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沐浴完之后,沈青陵瞧着眼前的舞衣,还是迟疑了一下,倒不是其他缘由,单纯是……有些羞涩。这舞衣,原本沈青陵想得普通,可被陆漓这么一搅合,沈青陵也在想,自己若是真的穿这个去给祁云晏跳舞,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故意勾引他啊?
不过,不管沈青陵再怎么迟疑,最后也还是穿上了舞衣,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自己再突然说不干,那也不是她沈青陵的作风。
沈青陵换了舞衣,又将溯雪唤了进来,让她伺候着盘了发髻,又化了妆容。因想着待会就要就寝,溯雪化的妆容也淡了些,不过也足以将沈青陵的美勾勒出来。
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沈青陵才慢悠悠地内屋走,这会祁云晏早就已经沐浴完,沈青陵总是要比他慢一些,他也早已习惯,这会依旧拿着沈青陵的闲书在看。
沈青陵原先也曾特意地放了一些兵书或是其他的,可是祁云晏却偏偏要拿她的闲书看,有一段时间,沈青陵都被祁云晏看得不好意思看闲书了,不过也只是一段时间罢了,之后,沈青陵也就淡然了。
屋子里的宫女已经被祁云晏屏退,不过这会溯乐还是悄悄地守在外面,溯乐会武,声息要比别人弱一些,而且她刻意隐藏,祁云晏今日又饮了些酒,倒是有些疏忽了,何况离得也有些远,也就没有在意。
看到沈青陵过来了,溯乐忙迎了上去,几人也不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祁云晏在里面。
沈青陵握紧了身前的舞衣,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往屋子里走去,溯雪和溯乐两人对视一笑,随后便就轻悄悄地退了出去,不过也不敢早睡,约莫着今日的情形,晚上总是要叫水的,她们得先备下,倒也不用惊动其他人。
沈青陵推门而入,祁云晏听到了动静,不过也没动,知道是沈青陵过来了。
沈青陵没进内屋,毕竟不是在凤朝宫,内屋虽不小,但是倒是不太适合沈青陵跳舞,她想着还是在外屋跳比较好,而且外屋这边,想是祁云晏也没有注意到,外屋这边,溯雪溯乐几个已经挂了写红色的绸幔上去,这也是陆漓出的注意,在绸幔中起舞,想想都觉得美。
不过,照陆漓的设想,旁边得有个鼓风机,那绸幔飞起来,肯定漂亮,不过这也就只是想想罢了,不过,眼下,这些绸幔倒是给了沈青陵一些勇气,嗯,虽然少,好歹能遮住些,给自己一点安慰。
“皇上。”沈青陵在屋外喊了一声,随后也没说什么,脱了绣花鞋,赤脚跑进了那堆挂着绸幔的地方,随时做好了准备,等着祁云晏出来。
祁云晏听到了沈青陵的声音,自然地应了一声,然而半响都没有下文,祁云晏这才转过头,看着屋子里空无一人,微微蹙眉,放下了书,往外屋走去。
方才人是已经回来了,没进内屋,估摸着就是在外面了。
沈青陵一直注意着外屋与内屋衔接的地方,见祁云晏出来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注意到祁云晏的视线已经注意到这边,沈青陵也不敢发呆,好在,那些动作、舞步都已经印象深刻。
祁云晏出来就看到了沈青陵,虽然掩着些绸幔,但屋子里点了蜡烛,倒也能够看得清。只是,沈青陵今日这般架势,祁云晏倒是看不懂她想要做什么了。
站在垂幔后的人,轻轻地半弯下身,指尖轻抹着,是要跳舞的模样,屋内并没有任何乐声,沈青陵眼下也只是无声起舞。她的动作轻柔,速度缓慢,不过只是一会,她的动作便开始大了起来,舞步也开始变换,衣衬的珠子,在烛火的映射下,闪闪发光,裙摆因着她的舞,旋转舞动。
祁云晏微微一愣,随后眸中闪过惊艳,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微笑。
他家媳妇儿专门跳舞给他看,祁云晏想想都觉得心里跟乐开了花儿似得。
沈青陵的舞,跳得好,再加上舞衣和妆容的点缀下,红色如火妖艳,就像是妖精那般,生生地拽住了人的心,让人甘愿在此沉沦堕落下去。她的舞,其实并不独特,也大大没有当日在洛阳时看到的露.骨,可是即便如此,如今在这深夜之中,只有他与她二人之时,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在引着他前进。
祁云晏也的确往前走了,他想要再看得仔细些,看得再清楚些。
沈青陵原先还有些紧张,不过跳了一会之后,也渐渐地找到了状态,至于身上的舞衣,她也不知道自己现下是如何可人的一副模样,她也瞧不见,只想专心地将这舞跳好。
只是,沈青陵忽然发现,祁云晏往她这边走了过来,而眼下,已经撩起了垂幔,走了进来,沈青陵一惊,也跳错了几个动作,好在,祁云晏也不会在意这些。
原本隔着远,祁云晏也没看得太清楚,而如今,沈青陵就在他面前,那红黑舞衣下的沟.壑,舞动时若隐若现的腿,那种视觉,让祁云晏俨然已经有了些反应。而眼前的人,似乎还恍然未觉,跳舞的动作大,有些动作时,就会春.光.乍.泄。
祁云晏不自主地上前几步,想要去拉沈青陵,沈青陵猛地一惊,往后退了几步,不过舞步倒是没有乱。
祁云晏也是一惊,随后也没有再上前,似乎是专心致志地在欣赏这支只跳给他看的舞。只是,他那双黑色眸中下掩藏的熊熊烈火,却早已泄露出他的渴求。
他的眼眸中,映着那个红衣小人,翩然起舞,她的一举一动就像是有了魔力似得,一点点地刻入他的心中。
真美。
舞到了后面,沈青陵有个弯下身的动作,本不是什么特别的舞步,可是眼下沈青陵这番穿着,一弯身,而祁云晏又离得近,从他这边看去,身前的一番好风景,尽收眼底,沈青陵不知,而祁云晏的呼吸俨然都加快了些。
沈青陵的舞步越来越快,而落在祁云晏的眼里,他的视线似乎已经透过了层层衣衫。
唔,想要。
沈青陵跳完了最后一个动作,呼吸也微微有些急促,只是还没等她稍微缓解一下,祁云晏已经上前,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沈青陵一愣,随后倒是笑着主动环住了祁云晏的腰身,笑呵呵地问:“皇上说想看臣妾跳舞,这个生辰礼,皇上喜欢吗?”
祁云晏闻言,眸中的笑意更深了些:“喜欢,阿陵送朕的,朕都喜欢。”
“那……好看吗?”沈青陵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她和那些舞娘跳的,哪个更好看,但是又不好意思,而且她一个皇后和那些舞娘比什么,话到最后,就变成了这么一句话。
“好看。”祁云晏答,随后凑到沈青陵嘴边,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嘴角。
听到祁云晏的话,沈青陵心里喜滋滋的,等到祁云晏吻住她的舌瓣时,沈青陵也没推拒,反而配合着祁云晏的动作。
祁云晏一手抱着沈青陵,一手已经撩开了裙子,陆漓当初这么设计的时候,早就想好了,跳完舞能不来一发吗?但舞衣多碍事,不行,必须要方便咱们的皇上大人行事。
于是,祁云晏的手轻而易举地撩开了裙子,沈青陵还有些茫然间,祁云晏却突然用力将人一抱,不远处正有一张桌子,祁云晏往前走了几步,就将沈青陵抱到了座子上,让她坐在桌子上,而这么一来,沈青陵坐高了,也极为方便祁云晏动作。
“皇上,回屋子里去。”沈青陵咬着嘴唇,有些羞涩地说道,虽然看了不少秘戏图,但是到了自己的时候,捂脸,沈青陵觉得自己还是好害羞怎么办。
“阿陵,我等不了了。”祁云晏忽然开口说,这会倒是连朕也不说了。
沈青陵哪里肯,正想着反驳,却只觉得那有些难.耐的地方突然多了一点异.物,只是这一点,根本就无法满足体内所求。
指尖轻轻地拨弄着,而沈青陵的唇也已经被堵住,指尖下传来的阵阵悸动,让沈青陵忍不住地呜咽出身,而底下,早已软成了一滩水。
祁云晏早就已经有些忍不住,收回手,快速地脱了自己的衣衫,便将自己送入了沈青陵的体内。
“阿陵,真想死在你身上。”祁云晏忽然开口,声音暗哑。
沈青陵这会迷迷糊糊的,听清了祁云晏的话,却没反应过来,只能睁着一双水雾的眼睛,迷茫地看着祁云晏,她这般模样,只惹得祁云晏体内的那股火更加蠢蠢欲动。
“慢……慢一些。”沈青陵有些受不住地喊道。
“嗯?是这样吗?”祁云晏放慢了动作,此刻还颇有兴趣地打趣着沈青陵,沈青陵只觉得脸一下子就烫得厉害。
两人的身体本就配合得紧,往日里床事倒也和谐,只不过今日这般,倒是第一次,也惹得两人越发激动。
夜,还长着。
事后,沈青陵想要去沐浴,只是这才说了几句话,祁云晏那刚刚缴械的东西隐约有了抬头的迹象,当即也不沐浴了,将人抱到了床上,又是好一番折腾,等完事了,这才抱着人去沐浴,不过说是沐浴,又是一番颠鸾倒凤。
沈青陵后来是被累得睡了过去,压根都不想再动一下。
看着已经在自己怀里睡过去的媳妇儿,祁云晏勾唇,在唇角落下一个吻,笑道:“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生辰礼。”
两人这是睡下了,可怜还有三个宫女这会正在收拾烂摊子,两位主子去沐浴的时候,她们收拾了屋子和床榻,看那桌子上地面上那一滩滩水渍,三个宫女是羞红了脸,再看看床榻上,乱得跟个什么似得,衣服随地扔了一地,那舞衣也早就被撕的不成样子,三个宫女只可惜,这可是她们做了好几日才出来的舞衣,就这么穿了一次,皇上实在是太暴力了!
等到收拾好床榻,三个人就候着,等主子们沐浴完了再去收拾,看着屋子里到处都是水的时候,三个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皇上的体力可真好。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登高观江楼
原本,祁云晏打算第二日带着沈青陵去外走走,不过眼下,倒是不行了。
被祁云晏折腾了一晚,第二日,沈青陵起来,只觉得浑身泛酸,虽说也想出去转转,但是看自己这副模样,也没了兴致,祁云晏自然也舍不得沈青陵吃苦,想了想,还是将行程往后推了两日。
比起沈青陵的精神不济,祁云晏可以说神清气爽,把自家媳妇儿放在这边休息之后,祁云晏带着扬州当地的官员去巡视民情。
去年南方涝灾严重,江南地带也受到了一定的波折,眼下,已经是入春,祁云晏也想看看今年百姓的收成会是如何。有些事情,官员们在奏折上写的,未必是言尽其实,还是要自个来看一眼,才能够分辨而来。
祁云晏外出这会,沈青陵也没闲着。
昨日,扬州知府当着她的面送人,这事,沈青陵可没忘,她沈青陵最喜欢和人算账了,不过眼下,对扬州知府的情况还不了解,自然不能贸然动手,沈青陵很快就召来了溯雪,暗中去查扬州知府的事。
对于扬州知府,沈青陵知道的的确不多,但是在扬州当地一查,便能查出不少事来。
这知府,自然不是什么清官,不过倒是聪明,贪得不多,而且在百姓一事上,也算是有些上心,比起一般的贪官污吏,的确要好上不少。
原本,沈青陵是想着直接将人的乌纱帽给整没了,但是眼下看了传上来的情报,沈青陵倒是没了这个心思。此人虽贪,却也心中有民,若是将他去了,之后再调上一个新的知府,若是调来一个贪官,那倒是害了扬州当地的百姓了,相比之下,这个杨知府做的还算是不错。
不能在官位上做手脚,沈青陵沉思了一下,又让人去查了查这个扬州知府的私人事迹。
这两日,祁云晏忙着查看民情,沈青陵则是在打听扬州知府的老底。祁云晏每日回来,也会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知沈青陵。
这个扬州知府,有些地方蠢,但有些地方却也聪明,至少,扬州在经历了去年的那场涝灾,今年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百姓们对这位知府的看法也很高,沈青陵倒是不惊讶,不过也庆幸,幸亏自己没有直接动手,否则真的愧对当地百姓了。
而第二日,溯雪也已经将扬州知府的底扒了个底朝天。
这人啊,总是有弱点的。
扬州知府的夫人有些来头,家境也不错,当初嫁给扬州知府时,算是低嫁,而这位知府也并非是不懂知恩图报的人,至少在对夫人上,十分尊敬,膝下也只有夫人生的两儿一女,身边倒是有两个良妾,不过都没有生下过孩子。