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你居然记住了我们每次出的牌?”老鹅蛋后背发凉,这个人的大脑是什么做的啊?
“居然还做了推算,而且还不停的说一些话,让我们每次都判断失误?”小裤衩的胸口一紧,而且这个家伙说的话还很会把握每个人的性格。
比如自己是属于那种比较急躁的,他会故意刺激她快点出牌,或者透露自己手中有什么牌,而自己却每次都不相信。
再比如二姨妈属于那种比较理智又拖沓的,他会时不时地说几个冷笑话或者医学院里比较有意思的事干扰她的正常思维。
太狡猾了。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俆嵩说到这里又卡壳了。
小裤衩不耐烦了,“你倒是说啊,真是关键时刻,怎能掉链子?"
老鹅蛋也急了,“快说啦,快说啦,难不成你还要分个上下集?”
“其实,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排序方式,比如你们其中的一位,喜欢把简单的花型摆在左边,复杂的花型摆在右边,当然数字大小也是按从左到右依次类推。”俆嵩依然用惯用的不高不低的声音说,“所以,实际上只要看一眼你们从自己手中的哪个位置拿牌出来,再结合你们手中有哪些牌,基本上就可以八九不离十地推算出你要打的是哪一张牌。”
这一番话听得三个小伙伴们哑口无言。
半晌之后。
二姨妈将手中的牌一推。“你的脑袋堪称一台完美的计算机,输在你的手下,我心服口服,不过我突然想起,我家里有点儿急事,我现在得马上赶回去。”
小裤衩也马上将手中的牌一推,“我妹妹这会儿应该作业做完了,我得回家给她检查去,你知道的,现在的小学生作业都要家长签字,唉,我一个当姐姐的,招谁惹谁了?”
“哎呀,她们两个都走了,我们两个人也没办法玩牌,咱们也撤退吧?”老鹅蛋赶紧也溜了。
“嗯,我在这里等夏然。”俆嵩那修长的手指在把玩着手中的麻将,冲着老鹅蛋露出了八颗牙齿的官方微笑。
三个小伙伴一出门,依然心有余悸。
“我输掉了好几天的生活费。”老鹅蛋哭丧着脸说。
“还好,上次郭小四给我打赏了好多皇冠,我分了很多钱呢~”小裤衩心有余悸,“不过要是再这么玩下去,我衣服裤子都会陪干净的。”
“你好歹也被他放水了,你至少有人打赏,最躺枪的还是我。”二姨妈整理了腰间吊着的璎珞,又打理了一下插在发髻上的发钗,“说实话,我也不恼,因为我对夏然的男朋友很服气,虽说他告诉我们了方法,我们也没办法用啊~你能记住每个人出的牌并推理出每个人手中的牌吗?还能按照每个人的性格特别进行干扰吗?”
“唉,最关键的是,最初在我们质疑的时候,他还用放水的方式,让我过了几盘——我觉得最神奇的是,他不仅仅可以操控自己的输赢,还可以操控他的下家的输赢,真是太厉害了。”老鹅蛋恨不得撞墙,“我早就给你们说了,他是学霸,很牛的~你们非要打五十~”
“开始的时候,是谁提出要多打点的?”二姨妈扭动着柳枝儿一般柔嫩的细腰,“当初不是就想欺负他不会嘛,谁知道他几盘下来不仅会打牌,还会这么逆天,而且情商也超高,明明我们输了钱,我们还只能怨自己,不能怨他~”
“我现在有点为老黄瓜担心了~”老鹅蛋若有所思地说。“这种逆天的智商,就算是老黄瓜也是处于下风吧?你说她会不会吃亏呢?”
二姨妈:“不会。”
小裤衩:“不可能。”
老鹅蛋迷惑不解,“为什么?”
“因为这个男孩子的智力虽然很逆天,但是那大长腿和长手指都是用来做摆设的,好伐?”小裤衩忍不住吐槽,“作为花瓶,看看还是很不错的,实际用起来,只能被老黄瓜秒杀的份。”
“难不成老黄瓜要对他家暴?”老鹅蛋一脸惊悚,“这么说起来,如果他们两个打起来,俆嵩真的只有跪地唱征服。”
“你们就别想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管好你们自己吧~”二姨妈看着老鹅蛋一脸爱怜,唉,这闺女长得挺漂亮的,怎么年纪轻轻却是个傻子呢?“你觉得那样聪明的俆嵩会有化解不了的矛盾?再说了,夏然又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怎么会冒冒失失地武力镇压自己的男神?”
“也是,管好我们自己吧~嘤嘤嘤……好几天的零花钱没有了……”老鹅蛋想想就忍不住一阵心绞痛。
包间里的夏然已经换好了衣服。
她轻拍了一下俆嵩的肩膀,“厉害了,你赢了她们那么多钱,她们居然没有掀你的桌子~”
“我把我总结出来的赌神技术传给她们了,她们很赚的~”俆嵩也开玩笑地说。
“你那套办法太复杂了,又要记忆,还要推理,一般人驾驭不了。”夏然赶紧皱着眉头说。
“如果你把每次打麻将当成一道高数题来做,就很简单了。”
“高等数学……”想到这里,夏然忍不住蹙眉。
“怎么了?”俆嵩看着夏然的包子脸,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很早以前他就像捏捏这个小包子,可是当时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要和她在一起。
时间过的真快,他们居然就这样成为了恋人,还住在一起了。
“我怕我考试不及格,高数翘课好几节了。”夏然的眉头蹙的更紧。
“没关系,我帮你补课。”俆嵩轻抚着她的长发。
“不,最重要的是,我现在的积分已经两千多分了,但是却召唤不出来丘比特,而且也没有提示升级。”夏然郁闷了,“是不是系统坏掉了?”
正文 第90章
俆嵩哑然了,他的双眉紧锁,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夏然看着俆嵩那张结冰的脸,噗呲一声笑出来。
“对你而言,应该是很大的麻烦吧?”俆嵩有些不解地看了夏然一眼。“怎么还笑得出来?”
夏然有些嘚瑟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紧锁眉头的时候,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谁叫你平时那么逆天呢?”
“比起这个,你更应该为你的前途而郁闷吧?”俆嵩那墨漆色的双眸闪现出更加疑惑的光芒。
“难道最郁闷的不应该是——你?”夏然意味深长的开了一个车。
俆嵩上下打量了夏然一眼,用更意味深长的话化解了夏然老司机的车,“其实我更喜欢养宠物。”
“没劲儿,话说回来,你准备怎么吊打我妈?”夏然狠狠地说。“她约你打牌,你必须打个千儿八百的,输到她肉跳。”
俆嵩一脸震惊,这夫人怕是没睡醒吧,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去赢丈母娘的钱啊,他还想迎娶丈母娘的闺女呢~
“你在想什么呢?”夏然若有所思地看着俆嵩,“说你是不是准备放水?”
俆嵩果断的转移话题。
他将麻将机里的钞票递给了夏然,“帮我把钱还给你的朋友们吧~”
“不行,这帮家伙最开始就冲着你是大白菜,所以故意削你来着~”夏然本着俆嵩是她的压寨夫人的原则,当然是帮色不帮友。
“所以我故意赢到她们肉跳,有了这一次经历,估计这一辈子她们都不想和我搓麻将了~”说完,俆嵩后面还慢悠悠地加了一句,“我就知道,有时候智商太高也不好,无敌是多么寂寞~”
夏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见过炫耀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炫耀的。
“我也觉得无敌很寂寞,许先生,我们切磋一把吧?”夏然捏了捏手骨。
俆嵩一看夏然这幅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夏女士,看,灰机~”
说完,就迈着大长腿从包间溜了出去。
所谓一物降一物,俆嵩在吓跑某个小三只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一会儿功夫也被追的到处跑。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坐回车里。
俆嵩对此很无语,“为什么我要和一个还未满十八岁的小女生谈恋爱?”
“谁说我没满十八岁,我夏天的时候就十九岁了,好伐?连女朋友的生日都不记得,我要打差评退货!哼~”夏然毫不客气地说。
“明明你过了十八岁生日,就应该过十七岁生日,后年应该是十六岁生日才对吧?”后面俆嵩还加了一句神补刀,“老黄瓜,逆生长。”
夏然很头疼,在没有认识俆嵩以前,一直认为他是翩翩公子,气质儒雅,淡漠高冷。
可正儿八经混在一起之后,才知道这家伙是个腹黑毒舌,真是噎死人不偿命的,她早就知道千不该万不该,让俆嵩知道自己在女神经群里的网名,看俆嵩把自己名字的典故用的炉火纯青,每日刷一波存在感,她就觉得特别无语。
而且最讨厌的是,自己这么聪明伶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聪明姑娘居然被噎到哑口无言。
想了好久,夏然才幽幽地说,“学长,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叔叔阿姨给了你这么好的硬件设施,你却一直单身到大学四年级,果然这是有原因的~”
“是啊,别人都不敢要,只有你才愿意收,我们一般把这种现象称之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俆嵩依然波澜不惊彬彬有礼地说。
夏然:“……”
见口头上实在逞不了强,夏然干脆从车里副驾驶的箱子里取出一张熏蒸眼罩,戴在了自己的脸上,“我要敷敷我那并不存在的黑眼圈。”
俆嵩的车的车早就已经被夏然占领,里面全是放着她的东西,大到抱枕洋娃娃,小到插在通风处的车载香水插座,都是夏然买的自己喜欢的味道和款式。
甚至就连俆嵩偶像周周的CD都压在了最底下,取而代之的是电音或者爵士乐的CD。
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妻奴了?
俆嵩看着夏然的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睡着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轻微的鼾声。
看来昨天晚上和格洛米疯的太久了。
俆嵩看着带着蒸汽眼罩的夏然,忍不住凑到了她的面前。
蒸汽眼罩散发出好闻的薰衣草的馨香,萦绕在彼此的鼻尖。
他那温热的嘴唇触碰在夏然的嘴唇上……
就在几个月以前,他一直不太理解自己的父上大人,明明在外面也算拥有着一定的社会地位,情商和智商都可以碾压很多人,为什么偏偏对自己的母上大人唯唯诺诺。
可真的自己有那么一天了,俆嵩居然还觉得这种滋味……还挺不错,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心甘情愿的被一个女孩子管,而且还喜欢小犯贱的和她斗斗嘴。
正在装睡的夏然的心脏猛然一收,这吻来的太突然了,她还没有准备好,艾玛好紧张啊,没想到男神也有主动的时候。
好吧,她的本意是俆嵩这个坏透了的小子每次都让她吃瘪,她才不理他呢,没想到这家伙……
这个惊喜来的太意外了。
蜻蜓点水一般的短暂之后,一切回归于平静。
不能平静的只有夏然那已经滚烫火热跳动的心脏……
丑媳妇是要见公婆的。
而俊女婿也逃不了丈母娘的刁难。
在时间推移到母上大人打电话之前,夏然一定不会想到自己的公婆和妈咪见面的理由居然是因为——妈咪大人找不到合适的牌友。
当俆嵩的父上大人、母上大人和俆嵩穿着很正式地出现在楼下的时候,夏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吧,男朋友这边把见面看成了一件很严肃很正式的事情来做。
而妈咪大人……
她随意挽了一个发髻、穿着一件很居家的长毛衣,打着哈欠悠然地问,“宝贝女儿,说好的给我一缺三,给我找的三个牌友呢?”
“他们来了。”夏然没好气地走下去开了门。
夏然的妈妈这个时候仿佛瞬间注射了2000CC鸡血,立马脉动了回来,两眼放光地问,“在哪里呢?”
“阿姨,您好。”俆嵩露出了一个官方得体的笑容。
而俆嵩的母上大人立马堆满了笑容,将手中的礼盒递了过去,“哎哟,亲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俆嵩的父上大人:“咳咳。”
俆嵩:“咳咳。”
夏然赶紧拽过俆嵩,低声地问,“我的徐先生,你在搞什么鬼?只是一个牌友见面会,干嘛搞的那么浓重?”
俆嵩一脸生无可恋地扶额,“我妈以为是约着……谈结婚的……”
夏然更加痛苦的扶额,“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妈咪现在只是需要一群牌友缓解她那寂寞空虚冷的心……”
俆嵩长叹一口气,“我知……我爸知……可我妈不知……”
夏然想起他母上大人的那专注于一根筋的德行,越发斯巴达了,“那怎么办?”
“她们好像吵起来了……”俆嵩仿佛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脸惊悚地说。
“完了,你妈咪不是我妈咪的对手。”夏然也转过头,被两位妈咪吸引了。
俆嵩的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的母上大人点了一支蜡,果然自己和老爸平时让母上大人太多了,关键时刻,果然那舌头就不太灵活了。
不对,好像他的关注点错了。
俆嵩正色问,“她们为什么要吵起来?”
夏然说,“我猜冰箱里,我妈咪一定会给我准备很多零食——毕竟她老人家每次回来都不怎么做饭吃,干站着看她们吵架没意思,我去拿点水果、饮料、薯片,咱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她们吵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