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见了,就手点了她一下头说道:“哪顿落了你,你大嫂给你留了饭菜。你个野丫头,今天你大嫂第一天进门,你就不能在家呆一天。等下给你大嫂赔不是。”奶奶话音刚落,就见大嫂已经盛了饭放到李小面前。
李小嘿嘿笑了两声:“说,谢谢嫂子。我准备了好东西。等下吃完给你看。”
众人见了也都习惯了,就开始吃饭,还是来弟红了脸说了句客气了,就回位置吃饭去了。
大家吃完饭,几个丫头一起收拾了碗筷。大伯母和娘陪着奶奶进屋了。李小拉着来弟的手,让大哥大嫂过来看她的背筐。
来弟先看了一眼筐里,看见里面有一只兔子,一只野鸡。就问:“五妹早上抓的吗?真是厉害”。大壮见了虽然都还活着,但是看着伤的不轻。然后就听到李小幸灾乐祸的声音说道:“大哥,你得想办法让他们活着,这是明天给你和嫂子回门带的礼物,死的可没有活的容易讨你老丈人欢心。”
老爷子看他们这里热闹,就知道五丫头又弄什么好东西了,听五丫说的话,一看,可不是回礼的好东西。
其实在婚前头一天,众人背着李小开了一次家庭会议,主要内容就是让大家看好五丫头,新媳妇是好的,五丫头也是好的,只不过性子在那里,别让新媳妇误会五丫头欺负她。
因为今天大家起的都比往日早,大家吃饭饭也没有着急去地里。
老爷子见五丫头开大壮玩笑,就跟着夸了一句:”就你心眼多。这礼不错”。还看了大壮一眼,说:“你等下给他们上点草药,别弄死了。明天拿活的过去“。
大壮看到那两只半死不活的,他懂个什么呀。就拉了媳妇一下,意思是:媳妇,你和五妹说,让她照顾,你刚进门,她肯定给你面子。
来弟红着脸,又不好不按丈夫说的做,只能硬着头皮和李小说:”五妹妹能帮忙养一天吗?“
李小看着脸红到不行的大嫂,叹了口气说:”知道了,刚进门就知道向着大哥说话了“。然后就进去了。来弟听了话,连脖子都红了。
大壮见了笑嘻嘻的拉着来弟边说:”我们回屋,等下你不用跟我们去地里,中午给我们送饭就行了。这个是奶奶一早就交代好的。“
原话是这样的,新媳妇刚进门,咱们家现在的人都能干,就五小子还会抓虫子喂鸡。不差大壮媳妇一个,让她好好在家,只管做饭,中午做好了就送去地里。争取早点让她怀上。
来弟在家就是老大,家里外头活从来都不少干,嫁到婆家,婆家人好,疼她,连地都不让下,感动的不行。心里暗自说,一定要多帮忙干点。
第二天大壮带着来弟拎着鸡和兔子,再加上2斤猪肉,就去了岳家。一般回礼也就是带个2斤肉加一篮子菜。像李家拿全肉的是说明对他们家丫头特别满意,才会准备这么重的回礼。
张村长看了回礼后,对自家大姑爷看重了几分。等他们走后,来弟娘说兔子鸡还是活的时候,对大壮更看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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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盖新房 抓野猪
整个夏天雨水都少,第二季粮食已经种下了,大家都知道,这季粮食不会好了。,村里男的就跑去县城打工,等秋收的时候再回来。
9月李家开始起房子,2间屋子盖在了东边,一间盖在了西边。加上原先西边的一间,四间房子把院子围在了中间。后院的茅草房改成了鸡圈,周围单独圈了出来养鸡。前院的厨房也搬到了后院。房子外围种上菜。乡下各家都离着远,自家后院怎么折腾也没人说什么。
因为今年雨水少,房子盖好,晾嗮了2天,大壮夫妻就搬进了新房。小子们还住在原来的房间。多出的房间李小自己住。
因为当时一口气起了三间,这三间房原本就是打算留给剩下三个小子成亲用的。大家按照原来的分配,三旺四喜住原来的一间,五福年纪小跟着父母住。三丫四丫两个丫头一起长大,两人平时说说笑笑也不想分开住。李小看见独间,顿时心就痒痒了。爷爷看着小孙女想住单间,就一锤定音让李小一人住。二柱夫妻当然是反对了,上面哥哥姐姐那么多,怎么也轮不到五丫头自己一间呀。但是三旺四喜不愿意分开住,三丫四丫也不愿意分开住。最后还是老爷子说,三丫四丫马上就要说亲了,她俩嫁走后,还是要五丫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就别麻烦搬来搬去了。就让三丫四丫住东厢那边,以后那间空了,就给三旺做新房。而且五丫头天天起的早,影响别人睡觉,就让她住西厢最边上的,以后也不会吵到别人。就这样李小高高兴兴的搬去了新房间。
李小搬进去后,开始布置自己的房间。
所有的房间,进门是外间,外间摆放着桌子椅子,靠着里间的墙上有烧火的洞和小烟囱,冬天天冷可以单独烧点柴火取暖。如果年景不好,一家人也可以挤在一个炕上。旁边是里间,里间砌着炕。
房子收拾好,众人休息了几天,大伯就打算带着爹和大哥去城里找活。庄家要等11月份才秋收。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大家可以出去打一个月散工。
李小在他们出门前两天,缠着大壮给他打了一个架子,就放在外屋窗户旁边。又缠着她爹给她做了一个箱子。当时她娘就取笑她,这么小就让你爹给你打嫁妆箱子。李小看着众人开心,就当给大家取乐了。三天过后,家里三个男的去了县里。
李小要架子是因为之前挖野菜,挖到一根人参。她哪里认得人参,当野菜一样的拔了。拿回家后,三姐喂鸡的时候发现这东西没见过,怕把鸡毒死了,就拿去问了她爹。大柱看了觉得有点像人参,就拿去给老爷子看。老爷子看着根须没了一大半的人参,心疼的不得了。就说他们败家,气的都要揍大柱一顿,三丫见了忙解释,是在五妹采的野菜里发现的。找了李小,李小看着家里气氛紧张,又看到桌子上放的东西,只问了一句“这东西有问题吗?”
老爷子知道五丫头是不认得着东西,又心疼的进,就让全家人都认了人参。一连着说了几天“就五丫头最败家,要不然这人参能换一亩地”。李小听了也觉得自己挺败家的,当初大哥娶媳妇总共花了不到5两。然后多看了两眼,想着下次可别错过了。
李小每次去正房,都会盯着墙上的弓箭看一会。家里人以为这孩子是好奇,也没人管她。因今年雨水少,山里的动物有往外走的,山上更是没人去了。老爷子也限制了李小。李小说只在山边上,不上山。就这样琢磨硬泡的,才又能上山了。
李小也是担心山上危险,又做了2只木枪。让三娘给她缝了个简易包夸在身上,里面放了一下石头。筐上绑了两根木枪,背上筐,一手拿一个木枪上了山。
李小小心的在山上走着,感叹着兔子野鸡都不见踪影,秋天应该是猎物最多的时候,这些却都消失了。和往年的感觉不同。这样连着一个月。大伯三人从城里回来准备秋收。说是城里的活计也不好,田地里光景不好,外出打工的人也多。
这天李小往山里走的比平时远,实在是连着几天别说抓,就是连个兔毛野鸡毛都没见到。觉得周围不对劲,就听见前面有动静,赶紧放下背筐,解下木枪,小心躲到树后面。就看到一只猪走了出来。李小第一反应是遇到野猪了。然后拿起木枪轻轻的抬了手,一枪飞出,直接扎在野猪脖子上,很准。可惜还是失算了,木枪打到野猪脖子后掉落地上。野猪受到攻击朝着李小的方向冲了过来,李小吓的一手抓起一根木枪,撒腿就往回跑。然后就看到一只野猪追着一个小孩在树林中跑,小孩到也灵巧,左转右转的,和野猪一直保持着距离。
李小没想到野猪皮这么硬,一枪过去连个窟窿都没见到,就边跑边想办法。李小看距离差不多,找了棵大树,躲在一侧,定了定神,喘了几口气,然后把手里的木枪投出,木枪直接扎在里野猪的眼睛上。野猪眼睛受了伤,发起狂来,冲着李小撞了过来。结果失了准头撞在了树上。李小吓的赶紧躲开,大树直挺挺的被撞倒。李小继续撒开腿跑,野猪后面晃晃悠悠的在后面见什么撞什么。李小见机把左手里的木枪也投了出去,扎在了野猪的另外一只眼睛上。这回野猪彻底瞎了,然后就见野猪撞来撞去的。周遭的树都被压的东倒西歪。李小远远的看着。折腾了将近2个时辰,野猪终于倒下了。李小小心的靠近野猪,看见野猪眼睛上插的第一根木枪已经断了,血模糊一片,另外一只木枪也被撞的不像样子。李小猜测应该差不多了。到附近找了一块大石头使劲的砸向断了的木枪,野猪嗷~~了一声,抽搐了几下就没动静了。惊得四周鸟乱飞。
李小屏住呼吸等了片刻,用脚踢了踢野猪,然后赶紧用绳子把野猪脚捆好。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衣服都被汗湿透。李小也顾不上筐了。想着明天再找回来好了。就想拉着野猪往回走,拉了一下,发现没拉动。叹了口气,忘记自己年纪还小了。
李小看着距离离村里也不是很远了。撒腿就往家跑,看到田地上的人时,才想起这时间家里没人。然后又拐了方向往田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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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都是野猪的错
第一眼看到李小的是三娘,在地里割稻谷的三娘看了吓了一跳。五丫浑身就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背上的筐也不见了。赶紧喊了一声二柱。就跑上前关心问怎么了。
其他人听到喊声抬头就看到狼狈的五丫,丢下手里的镰刀,全都聚了过来。一人一句关心着。这些关心的话让李小的心暖暖的。
李小想到等下让爹看见野猪准要被骂,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想着哇的一声哭了。然后抽抽道:“我把筐丢了”。
众人翻了个白眼,肯定不止这点小事。大伯母一把搂过李小说:“大伯母那还有两个小的,下午回去你就挑一个走,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这时李小才想起自己是干嘛来了,赶紧说:“爹,你跟我回家去找绳子和推车。大伯也一起来“。
三娘刚想问发生什么事,想着自己丈夫和大伯也在,也就放心了。回去继续干活去了。
反而是老爷子觉得不放心,说着我也过去看看,就往家走。
李小回到家,就马上跑回屋换身衣服。二柱去后院取推车,大柱去找了绳子,李小换好衣服看见东西又说:”爹去帮忙找个粗的棍子,大伯去把爷爷屋里的弓箭拿着“。
爷爷进门时候就看见大柱手里拿着弓箭从正房出来。就问李小:”这又是闹哪样。他们又不会射箭,拿弓箭干什么?我跟你走一趟。“
李小上前赶忙赔笑道:“我们不是要去打猎,是怕不安全,带上以防万一的”。
老爷子看了一眼,说道:”东西放车上,我们走吧,五丫带路。“
刚出门口,老爷子就抱起五丫放到推车上。李小心里那个美呀,满满的全都是幸福。
到山上还要路过几家田地,别人看着这三大一小的架势,就问:”山大伯,这是要去打猎吗?“老爷子恩了一声,然后快走了几步。因为家家都农忙,也没人有功夫看热闹。
过了山边,就上了山上小路。走了半刻钟,老爷子脸色已经不好了。大伯和爹的脸也开始严肃了。李小心里也不是滋味,心想要不是我抗不动,怎么也不会找大伙来呀,估计回家这顿数落不会少了。想着就叹了口气。
不叹气还好,正好老爷子听到她叹气,低声怒道:”你怎么跑这么里面,山里面多危险,我平时一直以为你是家里最懂事的,谁知道你这么不让人省心,今年年景不好,就是大人都不敢走这么往里“。李小缩了缩头,看着前面没有路了。就说:”车先放着吧,我们这边走“。
越走老爷子脸越黑,走了一段路她爹也黑着脸低声说到:”以后不许再进山“。然后抱起李小,继续往里走。李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小声的指着路。进了密林大概走了一刻钟,目的地到了。
三人就看到地上的野猪,和周围的一片狼藉。集体的倒吸了一口气。二柱手一松差点把李小扔了,还好她搂着她爹的脖子,才没有摔下去。
李小才看到周围的狼藉,眼角不自觉跳了跳,心想这回真不能善了了。
老爷子最先冷静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是安全的。然后走过去提了提猪腿。跟大柱说:”是个刚成年的,得有两百斤“。然后把手里的弓箭扔到地上,接过二柱手里的绳子把野猪的四个蹄子绑到了一起。二柱反应过来也上前帮忙。绑好后架了跟棍子,和大柱两人扛着棍子往外走。
李小忙捡起弓箭,看了眼老爷子,小心的递给了老爷子。然后拿起剩下的绳子,跑了两步带路往外走。
走出林子,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三个人把野猪绑在推车上,扶着推车下山了。
路过田地,就炸了锅,有说老爷子宝刀未老的,还有人问老爷子什么时候上山下的套。
老爷子的脸更黑了,恩恩的应了两声扶着推着车就往李家走。众人看到李老爷子眼露凶光,一个个都躲开了。
进了李家,老爷子就让大柱帮忙打下手,自己从房间里翻了把屠刀,在院子里处理野猪。
李小才知道,她家老太爷会打猎,地里不忙的时候就会去山上打猎。猎物都是老爷子处理的,大伯打下手,她爹那时候年纪小,只知道递个盆,接个刀的。后来老太爷打猎被老虎咬伤,家里就再也不进山了。弓箭也就一直挂在房里。
李小也看不懂杀猪,只是舔着脸陪着笑,希望事后能从轻发落。
地里的娘们不放心家里,就早早的回来了,一推门,血腥味扑鼻,推门的大壮差点没给冲了个倒仰。赶紧推门进去。
爷几个都在院子里,老爷子在分解肉。大柱帮忙,二柱拿水在冲洗地面。三娘看着院子里的气氛,接过二柱手里的盆使着眼色问怎么了。二柱摇摇头,没言语。老太太以前也见过这场面,安排媳妇们烧水,把留下的肉用水煮了。等大家忙完太阳都要下山了。
老爷子老太太做在炕里,老爷子抽着烟斗。老太太说:”都累了一天了,找地方做吧“。然后儿子媳妇就做到炕边,孙子们搬了两个长凳坐下。
李小悄悄的躲在最后面。
老爷子敲了敲烟斗,然后说:”五丫头,说吧,这野猪是怎么回事“。众人目光全部往后看去。”不要和我们说你是在山边玩,看到野猪,然后吓的跑到林子里去的,你爷爷不是傻子“。老爷子又补充了一句。
李小顿时打了个机灵,她还真是这么想的。变脸速度不可谓不快,马上从机灵的神色边城委屈的神色。然后带着呜咽道:”我是在大路旁边採蘑菇,然后就看见野猪在找吃的。我第一反应当然是撒腿就跑,没注意方向,就跑到那里了。”看着众人不信的目光又道:“那里之前我去过,在远也怕出不来林子,就在那里置了陷阱,打了野猪一个埋伏。嘿嘿,野猪就东撞一下西撞一下,就撞晕了。等它不动了,我就拿大石头砸死它了。本来想拖回来,呵呵没拽动,然后我就把野猪绑了,就跑回来了,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然后就闭上嘴巴,在想大家会信几分。怕大家不信,忙起身转了一圈说道:”不信,你们看,我身上没有一点伤,就是划痕都没有。只是跑的路多了,腿有些发软“。然后就挪到了老太太哪里,靠着老太太,表示自己被野猪追,受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