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皇后——微末_
时间:2017-11-18 16:21:41

 
    陆漓曾经和沈青陵说过一些旧事,说自己遇到了一个渣男,但是陆漓说得云淡风轻的,沈青陵也没在意,而眼下,听这些乡亲七嘴八舌的,明白了经过之后,也不由得为陆漓气愤起来。
 
    陆漓当年穿过来的时候,才四岁,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是她实打实的自己经历过来的。
 
    陆家在富德县,家境算是不错,陆父是个书生,当年中过秀才,在县上口碑也好,而膝下也只有陆漓这么一个独女。
 
    陆父在县上开了一个班,叫人读书识字,收入倒也可观,而且名声好,而陆父有个好友,家中从商,两人年龄相仿,又前后娶妻,妻子前后怀孕,恰巧生了一男一女,两人这么一合计,就定了娃娃亲。
 
    这事,当地的乡亲父老都知晓。
 
    原本啊,一切都是好好的,陆漓可以说是在乡亲父老眼中看着长大的,而且虽说陆漓贪玩,但是是个好性子,经常会帮忙,很得乡亲父老们的喜欢。而和陆漓定亲的那个男子,姓张,单字铭。
 
    张铭和陆漓自小感情就好,早就知晓了两人定了娃娃亲,所以从小就走得近。陆漓虽然说反感这种包办婚姻,但是对张铭,是真心喜欢。张铭没有商人的铜臭味,他自小就跟着陆父读书识字,温文儒雅的,还真是陆漓喜欢的那个风格。
 
    按说吧,这就是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又有婚约在身,怎么看都觉得这应该是一桩美事,而事情的转折出现在陆漓十四岁那年。
 
    眼看着都要及笄了,两家也都开始商议起婚事,而这时,富德县上来了一个新知县。
 
    知县有个女儿,瞧上了张铭,那张铭也是喜欢陆漓的,自然不会去在意旁人,也刻意避开了,倒不是说那知县女儿多少坏,那人见张铭没有那个意思,倒是歇了心思了,也没一直缠着,可是张母却有了其他心思。
 
    一个秀才的女儿,和一个知县的女儿,对张母来说,该选谁,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
 
    不过这事吧,也就是张母的意思,张父是怎么也不同意,而这时,陆父却突然生了重病,陆家的积蓄为给陆父治病,挥霍得差不多,倒不至于说穷,只是没了这陆父,陆家也就没有了其他收入,这张母一瞧,更加不乐意了。
 
    再看看知县府,再看看陆家,张母心下就起了个恶计。
 
    她想要破坏陆漓的名声,然后让陆漓做小,再让张铭娶知县的女儿。
 
    陆漓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被算计,这事,被陆漓轻巧地避过,甚至还将张母的嘴脸直接就揭了开来,父老乡亲纷纷为陆漓不值,张父也气得不行,也对陆漓保证,只要有他在,这婚事就不会毁,不管陆家怎么着,她陆漓就是张家的唯一儿媳。
 
    这么瞧着,陆漓也不算惨,毕竟张父还是个明理的,只是陆漓没想到的是,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感情素来好的张铭会责怪陆漓,怪陆漓不该将事情推到明面上来,虽说张母错了,但毕竟是长辈,眼下让张母丢了脸,这事,是陆漓做得不对。
 
    陆漓当时就被气着了,不过那会,陆漓倒是没想着要放弃张铭,好歹也那么多年了,而真正让陆漓决定离开的是因为有人无意瞧见张铭陪着知县女儿去踏青。
 
    这事,自然也是张母张罗的,张铭虽然不愿,但还是听着母亲的吩咐去了,有乡亲将这事告诉陆漓的时候,陆漓都气笑了。
 
    之后,张铭大抵也知晓陆漓知晓了此事,跑来和陆漓解释,若真是土生土长的或许真认了,可是陆漓是什么人,这样的男人,她是铁定不想要了的,你娘让你去你就去,那日后你娘让你休妻你是不是也会照办?
 
    不过,这婚事嘛,不好陆漓主动说解除,她也不急,反正有张母搅合着,她静观其变便是,何况当时陆父病重,陆漓也没那个心思。
 
    之后,陆父不治去世,陆母也跟着自杀而去,陆家只剩下了陆漓一人,张父上门,表示想要尽快办了婚事,否则孝期之中不能成亲,要耽搁三年,不得不说,这张父真的是仁至义尽,奈何张母一直在旁边搅合,还打着让陆漓做小的打算。
 
    陆漓也是气笑了,直接说自己要守孝,和张铭解除了婚约。
 
    当时,张父是不同意的,不过看着陆漓态度坚决,又有张母在一旁捣乱,也不好说什么,只说了让陆漓自个想清楚,不过陆漓第二日,就直接收拾了行李走人了。
 
    以陆漓的话来说,废话,她好不容易穿越一次,之前因为有爹有娘,还有个未婚夫,如今什么都没了,留在这地方,看着这些恶心人梗自己,为什么不出去看看?这世界那么大,为何要把自己屈居在这么一个小地方。
 
    而之后,陆漓离开之后,改了名,用了自己在现代的本命,陆秀英在那一日就彻底消失,而陆漓,就开始活跃在这个朝代之中。
 
    陆漓离开之后,先前几年,曾经让人来打听过家乡的消息,不过张家的事,陆漓是真不想知道,觉得恶心,因为,张家的消息,也是现在陆漓才从这些父老乡亲口中得知。
 
    “秀英你走了之后,那个张夫人就和知县搭上线了,张老爷不同意,但是知县是官,哪里斗得过,最后,这知县女儿还是嫁进了张家,不过张老爷第二日,连媳妇茶都没喝,就收拾着行李走了,这十多年,一直都在外,三年两载地才回趟家。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张家做的肮脏事太多了,那张铭到现在也没个子嗣,张夫人想给张铭娶个小的,可惜知县压在那,也算是报应喽。”
 
    听到张铭的下场,陆漓也没什么感觉,以前嘛,的确有些喜欢,不过这么多年,转了那么多地方,眼界也开阔了,张铭这样的,陆漓还真的瞧不上眼,这父老乡亲也是为她抱不屈,才会说给她听,眼下,她也就笑了笑。
 
    说了些张家的事之后,众人的话题又转到了陆漓身上。
 
    见陆漓如今依旧是姑娘打扮,也没梳妇人髻,便有人问:“秀英啊,这么多年了,你嫁人没?”
 
    陆漓笑着摇了摇头:“没,没遇上合眼缘的。”
 
    这诸人一听,这都急了起来;“哎呦,秀英啊,你不会还记着张铭那个犊子吧?你如今都过三十了,怎么能还没定下来,这可不行啊。”说着,乡亲父老们便演变成了一副要为陆漓说亲的模样。
 
    陆漓哭笑不得,但都是一番好意,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毕竟在这个年代,三十多岁,估计儿子女儿都快成亲了,快一些第三代都有了,她到如今还孤身一人,的确有些奇怪了。
 
    沈青陵也发笑,看着陆漓被人缠着的模样,笑着给溯乐使了个眼色。
 
    溯乐很快就明白过来,笑着说道:“陆夫子可不愁嫁,在京城啊,可有不少人想要求娶陆夫子,这人啊多得是,是咱们陆夫子眼界高,瞧不上。”
 
    溯乐这话,倒是引起了乡亲的兴趣,溯乐便就将陆漓编得跟个什么仙女似得。不过,虽说夸张了些,但是以陆漓的名声,她哪天说要嫁人了,求娶的人还真不会少,毕竟才女多,但是像陆漓这般的才女,怕是普天之下也就这么一个了,何况她还和当今皇后娘娘交好,就这么一点,就足以无数人对她趋之若鹜了。
 
    借着溯乐这个头,沈青陵和祁云晏等人也很快加入了话题,祁云晏是个很会掌控场面的人,很快就把话题转到了他们当地的生活中。
 
    其中,祁云晏也问起了知县。
 
    敢拿官威去逼迫人娶妻,这个知县,怕也不是什么好鸟,而祁云晏随意地带了话头,故作疑惑地问了句知县怎么也能管这些事,当即乡亲父老就开始念叨起来。
 
    这个知县,还真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来,搜刮民脂民膏,乡亲父老们也是深受其害。而这个知县,在这富德县一待也是十多年,也是瞧着这里有钱可贪,索性就在这留了下来,不仅如此,乡亲们一开始也有想要去府衙里上诉的,可这知县和顶上的早就已经串通一气。
 
    久而久之,众人也没了法子,只能这么受着。
 
    众人也只是抱怨几句,眼下也没有什么法子,民不与官斗,民间流传的俗语,又何尝不是如今天下百姓的真实写照。抱怨过了,也就这样了。
 
    众人说了好一会话,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这才都散了回家,而祁云晏,俨然已经将众人方才说的话都记在了心中,虽然这次主要是为了来找临南王的罪证,但是遇上这种贪官污吏,自然也是要惩治的,而且看情况,还不是一个,官官相护,倒是能端出一片来,说不准能够拽出临南王来,这平日里都贪,堤坝这么大的一笔钱,不可能会熟视无睹。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恶人知县
 
    等人散了,陆漓瞧着也差不多了,就带着诸人去了徐婆婆家。
 
    徐婆婆的家还是十多年前的那几间屋子,已经有些破败了,陆漓乍一看到的时候,也忽然有些后悔了,这种地方,祁云晏他们能坐得住吗?都是娇生惯养的,眼下,这一下子落差估摸着也有些太大了。
 
    不管是祁云晏还是祁云川,即便是沈青陵还是她身边的溯乐,面对眼前的一切,面色也都很沉重。倒不是他们觉得芥蒂,抵触这些,而是更从心里有些震惊。祁云晏和祁云川两人,出身好,就算是祁云川在边疆上也和战士们过过苦日子,但是怎么会想到在平和的情况下,尤其是在还算富裕的富德县中,竟然还有生活地如此贫困之人。
 
    沈青陵倒是淡定些,毕竟前世她也是吃过苦的人,只是这辈子锦衣玉食太久,眼下的一切,也算是给了他一个震惊。
 
    “少爷少夫人……要不我们不去了?”陆漓有些艰难地开口。
 
    祁云晏敛了眸子,道:“无妨。”随后直接拉过沈青陵,率先进了院子,祁云川等人紧跟其后,陆漓见此,心里倒是有了些欣赏,祁云晏这人,还真是个好皇帝。
 
    徐婆婆这会正带着自己的儿媳妇在厨房忙碌着,她买了不少菜,知道是贵客,不敢轻视,徐婆婆的丈夫还有儿子孙子这会也正在院子里砍柴,今日要烧的菜多,柴也有些不够了。
 
    忽然看到院子里进了这么多人,而都是华衣锦服的模样,徐爷子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估摸着就是自家媳妇说的秀英带来的富贵人家了,果不其然,徐爷子转了一眼,就看到了一旁的陆漓。
 
    “几位客人,里面请,里面请。”徐爷子忙放下了手上的柴刀,双手搓了搓衣服,笑着迎了上去,随后又忙喊自己的孙子:“小虎子,快去倒几杯茶。”
 
    祁云晏看到徐爷子祖孙三人,穿着都是带了许多破补丁的衣服,想来日子的确过得紧巴巴的,眼下,离晚膳的时辰也还早,而且瞧他们正在砍柴,祁云晏也不希望他们因为自己耽搁,便就笑道:“不必麻烦了,我瞧着在院子里就不错,我们在院子里坐会便好,大爷,你们忙你们的便是,有陆夫子陪着我们,无妨。”
 
    陆漓听了,也很快走了上来,笑道:“徐爷爷,你快去忙吧,婆婆还等着你的柴生火呢。”
 
    徐爷子见陆漓也这么说了,也就笑着应下来,转回身和自己的儿子继续忙碌着,小虎子倒是去给几位贵客搬了椅子出来,又倒了茶。
 
    好在知道有贵客要来,早早地去借了椅子,否则这会家里怕是都拿不出这么多椅子来。
 
    小虎子做完了这一切,很快也加入了砍柴的阵营,祁云晏就这么瞧着,随后似乎是随意地就开了话题。
 
    “徐爷子,这是你孙子?多大了?”祁云晏问,似乎只是闲聊。
 
    “是啊,十六喽。”说起自己的孙子,徐爷子脸上也带了笑。
 
    “十六?倒是不小了,还没成亲吗?”祁云晏再问。
 
    说起这个,徐爷子叹了口气:“没呢,家里穷,也没人瞧得上咱们家,只能再熬几年了。”不过很快,徐爷子就有来了劲:“不过眼下拖了几位客人的福,那银子买了菜之后,还有不少,估摸着也能给小虎子娶个媳妇了。”
 
    徐爷子说得高兴,祖孙三人脸上都带着笑,可是落在祁云晏等人眼中,却不知是什么味道。
 
    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真的不算是什么,就说溯乐头上戴的那些簪子,也得十来多银子一支,更加不要说沈青陵的,身上随随便便一样东西,估摸着都是上百两上千两的东西。
 
    话题到了这,就算是祁云晏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而是忽然就没有了那个心思,倒是陆漓,瞧着祁云晏沉默了下去,忙开口:“徐爷爷,我记得当时家里的情况还没这么严重,而且徐大哥也不是个没本事的,怎么过成了这个样子。”
 
    因为徐爷子是老来得子,这个小儿子比陆漓大不了多少,所以平时陆漓都叫大哥,虽说这人的辈分可是比她高了一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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