坏,还是不太可能。
  毕竟是神物,不可能就此简单粗暴被毁掉。
  所以,宁凝决定顺其自然。
  田秀秀,总有再见面的时候!
  因为青云寨的弟兄们,受伤的不少,宁凝为他们简单处理了伤口,大当家就带着大家赶回了山寨。
  林正泰没有一起返回青云寨,他捡起了那块玉佩,前往青云村。
  田秀秀在空间里,又哭又笑,庆幸自己躲过了天大的一劫。
  她拼命痛饮灵泉水,想要缓解手腕上的剧痛。
  她甚至还想用灵泉水治疗断腕之伤,想将自己的断手接回手腕。
  空间里种着一些药材,虽然不像以前那样茂盛,但可以食用的确不少。
  可是,田秀秀看了半天,发觉都是野山参、冬虫夏草这样的名贵的补药,唯独没有止血疗伤的。
  她不懂医术,只知道市面上什么贵就种什么。
  空间里,还有一棵宝树,上面结着形状貌似人参果那样的果实。
  田秀秀等了好几年,那果子都没成熟。
  现在她剧痛之下,顾不得那么多,采下一颗就塞进嘴里。
  “呸,呸,呸!”
  那果子怎么那么难吃?
  又酸又涩,还有一股馊味。
  她失望极了,一脚踏碎那果子,懊恼得大哭。
  空间里,现在遍地是她的血,肮脏又恶心。
  然后——她发现那眼灵泉水,泉眼越来越小,连那点血迹都洗不干净。
  田秀秀气急败坏的直跺脚,嘴里骂骂咧咧,“你个破空间,连一把剑都挡不住!”
 
 
第七十章 打脸空间灵泉女十六
  “你个破灵泉,越来越不管用,连我的手都治不好……”骂着骂着,田秀秀终于痛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青云村,她依然还在空间里。
  “田叔,这次是我林正泰对不起田家,但是我必须退亲。”林正泰的声音响起,退亲两个字真真就是晴天霹雳,将田秀秀的心,劈得冰冷。
  “这是白银一百五十两,算是正泰给二老和田姑娘的赔礼。如果不够,等我从军后领了军饷,一定不少了田家的。”林正泰向田家二老作揖。
  “退亲?亏你想得出来!我家秀秀现在是村长,当年她执意要与你这个蛮荒猎户定亲,我们就觉得亏了。你倒好,现在退亲?!”
  “当初是你巴巴地请媒人来提的亲,现在秀秀的名声都被你坏了,你反而要退亲了?”田家二老,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
  “你说退亲就退亲,让秀秀这个村长的颜面往哪里放?要知道,她可是十里八乡的名人,光是卖药材赚的钱,就能将你这个猎户给埋了。啧啧,给你脸还不要脸了。”
  关于田秀秀突然间就能在山中找到珍贵药材的怪异,林正泰从来没有去深究过,但不代表他不怀疑。
  只是现在,她越发让他觉得怪异,这退亲的心思更加坚定。
  “我知道二老心中有气,林正泰给你们赔不是。总之说破大天去,这门亲还是要退的。我是粗人一个,配不上田姑娘。”林正泰耐着性子,“往后我还要从军,三年两载都回不了村子,秀秀跟着我就像守活寡。况且一旦从军,则生死未卜,我命不由我。”
  “呸!”田秀秀在空间吐出一口血痰,“说得好听,你还不是被那个哑巴狐媚子又勾走了魂儿?这亲,偏不退。”
  田家二老心中另有盘算,全然忘记了,当年家中极度贫困时,只有这个耿直猎户慷慨地接济过他们。
  甚至连他们住的这三间茅草屋,还是林正泰亲手修葺的。
  “咳咳,”田父干咳了两声,“想要退亲,也不是不可行,秀秀今非昔比,你也未必配得上她。只是你看……我家的屋子,又漏水了。”
  林正泰抬头看看屋顶,田秀秀的父母家,的确破败依旧。
  田秀秀不缺银子啊?
  田家二老心里说不出的郁闷,照说吧,女儿早就发财了,她自己住的大宅,比起黄员外家,可是一点不差。
  但是这个穷怕了的抠门女儿,愣是不肯在旁人身上花一个铜板,哪怕是自己的父母。
  田家二老现在的生活,仅仅是吃食还算过得去,其他的依旧是老样子。
  瘫痪的老奶奶也没个下人服侍,住在耳房里,眼巴巴地等死。
  田父此言一出,林正泰就明白了。
  他从怀里又掏出五十两银子,这是他最后的积蓄。
  “不知这些可够?”林正泰问,“总之这亲,必须退。二老要是还有其他要求,恕林某难再从命。”
  “够了够了。”田父手脚利索地将银两全部收好,这笔银子,在他眼里就是天大的巨款,足够他们养老了。
  既然那个不孝女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她的亲事又关他们何事?
  反正她不是本事大吗?
  再找个婆家就是。
  倒是这个猎户可不能再逼,万一人家就此从军一走了之,他们可就人财两空。
  “这门亲事,就此作罢。”田父眼里的喜悦,已经无法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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